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著我的恩惠,從當初小小的實習生,越級成為部門總監,拿著高管的工資,享受著高管的權利,居然還做起了吃里扒外的生意。」
「真當我沒脾氣,任由你拿捏?」
王萍萍臉色煞白。
身子緊緊繃著。
吞吞吐吐。
「張總,您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還TM裝蒜。
張天賜冷冷笑了。
揚起辦公桌前一個文件夾,直接就砸在了王萍萍臉上。
「自己做過的事,轉頭就能忘了?」
「不如你現在打電話過去,問了那兩家和你接觸的公司,還要不要你,就算你現在倒貼錢給他們,他們還會不會要你手里的東西?」
王萍萍錯愕。
她吃驚的抬頭看張天賜。
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在屏幕上按著。
關機,原本和她說的好好的兩家公司負責人的電話,全都關機了。
她還不死心,撥了存在手里的座機號。
結果,卻是個陌生女人接的。
「這里是華天科技,請問找誰?」
王萍萍看了一眼張天賜。
背過身去,壓低聲音。
「我找你們總裁楊永春。」
那邊的陌生女人一頓,語氣有些奇怪。
「那你給他打手機吧,我們也聯系不上我們總裁,稅務局又突然來查賬,已經進入審計程序,公司現在亂做一團。」
「你要是聯系上我們總裁,請他盡快回公司主持大局。」
啪的一聲。
王萍萍的手機從手里掉到了地上。
直接摔成兩半。
她臉色煞白,回過頭來看著張天賜,就猶如看著從地獄爬起來的魔鬼。
「你……」
「華天科技的楊總失蹤了,是你干的吧?」
呵。
張天賜直接笑出聲。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楊永春的失蹤,和我有關?」
王萍萍瞠目結舌。
「因為……」
她頓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因為你知道他在和我接觸,企圖從我手里買走天賜集團的核心機密。」
張天賜眉頭一挑。
笑意盈盈的看著王萍萍。
王萍萍卻已經大驚失色。
她說出來了。
她怎麼說出來了呢?
她真是鬼迷心竅了。
她驚慌失措。
「不,不是的張總,你听我解釋。」
「我……」
她一對眼珠子亂竄。
吞吞吐吐好半天。
「天賜集團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外頭樹敵不少,這段時間,就連我的財務部工作都越來越不好做。」
「我們集團的年審資料報上去,這都好幾個月了,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我拖了人才知道,是有人舉報我們公司財務作假,稅務局才扣了我們的資料,正在詳細審查。」
「我是迫不得已,才對外頭放出風聲。」
「我就是想釣一釣,看看究竟是誰在對付我們天賜集團。」
張天賜似笑非笑。
王萍萍還算有些腦子,至少編出來的這個謊話,還能蒙騙幾個楞頭青。
可偏偏,張天賜早已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青蔥少年。
「是嗎?」
他挑著眉,滿臉冰寒。
「按照集團規定,遇到這種情況,你應該先上報給我,再采取行動。」
王萍萍想也不想的辯解。
「我找不到你。」
「你經常不在公司,我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張天賜笑了。
他像看大傻子一樣看著王萍萍。
「你見不到我,難道連我的手機號都不知道嗎?」
「公司的員工手冊上寫的很清楚,簡單的事打電話,復雜的是發郵件。」
「你是沒有我的手機號,還是沒有我的郵箱號?」
他目光冷悠悠地盯著王萍萍。
見王萍萍還要辯解。
直接先一步打斷。
「我沒那麼多耐心听你編瞎話。」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楊永春的下場,那你就應該知道,背叛我的人,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你很好,繼你的前任上司之後,居然還敢以身試法。」
「我應該為你的勇氣鼓鼓掌。」
他冷嘲熱諷,舉起手拍了兩下。
王萍萍張了張嘴巴。
話還沒說出來,眼眶瞬間聚攏起淚水。
「所以,楊永春的失蹤,真的和你有關。」
張天賜挑眉,危險的眯起眼楮。
「我把他殺了。」
王萍萍嚇得心驚膽戰,腿一抖,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不,你怎麼能,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殺人?」
「我不信。」
是不信,還是不敢信。
張天賜心里明鏡一樣。
他看著王萍萍,若有似無的笑出聲。
像地獄里的閻王一樣。
「你作為我手底下的員工,知法犯法,下場只會比他更慘。」
「你猜猜,我會怎麼處置你?」
王萍萍猛的抬頭,眼含淚水,我見猶憐的盯著張天賜。
她緊張地吞著唾沫。
「不,張總,你真的誤會我了。」
「我沒有想過要背叛公司,我真的只是釣一釣,到底是誰在背後,和我們天賜集團過不去。」
「就像您之前說的,我本來只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實習生,如果不是您慧眼識珠,把我放到財務部總監這個位置,可能我現在還在辦公室里端茶倒水打印文件。」
「我是絕對不會背叛您的,真的,您相信我,好不好?」
她哭的淚水漣漣,好不可憐。
可張天賜卻完全不為所動。
只似笑非笑,如同看戲一般盯著她。
王萍萍咬著唇,梨花帶雨。
「張總,您是知道我的心的,我一向愛慕您,不知道有多想得到您的青睞。」
「哪怕您從來沒有給過我眼神,我也願意成為您事業上的左膀右臂,再說了,您這麼厲害,我就算是有十萬個膽子,也絕不敢背叛你。」
「這中間真的有誤會。」
「你肯定是搞錯了。」
張天賜不說話。
旁邊的魏詩瑞卻目瞪口呆。
喃喃出聲。
「這是,因愛生恨呀?」
她錯愕地盯著張天賜。
在魏詩瑞心中,如今的張天賜,所以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時,那個初出茅廬,一腔孤勇的少年。
如今的他有勇有謀,無論是在商界,還是在地下勢力中,都闖出了一片相當了不得的名聲,地位水漲船高。
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也越來越多。
一個個不是絕世美女,就是絕世白骨精。
她本以為,張天賜會對這些送上門的女人,來者不拒。
就像此刻坐在辦公室外的宋詞。
誰知道,是她誤會了張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