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十三章〕再次成為預言之子
「你是說, 你夢見了風在一場決定忍界存亡的戰斗中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還得到了九大尾獸的一致認同？！」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千手綱手差點沒能克制住自己心底的狂喜。如果風真的能夠得到九大尾獸的一致認同，那麼從今以後木葉再也不用怕什麼了, 五大忍村之中一定會是以木葉為首！
「是的，在我的夢境中就是這樣。」紫苑認真的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巫女是絕不會以夢見的名義亂說的。但千手綱手明顯亮了起來的眼楮並沒有影響她的心情，她依然保持著會見開始時的嚴肅表情, 連皺眉的弧度都沒改變。「但那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什麼樣的代價？」皺了皺眉, 猿飛日斬並不像千手綱手那麼興奮，或者說取得勝利對于他而言是必須的，也是堅信著能夠做到的, 並不需要一個巫女的預言來增加信心。他更擔心的代價問題, 風已經付出得夠多了，無論于公于私他都覺得夠歉疚了。而且, 他不認為紫苑會認識八位人柱力, 那麼她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認同風的是九大尾獸？
「我看到……英雄在勝利之後倒下去，擁有九條尾巴的巨大的赤紅狐狸向他保證，會代替他守護他在乎的人直到他們安然老死，敢于進犯木葉者必將死于九尾爪下。」看到眼前的兩位火影同時變色，紫苑有些不忍和難過。即使是跟木葉沒有關系的自己, 在夢里看到那個金發藍眼的男人含笑倒下的情景也覺得悲傷，醒來之後甚至發現自己流淚了。對于木葉來說，那不只是他們的英雄, 更是他們的同伴和親人，如此慘烈的勝利……
眼神飄向猿飛日斬，千手綱手盡力克制著自己的心情，可她知道自己的老師一定是能看出來的。
千手綱手從沒想過會是以失去風的代價來打敗宇智波斑，就算她知道一定會有不少犧牲可從沒想過其中會有夜風！怎麼能是夜風呢？！那個孩子明明已經付出了幾乎所有，一出生就沒了父母成為人柱力，沒有童年沒有陽光，五歲起就成為了黑暗中的守護者。為了這個村子一直以來夜風都盡心盡力，小小年紀打敗團藏避免了武斗派和溫和派的爭斗影響木葉的發展，成為根部首領之後更是不遺余力的解決一切危害到木葉的隱患。為了打敗宇智波斑還制定出那麼完美的計劃，說服長老團跟火影同心同力，取得風影的擁護和支持……為什麼要是夜風？！難道這個孩子就不能有一點點幸福平和的生活嗎？！本想著等打敗了宇智波斑一定說服夜風好好的放個長假，過幾天普通人簡單快樂的生活，最好是想辦法把那個倔強的孩子從根部拽出來，可是現在……
「我們是忍者，是木葉的忍者，我們信奉的不是神明。」接收到千手綱手隱藏在眼中的種種情緒，猿飛日斬深深的嘆了口氣，蒼老的臉上盡是肅然之色。紫苑看到的是九尾的本體，也就是說她可能還看到了其他八只尾獸的本體，那麼宇智波斑竟然真的抽出了九只尾獸嗎？風他……會是因為被抽取了九尾才死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一定要不惜一切保護好風，絕不讓宇智波斑成功抽取九尾！「紫苑，老頭子這麼說可能你會不高興，但這是實話。木葉的忍者信奉和堅守的是火之意志，盡最大努力保護自己的同伴和村子就是我們戰斗的動力。這個村子就像是一個大家庭，老頭子是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遭受不幸的。就算對手是死神，木葉的忍者也會奮起一搏。」
「對，我們是不會就那麼屈服的！」仿佛是為了否定心里因為巫女的預言而生出的恐懼和動搖，又仿佛是被老師一語驚醒，千手綱手猛然捏緊了拳頭。「賭上千手這個姓氏的驕傲和忍界第一醫忍的名號，我一定要打破預言！」
被兩位火影身上忽然爆發出的強大意志震懾得不能自制，紫苑忽然就想起了在封印魍魎的山洞里所發生過的事。或許，木葉之所以能夠成為五大忍村之一，正是因為他們這種不被一切所嚇倒、任何時候都不放棄努力的強大意志。絲毫不覺得做出預言的自己被冒犯了，紫苑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雖然我不認識他，也不是一個忍者，但這並不妨礙我希望他活下去。或許你們不會相信，其實上次封印魍魎之前我也在夢見過他，是他鼓勵膽怯懦弱的我，讓我振作起來面對自己的責任。他是唯一一個出現在我的夢境里卻和死亡無關的人，我想這一次他也會打破我的預言的。」
驚訝的對視，猿飛日斬和千手綱手都記得封印魍魎的事情風並沒有參與，巫女怎麼會夢見他的？不過預言這種事本來就是玄妙而不可捉模的，他們也就只是驚訝罷了。
「對了，其實我這次來除了這個預言之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正事說完，紫苑想起了自己來木葉的第二個目的，私人的目的。「能不能請兩位火影大人安排我和夜風大人見一面？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一個人，很重要的人，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以委托的形式拜托木葉，所以……能不能請夜風大人以私人的名義給予我一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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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蛤蟆仙人做了一個關于風的預言？」听到穿傳信蛙的話，潛伏在雨忍村附近的自來也有些不明所以。大蛤蟆仙人很少做預言，但只要預言了就不會錯，這一點他是清楚的。可是，在這樣的時期忽然做出了關于風的預言，他怎麼也沒法安心。雨忍村的計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希望可以說服長門和小南月兌離曉，這個時候他真的不想去妙木山，萬一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怎麼辦？可是，那個預言關乎到風，他又無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這可真是……怎麼辦才好？
「老仙人說你現在不方便回妙木山，讓我把預言帶來了。」看夠了自來也一臉糾結的樣子，傳信蛙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心里贊同深作仙人關于捉弄小自來也很有趣的說法。「六道仙人的身體和眼楮將重新成為一體，血色的詛咒將會終結，上古傳說的秘密重見天日，而這一切的關鍵都在歷劫歸來的男人身上。」
還來不及為自己被捉弄而生氣，自來也被傳信蛙口中神神叨叨的預言內容弄得一頭霧水。仙人的身體和眼楮他知道，指的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可是重新成為一體是什麼意思？難道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要聯姻？可是現在綱手是唯一一個千手了，宇智波那邊也只有斑、鼬和佐助三個人……惡，這肯定不是說聯姻的意思！血色的詛咒？是不是說風身上的詛咒可以被解除了？可上古傳說的秘密又是什麼，關于六道仙人和九大尾獸嗎？歷劫歸來的男人又是誰？難道是指老不死的宇智波斑？「我說，除了詛咒之外，似乎和風沒什麼關系吧？」
「老仙人就是這麼說的，你問我也沒用。好了，話傳到了，我回去了。」丟下這麼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傳信蛙在白煙中消失了。
「明知道我腦子不好用……預言什麼的就不能簡單直白一點嗎？」抓著頭發，百思不得其解的自來也苦惱的在房間里踱步，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預言背後究竟有什麼深意。唉，這種動腦子的事情……果然還是那條臭蛇更擅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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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大人。」一面忙碌著針對雨忍村的計劃，一面得空就往醫院跑，夜風從猿飛日斬那里听到鬼之國的巫女想找自己幫忙的時候不能不說是想要拒絕的。現在是非常時期，他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精力和事件去做打敗宇智波斑之外的事情。可是考慮到鬼之國跟木葉之間的良好關系，考慮到上輩子自己和紫苑之間的朋友之誼，加上老頭子話里希望自己幫忙的意思，夜風最終還是來到了巫女一行下榻的地方。
沒能看到對方摘除面具的樣子，紫苑有些小小的遺憾。不過她能夠理解，三代大人說過對方的身份是絕密，即使自己見過他的真面目也要假裝不知道。「夜風大人，見到你很高興。首先我要感謝那天你救了我們，沒有你的保護我不確定我們能不能平安來到木葉。」
「沒什麼，這是應該的。巫女大人是在前往木葉的路上遇襲，讓你遇到危險，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失職了。還希望巫女大人及諸位護衛能夠諒解，近段時間忍界的情況有些特殊，木葉並不是看輕諸位。」打著官腔，夜風有些懷念。曾經自己在游歷時去過鬼之國，見到紫苑的時候兩人在一眾人面前打著官腔，結果同時笑了場。
「噗。」為這樣公式化的對話笑出了聲，紫苑臉上的笑容里有著幾分調皮。盡管她願意擔負起自己身為巫女的責任，可不在神社的時候開開玩笑玩一玩還是可以的，不是麼。「好了好了，不跟你打官腔了。雖然之前沒有正式認識，也只是見過一次，可我卻覺得以前跟你是朋友一樣，很熟悉。」
誒，居然又笑場了啊。因為紫苑的話，夜風不可避免的想起上輩子和紫苑的相處，以及紫苑得知自己被詛咒之後翻遍了所有神社典籍想要幫自己解咒的事。「那麼，稱呼我夜風就好。」
「那你也叫我紫苑好了。」無視了身邊護衛長有些郁悶的臉色，紫苑眉開眼笑的邀請夜風坐下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和精力，我知道現在忍界的形勢不太樂觀。」
「什麼樣的忙？」
「幫我找一個叫做干柿鬼鮫的人，他長得有點……另類。」狡黠的笑了笑，但紫苑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懷念和擔憂。「不用驚訝，我知道他是叛忍，還是s級的叛忍，曾經的霧隱七人眾之一。但是，我不是忍者，也不屬于任何一個忍者村，我想找到他也不是為了殺人越貨。我知道你一定有他的情報，在我的夢里知道的。」
這回夜風是真的驚訝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鬼之國最尊貴的巫女居然會認識干柿鬼鮫——難道說那個鯊魚臉居然還是虔誠的信徒？開玩笑吧，除非老兔子眼改脾氣要把曉基地改造成孤兒收容所！「既然你已經夢見了，那我也不隱瞞了。不錯，我的確知道干柿鬼鮫的下落。但，我能問問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嗎？找到他之後，你又是怎麼打算的？」
「十歲那年因為一次吵架，我賭氣偷跑出神社，然後迷路了。我想你能夠想象得到，從小在神社里長大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危險，差點就被一個人販子給拐賣了。」因為提起了小時候的糗事，紫苑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對身邊臉色大變的護衛長遞了個抱歉的眼神。「是他救了我，當我終于感覺到不對勁而害怕的時候。那個人販子被他一腳踹飛了，剩下的幫凶也都被他打跑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安全了。嚇壞了的我雖然感激他救了我，可是我也不敢再輕易相信他，他說他沒興趣欺騙一個小丫頭，只是因為認出我穿的應該是巫女的衣服才會出手的。他說他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死了，救我是希望我可以替他的朋友祈禱下輩子不要再當忍者。我相信了他，盡管他長得很凶，可是提起朋友的時候他的眼神是溫柔的。」
「後來他說送我回神社，我任性的不肯回去，他只好耐著性子陪著我到處逛。看到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說想不到巫女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他幫我找了一套平民的衣服，帶我去逛小攤小店，教我怎麼撈金魚，還教我以後不要再獨自偷跑。那兩天我過得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有那麼多可以玩兒的東西。」那短短的兩天幾乎是自己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也因為那個人無可奈何的表情，她再也沒有獨自偷跑。「我很好奇他怎麼懂得那麼多，他說他是一個叛忍，如果懂得太少就活不下去。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叛忍究竟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他陪著我玩兒冒了多大的風險。」
「他告訴我他叫干柿鬼鮫，被我纏得沒辦法之後。我還纏著他答應以後有機會路過鬼之國一定去看我，盡管他很不情願，可他還是答應了。可是我沒想到……」憤憤的揪著袖子，紫苑臉上提起舊事時溫暖快樂的笑容消失了，驟變為生氣和被欺騙的受傷。「他居然敢騙我！他明明答應會去看我的，虧得我很認真的替他的朋友祈禱，他居然再也沒有出現過！要不是他送給我的小貓面具一直都在，我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終于從震驚到淡定，夜風看著眼前抓狂的紫苑忍不住替干柿鬼鮫默哀。紫苑的脾氣絕對是不能招惹的，尤其是欺騙。「所以，你想我幫你找到他，然後懲罰他不守信用的行為？」
「沒錯！敢欺騙我就要付出代價！叛忍就可以說謊了嗎！不是要躲著我嗎，那我就要他當我的護衛，天天都得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