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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完琴酒交代完的事兒、以及給自己解決了後患之憂,武居直次過了幾天安穩的頹廢日子。整日里沉迷游戲無法自拔, 唯一幾次出門是在鼬和佐助兄弟倆尚未離開前, 作為東道主陪著兩人四處逛逛, 前前前男友愛好哲學, 多看看不同的世界, 便于思考, 將來說不定能創造個不一樣的新忍界?

可惜時間太短,甚至無法走完東京, 更去不了大阪。

沒能買到很合乎心意的, 送出的東西不怎麼拿得出手, 最後依照鼬的喜好買了些書籍和比較好的藥物之類的, 給佐助的就更簡單了, 只是些新鮮的小玩意兒。雖然他不覺得對新忍界有啥作用, 但兩人開心就好。

買完東西的第二天, 兩人就在他眼前漸漸變得透明,那仿佛靈魂要消散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

「需要我怎麼做, 才能救你們?」

心頭涌現出無盡的懊惱, 怪他啊, 以為人人都能穿梭時空而無不付出半點代價,卻不知道是件要命的事。

武居直次失魂落魄,簡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即將死去的鼬佐二人,他是個間接的殺手,若不是為了他,兩兄弟此時此刻還在木葉好好呆著呢!還有糜稽, 難道要他看著朋友們輪流消失在人世間嗎……

鼬面不改色,完全體會不到武居直次的心情,淡定道︰「不用的,前輩,我只是要回去了。」

「帶土才想到辦法啊。你別一臉我們要完蛋的樣子好不好?」佐助接著說道。

「是嗎?」只是回去的動作至于那麼大麼?

全心信任鼬的武居直次見兩人沒有反應——就算是心理素質極強大的忍者面對生死,也不會無動于衷——便放下了心,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只是有點點不舍,離別後很難再說有沒有見面的機會了,「那…代我向帶土、卡卡西、鳴人……問好,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多謝他們的照顧了。」

佐助嘴角抽了抽,是換了個世界轉了性麼,居然學會說客套話了。

他在旁邊虎視眈眈,讓武居直次說不出奇怪的話來,雖然對不起了,可隔著的是時空啊,不適合交往。

「前輩,多保重啊。」鼬說道,舍是舍不得,可卻沒有遺憾。

哦,還是有的,比如他沒有見到伊爾迷,前輩喜歡的另一個人……?

听糜稽說,那是個完全跟他相反的人呢?

隨著兩人的離去,空間似乎安靜了下來,只有他和糜稽啪啪敲鍵盤的聲響,和偶爾冒出來的幾句罵聲。

玩了一盤游戲並且贏了之後,武居直次秒變咸魚,癱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夢想。

「別那麼想不開,你往好處想,很快伊爾迷要來了,像這樣悠閑的日子沒幾天啦。」糜稽玩游戲途中抽空安慰——真是的,整天在家玩游戲、聊天、看劇有什麼不好嗎?有必要擺出一副閑得要死的樣子嗎?

這種話,武居直次短短幾天內听了不曉得幾次,漸漸地有了抵抗力,不像第一次听到那麼恍恍惚惚。

「很快是多快?你真的確定他能安全到達嗎?」

「喂喂,就算分手了也不能這麼惡毒吧!」糜稽按著鍵盤的手指更用力,對這類似詛咒的話相當不爽,「我相信伊爾迷,從小到大都是,只要是他想做的,不管過程怎樣,最終都會成功的。這次也不例外。」

「你說了很多次了——」武居直次撇撇嘴,小聲的嘟囔,「為什麼全世、宇宙那麼有兄控弟控……」

正巧說著,糜稽的手機鈴聲響了,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目光,有了預感,估計是被念叨了許久的那位。

「呀,真的是哦。」糜稽給武居直次預防,「注意下你的態度,我覺得他脾氣不好,你還打不過他。」

武居直次仰臉想了想,伊爾迷脾氣不好這點他承認,可他打不過伊爾迷嗎?

……好像是真的,別說體術,人的操縱系念能力就能把他玩得團團轉。

識時務者為俊杰,武居直次縮了縮腿,乖巧坐姿,給糜稽一個安心的眼神——

保證不多話,不多事,做個懂事的前男友。

「大哥!」糜稽一邊鄙視武居直次,一邊調整了態度,做個乖巧的弟弟,「什麼你這就到了?」

語氣似乎不對,雖然伊爾迷的回答跟他人一樣冷冷淡淡,但是糜稽還是很機警的,趕緊改正︰「太好啦!我正要出門呢,你在什麼位置啊,我和直次過來啊!話說咱們家的飛艇真厲害,我能買點東西帶上去嗎?」

要回家,跟眼前相處了一段時間的電腦和游戲告別,多少有點傷感呢,必須要買很多零食才能撫慰心靈。

「不用?你遇到麻煩了?要在這兒住段時間?哦哦,那……」糜稽與武居直次對視,面露同情。

本以為一面能搞定的事情,單方面被延長了,怎麼說呢,反而更加難熬了吧!

畢竟時間短算不了太多賬,可時間長了,那不是想算什麼都能算了嗎,還能無中生有哦!

「給我吧。」

武居直次覺得他並不應該和糜稽一樣懼怕伊爾迷,再厲害也不過是前男友,不能當那種仿佛死了的前男友,但可以是裝作大度、毫不計較的、朋友類型的前男友啊,想開點,不過是個朋友從遠方而來嘛——

「你還想搶我的手機!?」糜稽條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手機,警惕地看著武居直次。

簡直不是人啊這貨,為了個手機,甚至能在半夜里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搞偷襲!

「……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想問問你哥在哪里。」武居直次承認自己對糜稽的手機過于關注和渴望,可好歹分得清輕重,頂多是借用兩次,不會真的搶走啊,這點兒道德還是有的,「你對這城市又不熟。」

糜稽將信將疑,盯了三秒沒見心虛,便將手機遞過去,「別忘了我剛才跟你說的事。」

「放心。」武居直次很注意態度了,接起來立馬變了張臉,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讓直接面對他的糜稽都如同沐浴在陽光之中,非常地、刺眼,「伊爾迷,許久不見,近來好嗎?」

……這是哪里的特別問候方式嗎!

糜稽默默地吐槽,相信那一刻的光明簡直是他瞎了眼的鐵證。

「嗯,還好。」

伊爾迷的聲音穿過手機有些失真,仔細回憶,的確是很久沒見了啊,不知道對方過得怎麼樣。

即使愛的情感不在,仍然會感動啊,千里迢迢突破次元壁見面,從未想過的重逢方式。

「哦對了,我在一個叫東京塔的地方,你能來嗎?」

感動不過三秒,便化成了水中的泡泡。

听到熟悉的地名,武居直次凝眉,下意識地想到會不會是個陷阱,但很快就放松下來︰

東京塔並沒有做錯什麼,上一次那麼坑他去的人還是己方人物,工藤優作爸爸呢。

「好,在那附近找個好消磨時間的地方等我。」

「嗯……」伊爾迷頓了頓,猶豫著補充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武居直次內心復雜,特別是糜稽的目光相當同情了,他悄悄地背過身,小聲道︰「是西索嗎?」

這、這也沒問題啦,前男友的第二春什麼的,況且西索明顯比他更合適伊爾迷的說。

伊爾迷微訝異,「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難道我除了西索,就不能有別的同行人了嗎?」

「不是,就是,那個,嗯……」總不能說,我覺得你倆有一腿吧?

武居直次含糊了半天,決定自動跳過,假裝沒听到,反問道︰「所以西索沒有來嗎?」

伊爾迷沉默片刻,回答︰「來了。」

「……」那不就是嘛!!

你剛才執著解釋個什麼勁,還不是要和西索同行!?哼!

糜稽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安慰︰想開點,你也沒有比他好到哪兒去,反正不是前男友了嘛。

「我說的不是西索,是別人,路上順手撿來的。」伊爾迷覺得如果是西索的話,根本沒必要特此說明。

正因為是順手撿來的,不清楚底細,才要強調啊,免得到時候大家都被坑了。

武居直次沒問是誰,伊爾迷說是順手撿來的,萬一就是個路人甲呢?

「沒事,大不了我送他們去警察局。」迷路的人當然要找警察啦。

兩人說定,便掛了電話。

武居直次和糜稽齊齊松了口氣,明明是很簡單很容易的一次通話,搞得好像歷經了生死一般艱巨。

「你……」

「我不慫!」

「……」好吧,你不慫。

糜稽想了想,比起過去來看,確實很勇敢啊,還以為分手後連面對都成問題呢。

武居直次抹了把臉,知曉被糜稽誤會,忍不住說道︰「其實比起伊爾迷,我更不想跟西索打交道……」

總覺得西索是那種為愛痴狂(?)的人設,特別是他倆還有新歡和舊愛的身份,很難相處的。

當然曾經被逼著變強大也是其中之一,可惜了,努力訓練的念能力並沒有永遠留在他的身體里。

「西索听到會開心的。」糜稽其實也不怎麼會和西索說話,不,正常人都很難和西索相處吧?

……

甭管誰開心與否,該見的面逃不掉的。

武居直次認命地帶著糜稽往東京塔去,計程車走到一半時,接到了柯南的電話。

「哥,又有啥事啊?」他覺得他哥不是一般的磨人,沒事絕對不會想到聯系他的。

柯南不是很滿意的語氣︰「你這什麼話,沒事我還不能聯系你了?」

「能……」武居直次一個字都不信,「那麼,親愛的哥哥,你要跟我談心嗎?」

「嘔,我要吐了——」

假裝惡心的聲音,莫名地與另一個聲音重疊在一起,讓武居直次一不留神失了智,話不過腦的說道︰「我記得,琴酒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你和琴酒某些地方挺相似的。要不是組織里沒好人,琴酒的經歷簡直是主角的經歷了——努力帶動臥底和廢物的勞模哈哈哈哈哈。」

柯南︰「……你不怕琴酒知道了找你算賬?」

正義的紅方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那麼多拖後腿的和臥底們,至今也沒把琴酒干掉啊。

「不會吧,他最近受傷很嚴重的樣子,而且你不說出去,他從哪里知道?」武居直次自信琴酒最近沒空,就算有空,依照兩人的關系,對方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柯南不知道如何評價他的這種自信,不過听到他健氣的聲音,心中一直以來積壓的擔憂和郁悶倒是好轉了很多,忍不住抱怨︰「看來你比我想象得要過得好啊,虧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被組織或者警察干掉。」

「組織……還在?」武居直次震驚,「我以為以你和赤井秀一的本事,早就把組織給翻了?」

「是翻了……習慣問題。而且,琴酒還活著,不能算結束啊。」柯南月牙眼,最關鍵的是,「只要我還是小孩子的模樣,琴酒那伙人還在外面逍遙自在、繼續犯下凶案,這件事就不算完。」

武居直次點頭,能理解,「所以,你找我果然有事吧?先說明,我不會犧牲自己去勾.引琴酒的。」

「喂喂,我才不是會讓你干那種事的人呢!再說,琴酒受不受誘.惑還不一定。用你還不如用……」

小偵探默默地把灰原的名字吞下去了,隔牆有耳,總要防範于未然。

武居直次嘴 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對琴酒的意義!」

那是一般麼?不,那是只要有機會,就絕對會超過來報復的!

柯南憂心忡忡,「你不會真的……」

「我沒有。」

「听我說完!」哥哥生氣了,「你不會是喜歡長頭發的男人吧?對這種類型的男人有特殊的偏好?」

這麼一想,連糜稽的眼神都不對了︰鼬、伊爾迷、琴酒、可全是長頭發啊。

「……」武居直次其實也不確定,不過想到高杉和庫洛洛,他又有了底氣,「不是的,短發的我也愛!」

「小朋友,愛一個人呢,是不會管他是長發還是短發噠,就像你對小蘭,和她是不是長頭發有關?。」

柯南小朋友被調侃了略激動,但是不會承認的,「你省省吧,愛一個人首先會專心一致。」

一個一心多用的家伙,有那麼多前男友的家伙,只是花心而已。

「差點被你帶偏了。」柯南有些無力,月牙眼,「爸爸叫我喊你今晚回家吃飯。」

武居直次再一次震驚︰「優作還沒離開東京?」

「嗯…老媽也回來了。」

「哦……」

「……怎麼?你有事要拒絕?」柯南莫名開心,拒絕老爸不要緊,拒絕老媽的後果才大,他不相信武居直次有這個膽子。但萬一呢?萬一真的拒絕了,他就能過去看弟弟的笑話啦!

「不,美麗的女士相邀,我怎麼能殘忍拒絕。」武居直次才不上當,雖說記憶不多,可不能得罪女士這一條在每個世界都適用,他不想以身試險,「就是,為什麼要今晚?你們不怕琴酒啦?」

柯南覺得這題不好答,然後他說了地址後,便殘忍地掛了電話。

琴酒,那是一輩子的噩夢啊,做夢都要嚇醒來大叫的那種,你說他怕不怕?

糜稽一個勁地瞅著他。

武居直次順手擼了一把呆毛,說︰「你想去的話,哥哥也不是不能帶你去。」

「誰要去啊。」糜稽拍開他的手,倒是沒有說出什麼難听的話來。

說話間,計程車停下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武居直次爽快地付了車費,然後望著周圍匆匆忙忙的人群,「所以,他們在哪里?」

糜稽眯起眼,四周找找,「我們家飛艇那麼大,很好找才對啊……」

「會不會根本沒來?」比如時空錯亂,走到了時空的夾縫中什麼的。

「別烏鴉嘴。」糜稽並不相信,然而他只是個中等高手,伊爾迷和西索那個等級的人,若不是主動想被他發現,他能發現的概率接近零,而他的小伙伴很顯然現在只是個渣渣中的渣渣,于是,「我打電話問問……」

只能用這科學而低調的辦法了!

不一會兒,伊爾迷告訴了他倆地址,順便問︰「戒尼在這邊能用嗎?」

听聲音,那邊似乎花了很多錢。

糜稽乖巧回答︰「不能。不過不要緊,我們有冤大頭。」

自豪.jpg。

我也能為家里省錢啦!

冤大頭︰「注意你的措辭不要傷透我的心謝謝。」

並不把你的心當回事•糜稽︰「我也餓了,幫我點最貴的那份啊,大哥!」

伊爾迷點頭說好後,然後就掛了電話,並沒有想要跟前男友敘舊的想法。

有了具體的地址,找起來就容易多了。

很快,雙方會面。

在此之前,武居直次一直認為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足夠強大,絕不會因為陌生的人物再起波瀾。

可當見到的是認識的人呢……

他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次元壁那麼不堅固,會不會真有一天被別的世界的人取而代之了。

不同于武居直次的思慮過重,糜稽顯然耿直多了,震驚後是喜,「你們又回來了啊?」

雖說只有短短幾日的相處,可同病相憐(哥哥被拐)的佐助卻是他難得承認的朋友。

殺手能交到朋友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要不他咋能跟武居直次好那麼久呢!

佐助微微點頭,顯然被這光速打臉的情況弄得不自在,「本來回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又會來了。」

「可你怎麼會跟我大哥遇上?」糜稽意味深長地掃了眼武居直次︰這兩任前男友還是集中了啊喂。

武居直次︰「……」行吧,只是兩個而已,他不慫!

「喲。」一群黑毛中出了個靚麗的紅毛和清純的白毛……

紅毛很明顯是西索。

對方眯著眼笑,雖然是笑容,卻並不是真心的,一看就知道。

武居直次扯了扯嘴角,竭力忘記當年的經歷,試圖表現得友好一點,免得把這個瘋子給惹毛了。

白毛那個……

「銀時!!」態度完全不同,就跟見了失散許久的親兄弟一般。

白毛埋頭苦吃,根本沒有听到他的熱情呼喚——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份熱情絕對不單純。

武居直次無情地拋下了他的小伙伴們,屁顛顛地跑到銀時的身邊坐定,雙眼閃亮比燈泡還要閃亮。

眾人開始猜測這位隨手撿到的自稱武士的人和武居直次是什麼關系了,看那狗子熱情的模樣,怕不是新歡吧?沒想到啊……這貨還有多少個男朋友?!

銀時幸虧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要不然會當成表演吐血三升。

冤枉,真是太冤枉了,他完全是個背鍋的,給高杉晉助那家伙背鍋的!

「銀時,巧克力芭菲再來一份?」深知銀時的喜好,武居直次拋出了誘餌。

銀時耳朵動了動。

「草莓牛女乃?或者店里面所有的甜品各來一份?」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啊喂!

銀時酸了,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曾經的小伙伴一個人單飛了。

「來!」他咬一咬牙,宛如壯士斷腕般地道。

「你有什麼目的,一次性說了吧。別想著區區甜品能賄賂我啊,我不會幫你追高杉的,永遠不會!」

「不是,兄弟,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啊,我還不能單純的請你頓甜品嘛!」武居直次不服氣,他又不是很摳門的人,好兄弟來了哪有不招待的道理,「這是我的地盤,我要讓你感受下我的土豪色霸氣!」

銀時差點噴了他一眼,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目的嗎?

糟糕,他有點心疼高杉了。

「這麼厲害的嗎?你抽獎中了嗎?」何以暴富,唯有,「還是去搶劫了。」

銀時說著竟還嚴肅起來,似乎只要肯定後,他就要跟武居直次劃清界限,多麼正義的男主角啊。

武居直次死魚眼,「沒有,謝謝,我是靠自己勤勞的雙手獲取的報酬……」

說起來,他的小錢錢是怎麼賺出來的?

「你自己能相信嗎?」反正銀時是不相信的,一個隨處搞破壞的家伙能賺到錢,那真是太沒天理了。

「算了,那不重要。」武居直次聳聳肩,「重點是,我能夠請你把東京城吃個遍。」

銀時冷漠地啪.啪.啪鼓掌,做作地驚呼︰「哦,很厲害呢,直次君。」

「……」突然不想請你了。

但是不行,這可是他前男友的好兄弟(?),他還有很多事想要問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武居直次臉皮再厚也問不出來,干咳了聲,視線溜到了伊爾迷身上——

許久不見,前男友還是那麼的、可怕啊。

伊爾迷挑了挑眉,收了渾身的氣息——

多年不見,前男友還是這麼……啊。

原諒他想不出形容詞,實在是他前男友就是一個一言難盡的家伙啊。

武居直次松了口氣,一個伊爾迷倒還好,關鍵是會買一送一,附送一個一受刺激就瘋狂的西索啊。

最怕的就是像西索那樣一言不合就發瘋的戰斗狂了。

西索微微眯起眼,某些人真是老樣子,心里想什麼,臉上表現得明明白白。

開玩笑,他西索是隨隨便便瘋狂的男人嗎?不是!伊爾迷這個財迷根本不能讓他瘋狂,庫洛洛才能!

在興奮之際被潑冷水的次數多了,時常瘋狂的男人也學會了看場合了呢。

糜稽一個勁地給武居直次眼神,眨眼、眨眼,眨的眼靜都要紅了。

武居直次瞄了眼,恍然大悟︰「來,大家坐下,想吃什麼隨便點!」

糜稽︰「……」

不是,你這土豪的做派到底是跟誰學的!?我讓你看看空氣,你特麼就是這麼看的??

「……所以,你們是怎麼被撿到的?」武居直次想起關鍵的問題,不由地看向鼬和佐助。

朋友,這運氣可以說非常好,也可以說非常不好了。

好在居然能誤打誤撞回來,不好在偏偏遇到了好戰的西索,還有有錢就能被慫恿的伊爾迷。

……索性這兩兄弟厲害得很,在忍界也是有名有姓能橫著走的人物。

被一群厲害的人包圍的武居直次十分感慨,然後目光定在了銀時身上︰

少年,你會不自在嗎?你被一群反派包圍了哦!

銀時當然不會不自在,從最初見到了漫畫中跑出來的人的震驚感過後,說實話還不如巧克力芭菲重要。

不過對于自己所處的世界,他還是很在意的,「這是哪里?看著比較現代化啊。」

「死神小學生的地盤。」喂,你這麼說你哥真的好嗎?

「……」銀時不由地向四周張望,特別怕看見某眼鏡男孩和尖角少女和小胡子叔叔。

雖然看漫畫很爽啦,但是現實中真的看見殺人現場的話會很怕怕的,他的巧克力芭菲都不敢多吃了。

「糟糕!會有人看我的卷發不順眼下毒嗎?啊啊啊,我已經吃了,喉嚨好痛——」

武居直次震驚,你這麼能演,怎麼沒見你轉行做個偶像啊!

「如果我是個直發男的話,我早就風靡全世界了。」

「……誒,放棄吧,你只能是個卷毛男主的命了。」武居直次深深地嘆息。

……

武居直次和幾個人和平共處了一會兒……最多十分鐘不能再多了!大家剛見面尚不了解情況,可能都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盡量不做出頭鳥兒吧。

但在坐的每一位放出去都是囂張不好惹的主兒,所以平靜是不可能的,十分鐘已經是很給面子的極限了!

最先忍不住說話的是銀時,吃完了一份巧克力芭菲渾身的勁都回來了,也勁才有心情多事,剛剛沒吃飽,整個人都凹下去的。

「喂喂,這算什麼?」銀時左看右看,哪哪不對,「變態小丑、死財迷、御宅族、弟控、愚蠢的歐豆豆、還有死神小學生,成分是不是太豐富了?做成食物的話,會變成黑暗料理吧!」

被點名的諸位——很自覺的對號入座。

糜稽疑惑地看向伊爾迷,「他怎麼知道我是御宅族?」難道大哥有在背地里夸我?

「問錯人了,糜稽。」伊爾迷輕嘆,覺得這位二弟真的很二。這種涉及到陌生的多個空間的話題,只有某人清楚。

你看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在看某人。

武居直次早就想好了解釋,也沒什麼不好解釋的︰「其實對于我來說,你們都不是人……」咳咳,不對,重來,「在另一個遙遠的星球有人寫下了你們的故事,所以我都知道。而銀時,他和我是一樣的。」

銀他媽的世界就很混亂啊,綜什麼都可以,其實比起在這里,他真的更願意在銀他媽的世界的,那邊干啥都不違和。

「才不是,騙子。」銀時摳鼻,不客氣地拆穿道︰「你對于我來講,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吧!那個有菅田將暉的世界!」

「……真的嗎?我有點不確定了。跟你說了嗎?而且我更相信橋本環奈。」

「那個小丫頭?」銀時震驚,「新八還比不過神樂?你在說笑吧你這個基佬!」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基佬,確定不是假gay嗎?正常不應該說我最喜歡小栗旬嗎!跳過新八,你還有我啊。

「……」要不是對高杉的濾鏡太強,不接受新的樣子,堂本剛其實也不錯的。

武居直次陷入迷惑的三次元對話,果然銀時一開口事情就變了,他可能又要重新陷入對自我身世的無盡的懷疑之中,不過反正很亂了,想當這里是他的真實世界吧。

有一對恩愛富裕的父母,有一個聰明閑不住的調皮哥哥,有幾個愛搞事的朋友,對于普通人來講,是非常正常的生活狀態吧。

「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擁有著更豐富的……呃……」武居直次斟酌著道︰「資源?你們之于我們是三次元和二次元的關系。」就是世界的一份紙、一本書啊。

糜稽震驚︰「所以,我是漫畫中的人物嗎!?難道我是男主角??」好激動啊,難道他糜稽•揍敵客即將走上人生的巔峰嗎?

「不,男主角是你弟弟和他的基友。」武居直次無情地打碎了他的夢想,「那是一個小蝌蚪找爸爸的故事……呸,我是說,那是一個關于友情、努力、勝利的故事。」

銀時抱著胳膊,很不贊同,「明明是小蝌蚪找爸爸。」

「忘了吧。你想劇情還沒開始,主角就□□掉嗎?」武居直次覺得西索或伊爾迷很有可能事先干掉主角組。

他多慮了……一半。

至少西索暫時沒有那麼壞的心思,還沒進入狀態,「爸爸是誰?誰家的孩子將來很出息嗎?」

好吧,有點點在意。

而伊爾迷的在意就更多了,糜稽的弟弟不還是他的弟弟麼,推算一下,他很容易找出答案,「奇犽嗎?」

主角不主角的暫時不說,基友是怎麼回事!?

「……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放寬心回家煮份紅豆飯吧。」武居直次突然極為憐惜伊爾迷,盡力將對方從拆散主角的惡毒反派的角色中月兌離,做個大度的哥哥。

伊爾迷不僅不想煮紅豆飯,還想掀桌,回家教訓奇犽之前先把武居直次給胖揍一頓。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知道你傷害的是一名弟控的心嗎!!

糜稽臉上的光澤迅速消失︰「什麼嘛,居然是奇犽。」偏偏是最會更他作對的,最討厭的弟弟,哼。

「你說,我把奇犽的基友搶到手,是不是可以……」

「別,听哥一句勸,不要做惡毒男配,下場會很淒慘的。而且奇犽的基友跟奇犽一樣大啊,你們年齡不相配。」

「切。」

「……」你們在說什麼?糜稽你怎麼回事!?

伊爾迷很憂傷,弟弟們好像都在不知不覺長歪了,他這個哥哥要負很大的責任,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搞明白弟弟們的心里的想法,又為什麼會走歪。

不過,誰管呢!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群弟弟都要听我的!

伊爾迷朝著在場唯一的弟弟發射了死亡光線︰「糜稽,你好好反省一下。」就算想當主角,也不能交奇怪的朋友啊,我們揍敵客不需要朋友!

糜稽︰「……」

其實我不知道我要反省什麼,但是你既然說了,我就做個樣子好了。

西索扯了扯嘴角,對這奇葩的兄弟情感覺並不太舒適,幸好他沒有兄弟,放蕩自由的人生不需要任何拖後腿的東西。

「那爸爸到底是誰?」先問好是誰的兒子,再來評判下,兒子會有多出息。

「金的。」

「……金•富力士?」那種人都有兒子了?

西索很懷疑,沒道理啊,天天在遺跡鑽來鑽去的家伙,居然還有空生女圭女圭?

「嗯。」武居直次點頭,仔細想想,金真是人生贏家啊,長得不容易老不說,還有小姨子幫他養大了一個天選之子?

銀時一拍武居直次的腦袋,很不贊同,「夠了啊,劇透xxx,你沒听過嗎?」

「不是你開始先透的嗎?」要不是你先報出他們的特點,我哪里還要解釋!

「我沒讓你透那麼多。你是想主角還沒開始劇情就夭折了嗎?你還想看到庫洛洛嗎?」

「……」武居直次很懷疑自己有對銀時說過曾經追求庫洛洛的黑歷史?

庫洛洛應該也沒說過啊,這種事沒什麼好說的啊。

西索︰「你還想要去追庫洛洛?」

作死的人咋那麼執著,庫洛洛像是會被感動的人嗎?

西索是最不希望庫洛洛被感動的,大家一起努力變強,在未來的某一天發揮所有的本領決一死戰不好麼,有如此能證明存在的東西,誰還要什麼戀愛啊,沒點用處的玩意兒。

「不不,我不想。」

「你追過庫洛洛???」銀時震驚過後,突然又覺得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很正常嘛,畢竟這家伙連高杉都能追。

不過,「高杉和庫洛洛的差別很大啊,你追人都不看臉的嗎?」

「要是看臉,他就不會追了一個又一個人。」西索瞟了眼伊爾迷,心想,伊爾迷和庫洛洛的差別也是很大的,比如一個長頭發,一個短頭發。

武居直次迅速地瞄了在場的兩位前男友,可以說非常尷尬了,他都不敢說話了好麼!

誰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渣男,可現實的情況擺在面前,想不認都不成吧。

這下好了,估計誰也不會再對他有一絲留念了。

這樣也好……

雖然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但是真的,所有的錯全在他身上,前男友們還是很好的一個人,只不過是少不更事遇到了渣男而已。

……更痛了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還是不要跟我說你輝煌的經歷了,我怕我忍不住抽出我的洞爺湖把你的狗頭打爆。」

銀時表示他是有原則的主角,雖然跟高杉不對付,但這種四處欺騙人感情的渣滓,在他們那里是要被打的。

武居直次︰「要不你動手吧,其實我也……」

「可得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做出那樣的事來,是個男人就一起負起責任來啊!」

「……」

「……」

喊完不由回憶起某段黑歷史——喝酒被騙一/夜/七/次——的銀時,和同樣想起了這段精彩劇情的武居直次︰尷尬.jpg。

在旁邊听著都覺得不正常的觀眾︰「……」

本以為就武居直次一個人渣,沒想到這銀發男也是?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渣男做朋友的人都渣。

鼬覺得很有必要辯解,「我和前輩、已經結束了。」

佐助︰「尼桑!?」不是,這種時候當事人不應該沉默嗎?盡量不和那家伙扯上關系才對啊啊啊!

銀時震驚︰「連你也……?」

武居直次捂住臉,真想鑽進桌子底下去︰完了,預感的最不妙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大家坐下來一對話馬上知道他消失的那些年都干了什麼事。

不,根本不是人干事了吧。

「很厲害啊,武居君。」銀時琢磨了下,說︰「換個性別,你這是戀愛漫的男主啊,還有誰一道說了吧,我看看你的後宮大不大。」

「不,我不是,我沒有……」

雖然好像開了後宮的樣子,可是他真的體會到男主的快樂啊,根本沒辦法做到享受齊/人/之/福,只能徘徊在愧疚和不愧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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