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一章〕各自奔忙,朝著不同的方向
「听說今天綱手大人又砸了三張桌子。」閑閑的翻著手邊的報告,佐井覺得五代火影最大的貢獻就是給根部提供了茶余飯後的談資,沒有任務的時候听听綱手大人的消息真的很能打發時間呢。「旗木前輩倒霉的正好撞上了,被綱手大人發配去了雪之國那個偏僻的地方做任務。」
「咦?又是旗木前輩?我怎麼覺得自從綱手大人上任,旗木前輩就一直很倒霉啊?」擺弄著手里的研究資料,工藤悠人(根部技術室負責人)抬頭扶了一下眼楮,來了興致。「唔,我看要不專門建立一個研究課題吧,就研究旗木前輩為什麼那麼倒霉怎樣?」
「喂,你們用不用這麼幸災樂禍啊?」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青木蓮(根部醫療隊隊長)的眼底卻流轉著看好戲的光芒。「要是讓風老大知道在他忙得要死的時候你們居然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呵呵,我會騰出最好的病床等著你們的。」
眼角抽了抽,工藤悠人哪會不知道青木蓮打的什麼主意?哼,想看好戲?「說起來那個兔子眼家的小鬼現在好像挺活躍的,听說他一直在到處打听風老大的情報,你們覺得他是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嗎?」終于整理好了最近階段的各方面情報,上遠野(根部情報處負責人)伸了伸懶腰站起來。「除非他想對風老大不利,或者背叛木葉,只要不是這兩樣隨便他怎麼折騰都跟我無關。再說了,他就是真想對風老大不利,那也得他有那個本事才行。不過是一個被兄長保護得太好的大家族二少爺,以為有一雙兔子眼就能橫行忍界了,幼稚。」
「哦呀哦呀,上遠野,你好像對那個小鬼很有意見?」笑眯眯的咬著指甲,青木蓮好奇的看了過來,能讓一直都很客觀的上遠野說出這麼不好听的話,那個小鬼頭做了什麼?
「怎麼,都忘了?山崎因為他差點被大蛇丸殺掉,風老大因為他被宇智波鼬的月讀弄得居然傷得要住院,佐井也差點沒命。哼,這種任性的小鬼,最好別犯什麼事落到我手上。」
一陣沉默,幾個人一時間都沒再說話,也都沒了心情繼續八卦火影辦公室里的故事。曾經的根部是冷漠的,冷漠得不像是人間,誰傷了誰死了根本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不值得一提。可是自從夜風來到了根部,那個雖然很少說話開口也很淡漠的人,總會在受傷的人房里放上醫療物品,總會在死去的人房里放上一朵小雛菊。漸漸地,大家都染上了這樣的習慣,重新學會什麼是同伴什麼是關心,重新覺得自己不再是工具而是活生生的人。而現在,每一個根部成員都會從心底里維護根部,維護這里的每一個人。接二連三的讓三個伙伴遇到危險還受傷,宇智波佐助已經被很多人看不順眼了。
「月讀啊……說起來兔子眼我也研究了很久了,可這個術還從來沒見過。」一臉遺憾的收起研究資料,工藤悠人真想把宇智波佐助抓進技術室好好招待呢。「上遠野,要是他的眼楮也成長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哦。」
「都在啊,正好。」總算忙完了,夜風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幾個人聚在一起,心想火影辦公室里的八卦也算是根部為數不多的娛樂之一了。「下個月砂隱第四代風影就職儀式,我會去觀禮。有想要一起去的就報名吧,有什麼要帶的東西跟佐井說一下。雖說那個地方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不過還是有不少特產的。」
「風老大,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月讀?」砂隱能讓工藤悠人感興趣的只有一尾以及那個傳說中的壺,可惜那不是他可以弄到手的。
「怎麼,想研究?」早就習慣了工藤悠人對研究的狂熱,夜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工藤和大蛇丸不一樣,他喜歡研究不是為了永生那種無聊的目的。「總之呢就是一種精神攻擊,而且是直接性的,月讀制造出來的精神空間完全受其掌控,包括時間流逝的速度。在月讀世界里面不管過了多久,對于現實而言也頂多就是幾秒鐘的事情。所以你的精神在月讀里受到的傷害,退出來之後會在一瞬間成倍放大,而且那些傷害不是幻術,而是真實的。」
「唔,這麼說起來的確很霸道啊。」把夜風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工藤悠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兩眼發亮。「既然月讀的世界由施術者掌控,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完全無視目標的所有的偽裝呢?」
都明白了工藤悠人的意思,青木蓮、上遠野甚至佐井,集體對宇智波鼬怨念上了。該死的,如果月讀真能無視偽裝,那豈不是老大的真容被宇智波鼬搶先看到了!
「想什麼呢?」好笑的看著幾個人集體出現了磨牙之類的狀況,夜風當然不會告訴他們鼬隊長早就見過他的真面目了。「月讀只是精神攻擊,怎麼可能無視偽裝?除非我自己摘下面具,不然就算是月讀里面也依然只能看到我戴著面具的樣子。」
「那就好,那就好。」拍了拍胸口做放心狀,青木蓮重新恢復了妖嬈的笑容。「風老大的真面目可是我們根部懸賞最高的任務,要是讓宇智波鼬完成了,我們豈不是要把獎金發給他了。」
無語了,夜風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懸賞任務。可是,他不記得有批過相關的文件啊?「哪兒來的錢?懸賞任務之類的,難道不是應該由我批準才能設立的麼?」
「呃……青木開玩笑的,玩笑,啊哈……」抓起研究資料飛速逃跑,工藤悠人一邊怨念青木蓮的口無遮攔,一邊暗自祈禱千萬別讓風老大知道主意是他出的。
「啊,病房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唔,還少幾份情報,我去催催。」
……
「你不跑嗎?」看著三個家伙全部落跑,唯獨佐井還站在原地沒動,夜風坐了下來。
「跑得過你嗎?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做呢。」那三個笨蛋,難道忘了以風的速度根本不是他們能跑得掉的嗎。內心磨牙臉上微笑,佐井其實很清楚風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生氣的。「按理說你是不需要去觀禮的,這種明面上的事情我們根部向來是不會參與的,為什麼你要去?」
「嘛,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總要做到的,再說只是觀禮又不是去打架,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呢。」要不要找個機會讓這幾個家伙知道,見過自己真面目的人除了三代大人、卡卡西之外就只有鼬隊長呢?啊,一想到根部成員集體虎視眈眈的想要從這幾個人嘴里套出情報的樣子,好像很有趣誒。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難得的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夜風忽然覺得根部的娛樂實在是太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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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一天的訓練,宇智波佐助癱在宿舍里半點都不想動了。他從沒想到暗部的訓練會這麼辛苦,卡卡西和混蛋鼬加入暗部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兩個家伙成為暗部的時候還不到十二歲吧。自己和他們兩個的差距,即使有了上輩子的基礎也還是這麼大嗎?該死的,他必須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不過,還是有收獲的吧。靜靜的躺著,宇智波佐助在腦子里整理著最近收集到的有關夜風的情報,最後卻無語的發現這些情報根本就沒什麼作用。他原本是打算盡可能多的掌握夜風的情報,好找到切入點從對方口中套出鳴人的下落。可是半個月過去了,除了知道夜風在暗部留下的種種輝煌戰績之外,根本是一無所獲。
沒人知道夜風的真實面目、年齡甚至出身來歷,據說夜風是三代老頭子親自領到暗部來的,一加入就跟著卡卡西。後來夜風轉到了混蛋鼬的小隊,鼬叛逃之後接替了鼬的隊長位置。偌大一個暗部,只有卡卡西和鼬算得上夜風的朋友。能分享那個甜食控的甜食而不用被寫輪眼瞪,能讓號稱暗部第一懶人的卡卡西心甘情願的替他擺平任務的後續,光是這兩樣就足夠成為暗部的傳奇了。撇了撇嘴,宇智波佐助不怎麼是滋味的想到似乎自己都沒能從鼬的爪子底下得到過甜食,偏心的家伙。
听說暗部部長本來是不怎麼待見夜風的,覺得這家伙成天戴著面具又寡言少語性情冷漠什麼的。可是在親自考察了夜風的實力之後卻態度大轉變把夜風當成了寶貝。據說夜風會封印之書上面的術,還听說是三代老頭子把封印之書當成了忍術啟蒙直接丟給夜風的。切,忍術啟蒙?白痴吊車尾當年不也看過那個東西嗎,連多重影分、身這樣的術也能被記載上去,他才不覺得封印之書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夜風那個家伙居然能從鼬的手里拿走十拳劍還能活著回木葉,就算不排除是鼬那個混蛋放水或者兩個人根本就是做戲,能夠有那個實力跟鼬一起演戲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不過,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宇智波佐助發現所有暗部在提起夜風的時候都會無視對方的年齡,夜風小子、夜風前輩之類的稱呼好像完全是以他們自己的年齡為出發點的,似乎對于夜風的真實年齡大家都選擇了忽略。而且盡管夜風常年戴著面具,可大家都說夜風的身形好像從來沒有改變過,剛進暗部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哼,這麼說起來說不定這個身形都是一種偽裝,否則絕不可能那麼多年都沒有變化。
算起來的話,夜風是在七年前加入暗部的,四年前忽然就沒了蹤影,而三代只說了是絕密任務。七年前……鼬也提到了七年前,加上山崎那個家伙說過的七年前那場暗部事故,就算山崎的話不足信,可鼬不會用這種一查就能戳穿的幌子來騙自己。也就是說,夜風加入暗部的時間很可能就是那場事故發生的時間,一定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被隱瞞了。或者說,那場事故根本就是為了掩蓋什麼,不是和鳴人有關就是和夜風有關,也可能是和兩個人都有關。那麼,到底是什麼?又是怎麼讓所有的暗部都守口如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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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木葉根本就沒有漩渦鳴人這麼一個小鬼?連這個名字都沒人知道?」
「恩。我之前就說過,這個名字我是從你這里知道的。」板著一張臉,宇智波鼬的眼中毫無波瀾。哼,斑,你恐怕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吧。
「不可能!我親耳听到四代目說兒子的名字是漩渦鳴人,也親眼看到他把九尾封印在了他兒子身上。」眯了眯眼,宇智波斑怎麼都不相信木葉會沒有一個漩渦鳴人。
作為上忍九尾人柱力漩渦久辛奈的兒子,同時也是歷任火影中最年輕最有潛力的波風水門的兒子,那個嬰兒是最好的容器,不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除非……猿飛日斬根本就是在那天晚上就把消息封死,將漩渦鳴人藏在某個地方沒讓任何人知道。可是,團藏會什麼都不做的看著?以那個人的脾氣,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人柱力掌控在自己手中,這一點他是不會讓步的。猿飛日斬真有那麼大能耐可以讓漩渦鳴人遠離團藏和木葉整個村子的眼楮?心思一轉,斑決定親自走一趟木葉。「听說你弟弟被大蛇丸種下了咒印?」
「恩。」
「不擔心嗎?」
「我應該擔心嗎?」
看不出宇智波鼬的表情藏著什麼,宇智波斑也不再追問。宇智波佐助啊,呵呵,活著只是牽制鼬的棋子罷了,沒什麼可在意的。不過,大蛇丸,覬覦不屬于你的東西,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