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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薛訥守冢

看得出來薛忘情名為忘情,實則卻是一個非常看重感情之人,樓乙注意到其中一個孤冢上的名字,刻著一個韓字,難道說……

他想到了韓雨柔,想到了北囚五,想到了寒水仙,他們以前都認識,那麼這里埋葬著的是否也是他們的朋友,樓乙想起了釀制人生八苦所需的兩味中藥靈藥,黑白天麻子。

薛忘情手里有,北囚五手里也有,而當自己說出人生八苦之時,北囚五就取出了黑白天麻子給自己,這是否意味著當初,他們曾共同而戰,為了某樣東西。

而且樓乙注意到之前的烏蝠,他少了一只蝠翼,那切口如此熟悉,不正是無鋒開天的杰作嗎……

薛忘情扔在低聲哭泣,只是看上去情緒稍稍好些了,但是他的神情卻好似蒼老了許多,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白色的雪,洋洋灑灑落在地面上,落在他們身上。

不過那黑白木所籠罩的範圍,卻什麼都靠近不了,它就好像一座天然的禁止,將墳冢給包裹了起來,看來這也是為何此地到現在仍安然無恙的緣故吧。

樓乙站在原地等候,薛忘情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只是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他伸出一根手指道,「這些天麻子,你都帶走吧……」

樓乙看上去有些猶豫不決,薛忘情指著那塊黑白相間的板子說道,「此乃生死樹的樹心所煉制之物,當年我們這些所謂的天驕,就是為了爭奪它而來,然而」

他似乎有些不願提及當年之事,說了一半嘆了口氣道,「等你有能力駕馭體內力量之時,再來此地將它取走,相信他會讓你的實力突飛猛進的。」

樓乙看著那黑白相間的木板,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東西會讓他蛻變,只是目前的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在里面,也許是看到這些墳冢,也許是因為薛忘情的傷心欲絕。

他默默的俯來,采集著黑白天麻子,這些東西是釀制人生八苦的重要材料,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東西竟然是生死樹的伴生靈物。

薛忘情沒有跟他講述那個故事,可是樓乙卻能猜到一二,那個姓韓的墳冢,應該是韓雨柔的至親,而薛忘情因為某些原因,害死了對方,導致韓雨柔性情大變,走上了無情道。

這一次的爭奪,使得他們損失慘重,最終分道揚鑣各奔東西,只是薛忘情是個動情之人,當初的問情與相思二劍,足見其本性如何。

樓乙采集完所有的黑白天麻子,薛忘情就下了逐客令,樓乙將身上所有的酒都留給了他,後者神情怔了一會,沖他揮了揮手。

樓乙帶著韓持原地返回了,只是他在離開之時,回頭看了一眼,薛忘情手提著酒壺,沿著黑白相間的區域游走一圈,將酒灑在地面上,他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的落寞。

樓乙暗暗下定決定,一定盡快提升實力,帶著更好的酒來孝敬他,不知為何,當初那個邋里邋遢,嗜酒如命的無賴形象,如今突然變得高大起來,讓樓乙的內心安定了不少。

因為薛忘情的霸道一擊,如今的烏蝠谷已經看不到一丁烏金血蝠的蹤跡,一路平安無事的回到了樓船之上,將事情簡單說明了一下,就將昏迷不醒的韓持,交給了那些守護長老。

樓乙沒來由的抬頭看向韓雨柔所在的居所,她真的如此絕情絕性嗎……

然而自始至終,她的房門都沒有開啟過,即便是韓持受了重傷,她也沒有出來過問過,樓乙甚至在想,她是否真的就如此的冷血無情,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金屠跟高大力來到他身邊,詢問他有沒有受傷,樓乙搖了搖頭,取出一堆黑白天麻子交給高大力,笑著說道,「這東西現在管夠,加上之前給你的,又能釀制一批了。」

高大力喜不自禁,趕緊小心翼翼將黑白天麻子收好,人生八苦需要黑白天麻子,上品靈米,枯藤青花,空猴果,離怨草,傷寒花,金剛藤果。

樓乙回問仙樓之時,新的烏木靈谷早已伴生出枯藤樹,也恰巧符合要求結有枯藤青花,所以算是順手為之,空猴果也是如此。

上品靈米高大力那里有很多,至于金剛藤果,他去靈藥園之時,就淘換回來許多,像離怨草跟傷寒花,他在途徑列藥堂之時,從孫思藥那里搞來不少。

獨獨缺少這黑白天麻子,沒有地方尋覓,這下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材料齊全,高大力就興奮的回自己住處了,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個個大缸,缸是密封的,散發著淡淡的酒糟氣,原來這家伙早就在準備著了。

金屠不知道這倆家伙在搞什麼鬼,只是看他們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興奮起來,他問道,「你們這是在弄什麼呢?」

高大力嘿嘿一笑道,「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

因為高大力提前將靈米悶窖,剩余的步驟反而簡便了許多,這幾日飛行途中,都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氣,從他房間內傳出,引得那些韓家人直流口水。

韓斐做了虧心事,卻並不擔心他們敢對自己怎麼樣,今日清早竟然帶著人來砸高大力的房門,說話十分的不客氣,「開門,開門,快開門!」

房門打開一條縫,高大力站在門口問道,「你們來干什麼!」

豈料韓斐蠻橫的直接推開房門,甚至動用上了靈元,高大力感受到一股大力襲來,趕忙抵抗,可是仍舊晚了一步,被對方掀翻了出去。

韓斐領著人進到了高大力的屋子里,外面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他帶著人就往里闖,這時高大力起身攔在他們面前,憤怒的吼道,「這是我的住處,你們想干嘛?」

韓斐笑著說道,「沒想干嘛,聞著味道而來,討杯酒喝」

高大力怒不可遏,吼道,「你他媽是狗嗎?給老子滾!」

韓斐臉色頓時大變,出手就拍向高大力,此時外面傳來一個冷到極致的聲音,「給你三息時間,帶著你的人離開,否則留下一條胳膊一條腿!」

樓乙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了門口,冷冷的看著韓斐,之前不願與他一般見識,是因為他不想把事情鬧大,豈料這狗一樣的東西,竟然得寸進尺。

韓斐面沉思水,臉皮都在抖動,指著自己說道,「你在跟我說話?」

「一」樓乙開始念數。

韓斐瞪大眼楮吼道,「你當你是誰?這可是我們韓家的樓船,船上都是我們韓家人!」

「二」樓乙無視他繼續念道。

韓斐臉色變得更加陰郁,他扭頭沖向樓乙,準備給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三,時間到了!」樓乙冷冷的說完這話,看著韓斐沖向自己,他抬了抬眼,韓斐突然感覺心髒猛的一揪,剎那一道寒光一閃,他心頭猛的一凜,隨後趕到自己的左臂傳來巨疼。

他便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左臂沒有了,血正從空空如也的袖管處噴涌而出,他吼道,「你敢傷我!」

然而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寒光閃過,他身體突然失去平衡向著左邊倒去,樓乙一劍斬去他的左臂,第二劍斬去他的左腿,干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高大力的屋子里傳來淒厲的慘嚎,那些跟著一起來的韓家子弟,一個個都嚇懵了,他們受到韓斐的教唆,真的以為這幾個外來人任由他們欺辱,誰能想到這個叫做樓乙的,竟然如此凶殘。

不多時韓家的長老們到期了,看到韓斐抱著胳膊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已然昏迷,地上到處都是血,那些韓家弟子一個個嚇得跟鵪鶉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其中一位韓家長老,看著樓乙手中有劍,質問道,「是你傷的人?」

「是!」樓乙如實回答。

那長老一愣,沒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甚至絲毫沒有懼意,他問道,「何故傷人?」

樓乙拿劍指向韓家那幫子弟,冷冷說道,「你自己問他們!」

「你!你什麼態度!」另一位韓家長老斥責道。

樓乙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那長老強忍著怒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些個韓家子弟,都被樓乙給震懾住了,此刻哪還敢撒謊,當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些個韓家長老一個個面色變幻不斷,看向樓乙更是多了一絲忌憚。

這件事的確是韓斐不對,可是這小子未免太過目中無人,說不得也得給他教訓嘗嘗,樓乙豈能看不透他們那心思,說實話這一船的長老,除了韓持之外,他還真不放在眼里,大不了一拍兩散。

你們還想制裁我?樓乙趁著他們還未開口,將一物取出晃了晃,不咸不淡的說道,「你們還有事嗎?……」

那些個長老,看到掌門令牌,一個個表情精彩萬分,一個個氣鼓鼓的抬著韓斐離開了,樓乙沒有做的太絕,所以其實治療得當,韓斐的胳膊跟腿還能接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硬氣歸硬氣,現實是現實,實際上他沒去過北州,這里又格外危險,他貿然離開樓船,實在是太危險,目的既然達到了,相比韓斐也不敢再狗仗人勢,否則他還真敢宰了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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