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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温暖的寒夜

第43节第四十三章温暖的寒夜

我给家里打过电话后,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音量很轻让丁尧青睡觉。她也睡不着,说躺着就是休息陪我看电视闲聊,说:“辛苦你了,害得你不能回家,我没事的,要不你就回去吧,对了,你陪到十一点,还有末班车。”我家里已通知到决定留下,虽说这是个苦差事,能当回柳下惠也不失为自己的一段奇遇,忙开玩笑说:“不行,托尼交给我的任务岂能打折扣?呵呵。”她欣赏的目光望着我说:“你是个好丈夫啊,知道不回家打电话通知。”我苦笑道:“你这是嘲笑我,好男人应该守在妻子身边。”她侧过身劝道:“所以让你回家呀,我身体没事,只是虚弱而已,我们乡下做月子也没那么讲究的。”

我们正说着有人在敲门,我笑道:“肯定是托尼良心发现了。”走过去开门,原来是王海华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浓郁的香奈儿香水味散发着五月玫瑰的丰盈,气场十足。

“怎么是你?”我月兑口问。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她径直闯进屋内向四周巡视,问:“托尼呢?”我刚想说走个把小时了,去参加儿子生日宴会,丁尧青抢过话头机警地说:“他又没来过,怎么他失踪啦?”我立刻反应过来附和道:“是啊,我今天也想找他电话没有联系上,可能关机吧。”

王海华其实是来证实一件事的,托尼向她请假说儿子今天生日,他喝完生日酒得护送他回家,平时他对儿子说谎工作忙,又常常出差在外地上班不能够回家陪他,现在送他回家再出来不合乎常理,决定住一晚。妻子吵过后气也消得差不多,好久没有陪过妻子内心略有点愧疚,便顺便了却一下,毕竟她也为自己生了个儿子,感情基础依稀尚在。王海华倒不忌讳这个,而是怀疑托尼说谎,其实在陪丁尧青这个小狐狸。自从丁尧青搬到新租的房子里后,托尼所谓的出差也多起来,她怀疑是去了丁尧青这,想去捉奸又不知道地址,前几天他偷偷翻阅了托尼的通讯本才记下。今天上午托尼冷不丁告诉她儿子生日,一早要去陪他,晚上喝完生日酒就住自己家一宿,王海华表面没有意见,暗中根本不相信,尤其今天丁尧青又没来画廊上班说生病,使王海华更加确信托尼跟她在一起,晚上是准备睡在她家了,于是就突击检查来了。一看托尼没有来过,心情瞬间好转,改口道:“我是来探望丁妹妹的,她生病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可以不关心啊。”她扭着腰做作的绕到床边问:“哪不舒服啦?”

丁尧青有点惊慌,不想让她知道是做人流,被她一猜就知道是跟托尼的,吞吞吐吐回答道:“没,没什么大病,就是那个什么没力气。”王海华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病历卡念念有词:“哦,身体虚弱啊,我看看都开什么药了。”病历卡上粘着一张尿样化验单,王海华懂这个,她早年跟托尼也做过人工流产,看过后惊呼道:“啊,这不是早早孕单子吗?”她噼里啪啦翻着病历记录问:“怎么你刚做了人流?”王海华怀疑的眼光从丁尧青身上投向我,起初她一瞬间的念头是托尼造成的,她太了解托尼了,当初自己也是他的人体模特,等画完人也成他的了,何况丁尧青年轻漂亮,种种迹象表明应该和托尼有关,但又一想如果是他的,此刻留在丁尧青身边的不应该是他的朋友,其中会不会有其它隐情?

我模透了她的心理活动,假装羞怯的低下头,王海华问:“是你的?怎么可能,你和她八杠子打不着,……对了托尼知道吗?”为了救托尼我将计就计道:“他当然知道,是他介绍的。”

王海华将信将疑,但在没有证据前权且去接受这是个好现象,托尼将丁尧青介绍给别人,说明他并不喜欢这个狐狸精,自己的地位也就不会受到动摇,连声说:“好好,你们很般配的。”接着用很不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突然挖苦道:“就是你太矮了,你跟我差不多高吧?”她和我比了比高度说,“在女人这里我虽然不能够跟丁小姐比,但也算高的,你是男人呀,哎。”

我被她莫名的损了顿,其实现在想想冤有头债有主,她可能触景生情的想到了我曾经玩弄过她的事情,我也是有脾气的,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女人长再高,跪下也不过到男人的胯部,这不,你王小姐不也挺喜欢托尼的嘛,他还没我高喔。”

我的话显然刺痛了她,像踩到电门似的大声说:“你不过一个穷打工的能跟他比?你要钱没钱,要才没才,哦,对了,你是诗人,出诗歌集了吗?跟托尼比,哈,告诉你,我看不起你,再见。”说着气呼呼的走了,门“啪”的一声带上。

丁尧青艰难的走过来把我让到沙发上,心情沉重地说:“真不好意思,为了保护我你被她骂了。”

我回过神掏出香烟点上,隐隐的有些后悔跟她闹僵,以后还怎么去托尼家?丁尧青歉疚的抚模着我替我顺顺气,不停地说:“消消气,消消气。”电视机里播放晚间新闻,我说:“二十二点了,我去为你热点火腿粥,你躺下,别着凉,我没事,看在托尼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对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别跟托尼说,我不希望他们之间发生矛盾。”

粥热好我端到床上,碗底有些烫手,我说:“还是我喂你吧。”

她天真的笑道:“好,虽然我可以自己吃,但你刚才帮我,我奖赏你喂我。”

“哇,剥削我还说是奖励我,哪说理去啊?”

她改口调皮地说:“托尼让你照顾我,你就得全方位为我服务,包括……”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管是真心邀请我上床还是开玩笑,我都不想让她说出口,一调羹粥封住她的口。

丁尧青不解地问:“王海华这是怎么了,平时看她像个高贵的夫人,说话却那么刻薄,你得罪过她?”我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是托尼的朋友,从来不与她罗嗦。”丁尧青睁大眼睛指我鼻子问:“你不是托尼的助手,怎么是朋友了?”我突然想到我说漏,画人体画时我的身份是托尼的助手,尴尬地搪塞道:“这个,助手兼朋友吧。”她撅起嘴说:“好啊,你们原来是在算计我,不理你了,我现在宣布你是坏男人。”

我哈哈大笑,说:“要十一点了,你睡觉吧。”

她怯生生问:“那你?”我说:“你别管了,我有沙发。”说着麻利的关闭电视和所有的灯,房间里立刻一片漆黑,彼此的说话声犹如巢穴中的两只燕子呢喃不休,她幽默的调侃我说:“你说,我们这样要传出去,说我睡床,你睡沙发,你不成柳下惠了,谁信?”我有气无力地喃喃地道:“是啊,我也觉得挺冤的。”她似真似假的问:“那你没想法?”我没好气地回道:“睡吧,好累,你别嘲笑我了。”

其实我当然想,努力让自己睡着就是想摆月兑**的侵袭,我知道随时上她的床都不会被她拒绝,托尼走的时候似乎也有暗示,他在自己女朋友方面一向对我很大方,不像我,自己的女人绝不会愿意让别人分享,包括那女的丈夫,阿玮总喜欢在我面前有意无意的说他们夫妻床上的事,也许是在刺激我,看我的反应,也许仅仅是觉得这很有趣,而我又会记在心里同她亲热时进行报复。

丁尧青渐渐睡着了,我裹在毯子里也强迫自己让眠,王海华开始映入我的思绪,被她羞辱过后似乎也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冤屈,本来就是我伤害她在先,比起她那天在我房间里的尊严尽失,我这点寒碜又算得了什么?从另外的角度我反而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人格是具有很复杂的两面性,我甚至能够去体验那天王海华在我的教下,卑贱的做出各种丑陋的动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自愿,人不总是在高姿态下才会获得对另一个人的权力满足,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内心越是隐藏着渴望被侵犯的本性宣泄。

凌晨三点多时候,我迷迷糊糊的被推醒,一个高大的影子竖在我面前,定睛细看是丁尧青只穿着内裤,一点也不忌讳我,我慌忙推开她说:“你别这样,你现在跟坐月子一样冷不起的,小心害出病来,快上去,快上去。”

她握住我的手说:“你还是上床吧,我看你在受冻于心不忍。”

我这才感觉浑身在哆嗦,说:“不,我不冷,你冷不起,害出偏头疼带一辈子的,听话。”我站起身将毯子裹在她身上把她推到床上,盖上被子,她抓住我不放手,我的意志力在她的柔情中煎熬,人在诱惑面前两难的时候,向前跨一步与退却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天地,而又会觉得自己的人生经历本来就是如此,托尼是我的朋友,尽管他不会介意,甚至愿意成全我这个在感情上低落的人,可是在王海华身上我已经错过一次,刚才她对我的厌恶表明,我卷进了她与托尼之间注定会剪不断,理还乱的纷争中,而丁尧青会取代她,成为我又一个“嫂子”。

最后,我还是睡在了沙发上,也许我们都太疲倦了,居然都睡到九点多,托尼开门进来后叫醒我,吃惊地问:“你整夜就睡在这?”

我苦笑着点点头,心想,其实他不应该当着丁尧青面说这话的,但我承认,在这一瞬间我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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