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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安全抵達

高大力心有余悸的看著地上的血,樓乙隨手一甩,一張淨水符貼在門廊之上,血漬頓時被水流包裹,卷出了房間,高大力看著樓乙,問道,「會不會有麻煩?」

樓乙嘆了口氣道,「你說呢?」

高大力不說話了,樓乙看著他說道,「你做的對,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擔著,就不能事事忍讓,否則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高大力了頭,正準備說話,屋外一個身影沖了進來,手里提著巨大的金斧頭,沖著里面吼道,「操你姥姥的,人呢?!!」

金屠瞪著一雙大眼,一幅擇人而噬的模樣,反倒讓屋里這倆人笑出聲來,樓乙走過去拍拍他肩膀道,「被我打跑了。」

金屠鼻孔噴著熱氣,不爽的嘟囔道,「老子還打算卸他們一條腿的,你下手就不能慢?」

這時高大力走過來,指了指剛才韓斐倒下的地方,對金屠道,「他啊比你還恨,不光卸了韓斐一條腿,還捎帶上了一條胳膊。」

金屠瞪大眼楮看向樓乙,眼中滿是懷疑的問道,「這麼猛?我不信!」

樓乙白了他一眼,一幅不予置評的表情,他將房門關好,用眼神知會了高大力一下,後者立刻心領神會,一路小跑回了內屋,不多時他抱著三個酒壇跑了出來,滿臉興奮溢于言表。

金屠看了他一眼道,「不會又是那什麼稻花香吧?」

高大力嘿嘿一笑道,「你就喝吧,這東西保準你從未享受過!」

酒封開啟的一瞬間,一股奇香彌漫開來,要知道這比當初釀造的那二十壇人生八苦更醇厚,用的可是極品的靈米,一共也只有六壇,今天高興所以他就取了三壇出來。

極品靈米所蘊含的靈氣,不下于直接使用上等的靈晶修煉,三人只是喝了幾小口,一個個就面紅耳赤起來,洶涌的靈氣在經脈內狂奔,靈氣源源不斷的匯聚向金丹所在。

「爽!」金屠大吼一聲,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樓乙邊喝邊思考,如此美酒如果還能夠再進一步,他有希望幫助高大力盡快突破到元嬰期,那麼百年時間,是要合理安排,南宮煃一事可期。

三人之中,樓乙最不勝酒力,可是如此美酒當頭,不喝光豈不可惜,拼著爛醉如泥,也死命往嘴里灌,靈氣凶猛的沖撞著經脈,滋潤著的丹田,三人爛醉如泥,竟然同時突破原有境界……

這大醉三日才醒,樓乙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看了看四周,發現是自己的房間,肯定是他醉倒後,被送了回來,起身梳洗了一番,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結丹期五層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不斷境界突破了,靈氣純度也提高了,距離結丹期六層也不遠了,看來高大力釀制的這極品人生八苦,果然非同凡響。

一出門就看到有人堵在門口,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還是不打算就此罷休,樓乙看著他們問道,「有事嗎?」

其中一位韓家長老,冷冰冰的說道,「韓持大長老醒了,讓你過去一趟!」

樓乙面無表情,可是心里卻咯 一下,這老家伙醒的這麼快?不會要秋後算賬吧……

不過他又一想,自己也算他半個救命恩人,他一身骨頭還是靠他接續上的,他要是恩將仇報,那他也只能再次搬出掌門令牌了,只是他很清楚,這東西恐怕很快就得收回去了。

樓乙臉上的忐忑,讓那過來請他過去的長老,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心道還是大長老有威嚴,這小子也有認慫的時候。

豈料這時樓乙突然恢復正常,開口道,「走吧。」

得,這家伙還是這麼囂張,那長老眉頭一皺,不高興的說道,「跟我走!」

樓乙一愣,心里暗道,「什麼情況?不是說了走的嗎,這長老什麼情況……」

那長老走在前面,樓乙跟在身後,路上踫到守護的一些長老,他們對著樓乙指指,臉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樓乙打從心底覺得好笑,也不言語,繼續前行。

來到韓持所居住的地方,老遠就听到一個聲音在哭訴,樓乙心里一樂,「真沒想到,這韓斐還有哭鼻子告狀這麼一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帶路的長老,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用力咳嗽一聲道,「報告大長老,人帶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韓持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不過听起來還有些虛弱,樓乙沒來由的頭,這樣才對嘛,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日,你就算再厲害,躺個十天半個月的總是應該的。

「弟子進來啦。」樓乙裝作恭順的說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那長老在他經過的時候,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他很是不滿,但樓乙根本甩都不甩他,從他身邊無視而過,隨後就把房門關上了。

那長老瞪大了眼楮看著關起的房門,一瞬間有一種被人嫌棄,進不得門的感覺,氣的他渾身發抖,小聲罵道,「囂張的小雜碎,有你受的!」

這些人都是從韓家來的,他們並不知道樓乙的身份,而唯一知道樓乙身份的韓持,也不願意將此時對外宣揚,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說不出惹人笑話。

當初樓乙掏出掌門令牌之際,就讓那兩個長老啞口無言,不過也只是認為這是對他奪得魁首的一種褒獎,可是這東西意味著什麼,他們自然很清楚,所以他們不認為這東西會真的賜給他,頂多也就是給他裝裝樣子,到時候再收回去。

樓乙來到內屋,一抬頭就發現里面站著四五個人,其中兩個是長老,正是當初進來詢問之人,另外兩個是韓家子弟,至于最後一個則是韓斐,此刻他正惡狠狠的瞪著樓乙。

韓持半靠在臥榻之側,眼神看上去十分復雜,開口問道,「說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

韓持看的是樓乙,自然是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可是韓斐卻搶著開口道,「他目中無人,辱罵咱們韓家,說咱們韓家是靠他才能夠去參加北州大會,我一時氣不過才動手的,誰料他膽大妄為,竟然斬我一臂一腿!」

樓乙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看來自己的確有些婦人之仁,這家伙撒起謊來,眉頭都不皺一下,真應該當時痛快的給他一劍,送他下去好好回回爐。

韓斐的表現,也讓韓持略有不悅,韓斐雖然來自本家,但他畢竟還是分家的掌權人,更何況這一次的北州之行,上面交代他全權負責,你一個女圭女圭,如此目無尊長,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他還是開口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一次擺明了是在詢問樓乙了,豈料這韓斐,真是大蛇順桿爬,得寸就進尺,又一次搶著說道,「我說的句句屬實,趕緊把他抓起來,按照韓家的家法伺候!」

韓持這一次有些忍不住了,冷哼一聲道,「這里到底誰做主?!!」

韓斐猛的意識到了什麼,得寸進尺的勁瞬間沒了,這時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尤其是韓持本人,此刻可以說是怒目而視,他心虛的說道,「大長老請息怒,是韓斐多嘴了,不過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您可以問問他們兩個。」

樓乙眉頭再次一皺,這家伙分明就不想讓自己開口,將他的胡編亂造弄成既定事實,這里滿屋子都是韓家人,可謂是眾口鑠金,根本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原本他還想著解釋一番,看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他從懷里將那枚掌門令牌取出,丟向了韓持,後者始料未及,那掌門令牌沒有接住,掉在了地上,引起眾人的注意。

樓乙轉身就走,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韓持氣的劇烈的咳嗽起來,指著樓乙喊道,「你等等!」

樓乙轉過身來,看著韓持,眼神里滿是不屑的眼神,他實在不想留在這里看他們演猴戲,演技實在是太過拙劣,讓他看了就想嘔吐。

韓持看到他的樣子,伸手一招,將掌門令牌撿起,同時又送還給了樓乙,這個動作蘊含著很多含義,即便是樓乙也愣住了,他疑惑的看著韓持,難道這老家伙轉性了?

韓持開口道,「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來說!」

這次韓持直接指著樓乙說話,就是不想韓斐再胡攪蠻纏,韓斐臉上露出不滿的情緒,心道這老家伙是不是受傷傷傻了,這麼好的機會,擺明了可以不審直接收拾樓乙。

樓乙看著韓持,將當初的一幕幕,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韓斐自然是打死不認,變本加厲的誣陷他,樓乙的眼神此刻深邃無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他的異常。

結果那兩個被韓斐教唆誣告樓乙的韓家子弟,承受不住樓乙這凜冽的氣息,當即吐露實情,韓斐空虧一潰,被韓持懲罰閉門思過。

樓乙對于這個結果已是預料之外,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韓持,轉身離開了。

韓持躺在臥榻之上,回想樓乙那一霎那的身姿,那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之情,即便是面對他這個元嬰期的大長老,也是義無反顧。

「如此兒郎,要是生在我韓家,當是多麼好的一件事啊……」韓持喃喃自語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眼神里滿是失望與不甘心。

自此之後,韓斐被嚴加看管起來,其實這無非是對他的一種保護罷了,樓乙听不到他亂叫,也落得耳根清淨,天天同金屠跟高大力暢飲暢談。

這一日樓船突然停了下來,三人從房間內走出,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到達了寒谷國的上空,目的地終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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