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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射那只大雕31(圖

卻說自那三位武林高手圍攻血衣童子,兩人重傷半殘,一人斷臂而退之後,有關那血衣童子與桃花島究竟有何關系的猜測,便在江湖中議論了起來。

那斷臂之人最初是道︰「我曾僥幸與東邪交手,那一戰可稱為恥,在下不足百招便敗,那東邪更是連殺我都不屑動手……」這人眼中恨意一閃,凜然道,「先不說東邪為人邪性,不與我等一道,但那桃花島的功夫卻是當真飄逸俊俏!在下只交手一次,便牢牢的記在心底,而那血衣童子的武功數路,赫然便帶著絲桃花島的影子。」

這時,一些武功稍高的人也紛紛回憶起來,但他們這一回憶,卻是駭然發現,他們竟然幾乎未曾與血衣童子正面交過手!

以前全當是血衣童子肯定寡不敵眾,只好逃走,但如今一想……

有人疑道︰「莫非這血衣童子從不近身,只顧逃走,哪怕出手也是那下作藥物,就是怕與我等正面對上,暴露他的門派武功?」

有人拍掌高呵道︰「有理!既然這血衣童子的武功到不了天下五絕的程度,卻帶著桃花島武功的影子,莫非這血衣童子,其實是東邪黃藥師的師兄師弟,或者是他的徒弟?」

有人擺手道︰「並非並非,自青衫藥師一十有七出沒江湖,如今已有十年半載,卻從未听過此人師從歸屬,也並未听聞此人有師兄師弟。」

有人面色古怪道︰「慢著,先不說東邪是不是有什麼師兄師弟師妹的,一旦把血衣童子與桃花島門下聯系起來——武功位于武林上游,身高極矮,縱然千面無一,卻始終臉若幼童……」

話已至此,有人霍然驚道︰「東邪門下有七個弟子!……未曾听聞東邪會東瀛縮骨術,單看身形,江湖皆知那大弟子徐哲風為黃藥師愛徒,卻天生生長緩慢,另外便是那七弟子才十歲上下,其他的……」

有人快語道︰「七弟子年紀甚小,哪怕天神下凡,十歲上下又能有何本事?更何況那徐哲風當真天縱奇才,根骨極佳,那便是……」

一人冷聲斷定道︰「臉若幼童,身高極矮,使著桃花島門下的功夫,且在松三等人圍攻下也久久不敗,反而傷兩者而奔走——這般功夫,這般身形,桃花島門下唯一人而已,便是那深得黃島主真傳的桃花島大弟子,徐哲風!」

話畢,眾人皆靜。

良久,有人遲疑道︰「……那、那我們難道要去找那東邪議論一番嗎?」

聞言,那斷臂之人一抖,本能的怯縮了一下。

那冷聲總結之人手拿一刀,滿臉都是扎里扎煞的胡須,一雙黑眸冷若刀似槍,道︰「找些人去重陽宮找中神通王道長,將我等的懷疑說給他听,若是其他五絕從中作梗,王道長深明大義,絕不可能繼續袖手旁觀,至于我們……」他側頭問道,「那血衣童子,還是沒有消息?」

一做書生打扮的人道︰「是,自從與松三等人一戰之後,血衣童子便不知去向了。」

虯髯銀刀大漢又道︰「松三,你確定是在你道出那句‘好似桃花島的武功數路’之後,血衣童子才突然出手更添狠戾,繼而踉蹌奔走的?」

松三稱是。

大漢陰冷一笑,道︰「哼,就算這血衣童子並非徐哲風,也必定和桃花島關系匪淺,這血衣女圭女圭必然是心虛了!除去王重陽那邊,再派一路人去桃花島,記得帶好禮物,全當去桃花島拜訪東邪,探探那大弟子的底,如今到底在不在島上,然後……」他刀柄一握,銀光一閃,身側木桌已碎成數十木塊,轟然崩塌。

大漢冷然命令道︰「去,找人暗中探探東邪黃藥師此刻究竟身在何處,若是九陰最終落到了那黃藥師的手中,怕是這天下第一不足數月,便要換人做了!」

武林中人又找了血衣童子數日,但始終未曾發現血衣童子的蹤跡。

這也真是奇了,之前哪怕血衣童子躲的無聲無息,最多不過三日,也必定能找到血衣童子的消息,而至今已經五日了,他們卻連血衣童子的影子都沒模到。

于是他們把刀尖戳到了東邪的身上,江湖中流言四起,道那血衣童子一身桃花島功夫甚是俊俏,其真實身份其實就是桃花島的大弟子徐哲風,江湖人皆知,在黃藥師尚未成為東邪,名號僅為青衣玉簫之時,這徐哲風便跟在了黃藥師的身邊,如今一算也已經十年多了,感情不可謂不深厚。

徐哲風現在不過雙十不足,而若那血衣童子當真是徐哲風,血衣童子現世之時也不過才一十過半,一個半大的孩子,怎的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當然是有人指使的。

這個人是誰呢?

——當然便是他的師父了!

為何要這般做呢?

——那黃藥師一向為人邪性,要不然也不會得到東邪的名號,我們怎會知道他的想法?再者,觀今日之景,必然是為了那《九陰真經》啊!

哪怕還沒有證據,將徐哲風與血衣童子真的聯系起來,種種流言也已經在江湖傳的沸沸揚揚了。

卻說在江湖人大肆尋找血衣童子的時候,恰好是徐哲在山林中運功調息的幾天。

加之徐哲之前腿傷逃亡靜休的日子,在徐哲調養完畢,僅僅剩下十二日的時候,江湖人已經找了徐哲將近十日,而葉楓晚也早已再次踏上了中原大陸,但他和江湖眾人一般苦惱——

——能不苦惱嘛!之前想找不到血衣童子都難!但是現在就算刨地五尺想找血衣童子,還壓根找不到呢!!

葉楓晚無奈,只好試圖先聯系上歐陽鋒。

但是歐陽鋒也失蹤了。

葉楓晚臉黑了。

他又去打听洪七公的消息。

洪七公也失蹤了。

葉楓晚面色稍霽。

他熟悉歐陽鋒,也多少見識過洪七公的武功招式,以叔叔那般狡詐心性,吃虧的多半不是叔叔,反而是洪七公。

唉,這時候反而慶幸起叔叔的心眼極多了。

吩咐探子多多注意歐陽鋒的消息,葉楓晚只好隨大流的去尋找血衣童子。

再說那路被派去前往重陽宮的人們。

那伙人到達重陽宮門前時,徐哲尚在深林中療傷,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十四日。

這伙人可不似上次,一個個氣勢洶洶的非要找王重陽討個說法,而是恭敬有佳的懇請一見。

小道童歉意道︰「祖師爺前些日子恰有所得,已經閉關去了。」

江湖人驚,這血衣一年的事情還沒完,這王重陽怎的閉起關了?!他就不怕他閉關期間出了什麼問題嗎?!

肯定有古怪!

來者有禮道︰「不知道長何時出關?」

小道童微笑道︰「前輩們來的正好,最快三日,最遲七日,道長便可出關了。」

于是來人躬身道︰「我等可等道長出關,有要事稟報。」

七日後,徐哲的任務期限還剩七日時,王重陽出關了。

眾江湖人士心下大喜,想著趕緊把那東邪的真面目告訴王道長听!

小道童引眾人前往道觀之中。

然而,一到道館,眾江湖人士就傻眼了。

不對啊道長!我們就是來找你告東邪的狀的啊!但你身邊坐著的那個青衫的!怎麼無論怎麼看,都長的這麼像東邪啊!

眾人本能的心中一抖,指尖一顫。

黃藥師抿茶一口,掃了那群人一眼,冷哼一聲,斂下眸。

王重陽有禮道︰「恰逢老道閉關,勞煩各位俠士久等,不知有何急事,想與老道一說?」

帶頭之人偷瞄黃藥師一眼,終是想著,區區東邪怎敢在天下第一中神通面前放肆,繼而咬牙,抱拳頷首,一聲聲訴起苦來。

其聲之淒涼,其意之憎惡,其情之怒火中燒,說的著是聲聲泣血,字字含恨。

帶頭之人垂頭訴苦,他人看向訴苦之人,一時皆移不開眼。

黃藥師與王重陽對視一眼。

黃藥師眼中譏諷,王重陽無奈苦笑。

這些,那群武林中人卻是都看不到的。

最終,那人說的嗓子都啞了,句中無半個髒字,卻是指桑罵槐,字字直指黃藥師才是這攪的武林一片腥風血雨的罪魁禍首,還好心暗示道,道長你為人正直,不懂那些歪門邪道,莫不要被這東邪給騙的淒涼。

黃藥師……黃藥師………

黃藥師當場便把那人殺了。

之後,不做一句辯解,青衫翩翩不見人影。

見黃藥師走了,見地上之人斷氣了,王重陽先是節哀嘆了一聲,繼而正色道︰「老道幾日閉關,竟不知江湖中出了這樣的事,若是那血衣童子當真受東邪指使,老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現下恰好出關,老道便也跟在東邪身後,暫且與那東邪一道吧——有我這中神通看著,你們還擔心不成?」

說王道長你武功蓋世的是他們。

說王道長你定然深明大義,是我輩正派楷模的也是他們。

前面話說的太好,把王重陽捧的太高,這時候怎麼可能說他們不放心啊?

眾人心中不甘,卻只好稱是。

王重陽命全真七子送客,自己則是理由正當的綴在了黃藥師身後,離開了重陽宮。

如今,距離徐哲完成任務,還有七日。

那徐哲到底在哪里呢?

自從離開那養傷的深山老林,踏出燕北之後,徐哲便換了一身白衣,換了一張面皮,嘴中輕哼小調,手里拿著一根鮮紅欲滴嵌橙糖的冰糖葫蘆,悠然自得走在去華山的路上。

他想,來到這個世界十一年,一個人這般愜意漫步獨行,還當真是頭一次。

他用著最後的幾天,像是一個符合他身高外貌的幼童般,走在長安——也就是現今的西安大道上。

他看幼童嬉戲,人群喧嘩,又望稀奇袖珍古玩,品路邊小吃佳肴。

徐哲像是什麼都忘了般,嘴角笑意清淺,一雙眸子亮若星辰,如同一個初次出家的大少爺,對什麼新奇的玩意都好奇萬分,遇到好玩的會上去瞅瞅,開心了就掏出碎銀買上一個,遇到好吃的也不禁駐足,模模肚子也來上一打。

他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玩,時不時跳上樹杈發個瘋,逗逗飛禽,又用輕功欺負一下兔子,模模耳朵,甚至還騎到老虎黑熊的頭上,跟個野孩子似的開懷大笑。

他從終南山走到長安,又從長安向華山走去。

徐哲出山時,還剩下十二日。

徐哲把握好時間,在只剩下八日的時候,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正在長安的消息。

只剩下的三日的時候,又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在華山一帶的消息。

睫毛輕顫,雙眸微斂,徐哲月兌去一身白衣,細細注視著他身上的那身軟蝟甲,半響,才又套上了那一身紅裝。

他穿著紅衣,在華山附近轉了幾圈。

血衣童子之前多在南方作亂,之後盡管稍向北方,也從未真正的踏足北地。

而如今給了這些日子,哪怕全天下人無法都到,大多人也都能陸陸續續趕來華山了。

只剩下兩日的時候,也不用徐哲再說什麼,做什麼,血衣童子如今在華山的消息,便已經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葉楓晚自然也不例外。

哪怕他的武功及不上五絕,但是他趕路的速度,卻是天下中幾乎無人能出其右的。

他人的腳步永遠綴在血衣童子的消息之後,而葉楓晚的腳步則永遠踏在那些人的腳步之前。

是夜,萬籟俱靜,彎月高懸。

當別人才得到血衣童子疑似身在華山,而匆匆朝華山趕來的時候,葉楓晚已經入了華山境內了。

葉楓晚來到了華山腳下,他知道這般找法宛若大海撈針,如此在茫茫人海尋找一人,並非易事,他從海外桃花島一路奔波至此,心中又對歐陽鋒憂心不已,十數天來,未曾有一日好眠。

葉楓晚幽幽嘆氣,幾分郁色攢在眉頭。

他靠在華山山下的一顆大樹旁,仰頭望山,又繼而望月,不禁回憶著,當初跟丟了血衣童子的時候,便是在這華山吧……

突然,葉楓晚眼中一閃。

他急忙使出扶搖直上攀上附近高岩,細細眯眼仰頭望去。

……有人!

葉楓晚心中一動。

只見有人正攀于華山絕壁,卻並非慢慢爬行,而是一身紅衣如火,流袖蹁躚,由山底至山巔,以輕功在茫茫絕壁青雲直上,飄飄似仙!

…血衣童子!

縱然葉楓晚心中萬千思緒交雜成團,身體的行動卻遠遠超過思維,葉楓晚腦中尚未再想,身體便已使出大輕功,浮萍萬里身法展動,匆匆奔至與血衣童子截然相反的懸崖北側,繼而扶搖直上,金衣閃閃,奔至華山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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