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認識了一下後,佩恩便沒有再逗留, 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 直接讓他們領了衣服趁早離開雨之國。
因為下一次集合的地點並不在國內, 而是在遙遠的土之國。
「這根本是瞎折騰嘛!」武居直次很不滿, 直說自己是被斑和佩恩聯手戲耍了。
這點兒不滿也牽連到了鼬身上, 「我說了讓你別來那麼早, 你偏偏不听。看,多出來的麻煩。」
鼬充耳不聞, 過去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他早已練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心腸了。
斤斤計較才讓他吃驚呢, 他想武居直次肯定沒有接過正規的任務。
他低下頭, 轉動著手上的戒指, 剛才佩恩直接丟給他的, 據說是曉成員的標配。
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武居直次, 「前輩的戒指是什麼樣的呢?」
武居直次一臉震驚,盯著鼬好幾秒, 直把鼬看得心里有了退意。
他似乎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問問戒指怎麼了?
然而, 鼬怎麼也沒想到, 對方關注的重點不是在于戒指,听著那一句充滿了驚訝的話︰
「你居然叫我前輩了?這麼突然?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鼬悶悶不樂,決定放棄交談。這根本不能夠好好聊天啊。
說起來,武居這個姓氏很奇怪,他努力想了很久,也沒想起過有這種叫法的。
武居直次竊笑不已, 發現鼬挺好逗的,只是也不能太過分了,這小子生起氣來怪嚇人的。
是個擅長冷戰的高手,之前一點小事,結果鼬愣是三天沒發出過一個聲音來。
「我又沒加入曉,怎麼會有戒指。連斑都沒有呢。」
如果沒有加上斑,鼬不會多想,現在自動理解成︰我們做幕後的不需要這種形式上的玩意兒。
「你可別小看了這戒指,據斑說沒它是不會有人承認你的地位的。」武居直次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直接抓過鼬的手,看了一眼後立馬放下,「是朱啊……換到右手無名指上吧。以後聯絡什麼的全靠它了。」
所以,其實你也不清楚它的具體作用嗎?
鼬遲疑了一秒,還是把戒指換了,本來戴哪只手都無所謂。
也是,斑好歹是個漢子,不可能給他們買無用的裝飾品。
下了幾層後,他們沒有繼續往下走,而是拐彎進了一條通道,根據佩恩所說,鼬還需要領一套衣服。
小南等在那里,見了兩人一點波動都沒有,將衣服直接遞給鼬。
「這是小南,玩紙的。」武居直次突然來了那麼一句,鼬差點沒接住他的衣服。
「你才玩紙。」小南冷冷的開口,「別太小看我了。」
武居直次聳肩,無誠意地道歉︰「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啦,別生氣。」
鼬從容地低頭看他的衣服,無需展開也知道是什麼樣。剛才听佩恩說到衣服的時候,他就多看了幾眼佩恩的裝束,如今見了小南更加確定。雖說要換下宇智波的族服有點不舒服,可再不舒服又能怎麼樣?好在這衣服款式不錯,倒沒那麼抵觸。
只是擺在衣服上的那小瓶指甲油是什麼意思?
鼬不由地看向小南的手指,可惜被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視線下滑看到了腳趾甲,他懂了,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小南也沒有留下來跟他們寒暄,果斷地從他們中間走過去,瀟灑的離開。
武居直次轉臉看鼬,暗暗點頭︰不得不說,曉的成員都挺高冷的。
「穿上吧,戒指都戴了,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鼬不明白為什麼武居直次總要以為他會反悔,他才不會反悔呢,不就是涂個指甲油嗎!
轉身向屋內,放下衣服,開始解裝備,解完以後立馬換衣服,絲毫不見猶豫。
反倒弄得武居直次無語了,背過身,忍了忍硬是沒忍住,「雖然我不會偷看你,可你也太放得開了吧!」
明明外表那麼禁|欲|系的,還以為會很矜持呢。嘖,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鼬也很無語,心說︰我這不是以為你想看看我有沒有藏什麼東西嗎?
這會兒,他也反省了一下,他把曉看得太慎重,一些小事上都免不了多想,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頭。
利索的換好了衣服,鼬坐下,復雜地看著那瓶指甲油,幾個呼吸間平復了心里面各種吐槽,專心地涂起了指甲。
叛忍做到他這份上也是沒誰了,但想一想同村的大蛇丸前輩,似乎也沒什麼好不平的。
武居直次等了半天沒听到聲響,側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鼬給他的感覺一向是個講究的公子哥,教養和氣質自是不用說,然而這樣一個人物居然如此專注的在涂指甲。
當場他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不得不說,曉真是一群奇葩,能想出這一招的斑更是奇葩中的翹楚。
鼬抬頭,目光銳利如刀,緊迫樂不可支的武居直次。
嚴肅懷疑,這家伙之所以是做幕後就是為了不涂指甲油。
「別看我啊哈哈,又不是我錯。」武居直次半捂著臉,笑容一直沒下去,「要怪就怪斑。」
鼬抿唇,決定不和武居直次計較,認真地全部涂好,將刷子放回去,合上指甲油的蓋子才起身。
旁邊還放著一頂斗笠,猶豫片刻後,他還是戴上了。
感覺自己瞬間變了一個人,從此後,他不再是木葉的宇智波鼬,而是叛忍宇智波鼬。
「前輩和我一起去土之國嗎?」
武居直次楞了楞,隨即想起佩恩似乎沒說他一定要去,鼬有戒指在手,理論上也不需要他陪同。
微微眯起眼,語氣莫名︰「那麼你希望我去嗎?」
其實鼬只是隨便找個話題,想忘記之前的涂指甲事件,這會兒听武居直次的語氣怪怪的,不由地也認真考慮起來。
既然是曉的聚會,那麼佩恩肯定會到場的,他倒是不需要擔心會被認為是假冒的,自己一個人去也無妨。
而有武居直次在,則意義不一樣,同樣也會減少很多麻煩。
「我自然希望前輩能一同前往,只是斑不是還在等著你嗎?」
他們離開的時候,斑可是沒動,那架勢很明顯要待上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鼬清楚的記得斑說過最近很忙,等在那里無非是在等武居直次回去說什麼事吧。
「斑?」本來覺得去處是哪都無所謂,結果听聞此言,武居直次立刻決定,「他沒說讓我回去,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鼬眉頭輕佻,心說,這可有意思了。竟然那麼不想見到斑啊。
……
宇智波一族被滅的消息終于傳了出來,彼時鼬正坐在丸子店,听著周圍的人肆意議論。
因為早有覺悟,所以鼬沒有流露出多過的情緒。
也慶幸曉的裝束配置里有一頂能遮擋住臉的斗笠。
他加入曉的消息,現在還不適合散布出去。
鼬手指輕扣桌面兩聲,提醒對面听得津津有味的武居直次,「前輩,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那天晚上的事,要說武居直次不知道,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明明知道真相,為什麼還饒有興趣的听著群眾的瞎猜?
「不要,我走累了,想再休息一會兒。」武居直次裝傻,正八卦得有趣呢。
正好有人說到「只是可憐留下來的那個小孩,听說是宇智波鼬的親弟弟」,他一轉頭就看見鼬起身,明顯是戳到了痛楚。
面對這種實際行動的軟威脅,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遺憾的走出了丸子店,武居直次快步跟上狼狽得像逃命的鼬。
快走一步,身體半傾,斜眼上看。
恰好一陣東風,將鼬所帶的斗笠吹了起來,露出臉。
兩人視線相觸,四目圓瞪,一時之間只覺得氣氛怪異。
武居直次直起身,尷尬地咳了咳,「別在意他們說的。」
鼬聞言淡淡地說︰「他們也沒說錯,我確實滅族了,也確實只留了佐助一條性命。」
他和木葉的交易沒瞞住斑,所以不怕被知道自己對佐助的在意。
「我懂,宇智波一向如此。」武居直次點頭,「比如斑,你別看他現在生無可戀的樣子,以前可在乎宇智波泉奈了。」
「抱歉,我還不曾看過斑的臉。」鼬面無表情地說道。
武居直次頓時沒話可說。
這也是他不那麼確定斑的身份的原因之一,對方一直不給他看臉。
說什麼我一把年紀了,不想讓你看見年邁的我,給我留點尊嚴……听著怎麼那麼不可信呢?
要不是絕在一旁竭力證明,以及獨屬于斑的團扇在,他絕對要掀開面具看個清楚。
關于佐助的話題戛然而止,鼬現在還不能做到真正的無動于衷。
那可是他最愛的弟弟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hanqian_93小天使的地雷,麼麼噠~
感謝本月灌營養液的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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