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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雲星河身後的支持者們

至于是否會被書籍後面的大儒特質影響,現在倒不用擔心,還沒到那個境界。

同時,雲星河也算知道,三大書院為何一定要費盡心機要得到織娘。

一是有一卷浩然境大儒著卷,自然能夠吸引更多的書生儒子。

為書院強大,必不可缺。

第二,便是織娘有成為大儒天資,以後必定又是一尊大儒。

屆時,護佑書院,延續盛況數百年,留下深厚底蘊,何樂不為。

「侯爺,我急著回去,下次可要來雲仙樓呢。」

說完,靈月連禮都來不及行,便匆匆離開。

雲星河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雲星河與漢王沖突一事,引起很多有心人注意。

有人認為天要變了,未來局勢不見得是晉王。

也有百官認為雲星河即便是皇子,縱然能夠崛起,有大功勛。

但晉王積威日久,不是雲星河一天兩天能夠撬動。

從而他們開始在討論雲星河的性格。

「此子性格倒也剛烈,武東郡不墜大隋顏面,雖然冒失了些,但日後做了君王,面對梟小挑釁,就該如此,君王一觸,雷霆之怒,流血漂杵!」

「不錯,雖然闖下不少禍患,有些狂妄,但日後都能改改。」

「嗯,武東郡展現出能力非凡,功績也不錯,性格需要磨磨。」

「狂妄也沒什麼不好,少年時期,誰不輕狂。作為君主,最重要的還是需要能力,能夠吏治清明,馳度御下,愛護百姓。」

無形,朝中已經有很多人在支持這位皇子。

「鵬王,你與星河皇子交情匪淺,既然並非早就知道,以你們之間的關系,你難道不站隊?」

「對啊,我們可就是等你發個聲,就投靠雲星河。」

鵬王生無可戀,這算什麼?

「還未驗明正身,蕩滌血脈,你們就急著表態,未免草率。況且皇宮已經否認,必定搞錯,謠傳無疑。」

「扯,王都偷偷封了,那天氣運正龍你不是沒看見,私生子哪有那麼容易公然承認。」

「對啊,如果是我,我肯定先讓他做出一番功績,到時萬眾歸心,趁機宣布此時,登位大統,豈不美哉!」

「嘶,目光深遠,處事堂皇大道,很符合聖皇風格。」

「直接給你來明的,有強大功勛,又有能力,誰卻都無法阻止。」

「嗯,聖皇肯定是這般打算。」

「只是不知道這王封在哪里?」

「無非就是秦王、楚王、燕王、淮王,豫王之類好地方。」

最具可能的便是秦王,秦在什麼地方,不用多說吧。

長安、咸陽就是古秦地範圍,至于北都便在燕地範圍,南都在淮地範圍,東都在豫地範圍,楚地那包含的就更廣了。

除此外,也有不少地位尊崇的封號。

但這位皇子,封號肯定差不遠。

「你們也太心急。」

「不心急不行,如今聖皇身體誰知還能撐多少年,遲早要站隊。」

「就能你一句話了,行不行,你吱個聲。」

鵬王生無可戀+2。

雲星河更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成為皇位最有力的競爭選手。

身後已經有大批的文武支持。

現在所有人猜測。

接下來肯定會出現異常動亂,然後雲星河前去平定。

這還用想,都是套路。

朝中分為五批實力,一批是老頑固,認準太子是正統,這些人大多數老邁昏聵,不懂變通,不足為懼。

接下來,便是投機派,他們見誰強,便會倒想于誰,不可靠。

第三股便是觀望派,他們不敢輕易下注,沒有大明朗之前,不擅動。

第四便是晉王派,毫無疑問,這是最強一派,晉王是呼聲最高者,也是公認最為完美者。

第五,便是雲星河一派,一日之間興起的勢力。

主要是他們看雲星河根基甚淺,以後登臨至尊,必定會仰仗他們。

而且雲星河表現出不菲的潛力,值得倒向。

至于漢王,漢王從來不在繼承人考慮範圍內。

如今,晉王與雲星河派系,是希望聖皇活得長久,越是長久,他們便有時間。

「漢王最近是什麼情況?」

「漢王听說雲侯爺獲得重大支持後,暴跳如雷,氣急敗壞。」

「果然。」那人搖頭︰「那太子呢。」

「太子那邊倒是一如既往,平平淡淡,沒有絲毫表情,逗逗狐狸,看看書。」

京城之中波雲詭異起來,百官將軍們都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雲星河並不知道,自己背後已經有一股強大的「皇子勢力」。

他只是在安安靜靜準備破了縫皮案,這才是他手中至關重要的事情。

何展回來了。

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他面帶喜悅,仰頭挺胸,就連步子都邁得很大。

「侯爺,大捷!」

未等何展先說,都尉已經忍不住出聲︰「侯爺,大捷呀。此行解救百姓二百三十人!剿滅邪道近百人,抓捕五十七。」

何展面對都尉搶話,笑了笑,大家都開心。

「並且我從中已經找到邪魔在直隸的老巢蹤跡!」

「什麼!」雲星河這些才算提起了神情。

搗毀邪魔據點,解救百姓,固然算得上大功一件,但比尋找老巢相比,顯然不是一個量層。

「都是何刑議查根據蛛絲馬跡尋找出來。」都尉又急忙補充。

他看了一眼何展,雖說這人是大理司人,官職也沒他高。

一開始讓鎮妖司眾將听取他的指揮,他們肯定是不情願。

若非雲星河積威日漸,他們還真不會搭理何展。

但這麼多天接觸下來,發現何展是真有本事,他們打打殺殺,對付妖魔還行。

可牽扯到破案,推查,他們是萬萬不行。

何展也通過這些天的行為舉動,征服了他們,得到認同。

「很好,很好,何展,你立大功了。」雲星河眼光閃爍。

雖說聖府御史權利很大,讓人留戀,可案件能盡快結束,便盡快結束吧。

「此次行動,你們是否遇到麻煩。」

雲星河看了眾人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他們自然明白,雲星河在詢問漢王府是否再次派出人馬。

不過雲星河也不是沒有做出準備,全副武裝,只要每個人能塞寶物的地方,都給塞滿了。

「我們與一支隊伍發生了沖突,但被我等擊潰。」都尉傲然說話︰「他們一身裝甲符器也極為充足,可惜,遇上了早有準備的我們。」

「他們沒有堅持片刻,便潰敗而逃。」

都尉笑嘻嘻道︰「我八輩子也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真不是開玩笑,雷鳴符,烈焰符,狂風袋,各種寶物,拼命祭出,火力覆蓋,壓制成網。

窮則精準打擊,富則一股腦子莽,哪有那麼多花里胡哨。

當時那支不知名的隊伍都被打懵掉,一個照面,還沒正面沖鋒,直接逃走。

「很好。」這自然是雲星河的手筆,別人也沒調動庫存資源的權利。

上次想圍攻漢王府,奈何發現不對勁,即使停手。

但裝備也沒有放過去,直接讓他們帶在身上。

用一個將軍的話來說,就算消耗他全身功勛,再累積一百年。

也沒有兌換出這麼自己一身裝備。

別說將軍,就連都尉身上一身裝備,一百年的功勛也遠遠不夠。

好在這次派上用途,否則雲星河還不知如何交代。

雖然他有打開物倉權利,但若是私用,亦或者未曾發揮作用,一樣會被問譴。

如今,有了功績,那自然都好說話。

將軍都尉們都歡天喜地,一個個都高興無比。

但作為此次功勞最大的人,何展,僅是在一開始露出了笑容,隨後,卻是沉默不言,像是有什麼心事。

鎮妖司校尉將軍都在喋喋不休,大吐苦水,訴說自己與邪魔奮戰。

雲星河也耐心听著他們說完,偏頭間,不經意察覺到了何展的面容。

慢慢走過去,與他坐在一起,給他起了杯茶。

還是當初那杯雲霧縹緲茶,青煙裊裊,美輪美奐︰「怎麼有心事。」

何展欲言卻止,半響,內心之中略顯掙扎,最終望著雲星河的眼神。

「雲侯爺,我有一件事想要稟告。」

何展極為慎重,隨之開口︰「此次救回的二百多人中,有至少四十人,是刑部死刑犯。」

雲星河眼楮猛然一睜,倒茶的手愕頓。

「原來如此。」

雲星河是何等聰明之人。

不需要多說,何展一句話,他便已經思考出前因後果。

「之前那批中有兩人便是刑部死刑犯,我本以為只是巧合,但這一次……應該不是。」

你說兩個人是刑部死刑犯,通過關系逃了出來。

亦或者改判死刑,變為發配,亦或者其他役刑,都能接受。

可這一次四十多人怎麼解釋?

這一次,何展找到老巢線索,天知道老巢會不會有更多?

就憑此點,已經夠證明一些東西了。

刑部也牽連其中!

兩人說話並未掩飾,場中鎮妖司眾人都在,有幾人听見。

「怪不得,怪不得。」一校尉也听到兩人講話︰「侯爺,怪不得當初刑部門前被打沉,明明是小事一樁,卻去欽天監請出通天鏡。」

雲星河也想起來了,大概兩個來月前。

他剛從鎮妖司大牢出來,斬了雪漫天,未獲得獎勵,前去刑部找幾個罪難以可贖的死刑犯。

最後被一位刑部外卿執事給攔住,當時他便一臉緊張。

直接對雲星河出手,想要快速結束。

隨後刑部更是大舉搜查,調查,興師動眾。

當時鎮妖司想要相助刑部一把,卻被他們警惕拒絕。

「現在聯想來看,當初刑部便是大有不對!」

雲星河已經想到,或許當時對他出手的執事恐怕便是以為他是在調查此事?

「刑部難不成將死刑犯偷偷送往邪魔,讓他們制作成牛羊!」一校尉驚聲,眼目中全然是不敢相信。

所有人都望向他,無不是震驚駭然。

「此事不許亂傳。」雲星河直接下令。

「是。」

眾人也知道事情輕重。

雲星河將他們掃了一眼,都能信得過,沒有密探之類。

「可是刑部將犯人送走,那他們處斬怎麼辦!」

「稻草替死術!」

這是源自正一道道術中的稻人應劫術。

正一教,是道家眾多流派中最為強大的一支。

初時此種法術,是道人修行突破時,用來躲避災禍,應對天劫,亦或救民避難的法門。

後來道術流傳出去,有人借鑒並研究出稻草替死術。

稻人應劫術活靈活現,包羅諸象,能夠欺騙道劫,甚至在短時間內與活人無異。

而替死術這種術法不具備應劫術強大的氣息。

但施展的要求和材料卻比應劫術低的低。

欺騙地階以下的修者不是問題,配合特殊幻術,短時間內,可蒙蔽地階修士些許時間。

想到前因後果,眾人都感覺頭皮發麻,

普通人處斬中,有幾個高階修士會去關注,會去注意?

即便有,誰知又是否暗中被收買。

「稻草替死術正是熾天魔道九十八天魔術中之一!」

此事已經毫無疑問,刑部也肯定身在其中。

場面很靜,靜到無人敢說話。

牽扯太大了。

現在不僅是漢王入局,刑部也入局,那麼究竟還有其他勢力嗎?

雲星河看了一眼猶猶豫豫,有些難以發聲的何展。

刑部處斬行刑時,一般而言,也會有大理司人監管。

刑部處斬官員為主,大理司監斬官為副。

一是監督,二是恐有冤屈。

蒙蔽一日兩日沒什麼,可如此長的時間,如此多的數量,大理司又能逃得月兌?

無怪乎何展會這樣一副態度。

雲星河掃了眾人一眼,讓他們不得透露,哪怕是鎮妖司上官詢問。

所有人脊背發寒,感受到雲星河的眼神,紛紛點頭。

他們也知道此案實在關聯太大了。

有人不僅在想,難不成鎮妖司也有人身處漩渦!

雲星河看了一眼何展,拍著他的肩膀笑著︰「沒事,大理司說不定根本不清楚,只是個人決斷。」

何展自然知曉雲星河是安慰她,大理司必定也參與了。

為何?

大理司派出的監斬副官,可不是一人。

為了防止權力腐化,是一批人輪流擔任監斬。

一個人?可能嗎?

所以,他知道雲星河在安慰他呢。

「侯爺,能不能隨我去一趟大理司。」何展抬頭看向雲星河,眼神堅定︰「我想調查詢問一些事。」

雲星河淡淡一笑︰「自然沒問題,本就是此案範圍內。」

「多謝。」

盡管此行回去是調查案件,但他也是滿心歡喜。

立下大功,即便是大理司也會為自己感到驕傲。

無論大理司是否進入縫皮案,何展能夠破獲案件,屢立功勞,都值得肯定。

何展準備了一下,與雲星河直接前往大理司。

說起來,何展因為這些天被雲星河邀請調查縫皮案,完全沒有時間回大理司。

「喲,這不是我們的何大刑議查嘛,怎麼有時間來我們大理司呀。」一官吏見到何展之後,抱著雙臂,眼神不屑。

「呵,你懂什麼,人家立大功咯,來咱大理司顯擺顯擺唄。」

有一人抱著文本,切的一聲,滿臉不高興。

不少人看到何展來了,紛紛過來,只是似乎態度都不怎麼友好。

「還有臉回來,樂不思蜀了吧,據說功勞不小,要該升官了。」

「可不是,人家一句話,就乖乖跑去鎮妖司。」

「難不成咱們大理司比不上他鎮妖司?」

「不在大理司做人,去給人家鎮妖司做狗。」

一到大理司,何展沒有迎來想象中的歡呼與尊重,反而是一群人的冷嘲熱諷。

何展面對曾經的好友,同僚,楞了又楞。

盡管他是在鎮妖司破案,但他的功勞不是假的呀,

大理司不應該為他而感到自豪嗎!

面對他們的嘲諷譏笑,他真的迷惑了。

何展有些很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他去鎮妖司,是為了協助破縫皮案,解救受苦百姓。

他錯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

破案,管是他在大理司,還是鎮妖司,只要能破案。

只要能夠還百姓安寧,這不就是大理司從官的初衷?

他在鎮妖司所做,難道不是為了懲惡揚善,保護生靈?

既然如此,這些大理司的管理為何不能理解。

望著何展的失落,與眼神中的疲憊。

雲星河沒有說什麼,當所有人都深陷泥沼時,正直,正義其實是一種錯誤。

因為正直與光芒,會在黑暗中,刺痛他們,顯得格格不入,備受排擠。

雲星河不由得有了些回憶。

在大學時,有過一個男生被嘲笑了四年,原因是進校後,第一次升旗,他居然哭了。

怎麼形容男生當時的表情呢,目光堅毅深厚,顫抖又激動,凝視飄揚的國旗,淚如雨下。

當年很多學生看到他那種異常舉動,紛紛對他指指點點,好些人還笑,說看那個傻瓜,升個旗有什麼好激動,又不是拍抗日劇。

此後四年生涯,大家談起此事,都是帶著嘲諷,語氣調侃。

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簡直是個土包子。

男生也確實和別人不一樣,他異常正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有一次班級票選助學金,一個漂亮的姑娘拿到了名額。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姑娘家並不窮,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揭穿。

其實助學金這種東西,家中真正貧苦的人,異常自尊,從來不會去爭取,擔心別人看不起自己。

更有些孩子,家中父母會叮囑他們,自己家雖然窮,但還有比我們更苦的,將機會留給他們。

助學金能夠落到需要的人手里,不是沒有,佔少比。

學生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能說天生膽小,只是覺得沒有不要,不善于表達。

盡管遇到一些不合理之事,頂多內心抱怨一下。

可這個男生不同,他騰一聲站起來,大聲對班主任說,我覺得不公平。

男生繼續說,她家住在金陵市區。

家中有兩輛車,父母都有穩定經濟來源,並不貧窮。

覺得助學金應該需要給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拿著國家的錢,去隨便消費。

場面一度尷尬,氣氛窒息,那姑娘面紅耳赤,淚眼如花,散會後趴在桌子上哭。

第二天,男生在出校時被打了。

胳膊折傷比較嚴重,據猜測可能是姑娘男朋友干的。

班上同學當時談起此事都當做笑話,有人不屑譏諷說男生那種德行,早就該打。

很多年後,雲星河才知道這個男生父親在部隊上,六歲時犧牲了。

于一次緝毒行動中,身中三槍……

他僅存于父親的回憶,都是在軍裝軍帽上。

似乎此刻,才突然能夠理解,他注視國旗,卻眼淚了。

亦或者當年有些學生收集塑料瓶,為湊班費,結果他的行為卻被其他學生恥笑。

其實大多數都是這樣,正直居然唾棄,成為一種笑柄。

它的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周圍,是別人,是我們。

可惜,當所有人都是錯的時,身為對的你,自然就成為了錯。

弱小與無知並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與偏見才是。

听起來似乎不可思議,但確實又是這樣。

ps︰大多數人,不知道能不能體會那時我看出師表那種悲嗆,身體寒顫,隱隱有淚的顫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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