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兮!你…」赫連墨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他匆匆走到我面前,執起我雙手,眼中盡是難以置信,咄咄道︰「你真是有了?」
我笑著點頭︰「這難道還有假的。」
不難看出他是真的開心,除了和月為他生了一個公主,他膝下無子,如今有了我這一胎,自然是高興的。
知道我有了赫連墨的孩子,陳太妃的神情也是半分喜半分憂。
「嗚嗚…」內殿突然傳出孩子啼哭的聲音,不久便看到有侍婢抱了一個孩子出來,哭的正凶。
和月忙迎了上去,先前沒有仔細看她,如今細細一看道真比當初美麗了許多,只是也顯得過于大齡。她伸手抱過那個孩子,輕聲撫慰起來︰「惜梅乖,怎麼哭了呢?」
「父王抱…抱…」小女孩兒一邊啼哭一邊口齒不清的喊著。
赫連墨並沒有著急走過去,只是站在我身邊輕聲道︰「惜梅乖,不要哭鬧。」
惜梅。她便是赫連墨和和月的女兒,惜梅,我仔細瞧了瞧,模樣倒是可愛,只是名字有些蹊蹺,卻一時說不出。
可左不過也是個極為普通的名兒罷了。
瞧著她,我便想起越國,我的越國堅強,應不會哭喊著尋娘親吧…我黯然傷神。
「墨兒,即使她有了身孕,你也不能苛待了惜梅和月兒,惜梅畢竟是你親生的女兒,還是頭一個。」陳太妃有些不悅的望了我一眼,說話也是刻薄了許多。
我回過神來,仔細琢磨她話里的意思,倒是覺得我會奪了和月和惜梅的寵愛。暗暗搖頭一笑。
在陳太妃殿里沒待了多久,赫連墨便著急著回莞寵殿,說要找太醫令來給我瞧瞧,免得這一胎有什麼不妥。
赫連墨在莞寵殿時,恰得了消息。
楚家直系各回封地後,私下里仍有動靜,蠢蠢欲動,他們對當年宮變一事,頗有異議,但並未明著問清,只暗自揣測。
他們一向忠于楚家,忠于南桀,自然不會心生叛變或謀朝篡位,南桀,本就是楚家的,如今易了主,他們心里多少有些不平罷。
這些事兒,赫連墨都是當著我的面听伯安講的,伯安走後,他沉思良久。
內殿只有我和他二人。
我笑了笑,淡淡道︰「我不知當年的事你是否處理的干淨,可若讓他們知道,當年你是謀朝篡位,你的帝位必然不穩,你可要早做準備。」
赫連墨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嘆氣道︰「你可會幫我?」
「我哪里能露面,我若露面,才真是要有大亂子。」我笑。
「你不恨我了?」他問。
我失笑,沉了臉,緩緩道︰「那你認為我跟你回南桀的原意又是什麼….我不過是湖泊里的一株蘆葦,隨風搖曳,哪里有安身之處,所有人都欺騙我…」
我沉下雙眸,故作失落。
他過來擁住我,柔聲道︰「阿兮,對不起。」
這三個字,在我耳里,無比諷刺。
「往後我必定會好好待你。」
我冷笑,大抵會把。
赫連墨走後,我獨自喚了浣兒一人進來,想著暗香也應該到了錦都了,便吩咐幾樁事。
一則,西景易主,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為保民心國力,西烽都有有所作為才好,收攏民心,傾城閣最拿手不過。
況且我們手中握住了眾位大臣的把柄,他們也不敢有大動靜,安心臣服西烽便是,至于官員調動。除了玉國公的兒子,另有魏亭山之子魏子房,還有那些忠良之士,一一封官進爵。
充實後宮必不可少,如今西烽既有兩位王妃,入主後宮,其余侍妾也會一一進宮封妃,除此之外,自然還要納一些重臣之女,他自然懂得如何度量。
二則,便是南桀。浣兒既與楚家人尚有交易,便讓她將當年赫連墨謀朝篡位之事悉數告知,但苦于無證,不能一時推翻赫連墨,伺機而動便是。況且南桀向來有個說法,執掌璽印的方才算是南桀真正的帝王,可璽印自楚弋笙過世便不知去向。
若能找到璽印,也是大大有利的。
楚齊如今被罷官免職,多數時間都待在府邸不外出,也是被禁足罷了。錦都城里的楚家人,已是少數了,大都被當年之事牽連問斬。我若能聯絡到他,也是好的。
除外,便是浣兒得了嫣兒的消息。
當日嫣兒假死過去,被運出宮外,西烽便將她偷偷藏了起來,吩咐人好生照料,如今接到了西烽身邊,重新賜了身份留在宮里住著,一切安好。
我便也安了心。
至于越國,被立了西景太子。而我,對外便稱這位眠妃得了重疾,長久于宮中,不再露面。卻時時關懷百姓疾苦,常常叫傾城閣救濟貧苦百姓,倒也得了賢良的名兒。
如此,一切便無不妥了。
太醫令留的安胎藥我並未放在心上,一來怕是有人動手腳,便將那張方子用火燒了。讓伯安尋了靠譜的的太醫令,為我安胎。
西烽在西景掛念我,自然吩咐了伯安要小心照料著我,不能有一絲疏忽,伯安便事事以我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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