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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交鋒

「你這是什麼態度。」武秦不滿道。

陳鴛淑忍著下人詫異的目光,一言不發,心中有些郁悶,這算不算坐實了她與魏軒朗的關系匪淺女扮男裝找上門來,這算什麼啊。

武秦一臉嫌棄與不屑地盯著陳鴛淑,她被看得心里發毛,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說清楚了,是否要告辭?

「說來,你是子蘇哥哥未過門的妻子?」武秦撇嘴道,心中滿是不屑。

陳鴛淑揚眉,這個公主又要做甚,「是。」

武秦慢悠悠地飲了口茶,笑道︰「可我听子蘇哥哥說,只是兒時口頭婚約,算不得數。」看起來關懷切切,實則挑釁萬分。

陳鴛淑本覺得此段數實在太低不想理會,可她又不想吃莫名而來的啞巴虧,便笑道,「我前些日子剛與子蘇見面,他可不是這樣說的,」頓了一下,「他與我父親商量婚事來著。」打壓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連上場的機會也沒有。

武秦看著陳鴛淑那笑臉相迎的模樣差點咬碎了牙,咬牙道,「那陳小姐怎麼有空到我府中找我兄長呢?」言下之意是在說陳鴛淑腳踏兩條船。

陳鴛淑皺眉,這語氣,倒是與某些人十分相似,她曾經十分熟悉,心里頓時不舒服連帶著不想搭理她。

「你這是什麼語氣!」陳鴛淑剛低下頭,便听到暴跳如雷的聲音。

驚異地望去,這聲音居然是魏軒朗發出的,與平日里溫文儒雅且笑眯眯的模樣,可謂是大相徑庭。

後廳門前,魏軒朗大聲訓斥一個身穿黑服的男子,男子跪趴在地上。

那男子的模樣頗為眼熟,陳鴛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兄長,怎麼了?」武秦已經起身迎上去。

魏軒朗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漠,道句︰「無事,」轉身對那人說了句,「再有下次,你便回去罷。」甩袖入屋。

那男子臉皮白淨,幽幽抬頭應是,便悄無聲息地退下了,陳鴛淑看得真切,那男子竟然如鬼魅般飄了起來,若非自己心智沉穩,大約會嚇得叫了出來。

鎮定地收回目光,見兄妹二人已入內,忙起身,以示尊敬。

魏軒朗坐在主位,問武秦,「你怎麼有空到家里來?」表情恢復到笑眯眯的模樣。

武秦撇撇嘴,道︰「不知我為何不能回家?」

魏軒朗聞言哈哈大笑︰「能,能,武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哼,子蘇哥哥對我可好了,我還不想回來呢!」武秦略作女兒嬌蠻道。

魏軒朗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陳鴛淑,卻見她低著頭喝茶,充耳不聞的模樣,心中頓時不大舒服,嘴上卻還是回道,「是是,你的子蘇哥哥對你最好了。」企圖下劑猛藥。

武秦嬌嬌一笑,陳鴛淑抬頭,面無表情道,「武公子,武姑娘,鴛淑還有事,恕不奉陪。」起身說著,便抬腳離開這個令人不喜的地方。

魏軒朗蹙眉,心中暗想,看起來還是不能逼得太緊,也起身匆匆追去,留魏梨一人在原地暗惱。

魏梨她怎會看不出自己皇兄的心思,只是如此一來,那女人怎麼辦?真是讓人不喜。

……

陳鴛淑未曾到,魏軒朗居然會追了出來。

「你來做甚?」她微皺眉道。

魏軒朗拱手一笑,「我那妹子向來嬌縱,還望鴛淑妹妹大人有大量。」也不說誰錯,一切皆是妹妹被寵壞了。

陳鴛淑皺著的眉頭一松,略略勾起嘴角道,「我沒生氣,只是家中有事,不得不回去。」其實,她只是心中不舒服,倒也是個借口,所以不得不圓了個慌。

「是嗎,」魏軒朗口中如此問,卻未見任何疑慮,接著言,「那我送你回去,如何?」還是笑眯眯的模樣。

陳鴛淑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竟替她做了選擇她听到了自己一句迫不及待的月兌口而出,道,「好呀。」呆住了。

魏軒朗笑眯眯地招來一個下人,讓他牽來馬車,「你讓管家牽來馬車。」

陳鴛淑回神,忙道︰「不必如此麻煩。」不過半里路而已,也不用坐馬車罷。

「不麻煩,」魏軒朗笑著補充道,「我怎可讓幾位姑娘陪我走路。」

陳鴛淑聞此言,不知為何心頭一顫,便不在開口了。

……

魏軒朗沒真的送她到府門口,只是在轉角處便放她下去,揚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道句保重,便掉頭回去了。

直至晚膳時分,陳鴛淑才知曉,宮里的人找魏軒朗所謂何事魏軒朗要出征了。

讓一個文人出征的確可笑,可這可笑之事的確發生了,旨意頒發,不可收回。

陳府,飯廳

「父親,你覺皇上此為何意?」飯飽茶足後,眾人散去,陳居安問陳先允。

陳先允蹙眉,若是在先前他定然認為皇帝是在針對陳氏,可現在事情不大簡單,韓王與太子,司馬氏與皇族,他自然是偏向保皇黨,可,皇帝送他的長子上戰場,還覬覦他的三子,這可如何是好,陳先允幽幽嘆口氣道,「我也不知啊!」

陳居安見此也不好說什麼了皇宮剛剛也來人了,有意無意地想讓三弟也上戰場,可他陳氏一族世代從文,武這條路不好走。

……

次日,陳府,後院

在魏軒朗手腳麻利,趕在臨走之前,終于把結果給了陳鴛淑,下毒之人是陳先德的妾室,陳珂的母親白氏。

「白氏…」陳鴛淑呢喃道,她認識,是個溫柔之人,方玉也很溫柔啊,同樣都得陳康氏的重視,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過,也是,陳珂現在不過是八歲稚童,怎麼會下毒呢?但一想到自己受過的苦,陳鴛淑想來,要報仇啊。

輕撫過衣袖,一計上心頭。

……

三日後,魏軒朗終于出征,陳居言被皇帝下詔同行,陳先允無奈至極,想罵街。

陳鴛淑與二哥送至城門,而陳先允是被氣到病倒,至于何婉自然是要照顧病倒的丈夫,無暇顧忌。

武秦沒有來送,所以陳鴛淑與二哥陳居安替其來給魏軒朗踐行。

「保重。」陳居安拍拍魏軒朗的肩膀,用力握下陳居言的右手,言簡意重,其珍重之意,乃無法用言語表達。

陳鴛淑憂心重重,魏軒朗對她一笑,「我不在京城,你萬事小心。」一語雙關,「有何事,找南許便是。」末尾一句格外低沉,僅限于他們二人听清。

陳鴛淑鄭重地點點頭,道︰「我會的,」這樣好像有些不客氣,接著道,「你萬事也小心。」有些客套,但是真的希望他小心。

哪知,魏軒朗一听,便是笑得格外開心,言︰「會的。」那旁的陳居言大呼小叫,不滿道,「小妹,你是不是有些重色輕兄啊!」

陳鴛淑一听,翻了個白眼,說,「哪有。」

魏軒朗听她沒反駁的意思,心中暗喜,忽見她遞給他一物,「這是給你的。」一方錦帕包著一物,那物露出一角,教他覺得分外眼熟。

陳鴛淑她昨日去了道觀求了兩個平安符,一個給兄長,一個給魏軒朗,以求平安,先前娘親與嫂嫂也去過道觀給大哥求過。

魏軒朗接過此物,心情頗為喜悅,道了聲,「謝謝。」尾音飛揚,全無上戰場的沉重,那張臉終于看起來有些真實感。

幾人再是寒暄幾句,二人上馬,領著西禁衛軍三萬人馬,浩浩蕩蕩而去,無皇族人員在場送行。

厲國今日之沉重,便壓在幾位少年的身上。

陳鴛淑幾乎想忘卻魏軒朗的身份,她想,武軒朗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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