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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3月11日希特勒發布入侵奧地利,並得到了意大利(一直以來是奧地利獨立的支持者)墨索里尼非常友好的對待,希特勒試探到意大利沒有反對,就真的放下了心。

3月12日希特勒下令德國武裝部隊實施「奧托方案」。在德國的強力威懾下,奧地利政府同意德軍進駐,第三帝**隊源源不斷的開進奧地利。

3月13日德國和奧地利的英夸特領導的新政府簽訂了奧地利劃歸德國的協定,規定奧地利是德國的一個省,它宣布了奧地利的終結,德國完全吞並了奧地利。

3月某晚,奧地利,酒館。

和軍官們吃完晚飯,來到酒館閑聊、喝酒、打牌,以此打發無聊時間的尤利安-哈特曼,意外見到了他的發小、好兄弟——弗蘭茨-馮-哈特曼。

弗蘭茨一身低調挺刮的黑色軍服,大檐帽正中刺目的骷髏,以及軍服上的醒目軍餃,閃瞎了尤利安的眼楮。尤利安意外極了,他詫異竟會在這里踫到弗蘭茨。

好友孤身一人在酒館,幾日不見,就從士官升到了少尉?!尤利安好奇之後,心情大好,為好友的升官由衷感到高興。

解開軍服上的風紀扣,尤利安提了瓶20年以上的紅葡萄酒,慢悠悠地踱到弗蘭茨身邊大搖大擺坐下。

看都不看來者是誰,弗蘭茨的語氣冰冷,嘶啞著聲音︰「滾開!」

相當的傲慢無禮,與幽雅的容克貴族相去甚遠,尤利安歪起嘴,挑了挑濃長漂亮的眉毛,不動聲色地盯著他,就像是在觀賞一件極為令人賞心悅目的藝術品。

時間分秒走著,被盯視的厭惡和內心晃蕩的焦躁,徹底讓弗蘭茨轉目。冰涼的視線對上那肆無忌憚的盯凝,手指不由地按住腰間黑色皮套里的手/槍。

「嗨,老兄!」

尤利安看到弗蘭茨按在腰間的動作,稍稍一頓,眉毛輕皺,很快他翹嘴一掀,一抹嘲諷的笑掠上俊顏。他攤攤雙手,不知是要表達「投降」,還是要顯出好友對他莫名其妙敵意的不滿。

弗蘭茨一怔,倒是真沒料到會是他。尷尬的氣氛轉瞬即逝,他挑了挑食指離開腰間,露出好久不見的微笑。

見對方松下繃起的神經,尤利安坐近,小聲問︰「你怎麼加入黨衛軍了?還來到了奧地利?」

弗蘭茨仰頭喝完手中的紅酒,笑的高深莫測︰「尤利安-哈特曼,你真想知道原因?」

尤利安暗暗折眉,他不喜歡弗蘭茨這種語氣,就像是與普通人對話那樣,還帶上了一絲不屑的、不耐煩的意味。

「嗨,弗蘭茨,別這麼和我說話,我們都快4個月沒見了,上回見面還是去年的聖誕……」

「聖誕……」他嗤聲笑開,為自己倒滿酒,張嘴就是很大一口。

尤利安吃了一驚,他從未見過弗蘭茨這樣喝酒的,他總是保持著普魯士貴族的儒雅與禮教,極少放縱自己的行為。

「……母親和曼切麗阿姨死了,兩個孩子下落不明。」弗蘭茨說的很快,口齒干淨清楚,咬字深沉。

尤利安剎然失色,湖水藍的眼楮射/出銳利的光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1938年1月1日晚……」弗蘭茨朝尤利安深深看了一眼,補充了一句,「猶太人干的。」

尤利安捏緊了拳頭,弗蘭茨雙眸訾笑,室內仿佛涼如冬季,兩人皆無語,氣氛沉悶不堪。

然,尤利安侮謾的話語,打破了兩人間的寂靜︰「又是這些該死的臭蟲!弗蘭茨,到底發生了什麼?」

弗蘭茨靠入木制的椅背,從口袋里掏了包煙,兩指夾出一根,輕輕在煙盒上敲了敲,尤利安的藍眼楮突了出來。

「你開始抽煙了?」尤利安訝然完後並未阻止好友,他模出貼身的銀色打火機,為弗蘭茨利落的點上火。

弗蘭茨吸了一口,兩指夾著沒有動,他盯著它看了半晌,才輕道︰「是的,這能讓我冷靜思考一些問題。」

尤利安會心一笑,非常理解好友的心情。他也為自己點了一根,和對方一起默默的抽/著,享受此時難得的寧靜。

停滯的安靜,猶如暴雨前夕悶窒的低氣壓,他們誰都不起話語權,彼此無語的陪伴,是時下最好的支持。

恍惚間,尤利安想到過往,想到弗蘭茨的母親已經死亡的這一消息,尤利安的心就像被惡狼狠狠咬出了一個窟窿,這樣的疼痛,無言形容的痛楚,深刻的切入他的肌體。

他的母親很早離逝,弗蘭茨的母親照顧他,如同照顧她的親生兒子。她把尤利安當成了親兒子,尤利安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第二位母親,他的家人。他以為戰爭結束後,他可以讓她過上好日子,他和弗蘭茨會一起照顧她,可現在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是的,沒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弗蘭茨失去母親的苦痛和心傷了。

兩指提著酒杯,緩慢晃蕩著杯中酒水,弗蘭茨凌厲肅煞地說道︰「他們的人中出了叛徒,而叛徒的家人住在我家里,這就是原因。」

「班奈特-貝克(米婭的父親,猶太人)?」尤利安難以置信,「猶太臭蟲在清除叛徒?」

悶頭喝酒,弗蘭茨笑的俊冷而嘲諷︰「這叛徒幫助納粹清除猶太人,曾經他該死的受到了母親的憐憫與幫助。」

「抓到人了沒有?」尤利安岔開話,他要知道凶手的下場。

「你指的是,殺了我家人的猶太人?還是班奈特-貝克?」

尤利安︰「當然是那些殺了母親的臭老鼠!」

「沒有。」非常凜冽干脆的回答。

「我明白了。」他明白了弗蘭茨這身黑色制服的由來。

尤利安不再追問弗蘭茨,也隨著他大口大口喝起了酒,似乎這樣的放縱,就能減輕彼此失去親人的悲傷和痛楚。

「黨衛軍」的身份找那些猶太人,會比國防軍方便許多。如果可以,他很希望弗蘭茨能進入蓋世太保的軍情系統,專業手段、有效快速,曾一度很吸引尤利安的目光,只是以他現在的背景,想進入其中難上加難。

損害別人他不管,可是傷到了他的家人,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弗蘭茨和尤利安心照不宣,他們互踫酒杯,望見了彼此眼底燎原的復仇之火。

不知是誰起了頭,窒息的話題漸漸輕松,再往後兩人之間又不得不提到一個人,一個中國女孩。

「見到白尹,和她過聖誕節了吧?」

「嗯。」知道尤利安的性子,好奇會害死他,弗蘭茨也不怕他知道,很干脆的回復了。

「搞定她沒?」尤利安一臉痞樣,閃著狡黠狐疑的目光。

瞥了他一眼,弗蘭茨面無表情,繼續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這種事對于一位自信傲嬌的黨衛軍軍官,無疑面上有些失光。但,弗蘭茨卻是越戰越勇的脾性,也是個不會輕易表達自己情感的男人,真情流露後決不輕言放棄。所以,一次的失敗反而會令他勇往直前,直到見著勝利的曙光。

「看來還沒。」吸了口煙,輕輕一吐,尤利安不顯山露水,用了輕快的語調︰

「軟的不行,就使硬的。弗蘭茨,你可是個實打實的美男子,智慧、頭腦、身材、品性哪一樣差了?你是真正的男子漢,她真是不識抬舉、不知好歹……」

弗蘭茨皺眉,好笑的睨了眼他的好兄弟︰「你可真會欣賞我,謝謝了兄弟!」

尤利安臉上一紅,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揉了下涂滿發油的榛子頭,他掩飾自己的慌亂,猛地吸了好幾口煙。

軟的?硬的?怎麼個硬法?弗蘭茨腦中思忖一番,臉微微泛紅,想到了少兒不易的場景。他抿起薄唇,語氣故意透著冷冰冰︰「你想讓她厭惡我嗎?」

尤利安抬眼看他,訝異道︰「怎麼說?」

「以她的脾性,我若來硬的她應該會恨死我吧!」

他一把掐掉煙頭,拇指帥氣的抹了下嘴角。

「女人就是麻煩。」尤利安擺手聳肩。

「那是你還沒遇上對的女人。」弗蘭茨說的極慢,一字一字就是想讓對方听得一清二楚。

尤利安臉孔由紅轉青︰「我不需要!」

喊出這句的時候,心里頭空落落地,似乎失掉了一些東西。尤利安不禁有些氣憤,不知道這火氣是怎麼拱上來的,好像多年的好友突然就離開了他,越來越遠的距離,伸手都會觸及不到。情感間距的拉大,令他心里不好受,沒錯,他不想與他分割開,哪怕是一點點的間隙。

嘴硬!弗蘭茨輕笑出聲,他當尤利安這是在害羞。他深知,尤利安的感情生活和他一樣是空白,只是他幸運的比尤利安早一步找到了他想要的愛人,而尤利安還在人生路途中尋尋覓覓、徘徊不定。

「這女孩有什麼好的?」

「嗯,是沒什麼好的,黑黝黝的眼楮生動固執的盯著你,倔強的樣子就像一頭剛出生的小蠻牛。」

「那你還喜歡她?」

「不過,對我胃口,很可愛不是?」

「……」一抖索,尤利安猛灌了幾口,酒水哧溜滑入氣管,咳的他掉下眼淚。

看的弗蘭茨直搖頭︰「難道我說的不對麼?真的挺可愛的。」說完他回味了一下,臉又紅起半邊。

不可救藥的表情盯向弗蘭茨,尤利安憤恨扶額,繼續用他的咳嗽提出內心的不屑和堅決的抗議。

(PS︰下篇第二卷西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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