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展沒有多說什麼,但眼神中傳遞出了堅定與一往無前。
雲星河本身是鎮妖司人,調動鎮妖司是毫無疑問,其他司雖可能不會賣他面子。
即便配合,估計也是三瓜兩棗,應付應付。
他也指望不上其他司人,不給他搗亂就不錯。
更何況,有鎮妖司大佬在後面,雲星河更能夠確定,調動鎮妖司,絕無問題。
果不其然,調令一出,所有人都無異議。
三百校尉,十路將軍,四方都尉。
除了沒出動天階,這份陣容相當驚人。
集合完畢後,所有人身上摘除任何傳遞消息的寶物。
有人毫不猶豫照做,有人疑惑,但片刻後還是遵命。
能夠帶聯系符的只有幾個信任人選,因為擔心消息走漏。
雲星河擔心出意外,甚至安排兩尊妖靈隱藏氣息,在何展身邊。
兩頭妖靈分別是錦玉鼠和黑角蠻牛。
一攻一遁。
若情況不對,可帶著何展先走。
「雲校尉倒是威風八面呀。」
怪怪聲音從傳來,雲星河偏頭看著,只見司直背負雙手,面容有些不悅走來。
「司直如何有興致來點校場。」
「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我特意來看看雲校尉是如何指揮鎮妖校尉將軍,看看是不是特別威風。」
司直嘴角勾笑,眼中神色有浮佻輕蔑。
雲星河掃視一眼,將他所有表情全都收入眼底︰「來人,把羅朱寧抓起來。」
「放肆!」司直猛然偏頭,指著雲星河。
「不要用手指著我。」雲星河拍掉他的手︰「我很討厭。」
「你!」
雲星河語氣不急不慢,盯住他︰「我懷疑你干擾本御史辦案,阻撓案件進程。」
「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你誣賴,你放什麼屁。」羅朱寧直接急了,又跳又氣,紅著臉,喘著粗氣。
「誣不誣賴由我說了算。」
雲星河眸子駭人,眼神蔑然,指著他︰「別在我面前陰陽怪氣。」
「我忍你很久了。」
「你!」羅朱寧被氣得要吐血。
「你們沒听見?」見鎮妖校尉相互難色,雲星河直接下令︰「關大牢,本官為聖皇欽賜,如聖皇親臨,抗旨同罪!」
此言一出,鎮妖司眾人不敢說話,立馬開始執行。
「拿著雞毛當令箭,你給我等著!」
羅朱寧直接想走,但卻被鎮妖校尉圍住︰「怎麼,你們敢動我!」
「把他的嘴封了,很臭。」
「是。」眾校尉只能艱難點頭︰「羅司直,不要怪罪。」
司直氣到爆炸,渾身顫抖,眼眸凶惡,可他偏偏不敢反抗,反抗便是逆違指令。
聖皇性格,平時倒也沒什麼,事出有因,並不會怪你。
可現在聖皇因為縫皮一案,大怒滔天,誰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眉頭,簡直與模老虎毛沒區別,找死無疑。
說完掏出封靈鎖將司直雙手鎖住。
封靈鎖能夠暫時封印體內靈力,使得修行者與常人無異。
平時對戰作用不大,只是針對沒有反抗能力的犯人才用得上,畢竟戰斗時,誰也不會任用你鎖住。
他們對司直也是搖搖頭,你平時作威作福,這會兒翻車了吧,踢到鐵板了。
「司直官駕請贖屬下無禮,奈何御史命令。」
雖然校尉表面很不情願,但看著司直這麼模樣,內心卻是無比竊喜,掰他胳膊時,故意用重了力。
「啊喲,你想要造反!」
「抱歉,抱歉。」
「嘿,這老家伙,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四大金剛過來,看著羅朱寧吃癟,心情愉悅,神清氣爽。
雲星河不為所動,這老家伙還真是憨憨,雲星河不去找他麻煩,他反而往刀口上磨脖子。
「把司直關起來雖然解氣,但會不會得罪上面?」諸葛苟誕遲疑片刻說著。
「司直雖然沒什麼本事,飯桶草包一個,但他上面有人啊,否則這麼多年,憑他那種貨色,半吊樣子,比他有能力的多得是,他也難以身居高位。」
「沒事,只要此案沒有結束,誰來都沒用。」
雲星河都有種想以案養權的念頭。
他也有些明白,為何總有些人連棧尊位。
那種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權,一念天地浮尸,流血漂杵的感覺真會令人沉迷其中。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韓信、伍子胥、李善長。
當然,也有清醒者張良、範蠡、王翦。
其實韓信與伍子胥極度相似,張良與範蠡都曾勸過兩人功成身退,奈何,沒能忍住權利誘惑,結局淒慘。
「雲校尉,此次任務我們不去嗎?」諶陽虛不解。
雲星河看了一眼腎虛,搖搖頭︰「我們有其他事情。」
話音剛落,上層入口便傳來一道清脆激動的聲音。
「雲侯爺,你去斬妖除魔,怎麼也不叫上道人,我在山上可想死你了。」
來人年紀說不大,但也有二十五六歲,可偏偏行為舉止跳月兌,像是個不韻世事的毛頭小子。
眉清目秀,行為不羈,一身道袍也穿得不倫不類。
「張開元!」
鎮妖校尉紛紛向來人行禮。
張開元的身份也是鎮妖司校尉,但無疑身為重陽宮道子,身份無比尊貴。
即便是一些將軍,尉官,恐怕也要向他行禮。
雲星河看到張開元後,眉目一揚,急忙上前相迎。
「真是許久不見!」
第一時間也承認自己的問題,認錯態度極為端正︰「忘了,事多,給忘了。」
張開元直接一個熊抱,大吼大叫,興奮無比。
「你在武東郡的事跡我可听說了,我恨不得人在當場。」
「可不知道,我用傳音符听到那些說書先生繪聲繪色描述,我心里跟貓撓一樣。一听就刺激,熱血沸騰啊。」
雲星河直接就好家伙,傳音符用來听傳書,被重陽宮知道了,怕不是要挨一頓狠揍!
「可惜,可惜,本來這功勞我也能蹭一點。不過嘿嘿,這次機會我可不能錯過,我張開元一定要來!」
「這一次,我堅決不能錯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否則將後悔終生。」
張開元語氣激昂,一腔熱血,渴望一展雄心壯志。
好家伙,雲星河擦額頭大汗,這家伙感情是來鬧騰的。
望見這人,鎮妖司心中暗叫不好。
又來個不嫌事大的主。
鎮妖校尉心中暗自嘀咕,有雲星河金翅大鵬鳥就算了,這又來了個禍殃子。
關鍵這些禍殃,一個個還後台老大。
有這些人,天知道京都要被霍禍成什麼鬼樣子。
「現在身為聖府御史,手底下肯定缺人吧,我毛遂自薦而來,怎樣。」張開元眨動眼楮,有些謅媚之意。
雲星河見他如此表情,沒有回答,反而一問︰「重陽宮能同意?」
「嘿嘿,放心放心,老頭子們沒啥表示,說要商量商量。」
「所以你就偷下來了?」雲星河覺得好笑。
這小子的性格八成是貓下來,那些老道人能同意才怪。
張開元一副沒勁的表情,雙手朝後一撐,大大咧咧坐在沉木桌上,隨手抄起一靈果,啃了起來。
一邊嚼著,一邊吐詞不清。
「拉倒吧,那些老梆子說商量商量其實就是默認了。只不過承認有損面子,到時候我惹了禍,他們可以推月兌,說我自己偷下山的,與他們無關。」
「你說這群家伙們壞不壞。」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闖禍了,自己解決。
別人找上門問。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你別亂說。
否認三連,行雲流水。
雲星河也不可否認,這些個道長們都是群狐狸精。
不拒絕,不承認,不負責。
總之就是一句話,有事別找重陽宮。
「自然缺人手,張兄願意,自然歡迎。」
「哈哈,這才是張道人所鐘情,天天關在山上,悶都悶死了。」
「今天道人開心,先去雲仙樓玩玩。」
雲星河被拉著前往雲仙樓。
張開元來到雲仙樓,簡直瘋的可以。
新一代夜店小王子獎,非張開元莫屬。
同時,雲星河也有些懂了,為何雲仙樓老能匯聚這麼多的少爺紈褲,才子豪杰。
大致這是都是年輕人,沒有老一輩的干預,四周都是同齡,有共同話語。
老一輩來這里也是偷偷模模,生怕被人看見,又怎麼敢跳出來教訓年輕後進。
年輕人來,大家都能接受,誰不是從年輕那會兒過來的。
你一個上了年紀,有家庭,有妻室的人,那就不太像話了。
而且雲仙樓燈舞交錯,氣氛濃郁。
年輕人被其中氣氛感染,氣血很容易上頭。
同時,這里那些負有才氣的年輕書生,時常能遇到棋逢對手,惺惺相惜的場面。
甚至兩人意氣之爭,留下傳世佳句,錦繡文章。
如此點點,引得此處是年輕人的世外桃源。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漂亮姑娘,這才是最主要的一點。
嗯,最主要還是漂亮姑娘,不然都白扯。
「上個月听說你和那些小子們在雲仙樓打起來了?」
張開元所詢問,便是此前諸門派子弟在雲仙樓造反事件。
「嘖嘖,只可惜我不在呀,那麼熱鬧的場面!」張開元扼腕擊嘆,垂頭頓胸,為錯過而感到懊惱。
「他們可每個好下場,現在還在刑部受雷罰,這個月月底才會放出來。」
張開元不以為然,撕了一片大牛肉,滿嘴是油,連續抓了好幾張紙,最後,提起手腕的重陽道袍往嘴上一擦。
他這個動作,雲星河簡直驚呆了。
抓了半天紙,紙沒用,反而用袖子擦嘴。
那你特麼抓那麼多紙干嘛。
「哎呀,不就是被關兩個月,值了值了。」
雲星河有點不想帶他在身邊,一是丟人。
二是這家伙肯定不是坐得住的主,指不定鬧出什麼禍患,不如自己安分守己,循規蹈矩。
「要不,咱們再鬧一場?」張開元眼楮冒綠光,將眼神投向雲星河。
雲星河翻白眼,這不是陷我于不義。
「好好喝酒,我們還有正事呢,忘了這次可是縫皮案,這樁案子恐怕不會短。」雲星河看向他︰「你對熾魔天道有什麼了解?」
張開元略微思索,朝嘴里丟了一整掛葡萄。
噗,噗。
「熾天魔道源自于北境,盤踞燕、晉兩地,極北寒地也有不少活動蹤跡,他們的來歷久遠。里面有魔道、邪道、妖道等各種修行士匯聚。」
「里面是邪魔修士的樂土,據說里面有眾多詭異修煉法,吞心法,剝皮法,蛀噬血脈法。這種詭異之法,無不是傷天害理,殘忍至極。」
說到此處,即便是張開元,臉上也有怒容。
當年他父母那一輩,以及上一輩,便是從晉州逃難,一部分原因便是熾天魔道。
有太多人對熾天魔道恨之入骨。
「他們更像是一群特殊組織,與山門不同,行蹤極其隱秘。彼此間亦不知道彼此,只有真正真正天魔道核心人員,才知曉具體分部。」
「熾天魔道並非沒有剿滅,光是開皇年間便興師動眾舉行了五次大迂回剿滅。」
「但不知為何,每次剿滅後,他們又會死灰復燃。」
「即便天魔道主持者身亡,十幾二十年後,又會出來心的領頭人。如此往復,煩不勝煩。」
張開元也極其不可思議,感覺像是野外雜草一般,無論你怎麼清理。
第二年後,又是雜草遍地,煩不勝煩。
熾天魔道你說要是忽略他,有時候又給你整出大亂子。
「魔道極度擅長蠱惑,能夠將人神魂厄墮。燕、晉時常因為天魔道出現問題,還好都在可控範圍。」
雲星河想到之前晉州的仙妃,恐怕這件事便于熾天魔道有極大關系。
雖然並無實際證據,但雲星河十分肯定。
「縫皮案根本便是大魔轉接術,這是天魔道三十二大魔術法中一類。」
「法術並不高深,也很好破除,之所以蔓延根本原因,是因為媒介容易達成。」
雲星河並不認為蔓延主要原因是介子。
他懷疑晉州有些人甚至成為了熾魔天道中的一員。
否則,不可能存在這種事情。
媒介只是一種原因之一,而且此次遷往涼州與西方的百姓也出現這種問題。
這就不怪聖皇盛怒了,手都伸到頭上。
「哎呀,先喝酒,談這個做什麼。」
雲星河微微一笑,他雖不認為自己是個什麼爛好人。
但說真的,這麼多人命關系在他身上,還是有些感觸。
肩挑生靈,若說沒有一絲一毫動容,那真是假的。
張開元不愧是重陽宮弟子,所知甚廣。
接下來他告訴雲星河幾種需要注意的魔道法術。
熾天魔道中分為三十二大術法,九十八小魔陣術。
有幾種極為詭異,防不勝防。
「天魔道。」
雲星河輕喃,也許熾天魔道背後,還隱藏著不為人所知曉的隱秘所在。
魔道邪修手法都是詭異之極。
張開元很闊綽,各種靈食佳釀不要銀子般瘋狂點上。
表示,放開口,有多大肚子裝多少,今天他請客。
「重陽宮道子就是闊綽。」四大金剛化身舌忝狗,對著所在一片區域大喊︰「今天的消費,張公子買單!」
全場尖叫,狂歡開始。
不過當要付賬時,人卻沒了。
「我去,我開哥呢!」
四大金剛們有些慌了,不慌不行吶。
尤其是李西瓜,他大爺的,剛剛那句正是他喊的,現在一群雲仙樓武者盯住他。
慌了,慌了,溜溜溜。
「李公子,去哪兒。」幾個壯漢攔住他。
李西瓜笑比哭都難看︰「各位大哥,我不是李公子。」
「剛剛是你喊的吧?」
「不是不是。是他。」李西瓜指了一個一臉猥笑,在姑娘們中個流連的淨面青年。
諶陽虛一臉懵逼被逮住。
我正要和姑娘深入交流,探知她的深淺,她要知道我長短,你們這群家伙怎麼來打擾。
很快,幾人便被揍了一頓,掏光了身上所有家底才勉強放他們出來。
「啊!」
幾人快發瘋,剛剛獎賞的五十兩銀子,連帶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二十兩,就這麼沒了。
每個人都是,秦安保更是臉黑,不但賠了上百兩,一塊玉佩還被掏走,價值八十兩。
錢不是主要,關鍵是特麼祖傳的!
「張開元,你這個王八犢子!」
一個個都恨不得把他腦袋瓜給開瓢。
夜深,雲仙樓有些少爺才俊們陸陸續續離開。
一位公子哥迷迷糊糊從後巷走出來,準備回家,他衣衫袍子印著一張人像,看來十分風尚。而這時人像圖紙卻從公子衣服上詭異月兌離,掉落在地上,神芒四射,朱光燦爛。
畫像竟然化作一人,身穿道袍,賊眉鼠眼,小心翼翼。
「我去!」迷迷糊糊公子回頭看到這一幕,一頭冷汗,快嚇尿了。
「大晚上跟在身後,要嚇死人啊!」
「你知不知道嚇死人的不是鬼,而是人啊!」
「抱歉抱歉,大哥別那麼大聲。」
張開元唯唯諾諾道歉,四周看了一眼,急忙跑走。
「他麼嚇死勞資了,居然一千八兩,我去,這些人這麼能造作!一塊指甲蓋大的糕點,三十兩,真尼瑪黑!那麼小杯子,里面就一片茶葉,一百二十兩!還叫什麼武道靈茶,啊呸,搶錢都沒這麼快。」
他掃視周圍,見沒啥異樣,一副獐頭鼠目,做賊心虛的模樣,麻溜溜趕緊走人,跑路。
身處雲仙樓的雲星河看見賬單後,手都在發抖。
我尼瑪!
五千六百兩!
他看到半截賬單,與笑嘻嘻的小廝,他快腦梗了。
慢慢往後翻,光是賬單就有好幾張,每一張至少八九百兩。
雲某人炸開看,他們是吃了金子啊!
吃金子都吃不下這麼多吧。
他的胸膛簡直快爆炸,腦瓜嗡嗡。
「不是,你們把賬單給我做什麼?」
「我又不認識他們。」雲星河面無表情,一把將賬單甩給雲仙樓。
「侯爺,您別為難咱呀。」侍從一臉為難,只能賠笑︰「誰不知道您和他們是一伙兒的,大家又都不瞎。」
「我……」雲星河看著他,很不爽了︰「那我就問問,是我請所有人消費嗎?」
「額……這倒不是。」
「那不就是,誰請客找誰,嘿嘿,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能啊,他們都沒影,就您在,說找您。」
「我……」雲星河直接甩鍋︰「我和他們不熟,雲張之交。」
他一臉正經,十分慎重︰「最近他們和縫皮案一事有關,我正想把他們抓起來,拷打拷打。」
「侯爺,要是您今天非要賴賬,可是出不去雲仙樓。」
「怎麼,威脅本官,我懷疑你與縫皮案一事有關聯,跟我走一趟。」
雲星河正襟危坐,冷哼兩聲,眼神飄忽,底氣似乎不足。
「侯爺,咱不帶這樣,要不給您打個折扣。」
雲星河眼神一亮,悄咪咪眼,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搞得我擺這麼大官威。
他都想殺了李西瓜,讓他祭祭天。
得虧這王八蛋只是喊了一小片區域,不是扯著嗓子把一樓喊遍。
而且這才一個時辰的造作,他的嘴都歪了。
「給我打個一折吧,這是六百兩,不用找零。」雲星河十分豪爽地丟下一袋子。
這是納物袋,高檔物品,里面有幾平方。
「侯爺,您別開玩笑啦。」
雲星河眨眨眼,很是認真︰「我從不開玩笑。」
侍從尷尬笑著,見過別人砍價,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砍價。
一折?咋不去搶錢。
有你這麼砍價的!
「能不能再少一點,我可以給你表演個術法。」
「不行。」侍從堅決。
「那我也沒錢啊,你不如把我拿去抵債吧。」
雲星河直接撒潑,躺在吊網上,喝著靈汁,要殺要剮,你們隨意。
雲星河這張老臉要完了,堂堂欽差大臣,關內侯,聖府御史居然沒錢付賬。
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老臉還怎麼見人。
他的偶像包袱可是相當的重呢。
我有何顏面見江東父老,吾去也!
請給我把劍,殺了我給你助助興。
「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何將雲侯爺逼到這番境地!」一道慍怒聲從二層傳來。
蹬,蹬。
腳步踩在樓木板上,聲音十分好听。
那是一道極美的人兒,臉蛋無瑕,水女敕雪白,犀發皓齒,青絲如瀑。
她薄施粉黛的容貌,傾國傾城,魅力萬千,縴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落凡來。
肩披淡白色宮緞,盡顯不凡,束腰素雪絹雲千水裙,襯托得無比嬌艷。
她本是仙女,無塵無垢,不染煙火,此刻有很怒。
「靈月花魁。」侍從見到後紛紛行禮。
「你們為何步步相逼,你們不知他是誰?」雙眸似水,朱顏玉唇,腰肢縴細,霞影紗宛若蟬翼,有仙子般月兌俗氣質。
「當然知曉。」侍從們也很為難︰「可是雲侯爺沒有……付錢。」
雲星河看到靈月後,更是捂住臉,羞愧難當特麼丟人丟大發了。
大型社死現場,哪里有洞,請讓我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