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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居直次的回答相當彪悍︰「忘了路。」

斑當即轉眼看鼬,涼涼地問︰「鼬, 你也不知道雨之國怎麼走嗎?」

鼬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撿的, 然而無奈他面對的是宇智波斑, 所以……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他不說話, 斑總不能當場破口大罵吧?身為老祖宗的風度, 該有的還是有的。

「別想騙我, 真忘了路,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斑氣哼哼地坐下, 「你要是不想去, 為什麼不早說?」

武居直次手托腮, 斜著眼望天, 並不在乎斑有多生氣。

但也不是完全不搭話, 用非常平靜的口吻解釋, 「鼬身體不好, 送過去送死嗎?」

「我很好。」鼬在斑看過來的那一瞬間,立刻為自己正名, 「大蛇丸不能拿我怎麼樣。」

斑頓了頓, 想想大蛇丸的人品, 覺得這話沒什麼毛病。

那位黑科技的三忍,對人體研究十分熱衷,現在宇智波一族沒了,鼬送上門,被盯上也無可厚非。

是以,他冷哼一聲︰「鼬是忍者,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沒權利阻攔。」

武居直次這才看向斑,神情似有所不滿,「他才十三歲。」

「他已經不是孩子了。」斑道。

鼬︰「……」

一種月兌離了理解範疇的詭異感。

斑定定地與武居直次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沉聲道,「宇智波一族是咎由自取,你怪我也沒用。」

鼬︰他為什麼能怪你?他和宇智波有什麼關系?

「我不是怪你。你的人,你的家族,你隨意。」

武居直次妥協了,輕嘆一聲,旋即起身,「人到了,你自己送過去吧。」

斑伸出一條腿,攔住他的去路,語氣一下子變冷,「不行,我不方便出面。」

「我沒來以前,你不是干得很好嗎。」武居直次嘀咕著,像是一個被無辜抓來的壯丁,一點也不樂意跑腿。

「局勢變了。」斑語氣忽然變得輕快,「再說了,有人幫忙,我干嗎還要那麼辛苦呢~我也想去玩啊~」

如此切換自如的轉變,武居直次很受不了的抱頭,「快住嘴!別讓我無法直視你好嗎!」

鼬很淡定,畢竟體驗過一次了,心理有準備。

想當初正談著重要事,一直表現得很可靠的斑忽然換了種口吻說話時,他也是嚇了一跳。

某一天,他有狀似不經意地問武居直次這個問題,對方給他的答案是︰受了太多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吧。

據武居直次說,這是斑自己給出的答案。

所以他震驚了後感覺很有道理,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解釋了,雖然他不明白斑為什麼要自黑。

總之他慢慢接受了老祖宗是個精神分裂的設定,別說一旦接受了還挺帶感的。

「你到底對柱間的執念有多大!不就是背後捅了你一刀嗎!自己作的!」武居直次還在朝斑抱怨。

斑裝沒听到,而是跳起來,沖著鼬道︰「今天去曉報道!如果他不配合,你就揍他。」

鼬看了看被指著的武居直次,耿直道︰「我現在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沒事,他沒臉打你。」斑意味深長地丟下這句話,隨即將武居直次往外推,「快滾。」

鼬面無表情,懷疑的目光瞅著武居直次︰你們那麼熟,還叫初代大人柱間,真的不是又一個祖宗嗎?

然而,武居直次對這個答案一再否認,堅稱自己才二十一歲。

有斑親自盯著,武居直次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樂意,也只能帶著鼬朝雨之國趕。

「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鼬接到武居直次同情的目光,不由地眨了眨眼,問︰「為何如此排斥我加入曉?」

「不為何。」

這回答過于敷衍,鼬抿了抿唇,轉而又道︰「斑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句怪他的話?」

「為什麼你認為我一定會回答你啊。」武居直次神色有些無奈,斟酌了一下才說︰「我本人對宇智波一族沒什麼感想。只是斑,那個時代的人把家族看得尤為重要,雖說宇智波一族後來背叛了斑,但我沒想到他會趕盡殺絕,畢竟他曾經有個事事以家族為先的弟弟。不過听說宇智波泉奈死得很慘,大概也是因為宇智波一族里再沒有能讓斑牽掛的東西了吧。」

鼬直覺他的說法有些破綻,思忖片刻,含糊地說︰「斑經歷的事過去太久,不是當事人不好評價。」

「那你呢?親手毀滅了家族,是抱著什麼心情。」

鼬沉默不語,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只要是這人在身邊就會不定時地提醒他滅族的事。簡直不能好了啊。

武居直次這一回卻沒有點到為止,「說起來,你和柱間一樣奇葩。本來好好的戰場,他非要拉著斑談理想,等好不容易把斑忽悠過去了呢?好麼,村子建成了,居然過河拆橋把斑給殺了……好在斑比較聰明逃過了一劫。」

鼬︰這里面有我什麼事?我可沒有把一起談理想的小伙伴殺掉。

回顧一下木葉建村史,有些不確定真相如何,但作為火影黨,鼬決定相信歷史。

而且,武居直次的話偏向性太重,毫無疑問是站在宇智波斑的立場上來說的。

「這些話是宇智波斑親口告訴你的嗎?」

武居直次點頭,「沒錯。」看鼬復雜的目光,揚唇一笑,「其實我也懷疑過,但是真正的斑是不屑于說謊的。」

也就是說,如果是斑親口說的,那一定是真相。

說到底,還是懷疑面具男不是斑啊。

鼬凝眉,關于這一點,他發覺武居直次出于左右不定的狀態。偶爾會承認那是斑,可時不時又會認為那不是斑。

他看武居直次在說到斑的時候,眼神有時是迷茫的。

估計是斑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而武居直次勉強接受了事實,可對于斑的做法或是舉止,卻產生了違和感。

無論是哪一種,都間接的說明了,武居直次和斑、甚至是初代大人有某種關系。他提到戰國時期和斑柱兩個人那種自然而然的口氣,更像是在評價熟人,絕不僅僅是一個普通听眾。

對此,並不了解斑本人的鼬想說︰就如你自己所說的,把斑當成精神分裂不就好了嗎?

彎彎繞繞的,弄得他也懷疑起了斑的身份。

「你真的只有二十一歲嗎?」鼬忍不住再三確定,用常理無論怎麼推算都解釋不了這種古怪。除非年齡是假的。

武居直次回頭,譴責的目光,「那你看我該多少歲?還有別‘你你你’了,好歹叫聲‘前輩’啊。」

鼬不吭聲了,假如以斑為參照,怎麼也得有八、九十了吧。他認識的前輩沒這麼大齡的。

……

到達雨之國那天,罕見的沒有下雨。

鼬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當他還是木葉忍者時,曾經有接到過到這里的任務,倒算不上陌生。

來往的人匆匆瞥過,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上了高塔,鼬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首領佩恩。

第一印象便是有點奇怪,不過是個忍者多多少少都古怪,所以他只是把這份怪異壓了下來,平靜地任由對方打量。

佩恩視線掃過鼬,定在武居直次身上,也不開口就那樣靜靜的等著。

想起斑那句埋怨的話,武居直次明白佩恩緊盯著他不放的原因了,再看鼬無動于衷的模樣,他真想喊一句白眼狼。

「木葉的宇智波鼬,實力……挺強的吧。宇智波你懂的,寫輪眼什麼的很有名。」

鼬︰「……」

反而很平庸的感覺。

「他是你的新老大,佩恩。嗯……也挺強的。」

佩恩︰「……」

听著好像是反話。

武居直次面無表情互相介紹,然後一動不動,沒了下文一般。

鼬敏銳的發現,這個時候的武居直次和平常不太一樣。有斑的例子在前,他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身邊的人總是突然變臉,這種感覺十分不妙,都看不透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了。

佩恩沒覺得有哪里不妥的,也許是因為他也是一張毫無表情的嘴臉吧,面向武居直次質問︰「你沒有親自確定嗎?」

「有必要嗎?」武居直次振振有詞︰「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鼬可是走了後門的啊。」

鼬心一突,覺得有必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便說︰「我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挑戰。」

佩恩繼續盯著武居直次,結果對方一點自覺都沒有,反而退了退,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靜了靜。

武居直次道︰「要不然就大蛇丸吧。」

而鼬也說︰「不如首領親自上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佩恩微頓,無視了鼬,視線低垂也沒有看武居直次,而是說︰「大蛇丸要過段時間才會過來集合。」

武居直次右拳捶了下左手心,開心︰「那就過段時間等他來了再說吧!」

佩恩點頭,默認了這一做法。

鼬︰大蛇丸做錯了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雖然他對大蛇丸也沒什麼好感,但此時此刻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看來木葉的忍者出走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吃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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