怪不得,同為張天賜的女人,童依白就那麼坐得住,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相比之下,她這個原本應該和張天賜更親近的人,反而落了下乘。
「不不不,魏小姐誤會了。」
「我一直將對張總的愛慕之情深藏于心,我從來沒有肖想過,能夠得到張總的半點歡喜。」
「真的。」
王萍萍說話,手著地,就往前爬了兩步。
「張總,我對你有愛有忠誠,我怎麼可能背叛你呢。」
「你一定是搞錯了。」
張天賜懶得再和她繼續浪費時間。
扭頭看了一眼魏詩瑞。
魏詩瑞瞬間領會。
「王小姐,不必說這些有的沒的。」
「既然張總今天能找你攤牌,必然是手里握著真憑實據的,你也不必再跪在這里演戲。」
「都是千年的狐狸,王小姐不必和我玩聊齋。」
「你若是老老實實交代了,我可以大發慈悲,叫你死個痛快。」
「可你若再是唧唧歪歪,磨磨唧唧,那必然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王萍萍面色煞白。
錯愕地盯著魏詩瑞。
魏詩瑞日日伴在張天賜身邊,卻從不插手公司事務。
她原本以為,魏詩瑞就是個更在張天賜身邊打打殺殺的粗人,教訓過她的前任領導之後,便一直躺著吃閑飯。
可如今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她不了解魏詩瑞究竟是干什麼的。
也不了解張天賜的生意究竟做的有多大。
她被困在天賜集團,心生妄想,最後只能固步自封,給自己求了一條死路。
難怪比她晚進公司的彭憶雁,都能更加得張天賜青眼,被他帶著去看偶像演唱會,甚至還準備給她升職加薪。
只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能說實話。
若是讓張天賜知道,她存了背叛之心。
那她肯定會比楊永春慘千倍百倍。
如今之計,只能死扛著了。
「我已經說過了,我真的是為了公司好,才設計想要釣出背後的大魚。」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公司。」
「今天別說是受皮肉之苦,就算是丟了性命,我也絕不改口。」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好,為了張總好。」
「我那麼喜歡張總,又怎麼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
魏詩瑞听著,揚起眉頭笑出聲。
她目光悠悠地在王萍萍身上打量。
論長相,王萍萍並不美,但也論得上清秀可人,是非常招人喜歡的鄰家女孩,長著一張初戀臉。
如今臉上掛著淚水,更是惹得人心動不已。
別說是男人,即便是魏詩瑞這個女人,都要忍不住心疼她。
可她相信張天賜。
既然張天賜發怒,那必然是抓住了真憑實據的。
況且,如今她心里,看張天賜比看尊主還要重,自然是張天賜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張天賜想從王萍萍口中听到什麼,那她就必須撬出來什麼。
細想之下,魏詩瑞立刻領會了張天賜的所有意圖。
她風馳電掣的上前,直接捏住了王萍萍的後脖頸,將人從地上拎起來,帶出了張天賜的辦公室。
一時之間,驚動了天賜集團所有人。
再加上,張天賜辦公室外坐著的,無論是彭憶雁,還是宋詞,都是真正能與他心意相通之人,免不了一唱一和。
「彭姐,王總監這是犯了什麼錯?」
宋詞的腦筋轉的最快。
撞了一下彭憶雁的肩膀。
湊過頭和她說悄悄話。
只是這說悄悄話的聲音實在有些大。
清清楚楚的沉浸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彭憶雁眼楮一眨,也笑著出了聲。
「魏小姐一直跟在張總身邊,職責是守衛他的安全,讓他不受傷害。」
「一般的髒活累活,是輪不上魏小姐干的。」
「況且,我們張總雖然制度嚴格,但一向都是個公私分明的,就算有員工做錯事,只要不觸及底線,都從來沒有過度苛責過自己的員工。」
彭憶雁先是三兩句,提醒辦公室眾人,張天賜並不是隨隨便便發脾氣的上司。
緊接著,才繼續道。
「前段時間,公司的計算機工程部,監測到王總監電腦的郵箱有異動。」
「上報到張總那里之後,張總還不願意相信,說要親自核實一下,不能隨隨便便冤枉了公司高管。」
「看現在這架勢,恐怕真的是王總監做出了不忠于公司的事。」
整個辦公區,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卻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天賜集團的福利是一等一的好,別說是在固城,在國內,就算是在國際上,天賜集團想排第二,也絕對沒有哪個公司敢排第一。
工作上,若非必要之事,張天賜也從來都是交給彭憶雁處理。
彭憶雁一向是個圓滑但不事故的,只要不觸及道德底線,不犯原則性錯誤,她也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讓公司員工,都能拿到自己,能拿到的所有利益。
滿集團,誰不念著張天賜的好。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干吃里扒外的勾當。
還被人當場捉住。
這簡直是在作死。
「不,我沒有。」
「你們不要胡說。」
王萍萍被魏詩瑞拎著脖子扔在地上,還不忘大聲反駁。
「我已經說了好多遍了,我是為了公司才和他們接觸的,我就是想把和天賜集團作對的所有人都抓出來。」
「轉讓公司核心機密這種話,只是釣他們上鉤的手段罷了。」
「不信你們可以查我銀行流水,我從來沒有跟他們交易過。」
「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不能胡說,你們這是污蔑誹謗,我可以去法院告你們的。」
她義憤填膺。
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可平日和她交好的幾個員工,以及她的下屬,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附和的。
沒有誰,見張天賜發這麼大的火。
就連王萍萍的前任上司,當時被抓住吃里扒外時,也只是趕出公司了事。
可眼看如今的境況,張天賜根本沒有準備輕饒王萍萍。
滿辦公區沒有一個是傻的,自然不敢替王萍萍說話。
整個辦公區靜若寒蟬,直到魏詩瑞發出一聲輕笑。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污蔑誹謗,難道是在指責張總辦事不力,故意冤枉你?」
王萍萍驚慌失措,抬頭朝張天賜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連連搖頭。
「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