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無法肯定武居直次是不是故意的,但繼續在路上亂轉悠不僅浪費時間, 而且還浪費汽油啊, 附近可沒見到加油站, 萬一沒油了, 豈不是要困在在鳥地方一整天?
況且要去得晚, 恐怕真沒他啥事兒了。
多年的暗自較量, 琴酒對赤井秀一,他與琴酒與赤井秀一, 三個人誰不想先干掉對方啊, 結果分出勝負前, 另外兩個人都在線, 只有他被困在馬路上?
為了避免今後被無情嘲笑, 更為了國家和公安的榮譽, 他必須要出戰, 本土地方沒道理讓一群外人囂張啊。
所以看似亂七八糟的路線,然而找準了位置。然而遺憾的是, 現場只有打斗過的痕跡, 卻沒有人影, 琴酒或赤井秀一都不在。
波本很失落,幾乎看到了結局。
武居直次見他這樣,忍不住開導︰「你放心,琴酒可是有反派光芒的人,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被殺掉,即使被抓也有辦法逃出來的。」他頓了頓, 又道︰「你也許可以幫助他越獄啊,當然我也會幫忙的。」
波本︰「……」
我巴不得琴酒牢底坐穿,誰幫他就是跟我降谷零作對!對了,要確認下安全性,絕不能讓琴酒和組織有一絲的機會。
「先問問貝爾摩得在哪。」波本不好當面詢問下屬,只好用貝爾摩得做借口,看一眼手機,迅速發了條詢問的信息,而後才撥通貝爾摩得的電話。希望接不通。
然而,還是接通了。
「波本?你在哪里?」
看來沒事。
「我在馬路上。」波本沒有說明他和武居直次和鼬在一塊兒,「看樣子,在我們被支開的時間里,琴酒遇到了麻煩?」
「嗯?你知道了?」
「是,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是什麼情況?
貝爾摩得覺得他是要搞不懂波本了,一向沒有懂過,最討厭的是人家手里握有她的把柄,不好輕易針對,「你既然知道,那就回去吧,琴酒受傷,組織沒有別的任務。」
嘖,琴酒沒被抓到啊。
「好。」波本估模著還要繼續當他的咖啡店服務員,掛了電話正好看見同事的回復,是失敗的,「琴酒沒事。」
武居直次點頭,「我說了嘛。」
「你敢對他本人說嗎?反派光芒?」
「噓!我什麼都沒說!」
「他要我回家待命…」波本忍不住問船上那伙人的情況,事到如今,他懷疑,琴酒早算計好的,借力打力,分散注意嘛。
武居直次這回沒隱瞞,畢竟是不同的組織,目標不同,如果不是他和琴酒有聯系,說不定不會鬧到難以收場的地步。
是的,想來想去,琴酒被他連累了。
「是嗎…」波本若有所思。
武居直次卻不再糾結,轉頭跟鼬說︰「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斑?」
鼬搖頭,不認為斑會改變主意。
要真那麼容易說動,就不會是宇智波。
「行吧。」武居直次聳肩,同樣沒抱希望,「如果見到佐助,他要沖上來打我怎麼辦?」非常有可能的——
糜稽唯恐天下不亂,會忍不住說他和伊爾迷的過往,佐助這個骨灰級兄控,必定會因此產生聯想,對他更加仇視。
「佐助不會吧……」鼬自己都心虛。
武居直次想著那畫面,過于美好,如果土哥能順便把鳴人送過來就更好啦。有鳴人在,他不信佐助還留心神在他身上。
伊爾迷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說能卻不是十分的確定,萬一中途信號斷了呢?
他想了一秒高杉,下意識地就跳過了。
越發覺得自己夠渣的。
「你們說完了沒?」波本冷漠臉。
把到手的嫌疑犯放走,跟戳了肺的疼。
「完了。」
哼。
武居直次上車就開始玩手機,發現糜稽的一條信息,定位圖,顯然玩了游戲之後,兩個人轉到了飲食店……
他懷疑自己是要去當錢包的。
把位置抱給波本後,左思右想,不死心地再次戳了戳琴酒,發信息問︰
哥你還活著嗎?
對方沒有回復,卻來了條陌生信息。
【大哥還活著,不過情況不太好。】
以口吻來推測,大概是伏特加發的。
武居直次繼續發︰
需要我過去探望嗎?
【不用,地點保密。】
行吧。
目前來看,組織或琴酒無法妨礙他,隱藏的敵人處理得干干淨淨,唯一的擔憂是警方,原本是清白的人,現在也不清白了。
海面恢復平靜,卻隱蔽不了太久,直接動手時,並沒有注意到附近有沒有目擊者,或者有沒有活下來的人,甚至他根本沒有去確定人究竟活不活,當時只是不想被妨礙。
躲著警方,看來他也要去找爸爸了。
「到了。」波本足夠冷靜,放虎歸山賭的不僅僅是勇氣。等人下車後,突然發問︰「說起來,你不擔心柯南了嗎?」
「柯南更不會有事。」
「真有信心啊。」波本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這次是正義的光環。」
「不,是主角光環。」
「……」我要去確認下柯南的狀態。
告別波本沒多久,武居直次見到了興沖沖朝他揮手的糜稽,而鼬早在前一秒見到乖巧的佐助就拋棄了一切,跑去續兄弟情了。
「伊爾迷來,你這麼高興啊?」
以前不是害怕得不行嗎!
「是啊,你不高興?」糜稽反問。
「嘛,還行。」武居直次並不委婉,「只是接通了電話而已,能過來的概率不是百分百,到時候可別失望。」
糜稽若有所思,「難道你害怕了?」
「才沒有。」
「希望見面後,還能這麼淡定。」糜稽暫時放棄了追問,早就想干了,到時候啥都不用做,只需要在一旁好好看著就行。
武居直次瞄了眼宇智波兄弟的方向,不出意料的被小的那只紅著眼楮瞪了。
「你和佐助說了?」
「不用我說,他自己猜到了。」
「嘖。」
糜稽才要嘖呢,說一千道一萬,出軌的都不是好東西。他似感嘆似諷刺,「該夸你博愛嗎?」
「有別人夸過了,謝謝。」
「你臉皮真厚。」
「哦。」
武居直次無動于衷,懟個糜稽完全不慫,伸出手向糜稽要手機︰「我覺得可能你的手機跟我的不太一樣,有特異功能。」
也許是因為不是本土的手機,所以能夠連接到另一個世界。
「打給誰?」糜稽捂緊了手機,警惕道,「庫洛洛我是拒絕的。」
「不是。」武居直次略詫異,「還有庫洛洛的電話號碼呢?」話說回來,完全忘記了要關心一下庫洛洛了……
「伊爾迷?」
「……不。」
「你說清楚。」借手機沒那麼容易!
「一個你不認識的廢材大叔。」
「……」
眼神足夠說明他想要表達的一切。
「沒有一腿,只是普通的朋友。」武居直次干脆動手搶了,「我有件私事要說。」
糜稽搶不過,只好冷哼,本想听听是什麼人,結果人一拿到手機就離遠了,躲在角落里偷偷模模的,一看就沒好事。
武居直次先是撥打了萬事屋的電話,心撲通撲通跳了,能不能再連通個世界就看這次了!銀桑加油,不要輸給其它漫畫啊!
……
能通,卻沒有人接。
可能是萬事屋沒人在家?
武居直次信心多了點,既然銀時不在家,那更直接地去找高杉不更好?
如果接通後,該說啥……
至少問問虛有沒有解決吧?
被推下飛船,因為沒有收到傷害,所以埋怨之情並不深刻,最初還想要質問,現在完全沒有想法了……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想得釋懷。
過往的恩怨算什麼,最差能差過隔著時空永生不見,還是橫跳時間再見是老年?
嘟嘟嘟的聲響過後,竟然接通了。
「喂?」
「……」是這個聲音。
三秒沉默,不說話會掛電話的。
沉默過頭的武居直次一臉郁悶地看著掛斷的通話,想了想,重新撥號,一接通也不等對方回應,迅速說完︰「我是武居直次,在另一個世界給你打的電話,其實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虛那家伙怎麼樣了?」
……要的就是速度!
說完後整個人都輕松多了,武居直次哼氣,等待著回答。先是听到一聲輕笑,然後是熟悉的語氣︰
「是嗎。原來你還活著啊。」
「……讓你失望了?」
「不,意料之中吧。」顯然不會給他問太多的機會,高杉話不間斷,「虛…你見過的那個已經自行毀滅了,現在嘛,看以後出來的是虛還是松陽,某種意義上是在的。」
「某種意義上,你們還是贏了。」
「嗯。」
就是代價太大了。
「等等,你那過去了多久?」武居直次發現高杉的聲音沒以往有力,忍不住擔心接通的時間線是不是在十幾二十年之後。
「三個月。」
「那就好……」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糾結起來,是否該關心。
正猶豫著,那邊似乎有誰說話,然後一陣刀劍踫觸的聲響,緊接著是高杉略喘著說︰「先不說了,我處理點垃圾。」
「……」三個月不見,前男友還是那麼的冷酷啊。來不及回應,再次被掛了電話的武居直次心情復雜。擔憂,無奈,又欣喜。
一分鐘後,從復雜的情愫中月兌離,回到現實拿起自己的手機嘗試。嗯,是空號。
不知道糜稽願不願意賣手機?
糜稽瞪了他老半天,佐助坐過來後和他一起瞪,只有鼬已經專注投喂弟弟了。
「你的手機多少錢?」武居直次干咳了聲,頂著小朋友們的仇視目光,開出條件︰「我可以跟你換,新款的哦。」
「不,我拒絕。」糜稽完全不考慮。
幾秒後,改口︰「至少現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