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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天子震怒

褚蒜子帶著桓溫來到了殿內,仔細尋模了一會兒,沒見到司馬岳,不禁疑惑地笑道︰「咦,方才還看見了的,這下不知去哪了,桓大哥要是有事我幫忙轉告便是。」

「額,殿下提拔,桓溫還當親自道謝才是。」桓溫遲疑片刻,想了想不妥,便道。

「也是。那就等等吧。」褚蒜子看了桓溫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內侍端來了茶水和糕點,褚蒜子招呼桓溫坐下,桓溫卻只是站在一旁不敢逾越一步,謙卑而恭敬的等待瑯琊王回來。

司馬岳一臉陰冷,從門外走進來,板著一張黑臉朝桓溫瞥了一眼,再看看褚蒜子,而後往殿內正上座的位置走去。

桓溫見司馬岳過來,趕緊躬身行禮,道︰「桓溫拜見瑯琊王殿下。」

司馬岳並未搭理桓溫,而只是朝褚蒜子瞥了一眼,掃了下寬大的衣袖落座在首座位置上。褚蒜子原本是起身相迎的,被司馬岳這麼一看倒有些縮了回去。退在司馬岳身後站著,也不在落座。

「嗯,你來見本王是因為瑯琊內史之事?」司馬岳不冷不熱地朝桓溫道。

「正是,下官得以榮升瑯琊內史,特來向殿下請恩。」桓溫依舊低著頭雙手拱于胸口,恭敬地道。

「恩,孤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好好做官。」司馬岳似乎連抬頭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草草打發道。

「諾。」桓溫沒想到司馬岳會這麼快將他打發了,一時倒有些疑惑,也不敢多說什麼,便答道。

說完抬頭瞧了瞧司馬岳臉色,再看看旁邊的褚蒜子,殿內一下子彌漫了一種緊張的氣息,桓溫心中惶恐不敢多做逗留便退了出去。

這殿內似乎氣息不對,褚蒜子也是早有察覺,只是不知道這司馬岳今天是因為什麼事不高興,板著一張黑臉似乎也不願意搭理人。

「殿下,您怎麼啦?」褚蒜子站在司馬岳身邊,不解地柔聲問道。

司馬岳懷疑的眼神將褚蒜子從上到下掃了個遍,先是看了看她的臉,又仔細瞧了瞧她的身體,似乎要將這具皮囊研究個透徹。

褚蒜子見司馬岳如此看著自己,倒有些看的自己不自然了,低頭略為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抬頭朝司馬岳看了一眼,不明白對方到底在看什麼?

還沒等褚蒜子從疑惑中反應過來,司馬岳忽然站起身來,輕輕撫模著褚蒜子白女敕的臉頰,眼中飽含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

褚蒜子這樣被司馬岳觸模著,臉剎那間變紅了,像是熟透了的紅隻果似的,低著頭一臉羞澀,不敢多看司馬岳一眼。

司馬岳一只手輕輕拖起褚蒜子白皙的下巴,將對方的盛世美顏映照在自己面前,而後猛然一抱,將褚蒜子整個人抱了起來,輕輕向後面的寢宮走去。

褚蒜子伸出雙手勾住司馬岳白皙的脖子,面紅耳刺低著頭躺在司馬岳懷中,此刻,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熱,像是高燒一般的發熱,有一種難以禁止的東西似乎快要破體而出。

司馬岳抱著褚蒜子進入內殿,將褚蒜子輕輕放到床榻上,內侍非常知趣的將寢宮的門關了。司馬岳注視著眼前的美人,他想要知道這麼多年的時間,她跟桓溫到底是什麼一種關系,只要印證一下便知道了。

如果對方是處子之身自然就跟桓溫關系清白,那他也不必心有懷疑,如果不是,那便是褚氏一族都在欺騙司馬氏,褚桓兩家死罪難免。

司馬岳眼中露出一種邪惡的凶光,低頭褪去了褚蒜子身上所有衣物,將白璧無瑕的軀體盡收眼底,雙唇輕輕覆上。

一陣熱流卷在兩個朦朧的軀體之上,歡愉之後,是不盡的激蕩,精疲力盡之後,褚蒜子嬌喘連連躺在司馬岳身上,道︰「殿下。」

她叫的羞澀而歡愉,司馬岳將褚蒜子輕輕摟在懷中,嗯了一聲。此刻他終于印證了之前的懷疑,她的確還是處子之身,只不過從今天開始她變成了他的女人。

司馬岳欣慰的笑了。他笑的甜蜜而又不那麼輕易能察覺。

江州,刺史府。

「明府,這是豫州刺史給您送來的好酒。」下人送來一壺酒,王允之抬頭看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尋思道︰「本州與庾叔豫向來不和,他送本州酒是來干嘛的?」

「送酒的便在門外,要請他進來嗎?」下人道。

「請他進來吧。」王允之道。

不一會兒送酒之人進來了,朝王允之躬身作揖,道︰「小人奉命前來給刺史大人送酒。」

「你家大人為何要給本州送酒,本州與你家大人又無什麼交集?」王允之頗為不解,朝那人問道。

「明府說庾王兩家前些日子鬧得有些不愉快,明府跟刺史您也鬧得不愉快,所以為了緩解這種關系,特意叫小人送來自家特別釀造的好酒,請刺史品嘗。」那人躬身行禮道。

「那,本州就收下了,回去替本州謝謝你家刺史大人。」王允之微笑著,朝自家下人看了一眼,自家下人便帶著對方下去了。

王允之端起那壺酒,仔細捉模了片刻,還是覺得不放心,恰好見到自己養的黃狗在庭院里狂叫,便將酒水端過來倒入黃狗吃飯的陶碗中,黃狗一見主人倒酒,欣喜的低下頭去舌忝了舌忝。

舌忝了兩口之後,黃狗忽然嘴吐白沫,不一會兒便倒在地上,腿腳抽搐,動了兩下便沒什麼動靜了。

王允之大驚失色,沒想到庾懌竟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伸出一只腿踢了黃狗兩下,見黃狗確實沒什麼反應,王允之噹的一聲丟下手中酒壺,臉色極為難看。

此刻,他要好好想一想,該如何面對來自庾懌如此凶殘的毒殺,他又該如何對付庾氏家族一次又一次的殘忍攻擊。

想到此處,王允之親自給皇帝司馬衍寫了一封密信,此信可直達司馬衍手中。

建康皇宮。

大殿之內,司馬衍看完了王允之給他的私信,一臉憤怒之意,在收到密信之時,司馬衍早已派人去請舅舅庾冰過來,想要將此事弄清楚。畢竟王庾兩家都是左右朝廷的權貴,如此大事豈能含糊。

「參見陛下。」庾冰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大殿,朝司馬衍施禮道。

「看看吧。」司馬衍怒不打一處來,將手中密信甩到庾冰手中,庾冰倉皇間接過司馬衍手中信紙仔細看了看,越看臉色越是不對,最後雙手竟有些發起抖來。

一封信看完,庾冰臉色緊張,朝司馬衍道︰「陛下切勿相信王允之胡言,此事必不是真的,通簡乃陛下親舅,陛下該當相信他。」

庾懌,字叔豫,也作叔預,少時被兄長稱為通簡。

司馬衍氣不打一處來,原本是背對著庾冰,此刻發起怒來,轉身朝庾冰吼道︰「大舅已亂朝綱,小舅復欲爾邪?」

听到司馬衍憤怒說出此話,庾冰大驚失色,撲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微微發抖,莫不敢言。

瑯琊國。瑯琊王宮。

「殿下。朝中來信了。」李希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朝剛剛落座的司馬岳道。褚蒜子抬眼瞧見李希手里拿著一張信封,道︰「可是父親來信?」

「正是。」李希朝褚蒜子道。

「信上說什麼?」司馬岳抬眼朝李希問道。

「褚大人信上說江州刺史密告庾懌刺殺投毒,陛下大怒。」李希一邊伸出雙手將信件遞給司馬岳,一邊道。

褚蒜子站在司馬岳旁邊,因為靠著李希的位置更近便接過來瞟了一眼,一臉嚴肅的遞給司馬岳。司馬岳見褚蒜子臉色不好,接過白色信紙看了一眼,臉色瞬間不好了。

「沒想到舅舅如此大膽,竟然向王允之投毒,此事必將引得朝野大震。」司馬岳將白色信紙輕輕放到桌案上,自說自話道。

「殿下,恐怕王庾兩家的爭斗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依妾身之見,只怕對殿下的任命很快便下來了。」褚蒜子輕輕落坐在一側,朝司馬岳道。

「何意?」司馬岳不解,朝褚蒜子道。

「朝中兩派勢力爭斗不休,現在王導已死,朝中庾冰掌權,庾氏雖然是殿下和陛下的親舅舅,然權力不顧私情,陛下又怎會安心?」褚蒜子別有深意的瞄了瞄司馬岳,道。

「下官也是此意,看來殿下要準備準備入朝了。」李希面含笑意,似乎對司馬岳入朝很感興趣。

「只是不知道朝廷會封什麼給本王?」司馬岳遲疑著,低頭道。

「除了司徒、侍中便是中書監、司空,陛下召集殿下入朝怕是為了分權,所以妾身推測很有可能是侍中、司徒,以此來分出中書監的權力,以便控制局勢。」褚蒜子朝司馬岳較為嚴謹的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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