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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重生法杜明

「老苗不要這麼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你以為你少去了?」

「哎喲,小祖宗別亂說,被你舅母知道了,得出大事。」中年人被嚇了一跳,急忙捂住他的嘴。

「好好好,我不說。」高芝元神色一正︰「我要不要準備些禮物去鎮妖司賠禮?」

「這倒不用,順其自然吧。」

雲星河回到鎮妖司後,第一時間便是代替了校尉,去秘牢處斬幾只妖魔。

去完大牢後,雲星河做戲全套。

順便在大廳分配處斬妖魔。

「姚壯現,地九十五室。」

「張毅郡,地九十七室。

「劉晉元,玄一室,

「王小虎,玄三室

「韓北曠,玄四室。」

雲星河繼續正常的念著名字。

「杜明……玄三十二室。」

念到此處,雲星河略微停頓了一下,這個名字讓他的記憶被代入了十年前。

雲星河抬頭一看,頓時,雲星河的神情愕然,面色驚變。

看著面前那張臉,雲星河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張臉笑容滿面,有些猙獰,凶神惡煞。

這樣的面容雲星河太熟悉了。

「雲校尉,怎麼了,怎麼不繼續念?」

雲星河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行刑者,雲星河莫名的感覺身體有些涼意。

這人不應該是……死了麼。

「杜明,你認識我嗎?」

「小人自然認識,您是雲校尉呀,應該是雲侯爺。」

依舊是燦爛笑臉,只不過臉上沒有了以前那道疤痕。

鎮妖司這麼多人,誰會去記一個隨時一命嗚呼行刑者的容貌。

若非雲星河與他朝夕相處數年,斷然也認不出來。

雲星河將任務分配後,立馬讓檔案室調出杜明的檔案。

杜明死了五六年,可他為什麼還在鎮妖司?

雲星河翻出了檔案,這是上個月前來的,從晉州逃難。

隨即雲星河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每隔十來年,鎮妖司總會出現一個叫杜明的檔案。

一直追溯,竟然能追溯到兩百年前!

再往前,鎮妖司便沒了檔案。

雲星河有一股寒意,從頭到腳。

天知道這個杜明在鎮妖司待了多少年!

名字若有些重合他不奇怪,但他可以肯定,這不是重合。

杜明他以這種方式在鎮妖司,究竟有什麼企圖?

【杜明,晉州蝗災,逃難而來,被鎮妖司看中,成為行刑者,他的身體有些古怪,體內有某種不知名的氣息孕育。】

雲星河以神靈眼看了一眼杜明。

越看,雲星河越是恐怖。

「重生法!」

杜明極有可能在修行一種重生法門,至于目的到底是什麼,雲星河並不清楚。

他為什麼要來鎮妖司?鎮妖司是否有何特殊?

將杜明的事情放到一邊。

說到底,其實此事與他也並沒有什麼關系。

雲星河讓屬下將縫皮案文件拿來。

看完檔案,雲星河便覺真是好笑。

有在主動阻撓案件,有是被動阻撓。也有是莫名其妙阻撓,也有是不得不阻撓,更有想渾水模魚的阻撓,還有刻意阻撓以及非刻意阻撓。

這樁案子,簡直就是個坑,隨便看了一眼,雲星河便感覺頭皮發麻。

沒人動手不是沒有理由。

「報校尉,小鵬王求見。」

雲星河楞了一下,思索片刻︰「他來做什麼。」

他有金翅大鵬可沒什麼交情,當年還對他動手。

「先請他進來吧。」

「是。」

很快,金翅大鵬身穿緞袍,身材修長,一頭金發隨風飛揚,桀驁凌厲,瞳孔刺目。

金翅大鵬氣息極強,一身金湛湛,氣勢迫人,尤其是那雙眼眸,人見人怕,仿佛被死神盯住。

盡管西行鍛煉,被鵬王打磨,可他的性格始終如此,天生便是如此,囂張不羈。

飛揚跋扈為誰雄,也許這樣的詞句,便是來形容此種人。

鎮妖司派了很多人前來,死死盯住金翅大鵬。

生怕他又掀了鎮妖司,十年前便干過一次,如今再來一次,不是不可能。

當然,也是為了防著雲星河。

這可是上面司丞點名了。

這倆刺頭,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特麼湊一起,還不翻天。

當年金翅大鵬便是有名的開團小能手,三天一小禍,五天一大簍子。

鵬王將他丟去西方近十年,他才消停些。

但無論是誰,看到小鵬王,都知道,這家伙看似溫馴不少,但其實骨子根本沒變。

這兩人一個是火,一個是炸藥庫。

相遇了還得了!

「雲星河,好久不見。」

破天荒,金翅大鵬居然給他見禮了。

雲星河楞了一下,也淡然回復。

兩人相對,停頓許久,並未言語,雲星河為他斟茶,靈氣盎然,霧氣縈絲。

「小鵬王怎麼有興致來鎮妖司,這次又是來尋誰?」

听到此話,鎮妖司所有人都咯 一下。

媽呀,這就要干上了?

已經有人準備開啟大陣了,有人祈禱去外面打,可千萬別在里面斗法,身子骨不禁折騰。

金翅大鵬蔑然,傲然無比︰「我若要尋人,你們鎮妖司能攔住我?」

「能否攔住,你說了可不算。」

「我若要走,無人可攔!」

「我若要攔,無人可走!」

四目相對,金光潺潺,光芒蒸騰,沖霄萬丈,金色霞光,澎湃驚人,如一輪大日,又如一魔頭。

金翅大鵬毛羽流轉,神能爍爍,流霞溢彩,法力如海。

鎮妖司被強大神息震動,就連被十八層被關押的妖魔,都深感恐懼。

身處鎮妖司的大佬,一個個也皺下眉頭,頭疼無比。

鎮妖司那些人嚇得一個個不敢說話,求不要打,不要打。

「此次,我來給你送份大禮。」金翅大鵬隨手將一書帖丟給雲星河。

雲星河接住,看著金翅大鵬。

金翅大鵬眸光懾人︰「十日後,靈霞山我等有一場聚會,你有資格前去。」

「只是不知,敢不敢去。」

「看我興致。」雲星河自然不怵。

金翅大鵬話不多說,掉頭便走,黑袍展動,一頭金燦燦發絲飛舞。

「呼……」

看到金翅大鵬走了,鎮妖司好多人松了口氣,幸好沒打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怎麼了,都這麼剛嗎?」

「脾氣越來越火爆,這可不好。」

眾人白眼,不好還能咋地,能揍他不成。

雲星河翻開書帖,輕咦一聲︰「通知李西瓜等人,準備集合!」

「雲校尉,整合兵馬作甚?有什麼行動?」

「要不要通知大理司仙道司佛道部?」

「不用。」雲星河搖頭,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通知這兩家,此乃絕密消息。

剛剛金翅大鵬送來書帖,里面竟然記載了城外一出妖魔窩藏地點。

這群妖魔便是縫皮妖魔之一。

通知幾司?不可能,天知道是不是剛通知,那群人便跑了。

甚至他連鎮妖司上層都沒有告知。

雲星河這般直接點撥兵馬,自然惹得很多人不舒服。

不過想來特殊時刻,特殊權職,忍忍過去。

路途中,雲星河也在思索鵬王用意。

為何不自己將妖魔抓捕?為何要用他的手?

不敢?

鵬王會不敢嗎?或者說忌憚?但鵬王那等身份,又會忌憚什麼呢。

「果然波雲詭異。」

這一次由于雲星河是被鎮妖司請來,更是朝廷親授,擁有極大權限。

可謂只要是縫皮案件,他擁有絕對話語權。

就算是司少卿來了,也只能和他好好商量。

因為,已經察覺到了,他是多方博弈後的結果。

雲星河笑了。

沒錯。

為何京有能力解決此事,但卻沒人解決?

或許,他可能所有勢力妥協的結果。

可……為什麼是他呢?這個問題不得而知。

行動沒有絲毫意外,邪道妖人在一處農莊,鎮妖司眾校尉將軍沖進去,他們完全沒反應過來。

此次斬殺邪道妖人二十八人,俘虜五六十,解救難民二百三十五。

全城歡呼,朝廷嘉獎。

參加行動校尉皆有獎賞。

大街小巷皆在傳雲星河如何如何神勇無雙,神仙下凡,朝廷沒有辦法的案子,拖延許久都沒有線索。

雲星河一來,便成果巨大,破除妖魔窩點,拯救百姓。

百姓們听聞雲星河名字無一不是高呼朝拜。

青年才俊們,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盡管還有很多人不服,但沒辦法,事實擺在這里。

雲仙樓大為熱鬧,靈月自然也知曉了,笑眯眯眼,歡快的像頭蠢狐狸。

許多少爺才俊一個個交頭接耳,討論的全是雲星河。

甚至不少將軍子弟,有雄心壯志的俊才毫不掩飾的崇拜雲星河。

外面歌舞升平,稱贊一片,但雲星河卻在皺眉。

鵬王為何要將這份功績送給自己?

難道是造勢?

但造勢為何選他?為什麼不推出自己人?

「大官,如此大功勛,還不高興。」靈月在背後賣力,冰冷溫潤的觸感傳來,十分舒服,緩解疲勞。

不得不說,靈月的小手有些進步,按摩很有天賦。

「此事可不是什麼大功勛,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刃。」

「怎麼會。」靈月搖搖頭,眼眸當真一眼把混勾引走︰「听听外面,可都在夸贊雲侯。」

雲星河笑了笑︰「他們不懂,只是看到了這件事的本身,並沒有看清楚這件案情的背後。」

「算了,和你說這些也不懂。」

靈月表示有些不開森,看不起人家呢。

「等會我睡著了,你便出去。」

雲星河躺著,靈月一邊上手。

靈月點點頭,隨即便感覺怎麼不太對,那是我房間好嘛!

你居然讓我出去。

不過呢,靈月見他睡自己的床,不知為何,有些小小的竊喜。

半夜,雲星河淒慘的聲音吵醒。

他慢慢起床,在窗外看到了一只貓。

那只貓很瘦弱,一身白毛也雜亂不堪,土灰土灰,像是被熊孩子用火燒掉了。

而且尾巴也斷了半截,月復部極為瘦癟,走路起來一晃一晃。

雲星河看到那只貓,便知道那只貓要死了,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它往銀杏樹那邊走。

雲星河不由得在想一個問題,所有的貓要死時,都會躲起來嗎?

接下來,雲星河看到更心酸殘忍的一幕,那只貓的雙眼也沒了。

它一晃一晃,路過雲星河窗口,撲的倒下去,身體輕微抽搐,隨即四肢僵硬,沒了聲息。

「哎,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

雲星河以前也養過貓,可惜,有一次受傷後,見它躲起來,後來再也沒見過。

也許是死了吧。

雲星河手中出現一粒靈丹,給它喂下。

很快,白貓慢慢醒轉,斷尾也在長出來。

這是一枚恢復生命精血的丹藥,若是受傷,吞下丹藥後,能夠恢復氣血。

連人都能恢復,更別談一只貓了。

雲星河運用靈氣,為它梳理了一遍身體。

鎮妖司人見雲星河帶了一只貓。

「雲校尉好興致,居然養貓,不過這貓好像有些問題呀,眼楮都瞎掉了,像是被挖掉了一般,好殘忍。」鎮妖司校尉看著白貓蔫蔫的,沒了雙眼,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養了又遺棄的吧。」

貓太虛弱了,即便有靈丹,想要立馬恢復也沒這麼快。

狗蛋他們也注意到了白貓,紛紛來逗。

「興許是一時興起,後來覺得煩了,便隨意丟棄。」

「苦了這小東西咯。」

「最近大理司就接了個案子,大致是學府某位女學子將一個嬰兒從牆外丟了出去。」

「還有這種事?」

「怎麼可能沒有。」

「居然不想要,干嘛生下來。」

「嘿,這個問題問到點了,我也不知道,懷胎八九個月都懷,為啥丟棄。不和這貓一樣,養都養了,為啥丟了?」

幾人都來逗貓,擼起來的感覺還挺棒。

「也不要那麼武斷,也許人家也有難處。」雲星河平平靜靜說了一句。

就比如這貓吧,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去丟掉呢。

貓況且如此,更何況是人。

也許遺棄也是有迫不得已的難處。

「嘿,不就是那點事,無非就是看上那個富貴人家咯,覺得覺得孩子拖累唄。」

雲星河沒有接話,沒有經過他人的苦,就不要輕言,各種艱苦只有當事人知道。

人啊,總是容易先入為主,一開始便站在批判的道義上,其實這過于片面。

就比如這案件,其實也是一樣。

「對了,你們去請大理司的何展過來一趟。」

「找大理司的人干嘛?」

雲星河看了他一眼︰「找人家過來破案,人家在這方面比我們專業。」

雲星河對自己的能力認知還是有的。

「咱們需要找大理司,開啥玩笑。」

得了,雲星河沒飄,這群老爺們一個比一個飄了。

何展畢竟專業,他們砍砍妖怪還行,破案拉倒吧。

雲星河讓人去請何展,自己則在鎮妖司挑韭菜。

又重新看了杜明,他很恭敬地打招呼,似乎並不記得他。

「這鎮妖司,還真是有趣。」

何展很快被請到鎮妖司。

「不知雲侯爺找我來所為何事?」何展身穿官服,恭恭敬敬行禮。

眼神中有羨慕,有感慨。

眼前這位人,一月不見,竟有驚世功勞,拯濟千萬黎民。

「何刑議查難道猜不出來?」雲星河不信他這點本事都沒有。

「如果所料不差,侯爺找我前來多半為了縫皮案,但縫皮案侯爺不是已經破了一樁嗎?」

何展看向眾人,不解的詢問︰「如此,想來侯爺已經有了線索,並取得進展,以雲侯爺的能力,有任何蛛絲馬跡,順藤模瓜,想來破解不難吧。」

「即使一來,喊在下過來,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件案子並非是我們鎮妖司所破。」

「這怎麼可能。」何展大笑︰「世人皆知,朝廷更有獎賞。」

雲星河看了看他,示意他坐下。何展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品茗。

「茶有什麼味道。」

何展愕然,剛剛還討論案情,這會兒又扯到茶上面,腦回路。

「在下不懂茶,說不出好壞,如果硬要說,那我感覺便是入口微甜,但實際有些澀苦,可又唇齒留香。」

這個答案可是而非。

雲星河再為其倒上一杯。

「這茶名叫雲霧縹緲茶,產自我老家徽州黃山周邊。徽南雲霧山,氣候濕潤,常年多水,仙霧蒸騰,籠罩山頭,數千里白茫茫一片,那里的茶樹久而久之,吸收靈霧之氣,雲天之水,便有靈茶功效。」

「怪不得我和喝完後有種雲里霧里的感覺。」

雲星河微微一笑,站起來繼續出口。

「其實還有更有意思,雲霧籠罩時,千里茫然,伸手而不見,見君卻不識。層巒疊嶂,雲海霧 ,你促足時,分不清前方那到底是霧,還是雲,亦或者山峰,再或江河。」

「可當中午霧氣散掉時,雲是雲,山是山,水還是水,唯獨不見霧。」

「那霧呢?」何展下意識詢問。

「因為……霧已經融入了它們。」

「它們即是霧,霧也是它們。」

何展十分不解的搖頭。

雲星河也沒有多解釋,何展雖有能力,但顯然對于政治方面,了解不深。

「對于案件,我們鎮妖司需要你的幫助,想來刑議查也有一腔正義,不忍百姓殘忍受苦。」

「在下自當是義不容辭!」

何展自然明白其中要害,也是個有正義心,責任心的官員。

世界不缺貪贓枉法,一己私利的官僚,

更不缺明心定性,懷有赤誠,心系蒼生之官員。

雲星河將自己所知資料材料毫不隱瞞展示。

即便不用神靈眼,他也知道何展並沒有波及陰雲中,可以信任。

這是一種直覺,對于一個人的直覺。

大霧將起,封山鎖江,飄然渺茫。

屆時,誰又能分清面前是雲?還是山?

「我很懷疑這一處,雲校尉離京一月之內,其實我也向大理司反應過,大理司似乎沒有理會。」何展說這話時十分嘲諷。

「明明有機會解決,卻一直拖著,我實在不懂。」

雲星河沒有明說,不懂,你才能是一個真正好官。

等你懂了,你才會明白殘酷。

「祁平鄉,位居京都東南三千里外的藍柳縣,我調查到此處發現有些異樣。」

「由于我只是單獨一人,無人調動配合,所以線索在這里斷了。」何展指著地圖上面一個區域。

藍柳屬于長安大興城下轄邊緣,是一上縣,人口與稅賦都很不錯。

由于人口眾多,牛羊肉也一直都很月兌銷。

不僅是酒樓,鬧市面攤,有些茶樓,戲坊也喜歡。

雲星河不多說話,摘下一枚令牌。

「你點三百人校尉,十路將軍前去,攜帶好聯系水、火符,一點情況不對,及時通知,鎮妖司必定前去援助。」

何展愕然望著手中那枚金牌,這枚金牌無比滾燙。

「你,你就這麼信任我?」他極為不可思議,自己都不確定,雲星河居然直接將大權交給他。

「有時候要相信自己的感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雲星河又說︰「此符,可調鎮妖司六品以下所有官員。」

清晨,宮人攜帶旨意與金牌前來。

雲星河正式特欽此案,被封為聖府御史。

此職稱沒有品階,但卻有滔天權利。

能得此職事本身也是一種榮譽,事畢復命後,該官職便取消。

因為其官職代表了聖皇本人意志。

一般都由皇帝最為信任之人擔任,所以其地位十分了得。

這便是鵬王與鎮妖司真正主事大佬為他爭取的官職,也是信封中的內容。

任務期間,可無須通報、請示、調查,可直接斬殺八品以下將、官、神。

先斬後奏。

當然,不可濫殺無辜,事後被調查濫用私權,會受到嚴重處罰。

不過,有幾個干淨?真要是撞刀把上,殺了也白殺。

此外,可無條件調動諸司六品以下官員。

對于以上官員無法直接調動,但可與其商議。

這個位置,按照明清,更為大眾的稱呼,名叫八府巡按!

但與八府巡按又有明顯區別,八府巡按沒有處決權,只有上報,監察地方官權利,類似反貪局、紀委。

很明顯,這一次動了真怒,聖府御史可謂權柄滔天。

只要涉案所有官員,必須配合調查。

所以說,即便你是四品,五品封疆大吏出現了問題,一樣可以帶來詢問。

哪怕京都九司五監少府司業、少府少監、司少卿出了問題,一樣要乖乖接受審查。

這就是一柄尚方寶劍,直至案件結束。

何展的手顫抖著,險些無法拿穩。

心中驚起滔天大浪,他深深明白這一面金牌意味著什麼。

同時,他又無比激動,身處大理司都無法得到此般信賴。

在此案中,大理司左右推月兌,左右言顧,他屢次受到排擠與警告,未曾想在鎮妖司卻受到真心相待。

他望著雲星河,有無盡言語盡在眼眶之中。

古語,君子傾盡,以國士相待,君乃其何報?

咸願效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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