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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卷四第十四章〕

〔卷四第十四章〕旗木卡卡西的恐懼——預言

「紫苑, 你知道曉嗎?」听完了紫苑的過去的故事, 夜風大概知道紫苑為什麼想要找到干柿鬼鮫了,恐怕不只是要那個鯊魚臉為言而無信受到懲罰。他並沒有非得要干柿鬼鮫死,只是……如今的形勢, 不允許他無視任何一個隱患。看到紫苑點頭,夜風斟酌著繼續。「這樣吧, 我也不繞彎子了,實話實說。干柿鬼鮫是曉組織的一員, 已經被我關押了兩年多, 我想你能夠理解我不可能在消滅曉之前讓干柿鬼鮫月兌離我的掌控。我可以答應你不傷他的性命,但在曉組織徹底覆滅之前我絕對不會放他出來,誰也不能保證他重獲自由之後會不會返回曉。事關木葉的安危, 我不能賭, 也賭不起。」

能夠听出夜風語氣里的堅持,紫苑也明白這是強人所難。就算鯊魚大叔不是那個曉組織的成員, 單憑他s級叛忍的身份木葉就不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想到自己的夢, 紫苑覺得她也賭不起。萬一木葉沒能打破預言,夜風真的犧牲在最後決戰中,誰能保證被關押中的鯊魚大叔不會被殺掉泄憤?木葉的英雄死于曉的人手里,而鯊魚大叔作為曉的一員絕對會被看成報復的對象。「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等到你消滅曉, 很抱歉。」

「呵,我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只要解決了曉, 而干柿鬼鮫不再與木葉為敵的話,放他出來不是什麼問題。」以為紫苑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夜風笑了笑。

「不,不是的,我相信你說的話。」紫苑並不知道那個夢境夜風會怎麼看,但她覺得事關夜風的生死,兩位火影大人很可能會隱瞞當事人。猶豫了一下,紫苑覺得為了不讓鯊魚大叔被殺掉,還是任性一次吧。「我的夢里,你打敗了曉的首領,可你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一愣,夜風完全沒想到會听到這樣的話。眨了眨眼,最近這兩天老頭子和綱手女乃女乃總是會忽然間發呆,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預言嗎?不過……以自己的命為代價啊,呵,上輩子不就已經做出過這樣的選擇了嗎。要不是那個老兔子眼臨時決定要詛咒自己,那麼結果就是自己以生命為獻祭用漩渦一族的禁忌之術封印掉對方。算了,先不想這個。「所以,你是擔心我死了之後木葉不會放過曾經曉的成員,干柿鬼鮫一定會被處死,是嗎?」

鄭重的點頭,紫苑听不出對方的語氣里有沒有不正常,至少在她听來跟剛才沒什麼區別。難道夜風真的不擔心嗎?

「這樣吧,我可以當著你的面寫一份命令,內容就是跟曉之間的戰爭結束之後由你出面保釋干柿鬼鮫,木葉將把干柿鬼鮫完好無損的移交給你看管。」想了想,夜風覺得這已經是自己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有了這份命令,木葉的忍者絕不會阻攔你,而我的部下也絕不會違反我的命令。同時我再給你一份證明文件,到時候你憑這份文件來木葉領人就行了,怎麼樣?」

「三代大人和五代大人也不會阻攔?」有些驚訝,夜風看上去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預言,紫苑忍不住就有些好奇這個人是不是完全徹底的不怕死。

「當然,一切涉及到曉的事情我才是木葉的最高負責人。」

想了想,紫苑覺得自己不可能再要求得更多了,至少鯊魚大叔的生命不會有威脅了。「好,我相信你。不過……你真的不介意我的預言嗎?」

「我是一個忍者,身為忍者如果整天都擔心自己會死的話,那還不如退役去種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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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國的巫女預言風會以生命為代價打敗宇智波斑。

送走了給自己檢查傷勢的綱手大人,躺在病床上的旗木卡卡西滿腦子就只有這句話。他知道這樣的事情自己本不該知道的,那應該作為機密被封鎖。大概綱手大人是覺得風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所以才會松口?可是他寧願不知道。一想到風會和老師一樣倒下,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板著臉嘮嘮叨叨的不準自己胡來,旗木卡卡西有種死在宇智波斑手里更好的感覺。

抬手模上被封印的寫輪眼,旗木卡卡西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情。他一心想用這只眼楮解開風身上的詛咒,一心想著等到詛咒接觸之後風就可以沒有顧忌的想親近誰就親近誰。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成了自以為是。是不是該說句人算不如天算?前兩天風才在自己面前那麼失控的表示要自己活著,而現在有生命危險的人變成了風。自己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那種被人在乎著需要著的溫暖和滿足,就要面對這樣的幸福已經無法持續多久的噩耗。難道自己就真的注定了要一直失去一直被留下來嗎?

瞪著眼楮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腦子里沒來由的出現了風躺在擔架上被白布蓋住的情形——一如當年的老師。有什麼東西在胸腔里翻騰,不肯安分。疼,疼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哭出來,可眼眶卻是干澀的。他記得風五歲那年查克拉暴走,自己跟著老頭子走進暗部最隱秘的地方,看到的是躺在穿上完全看不出有生命跡象的風,臉也好嘴唇也好都沒有半點血色。他記得當時的自己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沒辦法思考了,抖著手只想探一探那孩子是不是還有呼吸。那時候的自己發誓再也不會讓風遭遇那樣的危險,發誓會一直守護在風身邊替他擋下所有危險。

可結果卻是自己什麼都做不到。沒辦法讓風離開暗部,沒辦法從團藏手里把風奪回來,不久的將來是不是又要毫無辦法的看著風被死神帶走?究竟誰才是被守護的哪一個?任務中照顧查克拉耗盡的自己,空閑時陪自己修行,後來去了鼬的小隊每次有出村的任務總會給自己帶土產。風還沒有取代團藏的時候,那幾年自己一直都有種空落落的感覺,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習慣一個人去一樂。除了偶爾能看到風留下的只字片語,就只有那把飛雷神的苦無能證明風是存在的。就算去了根部被團藏監視著,可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揭下苦無上的術式風就一定會出現,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寧可重傷回來也不願意驚動風。想到風會因為趕去救自己而遭到團藏的刑罰,哪怕只是想象都會憤怒會無法忍受。

苦笑著,旗木卡卡西忽然發現其實自己早就已經不能失去風了,對方已經成為了自己唯一的不能失去的家人。想到風說如果自己死了會陪著自己一起的話,旗木卡卡西捂著眼楮不承認自己掌心被打濕是因為掉了眼淚。吶,風,為什麼你總是讓我覺得你完全不像比我小十幾歲呢?比自己還要早熟,從來都是理智而鎮定的,越來越強大,強大到我都忽略了你只有十四歲。對手是宇智波斑啊,和初代大人一起創立了木葉的忍者,從百年前活到現在還一手制造了那麼多事情的忍者,我怎麼能那麼愚蠢的認為你一定會有辦法對付他?明明應該是我把你保護在身後才對……,你要我怎麼做得到眼睜睜看著你送死?!

找三代大人要尸鬼封盡的卷軸,如果真的必須要有人死去才能消滅斑,他寧可是自己。這樣的念頭在腦子里閃現,叫囂著。旗木卡卡西撐著坐起來,想要掀開被子去找三代的時候卻猛然頓住了。

「我只要你活著,只要你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好好的活著!」

「卡卡西,我做不到真的把你關起來不讓你再遇到任何危險,但如果你真的……真的死了,我會在一切結束之後去陪你,天堂也好地獄也好,我都不在乎,誰也別想再從我身邊奪走你!」

那雙藍色的眼楮里滑下眼淚,可本人卻無知無覺。只覺得又看到了風臉上壓抑到極致的痛苦和恐懼,以及刺痛了自己的眼淚。扯了扯嘴角,卻連苦笑都扯不出來。風,你也太賴皮了吧,在你說了這樣的話之後我連代替你去死都會有負罪感……可是如果你死了,我唯一的家人也沒了,我又成了那個被留下來的倒霉蛋,我要怎麼去重新習慣一個人活下去?老師,我該怎麼做?你兒子比你還要狡猾啊。

「喂,卡卡西。」

那天佐井說旗木卡卡西醒了,夜風心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可回去之後的反應讓九尾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壓根兒沒讓卡卡西知道他去過。耐著性子等了兩天,九尾終于沒辦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潛入醫院卻一眼看到如喪考妣的旗木卡卡西。

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旗木卡卡西抬起頭,入目的是血一樣的赤紅。

「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覺得旗木卡卡西好像是被告知患了絕癥一樣?九尾走近幾步探查了一下,不對啊,這小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啊。

忽然想到九尾是比宇智波斑活得更加漫長的存在,旗木卡卡西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忘掉剛才一瞬間想起的畫面——老師站在文太身上,只留給自己一個決絕的背影。「九……九先生,你知道要怎麼消滅宇智波斑嗎?」

「恩?」奇怪旗木卡卡西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九尾直覺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當然知道。可我又不能出去跟他單挑,何況現在的我還沒有完全恢復自己的實力。」

「如果有人幫忙呢?」九尾知道!克制著自己不要著急高興,深怕待會兒又要失望,旗木卡卡西直直的望著九尾。「我知道萬花筒對你有影響,可是現在我們也有兩雙萬花筒,如果有他們幫忙的話,至少能保證宇智波斑不能像當年那樣控制你。」

「發生了什麼?」總覺得旗木卡卡西的狀況有些不對勁,這個一向慵懶而冷靜的忍者此刻眼中是明顯的小心翼翼和恐懼,九尾覺得與其跟一個不在狀態的病人討論怎麼殺掉老兔子眼,還不如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不冷靜?」

直勾勾的盯著九尾,確認對方暫時不會回答自己要怎麼消滅宇智波斑,旗木卡卡西垂下眼。「鬼之國的巫女做了一個預言,我們會打敗宇智波斑,可是……代價是風的命。」

愣了,九尾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個預言。鬼之國的那個小丫頭居然會夢見這個?既不是忍者,也不是木葉的人,更不是跟任何一個人柱力有關系的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夢到這檔子事?掃了一眼看上去渾身上下沒力氣的旗木卡卡西,九尾忽然就明白了。是因為知道了預言,所以旗木卡卡西想要代替小鬼去跟老兔子眼戰斗?或者說,旗木卡卡西只是在恐懼失去小鬼?眯了眯眼楮,九尾意識到旗木卡卡西或許跟小鬼一樣,某些情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滋生成長,只是本人不自知罷了。

呵,還真是有趣啊,要是讓那個死透了的波風水門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弟子之間產生了情愫,不知道會不會抓狂。站在波風的立場上,恐怕會糾結于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吧?不過,久辛奈估計是只會高興的,那個月兌線的女人向來都是個缺心眼,很有該有的常識都不知道,整個一跟著感覺走的。模了模下巴,九尾覺得自己完全應該高興,因為在他眼里能配得上自家宿主的算來算去也就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兩個選擇。可是便宜兔子眼家他可不干!唔,決定了,等干掉了老兔子眼,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讓這兩個智商高得討厭、情商低得可恨的笨蛋開竅。

「一個預言就讓你怕成這樣了,旗木卡卡西?」藏起心里的謀劃,九尾戲謔的笑了起來,大咧咧的往旗木卡卡西身邊一坐。「你那個老師雖然笨了點,可到底是封印了本大爺的存在,身為他的弟子你居然會怕一個預言?嘖,小心你老師的鬼魂半夜來教訓你。」

被九尾毫不客氣的諷刺說得下意識抬眼,看著九尾臉上對預言絲毫不在意的表情,旗木卡卡西有些發懵。

「首先,你為什麼會覺得本大爺會讓自己的宿主去給那個該被詛咒的老混蛋陪葬?其次,你以為一個小丫頭的預言能夠影響到不記得活了多少年的尾獸?最後,在你看來小鬼弱到非得賠上性命才能打敗老混蛋?」

……所以,九尾的意思是那個預言完全不用在意?總算讓腦子重新運轉起來,旗木卡卡西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不能不說心底是狂喜的,九尾這樣的存在應該是不屑于說謊的,所以他真的可以忘記有過那麼一個討厭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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