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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漢王vs雲候,龍氣我也有

廳堂之上,懸著一副山河虎畫,左右兩側有一副豪邁提字聯,巧奪天工。

他負立雙手,背對歷海銘,緩緩轉身。

目睹那人正臉,歷海銘心頭一驚,不自覺退後一步。

壓制住心中震驚之氣,喝然發問。

「怎麼是你,高芝元呢。」

「高芝元搞什麼東西,本少不要玩了。」歷海銘臉色微動,立馬轉身,就要離開。

「還真是輕率。」廳堂之上,那人淡淡發聲。

歷海銘一轉頭,便看到大廳中出現一個又一個人,成隊的修道者。

望著他們有備而來,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歷海銘吞著口水,眼神中有害怕。

不過他依舊狠勁十足,色厲內茬︰「你們放肆,退下,退下!」

盡管一副張牙舞爪模樣,但顫抖的手,不停跳動的眼角,已經能夠表達其內心。

他一身瀟灑白衣,難以保持灑月兌模樣。

「拿下。」廳上雲星河淡淡發聲。

「是!」

「放肆,你們好生放肆!」歷海銘全身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生氣。

他完全沒想到鎮妖司竟敢針對他。

「高芝元,你出來,竟敢如此誆騙于我!」

直到此時,歷海銘也在怒吼。

其實這也不怪歷海銘沒有懷疑。

就像是朋友打電話,喊你出去找樂子一樣,誰想到進入傳銷窩點。

再說,信件有高芝元靈氣印記,這根本做不了假。歷海銘沒什麼防備,自然就來了。

歷海銘想要掙扎,他身處地階,有不錯的實力在身。

可惜,這麼多鎮妖司校尉將軍,又是針對而來。

他能翻起什麼浪。

歷海銘被死死按趴在地上,難以動彈。

「啊,你們鎮妖司好大膽,我父乃是將軍,我姐夫更是漢王!」

哪怕是此刻,他的心中依舊語氣囂張。

雲星河走過來,蹲體,望著歷海銘被壓扁,血氣逆灌至通紅的臉。

眼神冰冷,極為冷漠︰「你的膽子也不小,糾結隊伍攻擊鎮妖司執法人員。」

「不知是私自調動部隊呢,還是漢王指使呢?」

「好膽,居然想針對漢王!」

「那就是你自己調動部隊,未有指令,擅自調伐,形同謀逆!妄圖誅殺鎮妖司官員,阻攔縫皮案,罪無可赦。」

「押入鎮妖司,核實罪行後,送往斬妖台,斬了。」

「你,你,你!」

歷海銘額頭青筋暴跳,半天說不出話。

雲星河面露冷笑,一個沒腦子的將軍少爺,怎麼跟他玩。

在他問出問題時,他就已經是死刑。

「將其押解至鎮妖司。」

出門後,雲星河看了背後的明月閣,翻掌之間,明月閣消失,周圍空蕩蕩一片,只有一條河溪流淌。

而在雲星河手中,便出現了那座閣樓。

雕梁畫棟,精美無比,極為珍袖。

這是他回京後,處斬了一頭妖魔獎勵的物品。

沒有什麼攻擊效果,就是能憑空幻化樓閣。

不是幻術,而是實體。

只不過是以小成大,如果在野外,可謂相當相當實用。

不想使用,可以縮小帶走。

「啊,啊!雲星河,你敢真對我動刑,我父親,我姐姐不會放過你!啊!」

「你叫什麼,還沒有上刑,便叫的這麼淒慘,留點力氣。」

雲星河頗為無語,高看這少爺了。

看到鎮妖司重重刑法後,嚇得大叫。

「雲星河,你當真好大狗膽,竟敢動我,若讓我出去,我不會讓你不得好死,刮皮抽筋,把你煉成人彘!」

雲星河眯著眼楮,嘴角輕笑看著他,突然臉色一變,陰狠無比,一拳打了過去。

「啊!」

「咳咳,咳咳。」

歷海銘臉被打腫,噴吐幾顆牙。

「你以為自己還能出去?呵。」

雲星河出拳,披在身上的袍子掉落在地,身後的校尉撿起來,重新為雲星河披上。

歷海銘進來了,還能出去?

鎮妖司將軍校尉,看到他這幅模樣,自然是無比解氣。

「當時就是他。」

「你下令的時候,肯定沒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吧。」將軍冷笑。

歷海銘一眼掃過鎮妖司眾人,將他們在場所有人全都記在眼中。

「若我出去,你們鎮妖司,一個個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我不會放過你們,不會!」

鎮妖司諸將對視一眼︰「抱歉,歷海銘少爺,以你的罪責,想出去,不可能。」

先不管歷海銘是不是私自調動部隊。

光是他阻撓縫皮案執行,攻擊鎮妖司官屬這個罪名,他就活不下去。

縫皮案事件,聖皇正在氣頭,盛怒之下,竟還敢頂風作案,這不是找死無疑。

當然,究竟是被人利用,還是仗著有漢王撐腰,無所忌諱,雲星河就不知道了。

無論那一條,都夠他死無全尸。

「上刑吧,讓厲少體驗體驗咱們鎮妖司的特色,先來個雷火套餐,由低至高,慢慢體味。不能過度,也不能太輕。」

看到那些刑具朝面前而來,歷海銘恐懼了,驚怒而吼。

「啊,我做鬼都不會放了你們。」

听到此話,雲星河走過來。

「做鬼?抱歉,你以為自己還有做鬼的機會?」雲星河覺得好笑︰「你魂魄都將被我抹除,你覺得自己能做鬼嗎?」

「啊!」歷海銘徹底發瘋。」

接下來的事情,雲星河便沒興趣管。

次日。

漢王府。

王府金碧輝煌,富貴大氣,梁柱之上雕刻的圖浮,宛若真龍現身,呼風喚雨,吞吐天地,盤旋鎮天柱。

殿內文將眾多,書道文氣,與沖霄血氣,浩然之氣與紫騰之氣在殿頂匯聚網織。

青年端坐主殿,眸有仙光,身穿燦爛衣衫,蛟龍飛舞,靈力澎湃,頭正神冠,氣運垂落,眉宇貴氣逼人,又冷冽無比。

其身恐怖氣息流轉,一舉一動,都充滿滂湃之力,令眾人懾服。

他有強大威嚴,掃視殿下,不悅聲音響起,凌厲驚人。

「搞什麼鬼,劉天豐怎麼還沒來。還有歷海銘,怎麼也沒到。不知今日有會議,如此不知輕重。」

「王爺,剛剛歷府也傳來消息,歷少爺一夜未歸。」

說話官吏抬頭看了一樣天上,烈日當中,午時正濃。

心中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眉頭微皺︰「王爺,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

似乎是極其不好的預感,他有所感應。

「能有什麼問題,兩人這幾日不知有什麼勾當,時常糾纏在一起。」

有一文吏,如此說道,不以為然。

「可能在哪兒玩,忘了今日殿議吧。」另一人也淡淡開口。

歷海銘姐姐乃是王府側妃,身份擺在那里。

平時仗著關系,橫行慣了,他們也就不以為然。

「歷少可能會不知輕重,但劉監書可不像這樣輕浮人士。」

眾人眉頭一皺,劉天豐的性格,有人自然也了解些。

「來人,去查查。」

雲星河派遣何展繼續前往玉池調查縫皮案一事。

玉池屬于咸陽郡,但距離大興京都更近,最近有線索傳來。

「張開元,你也跟著去吧。」雲星河看了一眼渾不自在的道人。

張開元自然開心,不找點事,真要閑出病來。

什麼叫禍殃子,這就是禍殃子。

與此同時,雲星河也在跟進其他案件,關于野獸啃食尸體一案,太守正在控制,是否能解決,這便不清楚。

「上官,那小子不僅折磨,暈死過去。」校尉來報告。

「你不會用刑過度吧,反正要死的人,別折磨太過,落人口實。」一都尉開口。

雖然他也極為氣憤,但這點他還是知道。

何必因為一個死人,讓他們遭受詬罵

「嗨,我哪敢對他用大刑,生怕他一命嗚呼,落得輕松。還沒怎麼動手,這家伙細皮女敕肉,空有地階中期境界,身子虛的很。」

「估計都是家里用靈丹靈藥堆上來,靈力低的可憐,體魄堪憂。」

「哎,誰叫人家有個好爹,有個好母親呢。」

說不羨慕嫉妒那是假的,就比如這都尉吧,自己背後也算有些關系。

可盡管如此,今年也已經五十多。

境界不過也只是地階中期,可歷海銘連他歲數一半都沒有。

卻也是地階中期,比都沒法比。

偏偏他自己還不知努力修煉,白白浪費資源。

不過即便在不忿也沒有辦法。

「報,雲上官,闖進來,闖進來。」小校急忙跑進來,語齒不清,神色慌張。

「說清楚些,誰闖進來。」

「是,是漢……」

未等小校說出聲,便傳來滔天怒音,浩浩蕩蕩︰「鎮妖司當真大的狗膽,連本王的人都敢亂動。」

一人身披金黃蛟袍,璀璨無瑕,龍氣盤旋,呼叱天地,驚濤駭浪。

強大氣運凝集三花,宛若天地之主,行走間,龍虎咆哮,百獸轟鳴,天地震顫。

每邁一步,都若驚天神浪怕打而來,恐怖絕倫,熾黃靈息如鳳舞,玄黃神能若龍游。

蛟龍袍青年的出現,仿佛天宇都為之失色,日月暗淡,乾坤湮滅。

隨之而來,便是一群文吏武將,氣息濃郁,洶洶當朝,眼眸不善。

「王……王爺。」

鎮妖司眾人行禮,突然,一股浩瀚威壓令他們俯首而跪,直不起身。

鎮妖諸將心神恐懾。

望著青年,鎮妖司眾人一下子都沉默下來。

沒來之前,他們不覺得如何。

但真正面對漢王時,感受那鋪面的天道氣息,惶惶神威,每個人都難以忍受心中恐懼。

幾位王府衛從抬來一尊金蛟仙座,光華四射,明亮瑰麗。

青年往後一靠,端坐其上,霞光溢彩,藐視眾生。

鎮妖司所有人都不敢亂動,心雙腿顫顫發抖。

其傳來無盡威勢,神光刺目,幾乎要瞎掉。

他們雖然之前叫的凶,可漢王真正到來後,方才知曉,其中差距。

自己連人家的正臉都無法直視,如何與之叫板。

頓時,心中不由沮喪。

「鎮妖司當真越發放肆。」

聲音凌怒,所有人不敢抬頭。

「速速放人,此事本王不予追究。」

此言一出,鎮妖司無論是將軍還是都尉,心中都是一嘆。

有無奈,有不甘,但這局確實是輸了。

想到之前還想圍攻漢王府,不由得自嘲。

「漢王未曾了解事情原委,便勒令鎮妖司放人?」

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雲星河背負雙手,神色如常。

「你算什麼東西,敢質問本王!」

聲音如雷,蒼穹轟隆。

盛大帝皇氣運加身,渾身金燦燦,如一尊神明,穹光萬丈,巍峨磅礡,威儀萬千,叫所有人難以直視。

一雙眸子恐怖無比,若電驚雲,掃視而去,鎮妖司眾人感覺靈魂都在顫抖,撕裂。

肉身都要崩塌,血流不止。

他盯住雲星河,神氣融匯,好似一頭真龍注目︰「是爾!」

「跳梁小丑,初為刑者,如今也敢登堂入室。」

之前漢王府巡夜與鎮妖校尉沖突時,在雲仙樓他便見過。

此人氣息驚天,帶著極大壓迫感,仿佛大隋氣運貫而來,鎮壓而下,令人不得不臣服。

「漢王殿下可能還不知道吧,劉天豐涉及殺人埋尸案,以秘法鎖住魂魄,其證據確鑿。」

「並喪心病狂,屠害養育他多年的叔嬸親人,此人不忠不孝,行同妖魔。」

「歷海銘私自集結軍隊,阻攔並攻擊鎮妖司調查縫皮案事件,膽肆妄為,罪大惡極。」

「那又如何!」蛟袍青年漠視看著雲星河,冷眼聲厲︰「我漢王府之事,輪不到你鎮妖司來管。」

「我漢王府的人,也由不得你鎮妖司來抓。」

雲星河慢慢往前走,走到青年面前,聲音始終是那般,不卑不亢,平平常常,眼眸生光︰「難不成歷海銘行事,是為王爺指使。」

「你敢威脅本王。」

青年周身震動,皇道氣息嘯動,要天崩地裂,歸于虛無般。

雲星河指著他,怡然不懼︰「你敢恐嚇本候。」

「哈哈,哈哈,你算什麼候!九等小候,我乃皇子,怎麼和我比!」

青年頭頂龍氣洶涌,猶如天河拍岸,波動萬古,濤濤襲來間,金光如幕,浩浩蕩蕩,卷滅諸天,六界坍塌。

瞳孔仿有神魔二氣流轉,震懾九天十地,古往今來,大道規則崩鳴,法則秩序炸響。

此言一出,無匹仙威蓋世。

漢王身後武將官吏齊齊下跪,身體顫栗,如若篩糠。

「我乃聖皇親封,得氣運加持,武東郡幾千萬生民認可,擎天策海匡扶社稷的候。」

「你算什麼王?貪贓枉法,包庇罪孽,任性妄為,受父蒙蔭空享齊成的王?」

「你又怎麼和我比!」

雲星河周身氣息沖天,震破霄漢,龐大功德氣運凝聚,攀雲頭頂,爭相輝映,凝結道、理、法三花,仙道氣息氤氳。

氣運神龍,沖天而起,盤聚蒼冥,于長空萬里搖曳翻騰,四海翱翔。

其得到天地認可,凌空吟哮,祥瑞紛現,晶瑩剔透,光芒萬丈,映照諸天,整個人猶如一尊神靈。

兩條大龍踫撞,吞雲吐霧,交織道與理,散發恐怖氣息,壓得十八層眾人伏倒在地,顫顫抖粒。

氣運真龍交鋒,驚天動地,嘯動山河,四海八荒咆哮,九天十地動蕩,山川社稷震鳴,大道河圖顫亂,京城百官頭頂氣運都抖了三抖。

京城內外所有人側目,驚悚地朝北邊看去。

身披金袍的青年退了半退,看見雲星河此種狀態,雙目怒瞪,充滿不可置信。

他怎麼……

金袍青年目中有濃郁震驚,極度駭然,他身上為何也有天地氣運凝聚之龍氣!

怎麼可能!

如此純粹,皇道之氣強烈嚇人。

重新審視這個刑者,他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懷疑。

他在想,此人,有沒有可能是他……

否則,他怎樣如此頂撞自己,一個九等關內侯,哪有這麼大膽。

況且,他在京都肆無忌憚,而沒有絲毫懲罰。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他會受到如此厚愛。

一瞬間,他不僅也迷惑了。

看著那人,金袍青年沉默半響,才冷漠出口︰「你有什麼資格抓他,有什麼權利抓他。」

「我乃欽差大臣,聖府御史,你說哪來的資格?我主縫皮案,他干擾此案,你說我是否有權?」

「哼,阻撓縫皮案,他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那是漢王殿下指使?」

此言一出,金袍青年沒有說話了,一雙眼楮死死盯住雲星河,金光燦燦,孕育靈力。

最後揮袖而走,于門口停下,漸漸回頭,鷹顧狼視︰「我楊景記住你了,你我日後不死不休。」

他聲音冷厲,眼眸森寒。

雲星河與其對視,平穩至極︰「在下恭送漢王殿下。」

出了鎮妖司,蛟袍青年立即吩咐。

「讓王府秘衛給我查,這個雲星河到底是什麼來歷!把他的生辰,年月,通通搞清。並速查二十八年前進宮嬪妃,是否有遺落子嗣。」

此時京城中,百官震動,都感受到了有兩股強大氣運之力踫撞,凝結龍氣飛霄而起。

一個個都面露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漢王和太子沖突了?」

「不像啊。」

甚至連暗地隱藏不出的大佬都疑惑了,到底什麼情況。

京城官員一個個都模不準什麼情況,這明顯是兩位封國藩王才擁有的氣運之龍。

為什麼會排除妖族郡王和人族國公呢。

一般來說,只有親王的兒子才會被封為郡王。

此外,也有人族能夠獲得郡王爵位,但少了可憐,除極大功勞以外。

並且子孫想要繼承爵位,必須自動降到國公才能承襲。

妖族郡王其實就是人族國公,兩者一樣。

只有食邑,沒有任免權利。

比如鵬王與鎮國公,兩人食邑百萬戶,就是說封地內,一百萬戶人家的稅收是你的。

但藩王不同。

藩王分兩類,封地王和古國王。

封地王,比如你封地在咸陽,廬州,中山,陳留,鄴城,你便叫咸陽王,廬州王,中山王,陳留王,鄴城王。

還有一種,古國一字王。

漢王,楚王,唐王,周王,陳王,魏王,吳王這種代表整個地區的古國王。

二者都是帝皇皇子,看似沒有區別,但古地區一字王,明顯更受寵愛。

從而身份地位影響力自然也比二字王高。

郡王國公只有稅收權利,更多的是榮譽地位。

而有封國親王郡王則能開府,任命官史,招募兵馬。

權力很大,可以有自己的軍隊,甚至特殊情況可以開爐造幣。

剛剛那種氣運沖突,明顯是具備封地封國親王才能凝聚,所以國公和妖族郡王直接可以排除。

他們沒有封國氣運。

能有這種凝聚的只有具有封國的親王郡王。

有封國的只有那些個皇子。

可在京城的皇子,只有漢王和太子。

那問題來了,到底是誰倆在沖鋒?

所有人不知道正主,但鎮妖司眾人知道正主啊。

他們傻乎乎看著雲星河的背影,震驚之色難以直言。

咕咚。

校尉吞了口水,驚慌道︰「剛剛咱們雲候在與漢王交鋒?」

「還問,難道沒看到?」

「我這不是確定一下。」

「真叫人心驚,居然能抵御漢王威勢!」

都尉沉默︰「你們怕是沒有發現,侯爺身上也有氣運大龍凝結三花!」

「噓,自然發現!」另一都尉趕緊捂住他嘴︰「這可是重大事情。」

「廢話。」

所有人都知道其中需要封地封國藩王才能這般。

「但為何咱們雲官駕,會有氣運神龍呢?」

眾人都很有默契,沒有說話。

一人突然睜開眼楮,大叫︰「這尼瑪,怕是皇子吧!」

「噓,禍從口出!」

趕緊將他的嘴死死堵住。

一個個本就懷疑,被他這麼一哆嗦,也是紛紛肯定。這位雲侯爺,肯定是皇子。

「屁,什麼京兆尹公子,鎮妖司正卿兒子,都淺薄了,這他麼才是通天來頭。」

之前他們猜的都太謹慎了,沒有往大了猜。

可誰能往這里想。

此前,那位說雲星河是宮里寵妃相好的,都算離譜。

皇子之說,特麼更離譜。

「唯有如此來想,這才是對的啊。」

為什麼雲上官次次鬧出那麼大的事情,居然還屁事沒有,行事無所顧忌,囂張跋扈。

特別是前連天,動不動就要圍了漢王府。這不是在氣頭上,是真想圍。

原本眾人以為是鎮妖司與王府交鋒。

尼瑪錯了,這是兩兄弟之間的皇權之爭!

「這個雲候藏的好深哪。」

「誰說不是,若不是這一次與漢王交鋒,直接暴露底牌了,天知道要藏多久。」

「雲官駕是皇子,一切都能解釋了。」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鬧出天大動靜,也不過去武東郡。」

鎮妖司所有人都極為認同的點頭。

「我們這算不上陷入黨政?」

「呃。」

「以前我覺得太子與晉王最有競爭能力,現在我站雲侯爺。侯爺後勁十足,缺的是機會,只要日後把我時機,未嘗不能晉升大寶。」

「我也站雲侯爺,雲侯爺功勛不小,現在即便年紀輕輕功勛卓著,有武東郡數千萬百姓支持,具有先天優勢。」

「此功績,放到朝中,即便那些大臣也要掂量掂量。」

「侯爺不過二十八,年紀確實幼小了些,對比太子與晉王功勞,差了不少。」

「但以後長著,倒是如有動亂,侯爺能夠抓住機會,未嘗沒有可能。」

「太子到不足為慮,就是晉王,晉王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啊!」

提到晉王,眾人沉默,這可不比漢王是靠皇道氣運加持,晉王是實打實的本領。

晉王除了是排行老二,其實無論哪一點都相當完美,無可挑剔,呼聲也是最高。

「不慌,即便對手是晉王,咱們也要相助侯爺一把,屆時不枉侯爺提拔!」

「是啊,如若成功,咱們都是從龍之臣!」

都尉此言一出,眾人情緒激動,前途就在明天,眼前絢爛無比。

他們就看到自己在大殿之上,等待著賜爵受封,封妻蓋子,威加海內,名傳千古。

想著想著,他們都笑起來了。

「為了美好明天,干!即便前面是晉王,咱們也要努力一爭!」

「干,扶保侯爺登凌山河,統御十三州!」

「小聲些,侯爺隱瞞至今,想來有天大計劃,或許在暗暗積蓄力量。此事絕對不可被外面知曉!定然會打破侯爺籌劃!」

「對對對,咱們要有個章程,不可隨性而為。」

「我等必須發誓,無論誰都不能泄露出去。」

「我發誓!」

「俺也是。」

……

「哎,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你不能告訴別人。你知道嘛,我們鎮妖司雲官駕,是皇子哎。」

「哇!」轉頭,他又偷偷模模拉著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雲侯爺是皇子!」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許告訴別人,雲……」

「這個事我早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就剛剛,鎮妖司將軍告訴我的。」

「我靠!」

「你知道嗎,雲侯爺居然是皇子耶。」

「這事你才知道啊,我已經知道了哦,剛剛我在鎮妖司任職的佷子說的。」

沒有半天的時間,消息便已經瘋傳,京城大街小巷,販足走夫都一清二楚。

「王爺,來來來,您請,小的以前有眼不識泰山,您贖罪啊。」

雲星河走在大街上,看著眾人,听著傳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怎麼又成了別人兒子?

現在雲星河被一群百姓圍住,一口一個王爺,熱情嚇人,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吃咯。

不得不說,越是小道消息,越是八卦,傳的越快。

雲星河自己都懵了。

關鍵,他們是怎麼認為自己是皇帝兒子呢?

你這憑空猜測,無中生父啊!就離譜。

想來想去,雲星河猜測恐怕只有這一個可能。

適才漢王身上爆發強大氣運壓迫。

而山河印受到影響,突然發出反擊,凝聚氣運,幻化成龍,與之對抗。

雖然他不懼漢王氣運之威,但山河印出現的反應,令他沒想到。

雲星河沉思,想來山河印恐怕不僅一方至寶,有強大威力。

恐怕更是身份氣運的象征。

也許手持山河印的他,也算一尊另類的王?

封地封國需要聖皇冊封,受國運加持。

而他擁有這方大印,直接成為綿山大地之主,統御近萬里,為無冕之王,跳過冊封。

即便現在有王爺封在綿山,也不見得有他好使。

他們太激動了,雲星河廢了老大勁,才擠開人群,回到鎮妖司。

一回鎮妖司,好家伙,更不得了,比外面還嚇人。

十八層鎮妖司官吏武將紛紛來拜會,態度之低下,舉止之拘束,讓雲星河極其不適應。

心中不得已在想,這群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此事傳播之速度,令人嘆為觀止,很多原本不信的人,也不得不懷疑。

「鵬王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必須去問問他,好家伙,老鵬真陰,我們倆什麼關系,這事還瞞著我。」

鵬王被問到懵逼︰「這……」

「擱著給我裝,老鵬,你這演技可以呀,咱們都多少年了,跟我來這套。」

「打算扶持新王,這事辦的不厚道。」

「是啊,咱們哥幾個多少年了,風里雨里,你還不相信我們的嘴巴嗎!」

「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鵬王二臉懵逼。

「你和定語他老小子是不是早知道了,怪不得你不告訴我們,原來是有新歡咯。」

「哼,我這就去推了重陽宮,找他定語麻煩。」

鵬王三臉懵逼︰「什麼啊!」

「雲星河那小子是聖皇子,此事你是什麼時候得知的。」

「雲星河是聖皇子,誰說的?」

「還擱著演我倆,你這演技,哎,沒活說了。」

「什麼啊。」

「雲星河是皇子如今早就傳遍了,你還藏著掖著,有意思嗎。」

「我真不知道。」

鵬王耐心解釋,到最後他真懵了,驚疑不定︰「他是皇子?」

鵬王陷入了深深沉思。

很快,皇宮宮人傳出消息

皇宮表態,並沒有遺落的皇子。

我們要不造謠、不听謠,不信謠、不傳謠,保持清醒頭腦,不參與影響社會治安秩序和社會穩定的事件,要冷靜對待任何問題,要相信權威的皇宮。

不清楚,不知道,別問我。

啊呸呸,總之,這是謠言,沒有的事兒,別瞎說。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是皇子,這一听就知道站不住腳呀。」

「嗯嗯,是滴是滴,我們要認真乖乖听話。」

「靠,剛剛就你倆傳的最凶,還說是雲皇子最大的支持者,現在卻臨陣逃跑。」

「得了,原來是謠言,散了吧,散了吧。」

一場鬧劇,百姓散了。

大部分人見皇宮都親自闢謠,自然不會是皇子。

但有些人認為並不是這樣,更加確定雲星河就是皇子。

皇宮之所以要這麼解釋,完全是保護雲星河。

否則皇宮為何要去解釋呢?

為何要去特意解釋,一定不對勁,很不對勁。

就包括一些官吏也是這般想的。

按理說,以往來說,皇宮對這種無稽之談的謠言,根本不會搭理,這次破天荒澄清,明顯不對。

這事絕對有隱情。

必須有隱情。

「小女子靈月給王爺請安。」

鎮妖司,女子貌美如花,臉如白玉,顏若朝華,白色裙杉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女子宛若天仙,出塵無瑕,櫻唇含笑,讓人沉醉。

「你也在這取笑我是吧。」雲星河看了一眼靈月,極為無奈。

別人听信謠言也就算了,她也在這里湊熱鬧。

「靈月可不敢開玩笑,從一見到王爺開始,便覺得王爺英姿勃發,神威靈武,舉手投足,不同凡俗,有皇家威嚴。」

「如今來看,靈月當時的眼光確實沒有錯。」靈月唇瓣微紅,閃耀誘人光澤,讓人想要一嘗。

雲星河對于她的奉承話,沒有太大感觸,反而一問。

「你怎麼想到來鎮妖司。」

一般來說,鎮妖司內,煞氣連連,尤其是十八層。

尋常人可能感受不到,可妖類來到此地,便會覺得物傷同類,一種恐懼而悲哀。

靈月縱然是地階後期的妖狐,影響不大,但想來也不會喜歡這種環境。

再者,有事,也沒必要親自跑一趟。

憑借他倆睡一張床的交情,讓人傳個話就行。

雲星河不看美人面,也要看銀兩面子啊。

靈月微微一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靈月此來,有求上官。」

「上官前兩日可是抓了黃書生家的書妖織娘。」

此言一出,雲星河有些意外了︰「你們雲仙樓也有興趣?」

這兩日三大書院動了很多關系,甚至有一些舉動過了界,讓雲星河十分不喜。

但因為漢王府的事情,沒興趣搭理他們

而此刻靈月也因為此事而來。

她乃金陵夫子廟前白狐修煉有成,要是看中了織娘,也不是沒有道理。

靈月倒是誠實,微微頷首︰「胡姑姑倒是有些興趣。」

「但侯爺可以放心,我並不會將她帶出鎮妖司,只是有些問題要麻煩她,不會讓侯爺為難。」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為難不為難,咱們誰跟誰,就算把她帶出去,拐個彎辦完事帶回來,咱也不會說啥。」

听到他一口一個咱,靈月臉紅,嬌羞無限,小臉緋紅。

「不用不用,靈月自然明曉侯爺為難之處,不用將她帶走。」

這話雲星河听的就舒服多了,瞧瞧人家,瞧瞧人家,一心一意為自個著想。

三大書院太貪了,人心不足,你為難我,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

「來吧,我親自帶你去看看。」

雲星河起身,帶她前往關押牢房。

穿過幾層符門,彎彎繞繞,來到一間牢門前,推開後,便看到坐在床鋪上的素綰美人。

「侯爺。」

織娘一雙泉水般的眼眸在看到雲星河時,明顯有些意外,一時間不知所措。

牢房很簡譜。

一張木桌,一條木凳,一席床鋪,通風窗口前,飄來淡淡陽光。

「在這可還好。」

織娘乃是地階後期精靈,她的刑法並不嚴重,所以她倒也愜意。

「多謝侯爺關心,織娘一切都好,只是沒有相公的朗讀之聲,有些不習慣。」織娘美麗的臉龐之上,有些溫馨幸福。

她為黃家書靈,相當從小便與黃書生在一起,感情深厚。

所以,這證明了一個道理。

老婆要從小養,最主要,省彩禮,敲重點。

「放心,一月之後你就可以出去團聚了,其實很快。」

雲星河對于這方面絕對有發言權,鎮妖司刑房十年,不也很快。

「多謝尊駕。」

織娘自然也是曉得雲侯爺的恩典,但不處罰不足以交代。

「這位是……」

「雲仙樓靈月。」她微微欠身。

「原來是靈月姑娘,久聞大名,果然猶如天仙。」

「織娘才是人美心善,我可是早就听說你了,果然是仙子一尊。」

「不敢,靈月姑娘才是。」

「哪有,織娘才是呢。」

「咳咳,咳咳。」雲星河極為明顯的提示聲,他哪有心情听兩個女人互吹彩虹屁︰「靈月是來找你有事相助。」

這一句話,一提醒了兩人別在捧臭腳了,而是介紹靈月來意,讓她們直接進入主題。

要不然,等會出現你的妝容真好看,你的衣服很美,你的眼楮好有靈性哦,你的胸好……大,什麼什麼之類,都會爆炸。

女人,可能都有這種毛病。

「靈月姑娘有什麼需要織娘幫助嗎?」

靈月也直接說明來意︰「我想要借織娘本體書籍一觀,只是不知方便不方便。」

說完後,靈月有些沒信心。

「我當是什麼大事,自然沒有問題。」

「真的可以!」靈月一喜,俏臉紅潤,美艷絕倫。

織娘一笑,拉著靈月的手︰「這又不是什麼天大事情,小事一樁。」

說完,她便化作一卷書冊,聲音從上面傳來︰「只是知道能不能幫助姑娘。」

「一定能。」

靈月不敢耽誤,玉指開始翻動起來。

雲星河也看了一眼,里面是大儒著作,一開始是書述道、理,儒家文化核心。

越到後面,越加深邃,開始勾闡天地至理,大道流轉,世間萬物之現象。

並且慢慢,開始有自己的見解,自己對修行,數百年的領悟與明晰。

看到後面,雲星河微微一驚。

因為這書里面的東西,似乎像是他在武東郡以願力引入身體時的場景。

但又截然不同。

因為願力引入,極為純粹,像是沒有加入任何的水源,純白無瑕,甘甜可口,乃是天地萬物本質。

而這本書卻不同,它更像是草莓味的飲料,亦或者各色紛紛的碳酸飲料。

沒了水的純淨本質,但卻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越看,雲星河的明悟越多,距離破開天階大門也越近。

這本書從其他方面,給雲星河展示了道與法的變化與轉換,對他以後有極大幫助。

越到後面,越加高深。

雲星河用心記下,以後會有大用。

不過越到後面,雲星河越覺得不對,不是書本不對,而是他自己不對。

因為到了後面,此書彰顯的大儒特質也越來越多。

雲星河同時也明白了,這本書是寶物,但不見得時好東西。

他有非常大的借鑒意義。

但你若按部就班,按照上面修行,你終身也只是止步于此。

因為到了後面,特質太明顯了,優點放大,缺點也放大,走不出自己的路。

最終,書閉合,雲星河輕吐口氣,渾身華光縈繞,晶瑩閃爍。

雖然沒有突破,但所得良多。

最主要是明白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如何走出適合自己的道。

「多謝織娘。」

靈月對著化身成人的織娘行禮。

雲星河也微微鞠躬,自己同樣受助不小。

「兩位不必如此,織娘並沒有做什麼。」她的聲音很溫柔,人也很善良,眼神之中充滿亮光。

這是沒有受到塵世污濁之氣,保留赤純之心的表現。

此為天生所有,即便你演技驚人,這種眼神也模仿不了。

因為你見慣了世間一切的眼神,與未經世事是完全不一樣。

「織娘出獄後,可來雲仙樓找靈月敘舊,靈月必定掃榻相迎。」靈月握住她的手,眼眸神情真摯,極為感動。

「好,到時候定去打擾。」

織娘也是笑臉滿滿,她從靈月的眼神和情緒中體會到了感情。

美眸孕育著難以言明的味道與觸動。

不禁她的內心也在想,這便是書中說的友情吧。

僅是這般美妙,更像是情緒互觸,靈魂共鳴。

她也很高興,這還是她除了相公外,第一個朋友。

當然,雲上官也算。

只是不一樣,雲官駕,更像一位長者,一座巍峨高山,令人敬畏,可靠。

而和靈月姑娘,則是喜悅,找到……知己的喜悅。

兩個女人都興高采烈,都已經約好,出去後去那條街買衣服,買香囊,買胭脂水粉,哪家的小吃好吃。

靈月一直在分享自己的心得。

織娘一直瞪大著眼楮,布靈布靈,玉手托香腮。

時不時可愛的點點頭,有待呆萌木訥,像是個未出社會的小女孩。

雲星河為黃書生默哀三秒鐘,他的媳婦好像被搶走了。

「咳。」

雲星河不得不打斷,因為兩個女人,尤其是漂亮仙女在互拋媚眼,那種充滿星星與電的眼神,畫面極美,太據殺傷力。

「到時一定要來呢。」

「好。」

「來,妹妹,這是離香香囊,具有安魂效用,對妖一樣有用。」

離香之物對于京都上層人士來說,十分廣受歡迎,效果甚佳。

不過在雲星河眼里,這似乎算是定情信物了吧。

出了牢房後,靈月美目流轉,語笑嫣然︰「要多謝侯爺成全,有了織娘書籍上的體會,胡姑姑會更有把握。」

靈月目前自然需要不上那東西,她是為她姑姑討要。

不過,靈月記下後,對她也受益匪淺,有很大幫助,總之不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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