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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鎮壓大理司

「走吧。」

雲星河拍了拍何展。

其實這次陪何展來大理司。

一是能夠了解大理司在案件中扮演何種角色。

第二便是作為聖府御史,案件總負責人。

而何展取得功績,他當著大理司眾人面嘉獎鼓勵何展。

讓他更有面子,受人崇拜,滿足他出人頭地的心思。

但現在而言,似乎沒有必要。

真要想查出線索,也不一定要在大理司。

在大理司更不一定有結果。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走人,省的自討沒趣。

「唷,剛來大理司,就這麼灰溜溜地跑走呀。」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雲侯爺?這麼害怕我們大理司。」

正要帶著何展離開的雲星河,剛剛轉身,便听到挑釁。

雲星河感覺莫名其妙,這些人怕不是強行降智吧!

不知道勞資剛出了威風?還來觸我眉頭?

身為聖府御史,連他們大理司司大佬都要躲起來,不敢露頭。

他們居然在這里張牙舞爪,是我最近不夠囂張了嗎?還是覺得我提不動刀了?

雲星河停住身體,緩緩轉身,看向他們。

這些人都是大理司官吏,有刑議查,也有議查,文書吏,計吏。

一個個看好戲一樣看著他。

「怎麼,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說到底,你不過是八品小官。若是撞到大運,被封為聖府御史,哪能這麼猖狂。」

「不不不,人家可是被稱為皇子,聖皇私生子,咱們這些小人物,可不能惹。」

有人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畏畏縮縮模樣,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就他們鎮妖司,還破案,真是搞笑,拖延這麼長時間,換我們大理司人馬,恐怕早就解決了。」

雲星河不禁有些思索,這些人是真不知道自己,還是假不知道自己?

或……被人刻意指使挑釁。

不管是那種,雲星河都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泥面團。

雲星河看著他們,將一個個戲謔的表情收在眼底。

「既然你們一個個這麼能耐,當時我在武東郡的時候,你們怎麼沒一個叫喚呢。」

此言一出,大理司官吏們,眼神開始不善起來。

「你懂什麼,那是……」

還未說完,他的話便被雲星河打斷︰「那是你們大理司沒膽,沒能耐,慫。」

「你……」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雲星河轉動身體,眸子視野從一個又一個身上掃過。

「當初發出十二道金牌,催請本候返京,便有你們大理司的上官。」

「既然你們一個個在此處狂吠,為何當初不主動請纓,毛遂自薦?反而讓我這個鎮妖司的門外漢?」

「為什麼呢?」雲星河平靜一笑︰「因為你們大理司不敢。」

「你胡說,我大理司,怎麼不敢。」一吏官不服輸大喝。

「呵,是不是不敢,難道你們沒長眼楮,看不到?」

「侯爺此言過了吧。」

一人緩緩走來,此人官服比他們要明亮很多,精致許些,圖文漸漸,他端著氣質,逐步而來。

「副司察。」

眾人行禮。

雲星河看向他,眼神從下至上。

「難道我哪兒說錯了?」

副司察盯住雲星河︰「此事我們大理司無意插手,才讓給你們鎮妖司,雲侯爺可懂?」

雲星河目光藐視︰「真是讓嗎?」

「不然,有什麼理由,我們大理司會拒絕。」副司察是個中年人,顯然也見過風雨,波瀾不驚。

「大理司之所以會拒絕,難道你們心中沒點數?」

雲星河好看的笑著他︰「其實,說到底,還不是不敢管而已。」

此言一出,副司察的臉上有些不好看。

雲星河掃視眾人︰「無論你們承認還是不承認,大理司不敢插管縫皮案就是事實。」

「因為你們不敢得罪漢王,不敢得罪朝中重臣,更不敢動阻撓案件的歷海銘。你們就是一群插標賣首,膽小鼠輩,不是嗎?」

「雲侯爺,也太目中無人了!」

副司察動怒了,聲音提高,眼眸蘊怒。

雲星河目光移視副司察︰「既然如此,大理司破不了的案,我鎮妖司來破,大理司不敢管的事我管,大理司不敢殺的人,我來殺。」

「你們不敢得罪楊景,本候來得罪!」

「你可有什麼意見!」雲星河目光再次掃視眾人,如龍如虎,氣焰凶凶。

雲星河的眼神,面容很猖狂,藐絕眾人。

大理司官吏一個個捏拳咬牙。

副司察嘴角抽搐,身軀在顫抖,顯然被氣得不輕。

「給過你們機會,你不中用。」

「什麼意思,你在針對我!」副司察咬牙切齒,指著雲星河。

雲星河搖搖頭,微微一笑︰「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大理司在座的各位都是宵小鼠輩。」

雲星河嘴角上揚,眉目之中充滿蔑視。

「找死!」

大理司眾官吏听到此話,那還能忍得住,一個個氣息沖天,要滅了雲星河。

「你們可以動我試試,干擾聖府御史處理縫皮案,你們死了都是白死!」

雲星河絲毫不懼,淡然找了一把椅子,順其自然地坐下。

他從容不迫,面帶笑容,十分和煦,沒有絲毫要躲的打算。

順便,他端了一杯茶喝,剛到嘴里,便被他吐了出去。

噴得主廳一灘水漬,濺在他們鞋子錦袍上。

「盡管動手,但凡我躲了,還手了,我將首級切下來,給你們助助興。」

此言一出,大理司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了,脊後發涼。

雲星河越是平靜,眾人越是膽顫。

不是沒有听過雲星河的傳言,只是不信他真有這麼邪乎,真有這麼狂。

如今,證實,果然不可一世,猖獗狂蔑。

他們也是听說了劉天豐和歷海銘的遭遇。

兩人都那般下場,更是漢王都敗勢而回。

自己又怎麼可能斗得過,于是將目光紛紛看向副司察。

副司察縱然怒火沖天,但他又能怎麼辦。

「說了你們沒膽子,還不承認,連我一根汗毛都不敢動,無膽匪類。」雲星河起身,輕飄飄的話傳來。

我特麼!

大理司眾官簡直要氣炸。

我們能動嗎!我們若動了你,我們是什麼下場會不清楚!

「大理司人惡劣,茶都這般不堪,品之無味。」雲星河兩根手指一挑,一盅茶直接打翻在地。

而雲星河卻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離開,偏偏無人敢攔他。

大理司眾人眉目怒焰滔天,心中別提多窩火。

「若不是他有這重什麼御史身份,我翻掌就能殺了他!」副司察大怒,直接將桌椅拍斷。

雲星河如此侮辱于他,但卻無法反擊,他心中何等郁悶。

「他也就能囂張這段時間了,縫皮案一過,他沒了權利,看他怎麼囂狂!」

「這段時間,他得罪的人不少,礙于聖皇,不得動手,日後指不定被誰報復。」

「雲星河別看現在蹦,前途早就被磨滅,斷絕了。他完成了縫皮案,交還權利。那時,會面對眾多報復。」

「如果他沒破案,聖皇也不會放過他。」

「他的修行資質不行,還敢如此囂張。妖族強者能保你一時,可能保你一世嗎!」

他已經怨恨上雲星河了。

何展出門後,很感動對雲星河道謝。

「不要對世界失望,保持本心。」雲星河只能如此安慰他。

他不想一個好的官吏,因為別人的錯誤而對自己產生懷疑。

無論對大隋,還是對將來萬千百姓而言,包括對雲星河,對他自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怎樣,大理司肯定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不知道被他們排擠,就留在鎮妖司吧。」

「先擔任個司佐吧,等到此案結束,奏請朝堂,屆時會論功晉升。」

「以你的功勞,拿個正七品,甚至從六品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何展望著雲星河,目中感動之情難以言表︰「多謝侯爺。」

面對如此大恩,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說到底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將你從大理司找來,你也不會這樣。」

「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侯爺,也令我看清了,那終歸不是我待的地方,我們是不同的人。」

雲星河點頭。

如果大理司全貌就是他看到的樣子,呵呵,那何展真是埋沒人才。

司佐,是司直,司正,司丞一類的副吏。從七品,一般而言,輔佐協助他們處理政務。

雲星河直接讓何展擔任司直佐。

反正司直已經被他關起來了,至于什麼時候放出去,看雲星河心情。

或者等縫皮案結束,雲星河無法行駛權利時,自然會有人將他放出來。

可這段時間,他是沒法在雲星河面前晃悠折騰。

正好司直不在,何展這個司佐,可以直接代理司直職務。

至于司正、司丞,兩人都還不錯,與雲星河也沒有沖突。

雲星河也不能針對人家,擔任他們的司佐權利有限。

回到鎮妖司後,發水將軍、定丘都尉們听到何展的遭遇,一個個怒氣難遏。

「靠,大理司那群官吏算什麼東西,人五人六,居然是這個吊樣。」

「麻蛋,這些人也真夠可以,何展是破案,救出了那麼多百姓,換來的是這群人的嘲諷。」

「這群人怎麼這麼能耐有出息。」

「誰說不是,不關系百姓死活也就算了,居然還針對何展,我算是失望了。」

「要不要我招呼兄弟們去大理司走一趟?」

「不用不用。」何展嚇了一跳,說到底認識這麼多年。

其實他在大理司也是有些好友,也有些人不錯。

只不過那些人,不知怎麼都沒在。在的都是那些吊兒郎當,或是憑借關系進去的人。

其實大理司內還是有很多富有正義心,對關心百姓。

他們也不能代表整個大理司。

「說不定是某人指使。」雲星河心中思量,不然大理司那些官吏,怎麼可能有這麼大膽子。

「你們帶人去大理司一趟,給他們點教訓,分寸自己把握。」雲星河對一都尉吩咐。

「嘿,得令,兄弟們走。」

都尉嘿嘿大笑,帶著一批校尉將軍。

他們那麼猖狂,不得給點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鎮妖司禮儀的厚重。

這一日消息傳來,一群人堵住了大理司門口。

大理司一群官吏不敢出去,讓他們丟盡了人。

大理司極為憤怒,卻無可奈何。

雲星河也沒太過分,差不多後,便讓他們回來。

同時讓何展去調查刑部與大理司是否參與縫皮案件。

只有老巢那邊先不要打草驚蛇,溫水煮青蛙,慢慢包圓。

何展找到大理司朋友,了解一些情況,他們都很熱心。

得知何展在鎮妖司取得功勛後,都是很羨慕和由衷祝福。

聲稱大理司算是埋沒何展了。

其實不管是什麼地方,都存在各式各樣的人。

包括大理司也是那樣,那一小捧人,並不能代表全部。

有些大理司同僚,開玩笑般詢問何展手底下缺不缺人。何展說缺,問他敢不來來。有兩人也是脾氣大,直接同意。

順勢,何展問其他人願不願一起,他們表示不用。

他們在大理司多年打拼在走到今天,上了年紀,到頭了,安安穩穩和家人過完下半輩子。

讓勸那些打算留在大理司的年輕人可以去試試。

他們活了這麼多年,人老精,馬老滑。

一眼就能看出,這事能不能成。

若非年歲大了,一把骨頭折騰不來,絕對也會跟著何展去鎮妖司。

幾個年輕人听勸,願意隨何展來到鎮妖司。一些年輕人始終堅持。

當時何展帶這些人來的時候,雲星河都有些意外。

這挖牆腳挖的厲害啊。

在何展給他們定位的情況下,雲星河給他們分配了校尉,執吏等官職,大多數是從八品,當然,還有一位將軍。

名叫呂丘,與何展在大理司便是搭檔。

雲星河沒有任免權,但可以讓他們先擔任,然後報告呈上去,等批復即可。

一般來說,都不會有問題。

得知此事的大理司副司察,簡直氣炸了。尤其是那天冷嘲熱諷的官吏,這簡直是赤果果打臉。

「等著,等著,欺負到頭上來了!」

大理司眾人對雲星河的憤怒不滿已經到了極致,但並沒有什麼軟用。

也就敢在家里發發怨氣。

這一日,三大書院又開始使用招數,想要從牢房將織娘帶出去。

雲星河一一接下。

「這些人,難道連一個月都等不了。」雲星河也有些煩了。

若是再來,他不會顧什麼面子不面子。

剛剛幾人來找他,大多數數落他的罪行,威脅他,很搞笑,直接給雲星河轟出去了。

這群人還越玩越得勁,不發毛,他們真以為你好欺負。

「王爺,你騙的我們好苦,哪里不舒服,小的給你按按!」

四大金剛回來,一來便得知了雲星河的「皇子」傳聞,一個大步,直接跪下,抱住大腿。

「王爺,我們可以第一批跟隨的忠臣良將,以後不能怠慢我們。」

「王爺,你想吃什麼,咱這就去給你摘來。」

四人殷勤到了極點,一臉謅媚。

雲星河頗為無奈,掃視他們一眼︰「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四人不敢馬虎,陽虛皺眉說︰「這次的事情挺嚴重。」

「哦。」雲星河放下手中書本,看向四人︰「怎麼說。」

諶陽虛繼續說︰「元姑娘老家郡內,凶獸吞吃尸體,咬死村民之事相當嚴重,幾乎已經到了發指情況。」

雲星河靜待下文。

「光是元姑娘所在的小鎮內,便有十八起這般的案件。都是老人死亡,下葬後,尸體莫名消失,剩下破布之類。」

「緊隨其後,一家老小,便會莫名其妙死亡。」

「一家至少三四人死亡,多者,甚有幾十人。」

「這事透著離奇,發生的太頻繁了,每天都在增加。」

「盡管郡內縣內派出鎮妖衛與城隍廟眾神,卻依舊于事無補,難以阻攔其蔓延。」

雲星河听到此消息後,不由得沉默了,一個小鎮上便如此恐怖,那一縣之地,一郡之地呢?豈不是哀鴻遍野。

「難道京都還沒有消息傳來?」

雲星河搖搖頭。

「那應該是被捂住了。」

四人也是老油皮子,這點道道還能不明白就有鬼。

「郡太守,城隍他們估計要完了。」雲星河默默說了一句。

發生了如此重大之事,郡守知情不報,妄圖遮掩,導致災難擴散,百姓身死無數。

首當其中,便是太守城隍,都統。

不出意外,太守肯定會梟首平怒,城隍與都統也好不到那里去。

「上官,此事我們要不要?」

「去擬個檔案吧,此事估計捂不住了。」雲星河知道這件事可能不簡單。

但沒曾想,竟然這麼嚴重。

「讓鎮妖司做好行動準備,保持全副武裝,隨時出動狀態。」

鎮妖司肯定是要出動人馬,與其到時候匆匆忙忙,不如現在準備完善,隨時待命。

校尉前去傳令,做好準備。

「多事之時啊。」望著外面的天空,有些陰郁,雲星河的目光安靜。

「對了,元家什麼情況。」

秦保安疑惑了下︰「鎮上其他人家都出現了被攻擊的情況,倒有幾家沒有被攻擊,元家便是其中之一。」

「有可能野獸感受到我們的氣息,沒敢進去。」

雲星河點點頭。

他四下尋找張開元,結果發現他沒影了,天知道又去哪里混了。

如今出現莫名凶獸,縫皮案也在手中。

不過好在縫皮案就要結束啦。

雲星河收到鵬王府來信,是小鵬王,大概是說記得幾日後的論道會。

「真能找事情。」

雲星河頗為無語,這是之前他答應過金翅小鵬王。

當然,去不去是看雲星河有沒有時間了。

說不定明日就要行動。

「侯爺,三十八號的犯人要找您。」一小校報告。

「織娘找我?」

三十八號房關押的便是織娘。

當他來到牢房時,織娘直接跪下︰「雲候,求放織娘出去一日,我感受到了相公出了問題。」

織娘跪在地上,心情無比慌張,她感受到了心悸感,她夫君肯定出事了。

雲星河沉默片刻,點點頭︰「好,讓兩個校尉與你一同前去,即便出了什麼事情,也能幫襯。」

「多謝侯爺,織娘深感大恩。」

雲星河確實是讓兩個校尉去幫忙,並非監管看護。

地階後期仙道修行者真要動手,你不說兩個校尉,兩個將軍,外加兩個都尉都白搭。

織娘不斷道謝,以極快的速度出了鎮妖司。

雲星河出牢房時,看到了晃晃悠悠的張開元。

「這金翅大鵬又舉辦論道會呀。」張開元看著手中的信件。

張開元從兜里掏出一只紙鶴,在上面寫了些東西,以靈力催動︰「去吧。」

接著,紙鶴張開白色翅膀,慢慢擅動,飛出鎮妖司,前往金翅小鵬王手中。

「星河,你也接到了吧。」

「嗯。」雲星河點點頭︰「只是這兩日鎮妖司事情多,不知有沒有時間前去。」

「嘿嘿,你沒有時間去,可我有啊。」

雲星河悄咪咪看著他︰「我去不了,你覺得你能去嗎?」

「過分,過分!自己忙,還不讓我去。」張開元氣呼呼。

「你別忘了,欠我七千兩銀子,以你目前的奉酬,幾十年才能還清。」

「想要早點還清,就要努力上班工作,升職加薪,明白嗎?」

張開元白眼。

在山上本以為下山就算是打破桎梏了。

結果他發現,山下約束更大。

人也更坑。

「咦,雲星河,我記得是六千四百兩,怎麼多了六百兩?」

雲星河理所應當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利息嗎?」

你向銀行貸款,不需要利息的嗎?

你借高利貸,不需要利息的嗎!

質問三連,葉開元告辭,我吵不過你。

雲星河似乎找到了一個發家致富的路子,他讓手下的妖靈去借非法高利貸,借了不還,嘿嘿。

一本萬利,美!

張開元整個人像是有多動癥一樣,一刻都待不住。

這是不是在山上待久了,起了反作用。

毛毛躁躁,跟個野猴子不相上下,這樣的人能是道子?未來重陽宮接班人。

重陽宮道人有些草率呀。

是不是太缺人,所以拉這家伙充數。

雲星河早就令人監視漢王府,喚人前來,詢問漢王府是否有異樣。

「報告侯爺,漢王府最近很安靜,出入之人都變少了。」

雲星河皺眉,覺得不對勁,漢王能消停?他可不信漢王吃了那麼大一個癟,能咽下這口氣。

襲擊何展的那支軍隊肯定是漢王指派,這毫無疑問。

只是不知道漢王府如何派遣,或許有什麼其他傳訊法寶。

監視漢王府的鎮妖密衛,都帶有監測靈力的器,但並未作用。

如今漢王府靜悄悄,指不定在憋什麼壞。

看完案件,雲星河在房間內打坐片刻,運轉黃帝內經,氣血汪洋,激昂澎湃。

身體上下,舒服了很多。

雲星河出了鎮妖司,隨處逛著,看著冰糖葫蘆,興趣來了。

一串一個夠,直接全買,自己扛著冰糖葫蘆簽棒,一邊吃一邊逛。

破案件,搞得他還沒好好逛過長安城。

扛著冰糖葫蘆,雲星河只吃外面一層紅糖皮衣,棗子太酸不要。

有幾個女圭女圭被饞的厲害,追著雲星河,雙眼汪汪。

好吧,雲星河也不是小氣人,一人一根。

小孩子們跟在他身邊,把他圍成一圈,無比歡快。

雲星河又看到包子鋪,買了些牛肉包子。

「這地段環境不錯呀,哪天盤個樓下來。」繞了幾條街,雲星河最終將目光確定。

他都想好了,在這里盤兩棟樓,一棟樓走親民路線,薄利多銷,價格親民,針對那些清苦百姓。

然後就在不遠處對面,搞一個朝高檔酒樓。

不要問,問就是一個字貴,好不好吃不重要,實不實用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好看,貴。

什麼龍肝鳳膽,仙珍靈禽,千萬王八都擺上,去雲仙樓請一排姑娘站街。

找些靈鹿女妖,貓妖,狐狸妖,人魚妖,都找漂亮姑娘。

這花枝招展,五彩繽紛,就問問誰頂得住。

不要嘗試挑戰自己的軟肋,因為你進來後會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是軟肋!

「咦,不對呀,我這豈不是發展成樓子了!」

雲星河發現了一個問題,按照他這種思路,豈不是和雲仙樓路線重合。

「要不我在雲仙樓對面開個芸仙樓。」

哪個世界不這樣,什麼出名什麼火就抄什麼呀。

雲星河都想好了,蹭熱度呀,完全可以。

算了,算了,囊中羞澀。

雲星河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讓他來只烤靈豬。

「客官,小店有新到的魚子醬,不知要不要來點?」

「看客官的模樣,應該是第一次來吧。小店魚籽產自南方天河中的流離淨龍,肉質鮮美,魚籽可口,在所有魚類中魚籽最為肥美滑膩,客官可以嘗試哦。」

「開什麼玩笑,你們有流離淨龍!」

我不信。

流離淨龍還有一個名字,滑魚。

《山海經》的《西山經》記載,樂游山的桃水中有一種滑魚。長著蛇的身體,有鱗片,並生四足,喜食其他魚類。

當然,滑魚沒有犄角,似乎更接近于螭龍,滑魚應該叫龍魚才準確。

所以流離淨龍,也叫滑魚,龍魚。

此魚性情溫順,凶性不大,是所有魚類中肉質最為細膩,口感潤滑的魚。

長期食用,可增加體內靈力,改善體質,提升水元素親和力,甚至有可能孕育一絲龍氣。

這種魚產量很少,每年都沒有幾頭,都被王公貴族,各大山門搶走。

這破店能有?我不信。

「嘿嘿,客官不瞞您說,我們這是四五代的淨龍魚。」小二臉皮破厚。

四五代的龍魚也算純種血脈,即便在眾多魚類中,倒也值得嘗試。

雲星河又問︰「現值七八月,還有魚月復之中還有魚籽?」

「嘿,客官這便有所不知,我們家的魚以秘法養殖,七八月月復中有籽也不是什麼問題。」

酒樓之中,這個秘法絕對是萬金油。

有什麼搞不定的東西,都統一稱之為秘法。

天知道是加了粟殼還是明膠啥玩意兒的。

「來吧,來個十斤,我嘗嘗。」

「十斤!」小二嚇住了,隨即笑著說︰「客官,這……魚籽有些貴,慎重。」

不說還好,一說雲星河炸窩了︰「怎麼,看不起我?」

「沒有,沒有。」小二哪敢這麼表示。

「說吧,幾錢一斤。」

「五千兩……一斤。」

「額,呃,那就來小半兩吧。」

雲星河又點上幾個菜,看著菜單心中暗叫真黑。

「搶錢啊!」

這麼一頓飯,花了雲星河二百兩銀子,肉疼無比。

「看來以後可以抓幾條魚龍來賺錢。」

在那里都需要錢,沒錢活不下去呀。

瞅瞅,自個孑然一身,要啥啥沒有,宅子宅子沒有,豪華座駕也沒有,我有啥?

哦,忘了,我有靈月。

但我這個正氣的人物,像是吃軟飯的人嗎!

啊呸,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軟飯男。

「喂,靈月嘛,打二百兩銀子給我花花。」

「哼,我平生最瞧不起就是吃軟飯的男人。」雲星河將靈月以紙鳥飛寄過來的一千兩銀子收進自己口袋。

雲星河在想,自己要不要搞個專門飛寄的業務,相當有搞頭的亞子。

到時候抓張開元做苦力。

這頓飯吃的沒滋沒味,倒不是廚子手藝不好。

就是太貴,吃起來心疼。

雲星河將剩余的菜肴打包,不能浪費,還有半只豬沒吃下呢。

一回到鎮妖司,白貓便跑過來蹭著褲腿。

取下一塊肉給它。

這只貓其實還挺好看的,這兩天吃好了,營養跟上後,毛光亮麗,燦燦發光,就是兩只眼楮瞎了。

張開元也在,一看到有烤肉,直接跟貓搶了起來。

「侯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兩校尉瘋狂跑進來,臉色羞怒。

「織娘她跑了。」

「說什麼?」

兩人臉色驚怒︰「剛剛我們跟著她前往黃家,可到了黃家後,她停在紙坊,楞了半天,再然後莫名其妙發瘋,直接跑掉了。」

「請侯爺降罪。」

雲星河沒心思,揮了揮手︰「下去吧,她要跑,也不是你們能攔。」

兩人愧疚離開。

雲星河模著下巴,不禁在思索,她好好的,為什麼跑了?

雲星河確實不明白織娘為何要逃走。

她也清楚,雲星河並不會重罰她,那麼是什麼原因致使她逃離呢。

「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她回來?」

難得,張開元居然關心了一下鎮妖司的事情。

「要不你去找她回來?」雲星河看了一眼張開元。

「不去,我要吃烤肉。」

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和貓打起來了。

雲星河搖頭,張開元這個混子是指望不上,正經事沒有,天天瀟灑逛樓子第一名。

「李都尉,點幾員校尉,去將織娘找回來。」

被點名的校尉一臉懵逼︰「我們該去哪兒找。」

「隨便。」

如今京都鎮妖司派出一部分人馬,跟隨何展去調查行動,還有一部分要留下,面對即將發生的凶獸吞食尸體案件。

哪有大筆人手去找織娘,遣兩個人裝裝樣子得了。

雲星河能調動的只有都尉一下,都尉以上的高手都跑沒影。

諾大鎮妖司,十八層各部大佬都不在,你說氣不氣。

「侯爺,剛剛漢王府有人出門了。」有密探來報。

「具體什麼情況。」

「漢王府出了一名黑騎,速度如風,絕塵而去。」

「有沒有派人跟上。」

「兩位兄弟跟了過去,我來回報。」

雲星河在思考,這個時候漢王究竟想要做什麼呢,果然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京都如今諸官躲了出去,底下又是波雲詭譎,似乎在醞釀什麼。

鎮妖司傳來消息,大致是村民性格行事古怪問題。

主要沒出事便好,可能有什麼問題,等待手頭上的事情差不多了,再去解決。

不得不說,鎮妖司高層真的很坑,個個都跑走。

諾大鎮妖司,就剩下六品官員。

主要是雲星河這個欽差太過嚇人,現在六品以上的官員都躲著他。

到時候讓你去配合調查,亦或者幫忙,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違反朝廷命令,聖皇旨意,去吧,這里面水太深,並且我一個大員,听你八品小官命令。

好大不小,出去後也是一方鎮域守疆的大人物,令你一個女圭女圭隨意調遣,多沒面子。

眼不見為淨。

你看不見我,自然拿我沒辦法。

更重要的是,沒人願意牽扯此中局面。

不光鎮妖司如此,其他六部,仙道司,佛道部也是一樣。

尤其是仙道司,佛道部。

本身有可能就是一方山門大佬,在子弟面前被你隨意遣調,豈不是沒有老臉。

雲星河身處鎮妖司,情況有變,水甘郡消息傳來。

「太守還真是……」

雲星河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消息並非並沒有說控制不住,而是在努力控制。

「不對啊。」

水甘郡毫無疑問,里面絕對哀鴻遍野,流血漂杵。

剛剛消息傳來,里面情況十分危急,四門被封,難以進出。

「按理說,水甘郡太守摟不住應該上報,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己有力挽狂瀾之能?」

他認為現在的水甘郡太守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因為那里沒有處理好。

「也許是水甘郡太守害怕擔責,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

這也不正常,若真是這樣,那郡守簡直是作死。

若只是因為太守一人問題,導致問題擴散。

那麼受到處理的也僅僅是太守,城隍,都統,以及文武判,郡尉,副都統這些人。

可若按照現在太守的行事,必然會連累更多官員。

明明已經成為鬼蜮,還說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不是拿萬千生民開玩笑,故意害死他們嗎!

如此行徑,真是宛若妖孽,魔心鬼肺,冷血至極。

這般行為,以聖皇的性格,必定會連太守家族也遭受禍連。

「太守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雲星河始終想不透。

「實在不行由鎮妖司上報吧。」

原本雲星河也不好越俎代庖,認為這兩日內,太守的折子必定會上來。

如今來看,還是由鎮妖司捅破水甘郡太守吧。

當然這事很得罪人。

不過雲星河也不像是害怕得罪人的人。

此時鎮妖司門口,有一群烏黑小蟲飛了進去。

蟲子很小,渾身漆黑。

正當它要飛進去時,鎮妖司陣法激活,將它們劈在地上,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響。

黑色蟲子在門口不斷跳動,極為心急模樣。

想要再次撞進去,但符門在醞釀,它又心驚膽戰,在不斷徘徊。

「咦,你看,這些蟲子好生古怪。」

兩校尉出門吃飯,回來時,手里還啃著個大餅,有說有笑,發了俸錢,準備去找個姑娘泄瀉火。

閑聊時,促足看到這一幕,極為驚奇。

蟲子還想飛進去,經過一道雷火打來,幾乎將其劈滅。

「這該不會是妖吧!」兩校尉見此一幕,立即緊張起來,抽刀應對。

「反了,反了,這妖孽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要潛入鎮妖司!」

兩人真是被驚到,多少年了,未曾出現妖孽竟敢攻入鎮妖司總司。

這簡直是挑釁,赤果果挑釁。

記得還是一百年前,那時大隋已經定國幾十年,鎮妖司關押了數之不盡的妖魔大邪。

妖魔里應外合,在鎮妖司十八層謀劃什麼,想要攻佔鎮妖司。

那時正是群魔亂舞,天下震驚,當時京都北邊都是妖魔之氣沸騰,宛若人間地獄。

大陣被激活,那些大將軍、國公主持陣法,全力開啟,驚天動地,日月暗淡,星空無色,天都仿佛被斬落下來一角。

十二衛大將軍,親自出手,妖魔也不簡單,來的妖魔無一不是大妖級別。

不知為它們為何想要攻佔鎮妖司,但毫無疑問,如此挑釁之意,大隋自然不可能放過。

歷經鏖戰,終將妖邪磨滅。

自此之後,鎮妖司再無妖魔敢來找茬。

「這妖還真是不怕死!」

校尉也不管什麼,鎮妖司總司在此,大陣籠罩,強者如雲,即便你是天階大修煉者,也要當場喋血!

「慢著,你快看,這些黑色蟲子,是不是在地方擺出了字?」

正要動手的校尉,見那那些詭異黑蟲,在地上不斷蠕動。

他們倒也大膽,慢慢湊上前觀看。

畢竟這是總司,即便有妖孽作亂,也翻不起大浪,兩人倒也不懼。

「這不是黑蟲,而是墨水!」一人驚呼,瞪大著眼楮。

只是由于墨水分的太散,漂浮在空中,宛若一粒粒黑色蚊蟲,嚇人至極。

如今那些黑色顆粒,慢慢融合,才發現本來面貌。

兩人蹲下,用手模了一把,濕乎乎,粘在手上,是他們平時書寫的墨水。

墨水不斷飄擠,緩緩出現幾個打字。

「我要見雲侯。」

由于墨水不足,又被鎮妖司陣法連續降下兩次,墨水不多,稀薄的墨汁,淺淺寫下幾個字。

「要見雲侯爺!」

「難不倒這是頭妖,有冤屈要申訴!」

校尉對視一眼,皆有疑惑。

大隋國令,幼小妖精也是受到法律庇護,如果出現被殘害情況,必須立案查明。

以前也出現過不少幼妖來鎮妖司訴冤,有時能遇到。

「我帶你進去。」

墨水纏在校尉手腕之上,正要進門,可是門前陣法依舊有激發的情況。

還好校尉躲得快。

盡管如此,黑墨還是被擊中,又消耗不少。

「怎麼辦?」校尉為難了。

「要不請雲侯爺出來吧!」

「這……」

「事關緊急,雲侯爺也不是那種拘泥官場禮節的人。」

很快,校尉帶著雲星河出來了。

看著地上的黑色墨跡,雲星河疑惑,事情在路上,他已經听校尉說完了,明曉過程。

只是不知為何,雲星河感覺墨水氣息有些熟悉,像是在何處見過一般。

但雲星河回憶了一下,自己並沒有見過,遇到過墨水為妖的精靈。

只見墨水在地下又開始緩緩蠕動,痕跡極為淡,僅僅能看出幾條線。

它連續被雷罰火劈中,已經損耗了太多。

字跡不算清晰,能夠勉強看清。

「我…織娘。」

「嗯!」雲星河看到字跡後,眼眸一驚。

ps:被一百一十章終于通過了……原本有點東西,我覺得寫的也不錯,但當時名字取的太過,所以屏蔽,最後只能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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