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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致命的錯誤

當南無詩得知夜未央和孟傳情在一起的時候,不禁慌了,忙問齊叔:「他進小孟的房間多久了?」

齊叔道:「有一會兒了。」他頓了頓,又道:「而且,听他們說話的語氣,似乎在這之前就認識了。」

南無詩望著二樓孟傳情房間的方向,暗暗擔憂起來。她一直在避免夜未央和小孟相見,就是怕夜未央得知小孟的真實身份,誰曾想,這兩人早就相識了。那麼之前她所做的努力不是都白費了嗎?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夜未央活著。不管是為了農兒還是小孟,她都必須要除掉這個男人!

「那個小姑娘好像也認識小孟。」齊叔指著在二樓走廊上徘徊的農秋音。那姑娘手里提著茶壺,似是在等待什麼人。

南無詩訝異,農兒竟也認識小孟?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正想著,就見夜未央從孟傳情的房間里出來了,農秋音歡喜地迎了上去,「未央哥哥,小羊住這里嗎?」

夜未央接過她手中的茶壺,猛地從門口扔進了房間。隨後便听到孟傳情的一聲怒罵:「你想燙死我啊!」沒有茶壺落地的聲音,顯然是孟傳情憑雙手接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暗器」,那句話也只不過是和夜未央之間的嬉鬧之語。

「還怕燙不死你呢。」夜未央輕笑,關上房門,轉身和農秋音一起下樓。此時,勞桑心正巧從廚房出來,經過兩人,夜未央便問道:「玉佩找到了嗎?」

勞桑心微微搖頭,「我問了其他人,都沒有見過玉佩。等閑的時候,我再去找找。」

夜未央擺擺手,「算了,不找了。」他走向齊叔和南無詩,道:「早啊,兩位。煩請準備兩桌小菜,一壺酒,差人送到七八號房。」他又看向農秋音,「農兒,你先回房間陪著白姑娘,飯菜一會兒就送過去。」說完,又慢悠悠地上樓去了。

勞桑心愣在原地,領主說什麼?不找了?那個玉佩不是很重要嗎?看來和孟傳情的一番談話,他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好了。她暗自笑著,轉身去廚房忙活了。

南無詩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幾人,直到小二從廚房端出菜肴的時候,她才換上一張笑臉迎了上去。將早已備好的酒放在托盤上,並囑咐他送到七號房。

「你怎麼確定這酒是他為自己叫的?」齊叔有些好奇。

南無詩淡淡道:「生性散漫之人,自是無酒不歡,這種人,我見多了。」

七號房中,小二將酒菜放下後就離開了。夜未央拿過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對江才情道:「吃完飯後,你去一號房救一個人。」

江才情吃著青菜,看似對夜未央的話充耳不聞,實則全記在了心里。但他沒有問要救的是誰,以及為什麼要救。夜未央卻盡數告知:「那個人曾與你交過兩次手,在武林莊的時候,被你打的半死,如今正在這里養傷。你去給他療傷,務必在三天之內讓他完全康復,我留他大有用處。」

夜未央說完,舉起酒杯。江才情看著他,有些不悅地問:「身上有傷還喝酒?」他一向不喜歡夜未央喝酒,更何況是身上有傷,還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地喝。

夜未央早已習慣,笑道:「喝酒傷才好的快嘛!」放在嘴邊,欲一口飲下。江才情神色一變,猛然看向夜未央,「啪!」的一聲,唇邊的酒杯伴隨著他的凌厲氣息,應聲而碎,酒水灑了夜未央一身。「滋!」沾著酒水的衣服頓時化作焦物。

夜未央跳將起來,抓著衣角,臉色刷地白了,半晌才對江才情道:「小白,你救了我一命。」若不是江才情剛好打碎了酒杯,他可能就喝下這杯毒酒了。更為慶幸的是,他生性散漫,坐姿不雅,雙腿左右叉開,灑落的酒水全滴在兩腿之間的衣服上,並沒有傷及骨肉。否則,以此毒的毒性,就算他沒有喝下,滴在血肉上,也當立即焦爛。

江才情早就站了起來,望著酒壺,冷聲問:「是誰要害你?」

夜未央嘆了口氣,「想不到那個女人還不死心,真是個蠢女人。」一早就知道誰要殺他,他卻全不當回事。

江才情抬眸,「你知道是誰?你說,我去殺了他!」殺人,是江才情解決事情的唯一方法。

夜未央翻了個白眼,「小白,這件事你先不要管,我一會兒去找她談談,保證以後不會再對我出手。」

江才情有些不放心,「可是……」

「放心,我死不了。」夜未央道:「你去給孟傳情療傷,其余的事交給我就行了。」他說完,又抓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可惜了這衣服,待會兒得上街再買兩件。」他月兌下衣服,找出僅剩的一件換上。還不到兩天,他就換了三件衣服,夜未央覺得自己是有夠倒霉的。

扒光了桌上的菜後,夜未央就去叫了農秋音,讓她拿著酒壺一同下樓找南無詩,他覺得是時候跟南無詩談談了。

此時,南無詩在櫃台前心不在焉地打著算盤,見了夜未央和農秋音手中的酒壺,有些驚訝,想著這人怎麼沒喝。似是有意為之,夜未央一走近她,便開口對農秋音道:「農兒,你把這壺酒喝了吧。」

「啊?」農秋音有些不敢相信,舉著酒壺仔細瞧了又瞧,問:「我可以喝嗎?」

夜未央笑道:「當然可以。」

「謝謝未央哥哥。」農秋音笑著就將酒壺喂向自己的嘴邊,南無詩臉色一變,急忙喝道:「不可!」

農秋音停下動作,不解問道:「怎麼呢?」

南無詩自不會告訴她酒中有毒,強笑道:「女兒家怎麼可以喝酒呢?」

農秋音卻不以為然,「怎麼不可以?未央哥哥說可以,那就可以。」不理會南無詩,繼續將酒壺放到嘴邊。

南無詩急了,手中暗暗運功,欲打碎酒壺。正欲出手時,夜未央及時抓住酒壺,阻止了農秋音,「農兒,這壺酒有毒,你怎麼能喝呢?」

南無詩松了口氣,心中有些迷惑,這家伙究竟想做什麼?是要用農兒威脅我嗎?正想著,夜未央又對農秋音道:「這老板娘可是好心呢,你一定要感謝她才是。」

「可是,為什麼酒中會有毒呢?」農秋音不解問道:「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南無詩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夜未央笑道:「我想一定是老板娘拿錯了酒壺。」他看著南無詩,問:「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南無詩心中雖然有氣,卻又不得不配合夜未央,尷尬笑道:「你猜的沒錯,的確是拿錯酒壺了。」

「真是這樣嗎?」農秋音看著兩人,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兩人的對話也太奇怪了,昨天不是還像仇人一樣嗎,今天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客氣了?

夜未央道:「農兒,我屋里似乎有老鼠,你把酒拿進去看看能不能毒死幾只。」依然老套地支開她。

農秋音拿著酒壺走遠後,夜未央看著南無詩,道:「怎麼樣,我們談談?」

南無詩將夜未央帶去了酒窖,後者在里面四處轉了轉,道:「帶我來這麼偏僻的地方,還真怕你把我殺了棄尸此處。」

南無詩冷笑,「我還怕髒了我這些好酒呢!」

夜未央圍著酒壇轉了轉,聞著酒香,有些享受,喃喃道:「能與美酒長埋這里,也挺不錯的。」

南無詩看著他那個享受的表情,恍惚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但很快她恢復了神智,暗自責罵:「怎麼會把他想成那個人呢?他們只不過同樣愛酒罷了,其他的,根本無可比之處。」她擺了擺頭,讓自己定下心神,問:「你想跟我談什麼?」

夜未央開門見山道:「我非常明白你想讓我死的心情,不過,這種行為簡直太愚蠢了!」

南無詩明白,這個時候裝傻是沒有意義的,既然要談,那就一次說清楚。她冷聲道:「我說過,為了農兒,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我手上沾了太多人命,不在乎你這一條。」

夜未央有些惋惜地搖搖頭,道:「枉你聰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時。你以為殺了我就是對農兒好嗎?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讓農兒把那壺毒酒喝下去,她絕不會猶豫片刻。同樣,若是我讓她殺了你,她出手便絕不會留情,母女反目,也是一場好戲,不是嗎?」

南無詩不禁大怒,罵道:「混蛋!你究竟給農兒下了什麼蠱!」

夜未央悠悠然地開口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現在沒興趣殺你。否則,以小白的能耐,你早已死了不下十次。以後別再做這種暗殺謀殺的傻事,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如果還有下次的話,農兒一定會成為我的擋箭牌。」

南無詩淡淡道:「農兒待你一片真心,你何其忍心利用她?」

夜未央不以為然,「這你可錯了,我將她用的恰到好處,成全了她,也便宜了我自己,有何不可?」他看著南無詩,道:「果然,你還是太女敕了,若我是你,一定不會使暗殺手段的,如此只會適得其反,讓農兒更加憎恨你而已。」

南無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家伙在做什麼,竟然想要點化自己。她不禁沉默了,不得不承認,這人說的很有道理。以前她毫無牽掛,行事狠辣絕決,面對任何困難都是游刃有余。可自從見了農兒之後,她變得太過感情用事了,以至犯了如此致命的錯誤。

「我說這麼多,聰明如你,應該不會再做傻事了吧。」夜未央笑笑,抱起一壇酒,拍了拍,道:「口干了,這個不算賬了啊!」說完就往酒窖外走。

南無詩轉身,暗器出手,直擊酒壇。「 !」的一聲,酒壇碎落一地,酒水嘩啦啦地從夜未央的身上流向地面。

南無詩冷冷道:「想喝免費的酒,地上舌忝吧!」

夜未央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心中默數:「第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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