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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购买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

赵国生:“……”

看刘兰秀一副赵国生随时会抢她钱警惕把钱抱在怀里的戒备模样,就明白这事没得谈。

无所谓了,反正钱也不是特别多,藏在家里也没有人知道,与其劝服刘兰秀把钱存银行,还不如让爱华暂停做大衣柜的活,先抽个时间做两扇内门。

看样子,以后赵国生以后除了必要的生活费,其他的钱不要经过刘兰秀的手了,直接存银行,给她看存折就好。

原本估模着年前用这笔钱在县城买套房,现在房价低,所有人还没意识到房子的价值,都住着单位房。

现在看来,这事泡汤了,要想跟刘兰秀说清楚‘买房子升值’的观念是对牛弹琴,只会让她更防备着赵国生接触这笔钱。

算了,早一两年,晚一两年买房影响不大,这几年中国的房价没有什么明显的浮动。

九月份,已经立秋了,还有两三个月的功夫给赵国生捣腾,十一二月份步入冬天,天气会剧变,再想赤脚下田下水可就受不了了,即使穿着雨鞋也得挑有太阳的天气,不然人能忍受寒冷的温度,泥鳅、黄鳝受不了,不见踪影。

学校开学了,家里三个小的熊孩子全去学校了,两个大的孩子一个上午去镇上学裁缝,一个跟着木匠师傅打杂,突然清静起来的家更显空旷。

“你现在就做棉袄了?”上次又买了一次棉花还以为是用来充填枕头的呢。还觉得纳闷呢,新做的的枕头套里面充满了瘪谷子,软软的,头枕在上面还挺舒服的,就是有点担心容易①起虫。

“是单棉袄,毛线太贵了,还费时,这单棉袄既可秋冬季节刚变天的时候穿,又可以冷的时候穿在大棉袄里面”衣服里均匀的缝上薄薄一层棉花,相对比起毛衣来说确实便宜又实惠。

“那也太早了吧”这才九月份啊,有必要这么早吗?

“老让孩子捡别人的旧衣服穿也不好,现在他们大了,过一两年要去镇里上学了”昨天她在村里和其他妇女聊天,听说军子那孩子死活不愿意去县城上学了,说有人嘲笑他穿的像个叫花子。

赵国生:“……”

这年头学校里的学生嫌贫爱富、攀比的少吧,赵国生也不确定了。

仔细想想,赵国生太忽视家里的男孩子了,总觉得男孩子对穿着打扮无所谓,滚一滚一年又过去了,尤其是裤子膝盖那里是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永远都是破的。

“那多给他们做几条裤子吧,鞋子也多做几双”小孩子特费鞋,特别是脚趾头,脚的大拇指总是露在外面。

好在家里有台缝纫机,不然纯收工纳鞋底得费多少时间。

“还用你说”她心里早有底了。

“我还故意买了几种差不多的颜色,不仔细分辨看不出来,这样才不打眼”要是他们家的熊孩子一个个一天一身新衣服,太惹眼了。

赵国生:“……”

都考虑到这了,赵国生真的无话可说了。

酝酿好久的话被刘兰秀这么一打岔,赵国生只能重新憋回肚子里,暂且不买房,买辆单车恐怕也行不通。

传闻他们家是借钱起的新房子,这才没几个月,赵国生要真买了车,这不打脸吗?钱从哪里来的。

日子过的太舒坦顺利了,该有的财不外露的谨慎心都忘了。

赵国生可不经查,很容易查出他贩卖泥鳅、黄鳝投机倒把的事来,罪不至于坐牢,但是批判、教育不会少,好几年村里人都会带有色眼镜看他们家,平安度过这几年就好了。

“我预备给爸妈也一人做一件新的大厚棉袄”当然她娘家那边的俩老不会忘记。

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话赵国生秒懂刘兰秀的意思,不就是想给娘家爸妈置办新衣服吗,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他又不会有意见。

不过刘兰秀不说,赵国生也不会主动提,不然刘兰秀那颗不灵光的脑袋会多疑,鬼知道她会补脑什么。

有些人就是你说实话,她不相信,你说谎话哄她开心,她却信以为真。

只要她高兴就好。

两人坐在堂屋的大门口,微凉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来,舒服的令人有点打瞌睡,屋外,那断断续续的知了有节奏的“知——知——”声音很响亮,听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厌烦,反而很安心。

“今天中午爆炒青蛙肉怎么样”这年代还没有推出政策说青蛙是益虫,需要保护,不允许吃。

好多年不曾吃过野生的青蛙了,在市场上能买到的一般都是养殖的,口感不一样。

“昨晚才吃过干蒸田鸡,今天又吃青蛙?你不腻吗?”刘兰秀发现赵国生好似永远吃不腻泥鳅、黄鳝、青蛙田鸡这类东西。

赵国生摆着手慢悠悠的说:“你不懂”彼有哥的寂寞你不懂的范。

再过个三四十年你就懂了,他们间隔着的不仅仅是时间。

“是,我是不懂”刘兰秀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接着说:“你懂,你自己动手啊。”

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吃个青蛙还穷讲究,说什么不剥皮影响食欲,真是麻烦。

“嘿嘿,谁让我娶了个能干的好老婆呢。”赵国生嬉皮笑脸的打马虎,嘴甜着哄刘兰秀开心。

“你那样”她也是顺嘴一提,调侃赵国生几句罢了。

每个地方习俗不一样,赵国生一直认为青蛙是一定要开膛破肚后剥了皮才能吃,就像吃橘子要剥皮一样。

久而久之,习惯了,即使现在知道青蛙不剥皮是可以吃的,他改不了了。

再过几天就是‘花好月圆人团圆’的中秋佳节,外嫁的女儿要回娘家送节送礼,碰巧中秋节前两天正好是赵国生父亲生日,按往年的旧历都是放在一起过的。

据二儿子要做的2m*2m的竹席子,等老头子一会来就跟他说,免得忘记。不过有这包旱烟丝在,老头子哪里会忘记这码子事。

从这年起,赵家两老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之中慢慢的和赵国生家越发亲近,不像以前‘爱的那么沉默’。

这不,刚让强子给他爷爷女乃女乃端碗菜过去,顺回来的却是一条大鲤鱼和一盆小鲫鱼。

刘兰秀笑盈盈的看着这些鱼嘻嘻笑的说:“恐怕以后家里不需要买鱼了?”真是区别待遇,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他们家还是三弟家?就是不知道有些人心目中是怎么想的了。

赵美艳、赵美丽表示:“内心早已麻木不仁”。

赵福生:“呵呵”。

赵宏生:“爸妈,你不是最喜欢我家三个小子了吗?你不是最喜欢你儿媳妇嘴甜哄你开心了吗?爸妈你偏心”。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赵国生很是克制隐藏‘买买买’的脑抽筋剁手行为,攒着一口气不乱花钱,连克扣下来的私房钱都减少到平均每次五块,硬是上交了四百块钱,这下刘兰秀真心‘安分’是许多,流露出有钱在手心里踏实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趁着入伙饭前一天,赵国生压住整整一个月没乱花钱,只是买点肉、豆腐,糕点等之内加在一起不超过两三块的东西。

这两次去县城的卖泥鳅、黄鳝的钱赵国生没有上交,刘兰秀还很有兴致的隐晦曲折的挤兑几句,倒是没发脾气,也没看出隐隐不发生气的迹象,看样子之前是真的担心手里没钱,慌张没底气,估计穷怕了。

明天就入伙了,七月份,天气愈发炎热起来,七九年比起二十一世纪确实凉快的很多,半夜里如果不用小被子遮盖肚子有几分凉意,第二天起来容易闹肚子。

看着家里那些破旧不堪,一块全是补丁看不出原来颜色和款式的小毯子,要是不说真猜不出来,披在身上可以让丐帮猜猜这是第几代长老。

原来的被套、床单、枕头套真心看不出颜色,白不白、黑不黑、图案都看不出来了,很尴尬的一个颜色,补丁不用说,关键还有很多补不上的小洞,不大不小,补上用麻烦,补不上用跑棉花。

说真心话,这段时候赵国生很佩服自己,那被子有股怎么都晒不去霉味、潮味,经常漏雨、积水的房子,没有霉味、潮味才奇怪吧。

现在有钱,有条件了,赵国生第一想法就是把那些发霉发潮的都扔了,好吧,这不现实,为了节省,这些棉花可以翻新后加入新棉花做新棉被,或者做垫被。

手里握着一百五十多块钱,赵国生再一次先斩后奏,这种事情常来几遍就熟能生巧,大概刘兰秀也会习惯吧?

管不了那么多,赵国生从水产营销社出来直奔百货商场,三件红色的小毯子,五件军绿色的小毯子,风风火火的扯了大红色梅花样式粗布xx尺,蓝色格子条纹样式粗布xx尺,又火急火燎的扯了白色纯棉布料xx尺,黑色纯棉布料xx尺,桃红色小碎花的确良布料xx尺,深蓝色小碎花的确良布料xx尺,买完后急急忙忙往家赶。

好多东西赵国生都想买,但是赵国生更加明白那些东西上一刻买,下一刻又会后悔,都是些不太需要且薪桂米珠的东西,之所以风风火火、火急火燎、急急忙忙就是害怕脑子再一次抽筋。

即便如此,回去后也少不了刘兰秀的唠叨,不过已经习惯了,反正只要花钱,刘兰秀没有不心疼的。

果不其然,刘兰秀先是兴致高扬的打量一番,再问价格,然后神神道道的开始炮轰,由于上次说好‘私下商量’的原因,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口不择言,顶多就是说他乱花钱,说来说去就那几句,不敢多言,说到最后刘兰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刘兰秀发现根本没人理睬她的叨叨。

“你是不是多买了两床毯子?”数过来数过去都是八件,他们家只需要六床毯子就够了。

“爸妈哪里一床毯子,我们俩人各一床毯子,你爱裹被子”其实赵国生更爱裹被子,这轻薄的毯子被人一裹哪里扯得动。

这孝子真是没谁说了,这些话刘兰秀只敢偷偷的在心底嘀咕两句,绝不敢说出来,这些事刘兰秀可分得很清楚,要是从她嘴上说几句公公婆婆不好话,闹个不孝顺的名声,赵国生还不得活撕了她,还有家里三个儿子在旁边看着呢?都说言传身教,赵国生以前没少拿这事吓唬她,刘兰秀确实担心,都说养儿防老,她可不想等她老了,三个儿子不孝顺她。

“那大红色梅花粗布和蓝色格子条纹粗布做被套、床单和枕套”反正布料多了可以裁剪成衣服,少了再买点回来就是,还不放心的说:“是2m*2m的被套和床单”可被弄错了,到时候那么大的床上床单都够不着。

不是赵国生话说,不得不提醒一两句,这年头2m*2m的床可很难见,刘兰秀忽视和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说,我还真会弄错,全村就我们家床最大以后家里来亲戚不用担心没地方住”一个床上睡三个,妥妥的,等她爸妈空闲了,可以接过来住几天。

“那些布料,你给我做两件背心,其他的你看着办吧,有你喜欢的桃红色”讨好刘兰秀的技巧赵国生已经掌握了,并且熟练的很。

瞧见刘兰秀脸上的笑容了,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布料是看了有看,模了又模,半点看不出花钱心疼的守财奴模样。

两家相隔不算远,来回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要想多待会也不是不可以,如若想留宿就不方便了,毕竟就三间破土坯房,住不下。再说刘兰秀不放心家里的事。

“嗯”赵国生没在意。

“除了鸡蛋、猪蹄和月饼,我还想给爸妈拿点钱。”换成别人直接私下给娘家爸妈拿钱,偷偷的不会让人知道,何况刘兰秀在一定程度上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私心挪用补贴一点谁知道。

可这个人是刘兰秀,她承认有私心,也大摇大摆的把在能接受范围内的私心摆在桌面上让你知道,正是因为这样,赵国生才更放心。

“家里的钱不是你管的吗?你接着拿就是了”倒不是赵国生太大方,而是赵国生太了解她的性子了,典型的守财奴,就算是她娘家,也不用担心会掏空家底。

看赵国生的样子很不在意,没持反对意见,刘兰秀很高兴。

“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吗?再说你是一家之主,有什么事都得跟你说一声”可不能因为这事伤了和气,娘家和婆家的区别刘兰秀还是分得清的。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这辈子还是靠自家男人和儿子过日子。

千万不要把女人说的话全盘当真,要是全部当真你就玩完了,赵国生微微咧嘴一笑说:“你娘家不也是我岳家吗?一个女婿半个儿。”

谁不喜欢听好话,刘兰秀一听这慰心的话,一直保持着乐滋滋的心情回了娘家。

刘兰秀前脚一出门,赵国生后脚就提着东西去了赵父赵母那里。

原本这些该是刘兰秀一手操办的,自从刘兰秀无意中发现公婆执着的封建老思想后,她学乖了,学聪明了,既然你俩老喜欢儿子、孙子,那就让她们做儿媳和孙女的很知趣味的推贤让能,绝不无知的出现在他们俩老眼前。

赵国生提着猪蹄和猪肚子一路慢腾腾的,饶有兴致的沿途和相邻的三大叔、四大爷聊两句,偶尔碰到一两个刚回来送节送礼的外嫁女,面孔熟悉又陌生。

“国生,你来了,我还想待会去找你呢?”赵芬娟一大清早赶过来送节礼,尤其今天还是赵父生日,她婆婆很通人情,每年这一天都会催促她早一点回来。

“姐,你来这么早?吃过早饭了吗?”对这个唯一的姐姐,赵国生印象很好,感情也不错。

“还没呢,姆妈正在煮面条。”转身回过头朝屋里喊道:“姆妈,国生来了。”

说完才注意到赵国生手里提的东西,眸光不由的淡淡一暗,瞬间又恢复神采,这是她弟弟,亲弟弟。

叹息着几口气咒骂自己几句,安慰着告诫到,孝心不是用这些来比较的。暗地唾弃自己,这是什么龌龊思想,赵国生是她亲弟弟,他家过得好,她高兴才是。

“国生,我多煮了面条,还煎了鸡蛋,你再吃点?”听到女儿的声音,赵母煮面条的手不自觉的多抖了几下,这不面条就多煮了。

已经吃过早饭的赵国生:“·····”

“让爸多吃点,我早上吃多了”刚吃过早饭的肚子已经塞不下其它东西了,真可惜这碗面条,还有煎鸡蛋呢。

赵母虽不好勉强,可那惋惜的眼神让赵国生有种犯错的幻觉,惊得赵国生连忙转移视线。

“姆妈,这个猪蹄过节的时候吃,这个猪肚子你和爸两个单独炖着吃。”中秋那天几家人都会团聚在赵父赵母这里吃饭,所谓中秋团圆饭。

“又乱花钱了,我和你爸买了几斤猪肉,家里还有鱼,到时候再杀一只鸡,凑合着够吃了。”好家伙,这猪后腿多大个,还有猪肚子,赵母笑眯眯的故意责怪。

对于父母这种嘴上说着不不不的责备话,心里乐淘淘的买买买的乐着呢,他深有体会。

喜滋滋把猪蹄和猪肚子放在篮子里悬挂起来,担心被老鼠咬坏,又拿一个盆盖上去遮住。

这才腾出手翻看油纸包着的东西:“怎么还买月饼了,我和你爸不吃,太甜腻了,拿回去给我孙子吃。”还以为又是糕点。

“家里还有,少不了你孙子那份”老人都这样,隔代亲。

赵芬娟看这情形微微轻笑着不说话,低头坐在那里有条不紊的吃着面条,她可不参合进去。

还是赵父眼烦的看不下去了,蹙着眉头说:“好了,儿子的一番心意,你受着就是,你要不吃,等你孙子过来玩,留着给他吃不就得了。”这个死老婆子就爱装腔作势。

赵父发话了,谁敢不从?

“姐,你难得回来一趟,中午和爸妈去我家吃饭,我昨天买了条大草鱼,本来打算晚上请爸妈过去吃饭,算是给爸过生日。”原本不是这么打算的,纯粹是嘴馋,为了不让赵父赵母有其他想法,他眼都不眨的换成这个理由。

“那草鱼你们自己留着吃,我这有菜,中午在这里吃,就这么定了。”中秋节,四个儿女表孝心,都送了东西过来。

放在家里,就他们俩老头能吃多少?

拗不过赵父,人老了就喜欢热闹,喜欢刷存在感,固执的很,不能有人反驳他的意见。

既然强烈反驳,也会被无情镇压,就像赵国生现在这样。

中午,赵父难得好心情的亲自掌厨,简单的辣椒炒肉、辣椒煎鸡蛋、鲫鱼汤,香辣爽口辣厨艺比起赵母的舍不得放油、清水熬煮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赵父是赤脚医生那种无证就医的乡间厨子,在赵家村十里八乡很有名,谁家红白喜事都喜欢请他掌厨,就这么个厨艺俱佳的厨师,在自己家里几乎从来不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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