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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馬踏聖賢山,本候僅代自己而來

「織娘!」

雲星河顯然沒預料,這墨水是已經逃走的織娘。

確實,它很是有織娘的氣息。

雲星河又搖頭,眼神不善,這並非織娘,氣息雖相似,卻不同。

只見墨跡再次緩蠕成字。

「雙生。」

「字……靈。」

雲星河驚疑不定,不過墨跡所言非虛。

字跡也像是雲星河在牢獄中,織娘本體中的大儒手書字跡。

它其實它與織娘是為一體,但又不屬于一體,一種極為奇妙的狀態。

字靈像是在依附織娘而存,因為織娘的存在它也存在。

「織娘在哪兒,你為什麼和織娘剝離了。」

「救……」

雲星河眉目不斷變化︰「她遇到危險了?」

「東。」

黑色墨跡越來越慢,也越來越淡,甚至剛剛寫過,後面便已經消散。

雖是共生之靈,它本身的境界實力並不高。

月兌離織娘後,艱難來到鎮妖司,被驅妖陣法連續擊中,損耗太多。

雲星河拘來天地靈氣,為它固體。

捏開一顆對妖靈有助的丹藥,融入它的身體,保住它的小命。

雲星河搖頭,指望這字靈介紹前因後果,雲星河得累死來。

開啟神靈眼,望向字靈。

【前去找雲侯爺,東郭書院帶走相公,以此逼迫我前往東郭書院,可當我來到東郭書院時,便發現相公已經身亡!啊!啊!啊!……】

雲星河看完之後,整個人眸光駭人。

「東郭書院!」

黃書生死了,被東郭書院逼死了!

東郭書院見鎮妖司難有進展,並擔憂雲星河與漢王沖突之事。

于是將主意放到了黃書生的身上。

起先只是邀請黃書生前往東郭書院,一開始東郭書院禮待有加,讓黃書生滿懷欣喜。

可後面被黃書生听到這些人的談話,原來他們僅僅是想利用自己抓住自己的娘子。

他不過是一個腐臭書生,窮苦人家,普通凡人,有什麼資格讓書院先生們,長生之道的仙人恭敬相陪呢?

人家憑什麼笑臉相迎?

只要她娘子到手,便將他的文氣剝奪。

黃書生一听,趕緊下山逃跑。

可是,他的異常舉動被東郭書院發現了。

派遣儒生前去追捕。

面對巧言令色,黃書生雖然呆,但不傻,說什麼也不肯跟他們回去。

東郭書院那些書生,便開始動粗。

黃書生誓死不從,可那些儒生乃是修行者,黃書生一個普通凡人,怎麼斗得過,自然被擒住。

然後黃書生拼死咬了儒生一口,想要月兌離,跑走。

儒生怒火中燒,一巴掌拍了過去。

結果用過了勁,黃書生當場斃命……

織娘到了東郭書院,便看到如此一幕,細心裂肺,怒氣沖天。

織娘雖然是地階後期,但在東郭書院,卻頃刻間被鎮壓。

被擒住前,伴生字靈月兌體,前來鎮妖司尋找雲星河。

雲星河得知事情原委之後,眼楮嚇人,恐怖不已,怒意已經難以遏制。

她只是一個單純的書靈,只想和她相公過簡單平靜的生活。

她雖未地階後期大妖,但她從未傷害過別人。

她的願望,和我們大多數人的願望都一樣,簡簡單單,平平凡凡。

雖為妖,卻很善良。

黃書生雖說迂腐呆傻,但有錢後,也曾幫助鄰舍,收養了幾個被遺棄的小孩。

他們只是這個世上,最最普通的一群人。

依舊記得前幾日,在大牢中,雲星河詢問,是否有什麼不適。

她說,只是沒有相公朗讀聲,有些不習慣。

她以後……一輩子都無法听到了。

雲星河閉上了眼楮,平復心中情緒。

「許久……沒有這般了。」雲星河心中苦澀,內心心酸。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

「東郭書院呀,你們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待到雲星河氣息平緩後,看著溫吞吞的字靈︰「走,我帶你去東郭書院。」

雲星河直接召喚出凌雲白馬,絲毫不加以掩飾,策馬往東而行。

白馬極美,留下一路晶瑩剔透,銀白燦爛的冰晶。

東郭書院。

位于大興城東七千里外的平磐郡。

一座高山之上,綿延上九百里,直聳通雲端。

這里仙霧縹緲,靈氣騰騰,仙禽飛舞,祥獸奔行。一道道朗讀聖賢之聲,自山中飄入雲巔。

植被繁茂,草木豐盛,山石精美,仿佛被人雕刻一般。

群山之間的靈息極為充沛,更有浩大文氣環繞,顯得中央山柱更加威武磅礡。

山岳坐落起伏,每一座文華之氣環伺。

這是書院先生之山,每一位先生,皆能選擇一座山頭,代表著他們。

若從遠處來看,仿佛是一尊直達雲層,頂天立地,浩然正氣護身的大賢真身。在其身側,有萬千儒道先生拱衛于他。

十分壯觀與威嚴。

一群飛雁略過,排成文字形狀,伴隨儒氣正道,飛向南方。

山中多霧,遠遠看來,仿佛一個個青衫白衣謫仙人,紅唇皓齒,劍目流星,飄逸出塵,不入世間。

東郭聖賢山。

其實原本此地名叫麟態山。

相傳有一頭麒麟與山頭臥歇,此山沾染一道神氣,孕育得此山超凡月兌俗,神秀偉岸,宛若仙家福地,靈尊道場。

兩千年前,有一位儒生,于此處悟道,成就大儒。

此儒名為東郭先生,他在此處開門揚派,建立道場。

往後的幾百年內,東郭大儒的聲名不斷遠播,仰慕的書生也越來越多,有是為了一睹盛顏,有位坐而論道,有為拜入門下,求教月兌世之法。

希望能夠成就大儒正身,立身立命。

兩千年來,東郭書院越發興旺,更有大儒坐鎮。

「咦,你們快看,天馬,天馬!」

山腳下,有一群境界不高,想要拜扣東郭書院的學生,望著天空大叫。

「還真是天馬!」

「你們看,在馬後面,還有一層層流花,好漂亮。」

在其身後,一片片雪花飄落,灑向人間,當真絕美一幕。

相比學生的好奇和尖叫,東郭書院外門書生看到一幕,便直接皺眉︰「這怕不是什麼大妖前來吧!」

身為東郭書院外門子弟,他們基礎知識肯定是知曉。

能夠保持飛行,至少也是地階後期的妖類。

當然,也難保不是天階大妖,否則哪敢這般肆無忌憚凌空而來,直接騎在他們東郭書院頭上。

「咦,馬上有人!」

「天上的道友,還請降下,否則我們將啟動護山大陣!」

「轟!」

一陣巨響傳來,只見左側一座山頭直接倒塌,剛剛馬蹄從這座小山頭上踏過。

白馬在群山只見,不斷跳躍,每一次帶動白色雪晶,璀璨明亮,景色優美。

可是,每一次,都伴隨著山頭炸裂。

馬匹落蹄,總會引起山體震動。

「道友過于放肆輕蔑!這是在挑釁我們東郭聖賢山!」

「你可以這麼認為。」

白馬未到,聲音先至。

緊隨其後,白馬山壑見縱躍而下,震得登山階梯一陣一陣。

乘騎白馬者,是一青年人,一身素袍,素色束帶。

「道友何人,穿著一身素袍前來,是何意義!」此人看著雲星河後,眸光不善。

他乃東郭書院外門總事先生,負責外門一切事宜。

騎著能飛行的地階後期妖馬,他也明白這個青年顯然不好惹。

但是他此人行事也太過狂悖。

每一座山峰,皆代表書院的一位先生。

此後生,縱馬凌空也就算了,馬踏群山是何意義,這明明便是在挑釁!

如此種種,可以認為你是初到東郭書院,不了解禮儀文化。

但你穿以為素衣前來為何,這不是詛咒他們東郭書院!

「沒什麼意思。」

雲星河喝了一聲,挺馬上去,四蹄踏上台階。

「這位道友,還請下馬!想拜入山門,需三步一拜。欲登頂書院,必須誠心下步,不可驅馬而行!」

雲星河手提韁繩,從高而下,俯視于他,眼神輕蔑,收回目光,直接無視,驅馬上前。

「放肆!」外門總事怒氣沖天︰「哪來的毛頭小子,這般狂妄!」

他被雲星河剛剛那道眼神給激怒了。

「今日不管你是誰,如此輕佻,必須付出代價。」

「啊!」

「咚!」

一座小山搖晃,山石亂飛,草木沖天。

白馬收回蹄子,哼著粗氣。

外門總事,直接被馬蹄子踹飛,砸在那座山頭,瓖嵌在里面,石塊還在掉落,而那人這是昏迷不醒。

那外門總事不過地階中期而已,雪花白乃是地階後期。雖然是坐騎,但它在眾多妖靈中,攻擊都算不錯。

地階中期在其面前,根本沒有什麼抵抗力

雲星河懶得看,馬兒上前。

所有書生弟子都被嚇到了,紛紛讓路。

一人一馬,緩緩踏上山巔,周圍人群分散,不敢阻攔。

連外門總事先生都被一蹄子踹暈,更何談他們。

「這人是誰啊,好生無禮!」

「你可小心點說話,這可是個凶焰魔頭。」

「剛剛你沒上來,恐怕是沒看見吧,他坐下白馬,一蹄子將執事踹山體里面去了。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行事此般無所顧忌,定然是大邪魔。」

「你看。」

他指著一邊小山上,東郭書院的儒生開始急急忙忙將執事挖出來,喂下丹藥,才勉強好轉。

「有點生猛啊!」

「這是要干嘛?」

「這……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來者不善吧。」

「走走走,趕緊上山看看。」

不管是想要拜入東郭書院的外來學生。

還是外門書生,都開始往山上跑去,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雲星河騎著馬,閉著眼楮。

在他的手腕上,纏著一黑色墨圈,看起來像是一個黑色的袖紋。

馬蹄很慢,有人前來阻止,但多數雲星河連眼楮都沒有睜開過。

「哪家的修行者此般無禮,想要拜會書門,首先要投遞書帖,表明尊意,才……啊!」

馬蹄一震,群山之中,又多了一個按子。

萬里雪花白真的很漂亮。毛色無瑕,柔順絲滑,英姿不凡,神駿非常。

在山門石階之上,留下一地的白色冰瑩雪花。

明明是七八月酷暑天氣,但卻如同初冬一般,雪飄萬里,銀光熠熠,在陽光折射下,絢爛如虹。

「來人止步!」

有三人擋在雲星河身前,抬頭看向白馬身上的雲星河︰「不知是何方道人,如此怠慢東郭書院,是當我們很好欺負!」

三人都是地階後期,前兩個氣息薄弱,想來是突破不久。

有可能是以丹藥,亦或者某些捷徑之法,根基較為不穩。

而最後那人,一席長衫,氣質上佳,俊秀月兌凡,周身之上環繞一層淡淡文道氣息。

他手持紙扇,身穿青衣,說不出的風姿俊朗。

看了三人一眼,雲星河自從降落已經很久,如今才來,可謂姍姍來遲。

「來我們這東郭書院,身穿一身喪服,是何居心!」

兩人逼進,怒火沖沖︰「不僅狂妄入山,還傷書院先生。今日,不給我說法,休想完整離開!」

「說法?巧了,在下也是來討說法。」

「找死!」兩人火氣滔天,周身靈力匯聚,風起雲動,氣息澎湃。

他們並非傳統的儒修,嚴格來說,更像是雜修。

其實很多山門都是這樣,尤其是大山門,里面不僅僅只有一種流派修煉者。

兩人裹挾萬鈞之力,龍行虎嘯,有蓋壓之勢。

沒有絲毫留手,直接針對雲星河。

「轟!」

靈光飛舞,神力瀑落,威壓浩大,巨大震感自階梯傳來,險些要將他們掀飛。

煙塵滾滾,怪石飛射,眾人盯住中間。

只見兩道流光飛出,血灑長空,轟隆一聲撞在更上方階梯,石塊紛裂,靈力潰散。

兩人躺在地上低哀,口鼻不斷溢血,流失光華,四條臂膀盡斷,身體龜裂,筋脈炸開。

慢慢,他們七竅流血,肌膚撕裂,整個人都在顫抖,目光驚駭而恐懼望著煙塵之內。

煙塵散去,一頭健壯的身軀,散發妖氣,哞聲炸雷,有一雙黑烏烏的大角,甩打粗尾。

「地階後期的牛妖!」

兩人驚悚而道,他們仿佛面對的是鼎天之岳,恐怖而沉重,叫人絕望。

它站在雲星河前面,雲星河抱著雙臂,眼楮都沒有撐開。

「如此之廢。」另一個地階後期的青年,看了地上兩人一眼,搖搖頭,又看向雲星河撼然出手。

「哞!」

其音雷霆,其聲龍吼,牛妖邁著步伐,令群山四野搖墜而來。

他目瞪口呆,脊背發寒,滔天文氣咆哮,洶洶靈能鼎沸。

恐怖沖力席卷而來,他雙眸睜大。

轟!

強大的轟鳴,宛若大道踫撞,天地一擊,神光震霄,霞光共舞,儒道之氣溢潰。

紙扇在一瞬間化作飛紙,兩條雙臂仿佛廢了一般,筋脈發麻,難以指揮。

「咳咳。」

恐怖震蕩,令他五髒六腑都移位,筋脈滯流,體內靈力一時間更是難以匯聚。

他瞳孔駭然地盯著那頭牛,心中有說不出的害怕和忌憚。

這到底是什麼牛妖,怎麼會這麼強。

雙手還在不斷顫栗,此刻他整個人都不敢擅動。

因為那頭大角黑牛已經鎖定了他,只要有絲毫氣息波動,便會毫不猶豫揮出一拳。

再來一拳,他能接下嗎?

他接下一拳後,又能接幾拳?

不由得看向了上方階梯上已經半廢的兩人,心中哀憫,不是他們太差,而是這頭牛太強了。

「駕。」

白馬繼續邁著白色蹄子,一步一步走上山去。

書生不敢阻攔,因為他攔不住。

他深深看了騎在白馬上那人一眼,深感恐怖與無力,從始至今,都沒有看見過,他出手,甚至連眼楮都沒張開過。

青年大先生一直被牛妖盯住,待到松開視線跟上那人時,他才松口氣,

整個人更是癱軟在地,軀體疲憊,血脈堵塞。

艱難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顫顫巍巍倒出一粒丹藥服下,又給兩人一人服了兩粒。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來向書院發難!」

一想起那頭老牛那般恐怖,他就忍不住顫然之心。

山下趕來的學生看到這一幕,完全都被驚呆。

「書院的三大先生都攔不住嗎!」

修文境可稱呼先生,正身境為大先生。

在他們看來,正身境的大先生,可謂是最強之人,大儒不出,大先生便是書院最強儒道修行者。

可如今,一直高高在上,令人尊敬的三位大先生都攔不住此人。

「書院這下有麻煩。」

「走走走。」

當雲星河來到山腰之時,東郭書院才意識到情況真的不對。

派出五位地階後期修煉者,攔截來人。

並且運轉陣基,準備隨時開始陣法。

護山大陣運行需要耗費大量靈石,材料,強大獸骨。

不到萬不得已,真正生死存亡只可,他們不會貿然開啟。

「好放肆的後生,連傷我東郭書院數位先生,當真以為我東郭書院無人!能夠任由你猖狂過世。」

這五人,有三人是正身境儒生,一人是仙道修行者,一人是武道修行者。

他們的氣息都很穩定,並非如那兩人剛剛突破。

五位地階後期,顯然,除了未出現的大儒。

以及不在山門,外出的正身儒士。

恐怕這是東郭書院能夠匯聚起的所有戰力。

不算未見,光論這八位地階後期,就足以證明東郭書院在山門中,也不簡單。

向流光宗這般,滿打滿算也就四五位地階後期,只能算開山立派中最為尋常的家族山門。

除開天階外,甚至還有兩三位地階後期的道統門庭。

而且,八位地階後期,恐怕並不是東郭書院的真正實力。

「小子,不知你有沒有為自己選好葬地,放心,我們東郭書院乃是儒門正統,會給你體面,留一具全尸!」

「屆時會讓儒生,為你埋葬!」

無人氣勢洶洶,殺氣泄露。

「為我挑選葬地?就憑你們。」雲星河面色極其不屑。

「咦,這不是……雲侯爺!」

其中一人看清白馬所坐之人後,神色異常。

雲星河睜開眼楮,看著他,平平靜靜,此人正是相如生。

在相如生看到雲星河後,臉色有些不自然。

「諸位先慢。」

相如生攔住四人︰「此人來大隋聖府御史、關內侯雲星河。」

「什麼,御史,侯爺!」

四人都有些迷惑了,在喋喋私語。

「哼,侯爺又怎樣,侯爺就能夠傷我東郭書院門人!」

「不錯,身為大隋官員,更應該執法守法,雖說我等是修行者,自有一套律法。但這也不是雲侯爺直接打上門庭,辱我書院的理由!」

「我們書院浩然正氣,溫養多少書生學子。侯爺無禮而來,就算是告到鎮妖司,中書仙道省,乃至聖皇駕前,你也沒有佔不到理!」

他們絲毫不懼,並不在乎雲星河是否是關內侯。

老實說,關內侯這種九等小候,京都城內一抓一大把。

當然,他們不知道,相如生卻是很了解。

這位關內侯可不是世襲罔替,而是憑借自己本事所封。

長安城公子世子承替,要尊貴太多。

盛世封侯,世襲侯爺,兩者差別巨大。

軍功侯爺,可是有權柄在身,有支持的部隊武裝,承襲侯爺,只是榮譽,除了能夠收取戶稅,並無其他用處。

而且每一代繼承,若無功勛在身,會跌落爵位。

興許你爺爺是三等縣候,到你手里,就成了五等候。

況且,這位可是更不簡單,聖府御史,調查縫皮案,極致權利在身。

京都大佬們,都躲著不敢見他。

「敢問侯爺,東郭書院難道涉入縫皮案,侯爺前來拿人?」

相如生看著雲星河詢問,雲星河負責縫皮案,能讓他來,自然是案件有關。

雲星河搖頭︰「並不是。」

「並不是。」相如生皺眉了,臉色很不好看。

他以為雲星河是為縫皮案一事,擔心書院涉入其中。

他本身就對雲星河不喜,肯定沒有什麼好臉色。

「閣下!既然並非公事,那你來我東郭聖賢山,重傷弟子,此事說不過去吧。」

「你若真心實意前來,我等書院上下恭迎,但你此般作態,叫我們怎麼做!」

相如生語氣有怒,因為他那天太過不給他面子。

確定不是縫皮案,那也無需擔心什麼。

「你是侯爺,我們可以尊你一聲。但你此事做的太過分,將我東郭書院臉面放于何地!」

「確實,我書院好歹也鼎立千年,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任人踩踏。」

雲星河抬頭,看向他們,眸光灼灼,發絲亂舞。

「今日,為代表自己而來,爾等若有不服,盡可上前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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