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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凶手找到了

陳瑞在醫院沒呆幾天,查來查去,都是胃的毛病,于是打道回府。

陸材喜不自禁,在辦公室沒人說話不說,回到家也只有自己。索性到醫院陪床,這幾天陪的都快抑郁了。

「我是一匹需要狼群的狼。」陸材搖頭嘆息。

陳瑞無奈搖頭,不知道這個人的中二病什麼時候能好。

開門開燈之後,陳瑞的心髒差點驟停。客廳里全是衣服,甚至自己昂貴的西裝都被隨意扔在地上。

「陸材!」陳瑞咬牙切齒。

「我一個大男人,我也不會收拾啊!」

「那你不會請個阿姨?」

「我沒錢。」陸材滿臉委屈的打開冰箱,「你知道的,我的工資又不是月月都發,你看這里面的可樂是我最後積蓄。」

陳瑞心中默念︰沒事沒事,找個阿姨就好了。

「看你這樣子,是鐵了心要護著孫思銳?」陸材拿出可樂給自己倒一杯,天氣轉冷,但是他依舊喝的不亦樂乎。

陳瑞拿著髒衣籃子,把書桌前的衣服收起來,沒有搭話。

「你知你現在像什麼不?」陸材跪在沙發胳膊肘放在沙發背,「就像是那種護著熊孩子的家長。我可告訴你,我接到消息,孫思銳手里可是有筆軍火,這個嚴重嘍!」

陳瑞回頭疑惑的看著他,「你們還搞這個?」

「這話讓你說的,我總不能佔著茅坑不拉屎?而且我還得全部把控金陵的骯髒角落,我這個工作煩著呢!」

「那陸警司倒真是挺忙,甚至忙到上班都能花一個小時剪指甲。」

「……你別取笑我,要不是我這工作性質不允許,我也能當偵探跟你說。」陸材一口喝完可樂,滿意的打嗝。

「在我們國家,偵探是不允許的,我這個叫做顧問!」陳瑞一板一眼。

「是,顧問先生。沒你在,我弟像個無頭蒼蠅一陣亂飛,那個狗咬死人的案子都快把他逼成狗了。」

陳瑞收拾完,坐在書桌前開始盤整個案子。陸材倒是經常把線索發給他,所以進展也在可控範圍內。

「這個案子你看了嗎?」陳瑞拿著打印機吐出來的紙張。

「看?我就是湊上前去都不行。那臭小子說什麼‘外人不能看案子’,我是他哥,我怎麼就成外人了我。」陸材氣的不行,拿出手機開始點外賣。

「算起來,你確實不是刑偵一隊的人。」陳瑞點點頭,同意陸展的做法。

「得,算我多余。你吃什麼?」

「現在都是晚上十點,別吃了。」

「人是鐵,飯是鋼」

「你這塊鐵剛剛減完肥,總不能繼續參雜雜質吧?」

「你就說你吃什麼?」

「不吃。」

「愛吃不吃。」

臨近中旬,金陵市上空的月亮在逐漸飽滿,清暉灑在地上,別樣溫柔。

……

新的周一。陳瑞早起,挑件沒有被拿出當便服的西裝,心情很愉快。

反倒是陸材,昨天晚上不听勸,結果拉了一夜的肚子,現在身體虛弱的很,穿著爸爸裝就跟在陳瑞身後上班去。

「早跟你說別吃。」陳瑞在小攤上照例給秦生帶兩份煎餅果子,又給陸材要杯八寶粥。

早餐車熱氣騰騰,大姨跟陳瑞相當熟識,偷著多加個雞蛋。

「小伙子,我看你獨來獨往的,有對象沒?」大姨看著陳瑞,像是看自己的女婿。

「我這麼大個活人,大姨你沒看著?」陸材臉色脆弱的指著自己。

「有對象了。」陳瑞禮貌的拒絕。

「誒呀,從來沒見過,真是可惜了。」大姨嘖嘖出聲,隨後忙活起來。

到警局的院子里,陸材靠著牆,像是個沒有生氣的死魚。

「你啥時候有對象的?」

陳瑞看著在地上蜷縮的某人,「你都這樣了,還顧及這個?」

「好奇嘛!說說,讓我轉移注意力。」陸材臉色白如薄紙。

「沒有。」

「那就好,你要是真有對象,我在金陵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沒人養我。」

「……隔壁就是醫院,你去看看去。」

「不去。」

就在倆人來回拉扯的時候,警局的門從里面開了,隨後陸展探出頭。

「陳顧問,這麼早啊。哥,你咋啦?」

「你哥昨個兒吃宵夜吃壞肚子,你帶他去醫院吧。」

「啊?」陸展還沒清醒,但是听到這話拉著陸材就往隔壁去。

陳瑞進屋開燈,把陸展睡覺的折疊床收起來,隨後給咖啡機加了水,又換上咖啡豆。

「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勤快的顧問。」秦生搓著臉走進來,拿起煎餅果子就吃。

「你最近忙什麼呢?手底下的案子都不管了?」陳瑞不滿的責備道。

「你這話跟我女朋友說的一毛一樣。」秦生大口吞咽,像是幾天沒吃飯。

「上頭的活兒應該干完了才對。」

「干完個屁!這幾天所有警局的隊長都被規整到一起,天天開會寫報告。」

「這可不是小事兒。」

「別提咳咳咳」秦生接過陳瑞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誰說不是呢。說實話,新來的幾個領導特別忌諱,我這幾天除了跟他們查黑市,就是被盤問。」

「他們想對黑市動手?」陳瑞身型一滯。

「動手?你也太高看他們,要不是丟批軍火,他們哪有這閑工夫?」

陳瑞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兒,但是自己沒有接到消息,難道是唐非沒有攔截到?

「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是不是想到孫思銳了?」

陳瑞老實的點頭。

「誒……鄧燃,我,倆人被溜成圈了都。就是因為孫思銳之前在警局呆過,懷疑我通風報信。」秦生壓低聲音,頗為神秘。

「那怎麼不把你抓起來?」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秦生一巴掌拍在陳瑞後背,「不過這倒是個點,要是真的跟孫思銳有關系,正好把他給拉進來,省的在外面興風作浪,逮都逮不著他。」

陳瑞听到這話沒吱聲,接杯咖啡走進辦公室。

「對了,那個陸展的案子,你得給幫著點。」秦生跟在陳瑞身後,「不然他一個人怕是難。」

「知道了。」

上班開完早會,陸展才回到警局。

油膩的頭發都快趕上小姑娘,但是嘴唇旁邊的青渣又彰顯他的性別。

陳瑞本來還想帶他出警,但是這個樣子……

「陸展,走。」陳瑞拉著陸展,帶他洗頭剪發吃飯,等他有點人樣了,才帶著他到案發小區。

「陳顧問,真不好意思,我最近確實是太邋遢了。」

「沒事。」

「案子的消息……」

「我都收到了,現在帶你來就是想驗證我想的對不對。」

「你都知道?」

「需要證據。你們找到那條蛇了嗎?」

「還沒有,這麼冷的天,會不會找個地方冬眠了?」

「有可能。」

兩人進了小區,陳瑞放慢步伐,周圍有吃早飯的上班族,又鍛煉歸來的老人,還有帶著孩子的主婦,一片人間煙火氣,好不熱鬧。

陸展跟在身後不說話,他知道陳瑞有結果之後,心里的小竊喜擋也擋不住。只是他不知道這種走投無路就有人來幫忙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畢竟自己要是再不正兒八經的破個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刑偵一隊。

陳瑞在案發樓的前後花園看了看,找到一些痕跡,但是又不能確定。

正模著下巴思考,一個年輕的媽媽推著嬰兒車正巧路過。

「你們是警察吧?」年輕媽媽畫著精致的妝,穿著大花裙子,總有股子又土又潮的感覺。

「是的是的。」陸展拿出自己的證件。

年輕媽媽沒有看,把嬰兒車固定好,這才跟倆人說話。

「我跟你們講,那條藏獒從來不咬人的!要說這狗子凶是凶,但是向來很乖,它那個主人都是給帶著嘴罩的。」年輕媽媽眉飛色舞,用很長的篇幅訴說狗子如何乖巧,平日里從來不會嚇唬小孩子,甚至被抓都不會叫喚。

陳瑞非常有耐心的听。

「……但是那對夫妻可就不一樣了。」年輕媽媽說到這兒咳嗽了聲。

「陸展,去買瓶水。」

「好。」

「不用不用。」年輕媽媽急忙擺手。

「您過來,這邊坐。」陳瑞指著在小區中心的花園。

陸展買完水回來,陳瑞才讓年輕媽媽繼續講。

「我還記得之前有次,我們小區有個上三年級的小朋友,說那對夫妻養了條蛇。」

對上了。陳瑞心里的所有線索開始串聯。

「而且那藏獒誰都不咬,偏偏每次路過老夫妻的時候,嗷嗷叫,嚇死人了。」

「只是遇到老夫妻的時候才叫?」

「對!」

听完單親媽媽提供的線索,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留好聯系方式,倆人重新進入案發現場。

「陳顧問,我有個大膽的猜想。」

「說。」陳瑞此時忙著拉椅子,站上去查看玄關上的吊頂。

「這對夫妻養了蛇,身上會不會蹭上蛇的味道?然後被藏獒跟蹤,這才被咬死?」陸展臉上充滿不確定。

「這家的吊頂裝的夠深的啊!」陳瑞戴上手套,往里面伸了伸,隨後拿出手機當照明工具。

「陳顧問,你找什麼呢?」

「蛇。」

「啊?」陸展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隨後又緊跟上來。

「你怕蛇?」

「也不是那麼怕。」

陳瑞笑了笑,看著眼前盤成一圈的蛇,「凶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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