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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人流手术

第42节第四十二章人流手术

周六上午,我在家里干家务,难得的清静,我渐渐回归家庭不去想阿玮的事情,很多情感纠葛是需要时间去考验,和她的事玩得太疯狂,竟然与她丈夫谈判,对阿玮的影响是很大的,她需要冷静一段日子,只要她与丈夫的班次依旧错开的,彼此的感情就没有根本的改变,假以时日阿玮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托尼打来电话,妻子接的转给我,她最近对家里有电话很敏感,似乎觉得会有不寻常的女人来找我,这是人普遍的神经过敏心理,我经常晚上在外面不回家,突然不这样,反倒让妻子更有危机感,女人通常有第六感觉,男人是逃不过起的,不过也可能是我这个外向性的人容易脸上暴露出来。

托尼高八度在电话里嚷道:“朋友,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好久没有与他聚会,对他我总是充满着期待,以前我和他见面是喝酒聊天,从艺术谈到理想,他开画廊时我有空就去当监工,后来有了阿玮后我整天纠缠她的事,他也闭门绘画,出国学习,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直到他去年在刘海粟美术馆开展览请我去,才重新联系上,与王海华那次一夜之欢纯粹是托尼的心血来潮,他怕王海华纠缠跟他结婚,故意在糟蹋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天我也喝多了禁不住诱惑,事后惹上了抹不去的相思之苦,每次托尼叫我,第一反应就是可以看到王海华了,尤其托尼与她住在一起假结婚后,我一方面自责不应该去想她,另一方面又会在不经意时回忆我与她的那段薄情,期待昨日重现,犹如一朵恶之花,在噩梦中开花,在噩梦中凋谢。

我问:“你在外地?国外?”

他大声浪笑,说:“我在医院门口,就在你家附近的妇女保健医院。”

“什么什么?”我惊的话筒差点掉地上,急忙问:“这哪跟哪啊?你大男人的去那地方干吗?你和老婆生第二胎了?不对呀,你们不是分居了吗?”我首先把王海华排除在外,托尼曾经喝醉酒告诉过我,他不喜欢隔靴搔痒,男人的**不仅是感官上,也是心理上的绝对占有欲,他透露王海华因为要满足他的强烈破坏欲,长期服避孕药,所以那天我与她干那事没有丝毫的担忧,满满的浇灌了她。

托尼说:“谁和她有第二胎啊?我好几个月都没和她上过床,隔段时间去看看孩子就走的,你也别猜海华啊,她不会怀孕。”他听我哑巴了,又说,“好吧,不跟你兜圈子了,是丁尧青。”

“啊!我应该想到是她。”我说,“王海华知道吗?”

“不知道,让她知道烦死了,你可不要漏出来啊。”

“我又见不到她,怎么漏?”

他说:“她正在做手术,我一个人好无聊,你来陪陪我吧,一会送她到自己住的地方去,她也算小产吧,你会烧菜,帮我煲点营养汤给她喝喝。”

我把这事大致告诉妻子说要走,妻子没有反对,说;“你去他这我是放心的。”

我说:“跟他在一起晚上很有可能酒喝多了不回家。”

妻子说:“没关系,正常的朋友交往是需要的,再说托尼是你不多的朋友之一,他有困难你要去帮他,儿子我会照顾,别挂念。”

我突然觉得妻子变得那么的温柔,好像月兑胎换骨一般。

五月份天气转暖,风中带着新气象,我下面牛仔裤,上穿短袖圆领衫套了件夹克,去医院这地方不用穿西装戴领带,太俗气。南市妇女保健医院在人民路上,坐11路环城电车几分钟就到,这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记得小学读书年代,我们学校组织象征性长跑就选在11路环城,5公里路跑得灰土灰脸,我灵机一动11路坐几站,最后总是长跑队伍中名列前茅,有次可能坐多了站,结果我太快了被老师发现作弊重新跑过,想想真有趣,所以做任何事情要适可而止,太夸张反而会暴露你的虚假。

托尼在医院门口抽烟左顾右盼,见到我就拉进医院,在手术室大厅里几排长凳子坐满了堕胎的女人和陪伴着,我打趣道:“现在人流的就像看感冒一样随便。”他笑着说:“改革开放了嘛,什么都开放。”我问:“丁尧青有自己住的地方了?”他说:“我给她租了个一室户的,煤卫都有很方便,她自己会烧一点不用我操心,平时嘛,到我两个画廊来帮帮手,也来我家当模特,我正准备给她出一套**照片的装饰画,让吴老师店里装裱,印刷画已经出来了,先印五百套,哪天我带套给你,非常的唯美,对了,你上次拍的照片我忘记邮件传给你了,回头给你。”

我们坐着闲聊,手术室门开了,丁尧青被一个护士和男医生搀扶着出来,我们跳起来迎上去,她脸色苍白,表情冷漠而略带怨气,高挑的身材显得那么的弱不禁风,我和托尼一左一右架着她走进观察室,根据医生要求需要呆半个小时,如果没有异常情况才可以离开回家。

丁尧青慢慢躺下,她穿的是裙子,可能为了手术方便,其实这没用,医生一般是要求病人全部月兑光的,尤其是男医生面对漂亮的女病人。有的女病人还矫情,埋怨男医生为她做手术,若换女医生情况会更糟,据说在七、八十年代,做人流是件十分丢人的事情,没有结婚的还要家长开证明,不像现在是无痛手术,也就是局部麻醉,那个时候不打麻药,手术名字也很震撼,叫“刮宫”,直接把工艺名称用上了,有的女孩子受不住痛叫几声,如果是老太婆医生会立刻骂道:“现在知道疼啦?玩的时候开心啊。”

丁尧青躺下喊口渴,托尼马上下楼去买矿泉水,招呼我道:“这交给你喽。”我笑着对丁尧青说:“你看托尼激动的,他老婆生孩子那回也没有这样过。”丁尧青吃力的摇摇头说:“我不是他老婆,连王海华也算不上,我什么也不是,要是的话,那是他手中的玩具。”

看到她身体虚弱还那么伤感,我真后悔说这话,毯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托尼有托尼的苦衷。”她苦笑道:“是啊,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就说我吧,我家在成都乡下,家里穷,十八岁时就让我去打工,我叔叔介绍我去成都一家娱乐中心当酒吧小姐,认识了一个模特公司的星探,把我介绍到了他们公司学习当服装模特,我今年二十,在这两年里,我做过服装模特,也做过车模,赚了钱交给我父母,可我父亲是个赌鬼,我赚的钱都被他输光了,母亲一气之下跟他离了婚,我跟我母亲,我父亲经常跑到市里来问我要钱去赌博,我不得不跑到上海来,我不是不愿意给父亲钱,如果他不是拿去赌博,我愿意赚钱养活他,你知道吗,他是我亲父亲,我怎么会不给他钱呢?我现在存着钱也是为了今后赡养他们。”她慢慢流下了眼泪,我替她擦去,她笑笑说:“谢谢,你是好人,托尼也是,她收留了我,让我当他的人体模特,这份收入对我们这些乡下人来说很可观了,所以我不怪他,更对他没有奢望,万事都是用代价换来的,我也二十了,你说我不想成家吗?我当然想找个好男人出嫁,可是谁会要我?”

我连忙说:“你人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没有呢?只是目前暂时还没有找到而已。”

她说:“也许是吧,不过我现在不去想这事情,我只想赚钱,给我父母在成都买房子……”

我听了泪水在眼眶内冒了出来,反观我之前对她身体的种种戏弄倍感内疚。她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为我轻轻抹去,微笑着轻轻说:“吻吻我。”

我心一怔,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她说:“你不肯吻我,是嫌弃我吗?”我简直无地自容,如此纯洁的女孩我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低下头在她额头上碰了下。她猛然勾住我脖子说;“别动。”然后干枯的嘴唇动情的贴在我颤抖的唇上,我的眼泪终于淌在她的脸颊上。

我拉开她手臂服侍她躺好,也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道:“别这样,一会托尼来看到不好。”

她“嗯”了声闭上眼睛,我捋顺她乱糟糟的头发,静静的坐在床沿上。

托尼跑进来。,从怀里取出瓶矿泉水说:“来了来了,还热的,我在人家暖水桶里浸过一会,不敢用微波炉转。”

丁尧青睁开眼睛坐起身,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托尼说;“本来想买饮料,觉得矿泉水好,回家让他替你煲汤,烧菜他拿手。”

半小时过后丁尧青无恙,可以不用招呼医生离开,外面有点凉意,我月兑下外套给她披上,托尼是自驾车,丁尧青租的房子在南市蓬莱路没几分钟就到,是外观陈旧的底层一室户,解放初期建造的老式公房,内部结构进行过改造,有卫生间和厨房,房间虽然装饰普通,却也非常干净。我们两个大男人像伺候月子七手八脚扶她上床休息,托尼去菜场买回来鸡、肉、鱼和火腿等,我负责烧菜煲汤,围着她一个人忙碌着,感觉像这个家庭是一妻多夫制。

丁尧青没有吃过中饭,我们五点多就开饭,她坐床上由托尼喂下鸡汤,说了通安慰话答应第二天上午再来,今天赶巧是他儿子生日不得不回家参加宴席,他在饭店办了四桌请亲戚聚会,丁尧青也不好阻拦。托尼把我拉到门外说:“今天麻烦你代我陪她吧,她身体本来就虚弱,有头晕毛病,我怕半夜出事没人在不放心。”我惊诧道:“你让我陪夜?有那么严重吗?”托尼一本正经道:“真的真的,有次饿着肚子晕过去了,好可怕,你帮帮忙,反正你们也熟悉。”

托尼指的是那次她当人体模特我也在场,还给她拍过**照片,所以不存在男女之间的所谓隔阂。我知道她算不上是托尼的女人,但也并非风尘女子,刚才在医院里听她讲述过不幸的往事后,顿时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实在不忍加重她的伤痛,让我们孤男寡女的睡在一个房间里,万一想起曾经对她的轻佻,心血来潮发生男女之事,情何以堪?连忙说;“这怎么可以?”托尼急匆匆要赶回去,说:“我时间要来不及了,你别像真的一样,无所谓的,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一定要陪着她,出事情我要找你算帐啊。”

他笑着开车走了,我犹如被刽子手推上断头台,托尼处事的粗线条与玩世不恭令我叹服,从当初献出王海华成全我,到现在的丁尧青,每次都仿佛在考验我脆弱的神经,我承认喜欢丁尧青,但这仅仅停留在臆想中,我的意志力无法抵抗性面前的诱惑,跟王海华是荒唐的,陈琳也是如此,而这一切都是在口口声声爱阿玮的情况下发生的。事隔多年后我深深的感觉到,阿玮用她敢于身败名裂的决心离开我是对的,在女人身上我是个重感情的男人,爱一个女人我会疯狂的去追求而不会轻易放弃,同时我又会在其它蛊惑中忘记感情的基础应该是忠诚二字,我不知道这是我特有的秉性,还是男人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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