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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购买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

“我有完没完,我说的都是事实,瞧你爸妈屁颠屁颠的赶上去给老二家干活,我们家呢?话都没一句?都是儿子,心怎么那么偏呢?让老二家给他们养老送终吧。”王梅芳心气不平恶狠狠的抱怨,往日嘴甜、贤惠模样不见半丝。

这话说的赵宏生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怒视恶恶瞪她几眼才冷笑着说:“你良心被狗吃了?爸妈对我们家怎样你模着良心说话,就那这房子来论理,大头都是他俩老出的。”

“哼,谁知道老二家起房子,你爸妈补贴了多少”王梅芳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服理。

“我不管爸妈补贴多少给二哥家,我只要记得爸妈暗地里偷偷给了多少钱给我”悔不当初,娶了个爱占小便宜,斤斤计较的女人回来。

难道爸妈以前对她的好,她全忘记了吗?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接受?现在父母一改往日作风不再偏爱他们家,她立马跳出来翻脸指责,赵宏生算看出来她的本性了,呵呵,什么嘴甜会说话,哄得爸妈开心,明事理会做人,都是装的。

“我们家双抢没忙完,他们不应该来帮忙吗?一个个还说是亲兄弟”这亲兄弟就是悠闲的站在一旁看着吗?

“说来说去,不就是说他们没来帮忙干活吗?你也不想想爸妈这两天翻田耕地哪有时间,二哥家刚忙完还没喘口气,再说我们家就三亩田,就是慢的像蚂蚁搬家也用不了几天功夫”赵宏生早两天就准备割禾了,硬是让王梅芳给拦着说再等几天。

等几天就等几天,最近天干旱的紧,这几天赵宏生忙着从水库里放水,截断流放到自家田里来。

现在看来,王梅芳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

“告诉你,从明天起,你和孩子全部去割禾,不能再惯着他们,二哥家的侄子比他们大不了一两岁,早几年就下地干活了”还有王梅芳年年借口在家洗衣做饭躲着,今年爸妈和兄弟几个没来帮忙,缺劳动力。

“孩子们还小……”

“村里比他们年幼的多了去,有几家孩子没下田割禾,就你生的儿子娇贵?”

王梅芳不甘心的还想狡辩说点什么,被赵宏生难得严肃,凶神恶煞的怒瞪着,不敢再说话。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三个儿子,等你老了他们会如何对待你?”要是都娶个像你这样的媳妇,赵宏生仿佛看到了鸡飞狗跳、家宅不宁的老无可依。

猛的一下,王梅芳脸色煞白,很是难看,反应过来的她眼神飞速寻找儿子们的身影,很好,都不在。赵宏生看她神情不对,知道她在想什么,有她害怕、顾及的事打压住才好。

这次吵架事件很巧妙的被赵宏生单方面强制性压制下去了,同时也给王梅芳上了个紧箍咒,不敢再任性的胡言乱语抱怨些公婆不好听的话,尤其当着孩子的面。

这些事情赵国生怕是不会知道了,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现在他一心扑在捉泥鳅、黄鳝攒钱上面。

“国生,明天去帮宏生他们家割禾吧,我今天看见爱泽被他妈骂哭了”看在侄儿的份上,刘兰秀终是心软了。

“你和爱华去帮忙就行了。”反正他是不会去的,心理作用暗示着他老觉得腰很痛。

“我和美艳去吧”刘兰秀看他故意揉着腰好笑,昨晚上……怎么没事?看穿不说穿。

“让美艳去帮她婶做饭,出去割禾就算了,晒太黑影响说婆家”前两天有人来探口气,被赵国生以再留两年给打发了。

“好好好,你就惯着吧,等她嫁了婆家谁娇惯她”刘兰秀看着愈发出挑的大女儿暗暗得意,还不是像她,好看。

家里条件好了,依着赵国生穷养儿子富养女的想法,硬是超过儿子的待遇,做了好几身新衣服,每天来返家里和镇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每天穿着鲜艳得体的好衣裳,配上清秀、精神活力的面貌,难免不引起旁人的主意。

再一打听,精明能干、勤快利索,家里不拖后退又是学裁缝的,打主意探口气的人更多了。

赵国生不管旁人怎么说,就是一口咬定舍不得,还要再留几年,绝不松口。

私底下却是偷偷的对赵美艳说清楚前因后果,一个是她年纪小,还不到法定年龄,二个是要慢慢相看适合的男孩,三个是预备嫁妆需要时间。

现在刘兰秀是看开了,儿子也好,女儿也罢,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再受婆婆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影响,再说女儿也就嫁妆上费点钱。

绿油油的秧苗几番风摇日晒,翠绿的身子紧紧的扎进水泥里,急速的吸收着养分,蹭蹭地往上窜,一天一个样,就像发育中正长身体的孩子。

那些还未收割的稻谷,当秋风吹过田野,吹起一株株饱满的稻穗金灿灿、黄澄澄,煞是好看。

地里忙碌的村民们一个个汗流浃背,被太阳晒得发黑的脸上印出了白牙牙的笑容,不知淌了多少汗,仍旧笑弯着腰喜悦的丰收着。

赵国生提着桶感受着浓浓喜悦气氛穿梭在田野之间,大概自己在劳累收割时也是这般情景而自不知吧。

“哎,国生来我这田里捉泥鳅,我这多。”

“哟,国生啊,你们家天天吃黄鳝呀,都不费油吗”

“国生今年收成怎么样?”

······

村民们嬉笑间亲密的招呼着赵国生,半分不显生疏。

反倒是赵国生很不好意的腼腆着提着个桶略显尴尬,担心一个不小心被人识破捉泥鳅换钱‘投机倒把’的计谋,忧心着有那等眼红心黑的卑鄙小人背后打报告。

谁会整天没事盯着赵国生家?你以为你是谁值得人惦记?真是杞人忧天。

假如真有人注意到赵国生家频繁的捉泥鳅、黄鳝也只会想他们刚起房子穷得很,舍不得买鱼买肉,弄点泥鳅、黄鳝、蛙类打点牙祭。

天气越发炎热,无雨、无风、炎炎烈日、酷暑难熬,一切树木无精打采,懒洋洋的立在那里,更何况是人。

除了清晨和傍晚,若非必要,赵国生真不想跨出房门一步。

这种理想的日子在六、七、八连续两三个月没下一滴雨中中断了,水田变旱田,旱田变裂缝,枯竭了。

村里组织村民有秩序挖水沟,从河里、水库、池塘等地方引水、截水,每家每户都要出劳动力,更有甚的从河里、水库、池塘等有水源的地方一桶一桶的挑过去。

丰收后的气氛在日渐炎热,无风无雨的情况下逐渐紧张、仓皇起来,人们脸上的笑容被愁眉苦眼、紧张不安替代,心中默默祈祷来一场及时雨。

像是上天听到了虔诚的祈祷,半个月后终于下了场大雨,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下雨。

赵国生这话不是造谣生事、无中生有,前几年村里确实发生过这类事情,因为没有抓个现行,苦于没有证据,这事闹得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赵国生现在更想说的是:“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私下小声商量,用不着跟吵架一样吼嗓门”配上那副叉腰骇人模样典型的泼妇骂街,不仅自己难看还令人难堪。

“商量,商量,你跟我商量了吗?你现在是挣大钱了,开始乱霍霍败家了”话是这么说,语气仍然很冲不好听,声音却低沉了许多,刘兰秀是一个特别爱面子的人,要是让别人发现他们两口子在吵架,还是钱方面的问题,她面子挂不住。

显然刘兰秀听进去了话,这让赵国生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这人呀只要能听得进别人的劝解就还算‘有救’,赵国生就担心刘兰秀一门子心思掉进了钱眼里,什么都进不进去,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现在不正在跟你商量吗?你也说了现在我挣大钱了,你害怕什么”平均每三天五十块钱的收入在这年头可比当工人吃国家粮强多了,即使大多数时候必须偷偷模模,那也比很多人好啊。

“我就是担心,万一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急事什么的”手里没钱刘兰秀就是心慌的很,在刘兰秀看来卖泥鳅、黄鳝也不是一个长久之事,说不准那一天就被人举报了,这事黄了不说,说教、批评进派出所呆几天那可不是光彩。

“我又不是每次都把钱花完,家里缺什么当然要补上什么,新家就要有个新家样”这话说的赵国生自己心里都没底,就他这‘买买买’的隐形性子,很难说。

大男子主义的赵国生很是霸气的说:“记住,我负责挣钱,你负责花钱,其他的事情不要管那么多”当然包括赵国生自身花钱的事。

无论哪个年代,女人听了这么暖心霸气十足的话都不会再说什么,只会满心装满了蜜糖,甜的牙疼,只见刘兰秀表演川剧变脸戏法,阴雨绵绵瞬变阳光明媚,笑呵呵的说:“好好好,我不管,可是赵大款你告诉我,六月天买暖水壶是什么个讲究?”话里话外说不出的揶揄,完全看不出之前闹过脾气。

说起这个,赵国生还是有点心虚的,这时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不是搞双抢热的很吗,每次把井水送过去时都不凉了,这不有钱了买个暖水壶”这年代没人推销,主要是脑子抽筋。

“呵呵,是不是这时候买比冬天便宜?”刘兰秀认为这个理由更为相信。

既然刘兰秀更相信这个理由,赵国生也无话可说了,起码这个结果很好。

“我找爸有事,顺便给爸捎一个过去,还是上次我买的旱烟丝呢?都忘记给爸送过去了”虽然两家住的很近,家里有什么吃的都让孩子们送过去,赵国生一般没事很少过去。

本来想说点什么的,最终刘兰秀还是什么都没说,稍稍有点不情愿的回答:“知道了,我去拿”家里入口多,一个暖水壶哪里够?涌上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不上细心的赵国生压根没注意到刘兰秀的情绪变化,只想着好不容易找个理由混过去了,以后买东西还是在脑子不抽筋的情况为好。

一手拿着暖水壶,一手拿着一包旱烟丝不紧不慢的往赵国生父母住的地方去。

“妈,我爸呢?”赵国生一进门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眼睛习惯性的往屋子瞄几眼,发现和记忆中的没多大差别。

“你爸哪里闲得住,去河边收鱼篓去了”乐呵乐呵的顺手接过赵国生手里的东西,很是欢喜:“这个月份怎么想着买暖水壶了,咋还给你爸买了烟丝,我前两天还在说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少抽点烟”。

“这不给你俩老夏天备着的吗?不然一口渴又要跑到村口去提井水,多麻烦,再说我爸就这一爱好,你让他不抽烟,爸能受的了吗?”抽了一辈子的烟,你说戒掉就能戒掉啊。

这时赵母装作很自然的探出个头往外查看一番偷偷的问:“刚起了新房子,现在钱够用吗?”边说边往里屋走,看样子是准备去拿钱。

“妈,你这是干嘛,钱够用,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孙子过几年都快结婚了,你还打算管他儿子啊?再说了你俩老头攒点钱也不容易,多给你们自己买点好吃的”赵国生在想,他妈不会以为他送个暖水壶来是来要钱的吧?

说这些话的同时赵国生眼疾手快的拉住赵母往里屋的步伐,连忙急说:“我问爸有没有时间,这不爱华新打了几张床,想让爸给做几床2m*2m的竹席子,等爱华手艺学成后给你俩老也打张新床”后面这句话临时起意纯粹是为了讨赵母欢心,在这之前赵国生真没想到过,也是刚才瞄的那一眼,似乎那张床有点破旧。

“你爸能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最好赶在你们入伙(住)之前弄好”赵母还以为什么事,急急的拖住她的胳膊。

人和人有对比才有知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这时赵母才彻彻底底感觉到,二儿子好像真的不图他俩老的棺材本。

“那行,我就怕耽误爸的事,还有今中午不要煮菜了,我买了猪肉和白豆腐,煮好了我让你孙子给送过来”还不是担心这俩老头舍不得放油,白豆腐就是一锅水熬出来,哪有油煎白豆腐,两面黄灿灿的好吃。

“又乱花钱,刚起的新房子,几个孩子还要读书,该省的省一点,多攒的钱,我还想等我孙子考大学呢?”如果忽视脸上的笑容,赵国生还真信了。

村里就那么大,谁家有个什么新鲜事那私底下可不得八卦个好几天,尤其身为当事人的爷爷女乃女乃,好几个人有意无意向他俩老打听过二儿子家大女儿学裁缝,小儿子学木匠的事,就连三儿媳妇也旁敲侧击的问过。

既然赵国生如此坚定,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作为妻子刘兰秀此时此刻也不能拖后腿,暗地里默默的给赵国生做点好吃的、有营养的,时不时赵国生家饭桌上出现些猪肉、野鸡、鱼等荤菜。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就是这样一种拥有极佳学习天赋的物种,所以说一个人的性格、三观、品行如何很大一部分和他所处的家庭环境有关,有些人在评论一个人的时候喜欢说他家教如何如何,大抵就是如此。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赵国生家里几个孩子从父母言行举止、家里气氛观察到很多东西,他们年纪小很多事情帮不上忙,他们懂事、乖巧、力所能及的在能力范围之内尽自己最大能量做好家务活,比如砍柴捡柴火、洗衣做饭、打猪草、挖蚯蚓和虫子喂鸡鸭等以及好好学习不然父母操心。

这年头泥鳅和黄鳝很多,没人想过贩卖泥鳅、黄鳝,所以打他们主意的人很少,顶多也就是农忙的时候偶尔弄上几斤打打牙祭,谁让他耗油呢?这可就便宜了赵国生,虽然他捉泥鳅、黄鳝的技术不太好,架不住这玩意多呀。

所谓熟能生巧,赵国生捉泥鳅、黄鳝的技术就是这么‘泥鳅、黄鳝量大’给练出来的,现在赵国生的‘技术’已经不同而语了,每天三四十斤泥鳅、黄鳝显得游刃有余。

平均每三天赵国生就会挑一担泥鳅、黄鳝往县城一趟,可怜了赵国生的肩膀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起了一层层厚厚的茧,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宛然已成习惯,赵国生每每想到这些都是人民币,好像腰不酸腿不疼,有种一口气到县城不用歇气的感觉。

一百二十来斤的泥鳅、黄鳝平均下来有五十块钱,每三天五十块钱左右的高收入在这个老师、技术工人等吃国家粮一个月才几十块钱的七九年那是一笔巨款,赵国生不敢张扬,偷偷的和往常那样,不敢过分的往家里添大件。

明面上赵国生不敢怎么样,暗地里偷偷的提高自家的生活水平,隔三差五的买点猪肉,豆腐,甚至还奢侈的买了些白面和面粉,一碗面条一个鸡蛋撒点葱花的早饭才是真理。(他习惯了豆浆、油条和包子,面条加鸡蛋、米粉加鸡蛋或者水饺、混沌等这样的早餐,一大清早就吃饭,他真有点不习惯,时不时怀念)

和赵国生相比,刘兰秀是个典型的守财奴、葛朗台,所以赵国生每次都是先斩后奏,而且每次上交钱财时都会暗搓搓的留一点私房钱。

对于新房子的设计赵国生没有格外的想法,只要求宽敞、明亮、结实就好,七九年的人相当淳朴、老实和敦厚,可以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赵国生总想着害人之心不可有、种防人之心不无,门和窗户还是严实点好。

这年头的门窗都是门头做的,没有偷工减料之说,很扎实。赵国生小人心理作怪总不放心,每次去县城忙完后私下一个人去废品回收站转转,一次、两次、次数多了门窗所需要的废铁也就有了。(也有讲究的,门窗都是上好的木头,木头上还雕刻了各种图案)

那个年代都有手艺人,这个时候个体户还未曾出现,有些手艺人进了工厂成了技术工,有些手艺人暗地里捣鼓着什么,有需求就有市场,想找人把这些废铁打成铁门和窗户所需要铁棍不难,从黑市找人手艺人。(这时候的黑市慢慢蜕变成以后的集市)

一扇堂屋大铁门,三扇小铁门,四扇窗户所需要的铁棍若干,还剩下不少废铁全部打成铁棍,以后起杂物间和猪圈用。

好在都是从废品回收站淘来的废铁,没花多少钱,就是手工费花了些钱,好在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当然这些铁门和窗户所需的铁棍比起现成木料所造的木门肯定要贵,因为这个,赵国生没少被刘兰秀调侃,嘲笑赵国生钱多人傻,多此一举。

对此赵国生无话可说,毕竟两个人观念不一样。

时间就在他们掐着手指头、盼着起房子一天一天的接近着,兴奋、喜悦带着浓浓的期盼的兴高采烈地有些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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