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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地下交易

第六十九章︰地下交易

柳七七被人綁著,坐在椅子上,她知道這里是哪,醉仙樓,京城最大的青樓,現在看來,何止這麼簡單。

她沒有多說什麼,看著眼前的人,平靜的不正常。

"柳御醫,好久不見啊。"

司徒平寒坐在她前面,晃著手中的杯子,一副隨意的模樣。

柳七七不答,看向窗外,這個時候,他怕是要急瘋了。

"別看了,我好不容易把你請來,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

柳七七好似沒听到似的,閉上了眼楮,若是,若是這次,出了差錯,她該怎麼給他治病。

"七七這麼不配合,那不如……"

司徒平寒對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

那人會意,拖起旁邊的蘇葉,就開始扯她的衣服。

"你們做什麼!"

蘇葉有些吃驚,努力躲開那人,但終歸是徒勞,她們被人,下了迷藥。

柳七七猛地睜開眼,看向司徒平寒。

"堂堂夜來國太子,就做這種齷齪的事嗎?"

她說的凌厲,讓那動手的人都愣了一下。

"我都說了,你不配合,我只能找她咯。"

司徒平寒還是隨意的樣子,只是那雙陰鷙的眸子讓人生寒。

"我配合,放了她。"

"御醫……"

蘇葉笑著對她搖了搖頭,眼中帶淚"我只是個奴才,沒事的。"

"你要做什麼,我配合,放了她。"

柳七七不去看蘇葉,她只盯著司徒平寒,滿眼憤怒。

"放了她?你在跟我談條件?"

司徒平寒挑了挑眉,"你拿什麼跟我談?"

他走近她,拿手指摩挲著她的臉,"是這里?還是……"

他手指往下,點了點她的脖頸,"這里?"

"我想,尉遲慕卿應該是做了些什麼吧。"

柳七七直視著他,一雙眼楮,波瀾不驚,完全沒有被威脅的害怕。

"而且,他成功了。"

看到他漸變的臉色,她就知道她說對了。

"上次的箭,還好受嗎?"

司徒平寒怒極反笑,"知道我為什麼把你找來嗎?"

"這里是青樓,我想,清白如玉的柳御醫怕是還沒有感受過吧。"

司徒平寒猛地一扯柳七七的衣服,一臉陰狠,"要不要我這個未婚夫來教教你。"

他沒有等她說話,直接埋進了她的脖頸。

柳七七被綁著,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她握緊了拳頭。

"御醫……"

蘇葉再忍不住,掙扎著想要過去,奈何剛才那人按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等等。"

尉遲慕卿走到窗邊,發了信號。

進來的是暗魅。

一個,兩個……來了二十個人,全都是黑衣金線,暗衛,不出則已,一出必定驚天動地。

"暗魅,你帶十人去搜這樓里的房間,剩下十人隨我去救人,嚴紫櫟。"

"臣在。"

嚴紫櫟單膝跪地,雙手握拳,這一刻,他熱血沸騰。

"帶人把這棟樓給本王圍起來,方圓十里,不準任何人出入。"

"是!"

嚴紫櫟領命從窗子悄無聲息的翻了下去,至于外邊有多少暗衛,他嚴紫櫟有多少兵力,倒不如問問祖孫三代都掌管著宮外兵力的嚴家到底有多強,再加上尉遲慕卿的暗衛,縱是插上翅膀也不會有人能飛出去。

"帶路。"

早在尉遲慕卿安排好任務後暗魅帶領的十人就不見了蹤影,剩下的十人也都出去隱藏了起來,準備隨尉遲慕卿救人,這間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白苓,他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面具戴在了臉上,銀制的半邊臉擋去了他原本出眾的玉面,更顯得他冷冽。

那是她的面具,白苓沒有多看,她明白,來這里的基本上都是些官員、世子,一定會遇到認識他的,到時候恐怕打草驚蛇,帶個面具雖然顯眼,但是在醉仙樓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人細問。

直到白苓帶著他七拐八拐走到一個房間前打開了床板,才發現下邊藏著暗道。

又是暗道,尉遲慕卿眯起了眼,只怕這入口還不止這一個。

"你留下。"

尉遲慕卿留下一句話,徑直往前走去,接下來的事,不用牽扯到別人。

他一步一步,走的快速沉穩,只是他的心跳並不如他的步伐,他擔心,擔心那個一貫平靜,溫柔如水的人會難過。

他猛地踹開面前的門,身後的暗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四周的出口全都擋住,僅十人,卻有一種雷霆萬鈞的氣勢,而在中間帶著半邊面具的男人站在那里,看著這里的一切。

原本坐著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一瞬間全場的人都喧鬧了起來,疑惑,驚訝,還有,被打斷了的……不悅。

直到……

距門不遠處,濺了血。

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劍不染血,他整個人格外的平靜,就好像碾死了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尉遲慕卿收起了劍,偌大的台子,十幾個鐵籠,他準確的走到中間那個最特殊的一個面前。

心里,痛到無以復加。

他在走暗道的時候無數次在想,他們會怎麼做,卻從來沒想到會是這般模樣。

那是銀制的籠子,精致的不像話,里邊,是他為之攪翻了整個京城的人。

早在他過去之前就有暗衛打開了所有的籠子,他緩緩抬手,打開了那個銀制的籠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柳七七用銀針治病,這無疑是在嘲諷她,這里滿場人的目光,都是用來打擊,羞辱她的利器。

可她就像現在這樣,低頭跪坐在籠子里,衣不蔽體,脖頸上擋不住的的吻痕刺激著他的雙眼,她攏著身上僅有的薄紗,徒勞的遮著僅剩一件白色肚兜的身子,安靜,或者說,死寂。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做出任何軟弱的表現。

尉遲慕卿蹲在她面前,他不知道,她的身上還有什麼標記,他也不管那麼多,解下外衣披在她背上,擋去了外泄的春光。

她抖了一下,沒有反抗。

"七七,我來接你回家。"

他忍著巨大的難過,向她伸出手。

她剛才的樣子把他嚇得不輕,他一瞬間想到了母妃死的時候,看到她的時候,心跳都靜止了,還好,還好她還會動,還好,他沒有來遲。

"慕卿?"

她喚他,仍舊低著頭。

"我在。"

見她知道是自己,他緩緩的將手放在她的肩上,試著安撫她的情緒。

"我知道你會來。"

她說的很輕很輕,輕到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可接下來的事,打的他措手不及。

"蘇葉她……"

她不抬頭,眼淚卻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蘇葉……"

她身體虛弱,說出來的話都有些不穩,卻還是在擔心別人。

"我可以抱你嗎?"

尉遲慕卿剛才察覺到她的抵觸,見她一直落淚心疼的要命,卻又不敢隨意踫她,怕她受到驚嚇,落下陰影。

柳七七點了點頭,仍舊在哭。

尉遲慕卿再也忍不住,用衣服把她包好,一個打橫抱了起來,他這才發現,她一直緊握著的手已經沁出了血,順著掌心流了出來,眼楮也早已是紅腫的樣子,他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他微微用力,將她抱得滿懷,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平安無事,直到現在,她流淚都是因為別人,這個傻姑娘,真的是,讓人心疼。

明明衣不蔽體的是她,明明被人欺負的是她,明明她該為自己掉淚,什麼時候,她才能想想自己。

"為什麼……畜生……"

柳七七用盡全身的力氣埋在他的懷里,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對待一個女子。

"沒事了,我在,剩下的,交給我。"

他靠近,吻了吻她的額頭,"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接下來的事,太血腥。

柳七七搖了搖頭,縱然她現在連一只胳膊都抬不起來,但是她仍舊倔強的睜著眼楮去看他,"我要看著,這些人,下地獄。"

她帶淚的眸子仿佛要滴出血,她的丫環,受的委屈,她都要討回來。

蘇葉,想起來那些人讓她看到的她心里就像有把刀在剜,那是女子最珍視的清白之身啊,她閉上眼,都是她造的孽。

"七七,這不是你的錯。"

你也是受害者。

但是他說不出來,他只能盡全力,為她討債。

縱使殺光這里的人,又何妨。

"王。"

匆匆趕來的嚴紫櫟壓低聲音,跪在他身後。

見到眼前的景象,他雖有準備卻也著實被嚇了一跳,直到確認門前的血,不是這兩個人的他才稍稍安心。

只是,看到被他抱著的人,裹著他的外衣,就明白了一切。

"紫櫟。"

柳七七叫他,恢復了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哭過之後的沙啞。

"是。"

嚴紫櫟沒有站起來。

"蘇葉呢?"

微微顫抖的尾聲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是她沒用,真的……是她沒用。

"蘇葉……"

嚴紫櫟想起了剛才,被暗魅抱著的姑娘。

"她……在外邊。"

雖然醒著,但,形同死人。

"柳御醫。"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微微傳來。

是白苓。

她帶著衣服,跪在尉遲慕卿面前。

"我帶她去。"

現在的柳七七受的刺激不小,不能再讓她接觸其他不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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