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二章〕謹守距離
「老大,有人闖基地。」
被警報驚醒,剛走出辦公室夜風就看到了負責保衛工作的齋藤。
「情況怎麼樣?」居然有人闖根部,哼。面具背後夜風的眼底閃過冷光,木葉內部知道根部基地所在的,都不可能來闖。也就是說,要麼是斑,要麼是大蛇丸。盡管不排除是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是根部基地的人誤闖,但那個可能性太小。
「沒能突破。不過……」想到自己听到的報告,齋藤忍不住覺得後脖子發涼。如果不是風老大改了防御體系,搞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巡夜的人說根本就找不到敵人的蹤跡,明明他們就在防御被觸動的地方。」
「這樣啊。」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斑親自來了吧,呵呵。想起記憶里那個戴著漩渦面具總是裝傻充愣,直到最後才卸下偽裝的斑,夜風沒有了倦意。「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找不到才是正常的。今晚所有的巡夜全部取消,都好好睡一覺吧。」
「老大?」有人闖基地誰還睡得著啊,齋藤不解的看著自家老大,忽然發現老大摘了手套。不是吧,老大要親自去?難道來的敵人是很棘手的?
「那個人啊,是不能用眼楮去找的。」一語雙關的丟下一句話就瞬身了,夜風完全不知道愣在原地的齋藤在想不出答案後直接奔向了上遠野那里。
修改了防御體系,而且,這種對于空間的封鎖根本就是沖著自己來的,該死的團藏。沒能闖進根部,宇智波斑站在離根部基地不遠的地方,面具背後的眼中盡是黑暗。團藏沒有這個能力,應該說整個木葉除了死掉的四代之外就沒有會空間忍術的忍者。究竟是誰,幫團藏設置了這麼巧妙的空間結界?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難道忍界出現了空間忍術的天才?不,不可能,幾個大村的情況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木葉也不例外。說起來,這幾年自己在木葉的暗樁被拔掉了不少啊,哼。團藏,你是真要跟我斗嗎?還是說,以為自己有了幾只寫輪眼就可以跟我抗衡了?
忽然感覺到有動靜,宇智波斑打開寫輪眼四下里一看,原來是前面草叢里有只倉鼠。倉鼠?呵呵,真是可愛的動物啊,出來活動的倉鼠觸動了防御結界,讓根部的人白忙活,多麼美妙的誤會。想到就做,宇智波斑走過去抓起那只倉鼠往根部基地的方向一扔,拍拍手離開了。
「好久不見了啊,斑,你還是這麼讓人討厭。」等到確定宇智波斑已經離開,夜風才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召回被斑扔出去的小可憐安撫著。
「宇智波家的人,一個比一個討厭,斑是最討厭的。」因為宇智波斑的氣息,九尾難得的沒有沉默。它跟宇智波斑之間的陳芝麻爛谷子賬,可是太多了。
「他還會來的,來抓我,得到你。」呵,斑,如果你知道其實我身上的封印早就沒了,狐狸不過是沒有離開而已,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吶,狐狸,住在我身上這麼久了沒打算搬家嗎?」
「搬家?算了吧,習慣了,懶得挪窩。」抓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斑,上次那個宿主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嗎,結果卻被四代把我封印了。嘿嘿,我覺得四代的兒子會讓你更倒霉的。齜牙笑了笑,九尾絲毫不擔心自己的結局。「算起來斑可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小鬼,有沒有興趣聯手干掉那個混蛋?」
「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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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個休假,宇智波佐助回到小屋子里想要收拾收拾。盡管現在基本上都在暗部宿舍,可這間屋子依然是他看重的地方。可是剛一進屋,就察覺到了陌生的查克拉。不動聲色的借著彎腰整理東西的機會打開寫輪眼,哼,原來是大蛇丸的人。看來是還不知道咒印已經解決了,想著派人來把我帶回音忍吧。要怎麼做呢?去音忍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直接解決掉的話又會暴露實力。
「宇智波佐助。」現了身,君麻呂看著眼前的少年,估量著對方作為容器的價值。「大蛇丸大人派我來接你。」
心底暗笑,宇智波佐助還真沒想到這人會是這麼的……理所當然。這里可是木葉,就算自己住的地方比較偏僻,也不是你能這麼隨便的在白天現身的地方吧。還是說,對自己的實力就那麼有自信呢?板著臉打量著對方,宇智波佐助想起來這個白頭發的家伙似乎是叫君麻呂,似乎還是身負重病活不了多久的人。大蛇丸,你是不是已經沒人可以用了?驟然抬頭,三勾玉瘋狂的旋轉,宇智波佐助覺得用幻術將君麻呂拖住,然後收到自己的消息的暗部趕到,一起解決這個家伙才是最好的辦法。
……
「這幅樣子,還能算是人類嗎!」收到宇智波佐助發出的信號,暗部第七小隊奉命趕來,激戰中看到變為咒印第二形態的君麻呂差點就要以為自己不是在和人類戰斗。
「誰讓他是跟著變態呢,自己當然也會變成變態了。」得到消息趕來的夜風看著眼前已經不像人類的君麻呂,忽然就有種莫名的淒涼,呵,尾獸化的自己……同樣不像人類啊,盡管現在自己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喲,雷,好久不見了。」
「隊長?」被叫做雷的暗部看到出現在身邊的夜風,驚喜的喊了一聲,全然忘記了第七小隊隊長早就已經是自己了。「這家伙的血繼好麻煩。」
「你就是夜風?」從藥師兜口中得知大蛇丸大人的計劃是被一個叫做夜風的家伙破壞掉的,看著眼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完全符合藥師兜的描述,君麻呂的眼神變得尖銳。「破壞大蛇丸大人的計劃,還傷了大人,該死。鐵線花之舞!」
喂喂這麼大的動靜你真覺得我會傻得站在原地讓你打嗎。翻了個白眼,夜風順手把雷帶出攻擊範圍,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愛羅曾經提起過的、穿透了守鶴之盾的最強攻擊。
眼看就要攻擊到對方了,可就在一瞬間卻失去了對方的蹤影,君麻呂收勢不及,高速旋轉的螺旋狀的骨槍在已經破開泥土的時候停住,頗為狼狽。
「抱歉呢,我沒有站著不動讓人打的習慣。」說起來,這種直來直去招搖過市的攻擊方式……怎麼覺得跟曾經的自己挺像的呢。唉,愚蠢的曾經啊。帶著點批判與懷念,夜風站在樹干上看著下面一臉憤恨的君麻呂。「你的攻擊很霸道,可惜,速度太慢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的骨頭真的是忍界最堅硬的物質麼?」
「你可以試試。」不錯,速度跟不上對方的話就是白費力氣。盯著夜風,君麻呂覺得自己應該換一種攻擊方式。
摘下手套,右手掌中凝聚出比往常要長一些的查克拉刀,夜風看著昔日部下幸災樂禍的眼神忍不住莞爾。雷這個家伙,還真是惡劣呢。
藍色的查克拉刀與白色的骨頭,夜風跟君麻呂之間的近身搏斗看得雷一臉專注。果然還是隊長最厲害呢,唉,自己也要加倍努力才行了啊。宇智波佐助也看得很專注,他原本以為夜風只是速度驚人然後擁有著不可思議的查克拉而已,可是現在看來,這家伙的刀術也很厲害。該死的。
驚愕的發現,對方的左手明明沒有拿任何武器,可卻在接觸到的瞬間有種查克拉被奪取的感覺。最恐怖的是,只要是跟對方的查克拉刀對上,自己的骨劍根本就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君麻呂神色陰暗的看著眼前的夜風,怎麼也想不起有什麼血繼是可以奪取查克拉的。「你的血繼,我沒見過。」
哪有什麼血繼,不過是被斑那個老混蛋詛咒了而已。自嘲,同時也嘲諷對方。夜風覺得大概君麻呂也跟大蛇丸一樣,只覺得血繼限界才是強大的理由。幼稚啊,大蛇丸,枉費你號稱三忍之一,卻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沒有開口澄清君麻呂的誤會,夜風很清楚其實大部分的人都認為自己的查克拉是一種血繼,三代老頭子說就讓他們誤會也挺好。他知道,三代只是希望用血繼這個借口讓自己免于被看作怪物而已。不過,怪物嗎?他本來就是啊。抬頭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周圍。已經打到村外了嗎?那麼,是時候結束了。
早就不堪負荷,又被夜風奪取了不少查克拉,君麻呂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眼前忽然閃過藍色光芒,可他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感覺到那種查克拉源源不斷的被奪取的空虛,還有一種被重物壓迫的沉重感。斜眼,夜風站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握住了那里原本是防御的骨頭上。眼皮越來越沉重感,耳朵里也出現了很多雜音,可他卻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髒驟然變快的跳動聲。死亡,就是這樣嗎?
看到君麻呂已經失去了意識,夜風收回手跳離原地,靜靜的看著那個失去意識卻依然站著的忍者。如果他的查克拉真能被稱為血繼的話,呵,那麼就是屬于那種殺人利器的血繼吧?即使是最強的骨頭,也需要查克拉支撐啊。君麻呂,你不會明白,我絲毫不想要這種能力。珍視的人,想要守護的人,我卻永遠不能踫觸,只能遠遠的看著。那種痛苦和絕望,你不會懂的。
「隊長,這家伙死了嗎?」瞪大了眼楮,雷看著沒再有動靜的君麻呂,吞了吞口水發問。卻在下一秒被失重感包圍,本能的調整姿勢以求安然落地,再次站在地面上,雷才發現自己剛才所站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片骨頭的森林。陽光灑在白色的骨頭上,莫名的森寒。
這就是我愛羅所說的,君麻呂最後的尊嚴和驕傲嗎?伸出手指觸模著白色的骨頭,夜風忽然覺得其實君麻呂和白都是一樣的,為了自己的信仰不惜一切,盡管大蛇丸那種人根本就沒有成為信仰的資格。偏頭看著骨林中已然死去的君麻呂,夜風不由在心里長嘆。
「喂。」眼看著那個夜風跟雷隊長說了再見,宇智波佐助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臭小子,喂什麼喂,怎麼也該喊一聲前輩!」居然對隊長這麼不禮貌!不滿的伸手就在宇智波佐助頭上一個爆栗,雷對于這個小鬼的眼高于頂看不順眼很久了。
「對不起。」瞪了雷一眼,宇智波佐助暗暗在心里嘀咕要不是為了鳴人的下落我才不會忍你!想到卡卡西的話,轉臉看著夜風,還是道了歉。
有些詫異,夜風從沒想過能從宇智波佐助的嘴里听到這個詞,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是卡卡西讓你道歉的吧。我不認為你現在道歉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認為你是誠心誠意的單純的道歉。」
語塞,宇智波佐助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夜風總能戳穿自己,就像是認識自己很久了一樣。
「大蛇丸不會就此放棄的,你最好別再給我找麻煩。我很忙的,而且我是木葉的忍者,不是你宇智波二少爺的護衛。」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上遠野說來的人叫君麻呂,夜風是不會來的。「既然已經是暗部了,沒什麼事就待在宿舍里吧。」
「我只是不想讓那間屋子滿是灰塵而已。」鬼使神差的,宇智波佐助說了實話,他是真的不願意那件屬于鳴人的屋子落滿灰塵。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像上輩子那樣看到灰塵就覺得鳴人或許真的不會回來了。
扭頭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早就知道他住在哪兒但一直沒放在心上的夜風有瞬間的茫然。哦……那間屋子啊,似乎這輩子我還沒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