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一定是受小人蒙蔽。」
魏詩瑞冷幽幽的笑出聲。
「你以為張總是什麼人,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小人蒙蔽的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謊話連篇,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魏詩瑞看了一眼小七。
小七心領神會,轉身出門。
片刻,再回來,手里端著一個裝滿了蜂蜜的盆。
盆里還泡著一根看起來不怎麼粗壯的繩子。
「其實不只是王小姐,可能辦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對我這個人的身份非常好奇。」
「畢竟我啥事兒也不干,卻能每天寸步不離地跟在張總身邊,乍一看就像個吃閑飯的……」
魏詩瑞話還沒說完,辦公區就已經有膽子大的,討好的開口。
「那怎麼可能呢。」
「魏小姐可是巾幗不讓須眉,現在想想那天帶著一大幫警察,闖進我們老公司舊址的時候,那是多威風凜凜。」
「我們這些人干的活,隨便誰來培訓兩天,都能干得了。」
「和魏小姐干的活,卻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代替的。」
魏詩瑞不由笑。
抬頭看了那人一眼。
原本還滿臉恭維的人,立刻恐懼的垂下了眼楮,低頭裝乖。
魏詩瑞抬起兩根手指,示意小七干活。
這才又繼續道。
「他說的對,卻也不全對。」
「我這個人雖然在黑白兩道上都有些關系,但我也不是那等子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粗人。」
「就比如,那些被我們抓住,卻咬死了不肯開口的叛徒,一般也都是由我來處理的。」
小七動作迅速。
三五分鐘,就將那沁了蜂蜜的繩子吊在粗壯的空調管道上,將一端綁在了天賜集團辦公區的柱子上。
辦公室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道小七意欲何為。
而小七,則慢悠悠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生鐵鑄成的匕首,綁在了浸了蜂蜜的另外一端繩尾上。
更絕的是,在一切完成之後,他提出了兩個倉鼠籠,從籠子里放出五六只倉鼠。
那倉鼠也看到沁著蜜糖的繩子,就像老鼠進了米倉一樣,飛奔著跑上去,抓著繩子就開始撕咬。
引得繩子這一端的匕首晃晃蕩蕩。
魏詩瑞涼颼颼的看著王萍萍。
笑得氣定神閑。
「王小姐,怎麼樣,對我的布置還滿意吧?」
「我會把你綁起來,讓你就坐在那刀子下頭,等那些倉鼠咬斷了繩子的那一刻,就是你被匕首扎死的時候。」
「當然了,只要你能老老實實,把你干過的那些背叛公司的事都說出來,我也可以饒你一命,把這些東西都撤了。」
王萍萍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哪里知道,魏詩瑞居然會這麼恐怖。
更重要的是,外頭已經鬧成了這個樣子,可張天賜的辦公室依舊靜悄悄的。
他根本沒有要出來看看的打算。
她驚慌失措。
「你……」
結結巴巴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你敢。」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是私設公堂,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你?」
對于她的控訴,魏詩瑞直接咯咯咯笑出聲,完全不看在眼里。
「你去呀,你現在就去告我。」
「或者,你可以在現場眾人中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個替你打報警電話的,或者你讓警察來抓了我也可以?」
她的視線慢悠悠掃過在場所有人。
原本靜若寒蟬的辦公區突然忙亂起來。
先是有一個膽子大的,著急忙慌的取了自己的包,和人事部同事請假。
說下午有事,要提早走。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雖然有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大伙紛紛收拾自己的東西,擺明了就是要逃跑。
就在這時,張天賜辦公室的門被拉開了。
他身影出現的那一刻,辦公室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他們都像被點了穴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著什麼急?」
「既然,你們都是我的員工,那我自然是要相信你們的。」
「所有人,今天就好好看著王萍萍背叛公司的下場,省得我還要一個一個給你們教規矩,累得慌。」
「今天之後,若是你們想要去報警,或者從我這里離開月兌離苦海,我也絕不會有半點阻攔。」
他慢吞吞地看著整間辦公室的所有人。
淡淡笑出來。
「都坐回去。」
「今天大家什麼時候下班,全看王總監什麼時候招認,她背叛公司的事。」
「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加班時間,我張天賜付給你們十倍薪水,絕對不白浪費你們時間。」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又恐懼又震驚。
控制不住從骨子里升起的那一股臣服感,紛紛靜靜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不用魏詩瑞再動手,小七就已經代勞了。
他提著王萍萍的衣領,將人拖拽著後退,撞倒了幾把椅子。
王萍萍心驚膽戰,臉色煞白。
一路都在吱哇亂叫。
「你們要干什麼,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
「張天賜……」
她扭頭,怒瞪著張天賜。
卻在下一個瞬間,被小七強硬的扭著頭,按倒在了背對著張天賜的那一把椅子上,用一條粗壯的麻繩,捆得結結實實。
躺在椅子上絲毫不能動彈。
她的頭頂上方,那把吊在繩子尾部的生鐵匕首,隨著倉鼠不斷啃噬著繩子的動作,晃晃蕩蕩。
王萍萍緊張地咽口水。
她抬頭,看著吊在頭頂地匕首,急的滿頭大汗。
不住口的驚呼。
「張天賜,你這個沒有良心,沒有廉恥的爛男人。」
她終于不再估計,拉著張天賜,惡毒的言語月兌口而出。
「本小姐就是看你不順眼。」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明明對我沒意思,還要來撩撥我,撩撥的我動了心,又拒絕我的追求。」
「你這樣對我,憑什麼要我忠心耿耿的替你工作?」
「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嗎?」
「本小姐就是要毀了你,讓你也知道知道,這世上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王萍萍話音未落,秘書席上就傳來宋詞的笑聲。
帶著濃重的戲謔和嘲諷。
「王總監,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我雖然來集團的時間短,但關于張總的傳聞倒也打听到了一些,你憑什麼認定張總撩撥你?」
「難道就因為他把你扶上財務部總監的位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