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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鎮壓

韓王造反,鬧得轟烈,而所有人皆以為將會是曇花一現,畢竟,司馬氏現下最為衰落之際,而韓王李越勝尚小,不足為懼,皇帝便是隨手指派兩員將領去鎮壓。

可隨著時間推移,鎮壓未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勢頭,賀州與秦州皆有反兵之軍,與李越勝**,連與西衛接壤之地也開始出現了西衛軍馬。

皇宮,御書房

皇帝李重裕接密報,瞬間破口大罵,「逆子。」

李朝陽忙道︰「父皇,息怒。」他自然是希望父皇越氣越好,最好氣到李越勝絕無繼位的可能,李朝陽低下,掩下所有情緒。

李重裕稍微平息一些,看向陳居行與其同來的二位尚書戶部與兵部的尚書,「不知愛卿等有何想法?」李重裕氣勢洶洶道。

「回陛下,臣私以為應當安撫民心為先。」陳居行皺眉道。

「臣附議。」兵部尚書錢戚附和道,唯戶部尚書一言不發。

「嗯,的確在理。」李重裕點點頭,又轉頭問現時的兵部尚書左青麟此人因司馬氏一事而被貶又迅速爬上來,的確手段高明,他問左青麟,「左愛卿,你又何看法?」

左青麟低著頭,回道,「臣的看法與陳將軍同,只是這叛軍也要迅速鎮壓才是。」左青麟現在十分低調,不敢發出如何反調。

皇帝點頭沉吟一番,拍案定論。

長興十四年,三月初六,皇帝下令,命陳居行為主將,攜副將左息鎮壓。

陳府,府門

陳家人與魏軒朗等人送別陳居行。

「燕羽,此去望多加保重。」陳先允拍拍陳居行肩膀道。

「是,孩兒望爹娘亦是保重身體。」陳居行拱手道。

何婉擦拭淚水,自己的兒子要上戰場了,任誰為母都該憂心。

陳居行轉身對妻子道,「我不在府中,府中一切事務便有勞夫人多擔待了。」話是場面話。

徐氏行一禮,言︰「夫君客氣了,這是自然,」陳居行將她扶起,她頓了一下,接著道,「還望夫君出門在外要一切小心。」

陳居行點點頭,說︰「夫人放心。」

與二位弟弟與妹妹還有友人揮別後,便奔去城門與大軍匯合。

……

韓王的造反來得轟轟烈烈,但卻比前世更不好擺平。

陳居行的大軍與兩對軍馬匯合後,三月也未將韓王心叛軍鎮壓下來。

且,讓人詫異的是,韓王居然與野心勃勃的西衛聯手了。

西衛稱要退兵可,但要韓王登基,為厲國帝,間接將李朝陽否認了。

那還得了,這李越勝可是個有頭沒腦之人,若他登得帝位,那豈不將大厲給賣了也可。

李重裕氣得吐血。

……

陳康氏的瘋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便呆坐在自己院里,壞時,則打砸東西,連自己的親生兒女也認不得。

而陳先德本想讓陳康氏的親子陳先旭贍養自己的母親,看看因兒女在旁,能不能好些,而陳先旭嚇得拒絕了。

真的是狼心狗肺至極,也是半斤對八兩。

陳鴛淑也曾悄悄地觀摩一番陳康氏的病,卻覺得有些眼熟的模樣。

心中閃過一念頭,這模樣倒是與她那日發作時,頗為相似,而陳康氏往日里身體健康,莫不是,有人下毒?

陳鴛淑暗耐下心思。

武府府門前

三個少年,站在門前。

細細瞧來,居然是陳鴛淑帶著兩丫鬟春繪與秋荷。

陳鴛淑抓住了心中的思緒,不知找誰幫忙,卻想到了一個萬無一失之人魏軒朗,想來只有他穩妥些,雖然她不知為何對他如此依賴。

而魏軒朗這幾日皆不在荷湖樓,陳鴛淑不知上哪找去,思來想去便想到了來他府中尋人,且為避麻煩,她與隨行偷溜出來的婢女皆著男裝。

「敲門。」陳鴛淑吩咐春繪道,便側身望別處,不想讓別人認出來。

春繪依言上前敲門,不久倆小廝來開門,「何人敲門?」

春繪答︰「陳家二少爺,陳燕羽。」本來是陳鴛淑想讓報三哥陳居言的,但轉念一想,武府的人對陳居言過于熟識,怕認她們做冒牌貨,不讓進,想來想起,只好借二哥的名號,也不怕認出,她非二哥,他們也不攔著,嗯,一箭雙雕。

小廝探頭望了一番,認不出陳鴛淑來,卻覺這臉倒是與陳家三少爺頗為相似,不似作假,便對春繪道說,「你等下,我去通報。」留一人,入府內通報。

不久,便見那小廝領一人出來,道,「南少爺,就是那人了。」小廝看向陳鴛淑小心翼翼地對身旁的人道。

來人正是南許,見台階下背對站著的人身材矮小,忍不住呵斥道,「怎麼可能,陳家二少爺……」話咽回去,因為他看到了,那背對之人轉身看了過來,那張臉分明是陳家小姐,公子的心上人。

「南公子,好久不見。」陳鴛淑施施然地向他行個拱手禮。

南許亦是回禮,「陳少爺,」側身往內請,「里面請。」面依舊無表情。

只是,當陳鴛淑途徑那入內請人的小廝旁時,小廝小心翼翼地打量一下,覺得,這陳少爺怎麼如此之矮呢?

……

魏軒朗有些高興,本來以為陳居安找他有何事,正納悶著,卻看到了南許領進來之人女扮男裝的陳鴛淑,頓時眼前一亮,發自肺腑的高興。

「武公子。」魏軒朗被卸了官職,陳鴛淑便依禮,喚他一聲武公子。

「陳大人。」魏軒朗回了禮,抬頭卻笑得詭異,陳鴛淑起了身雞皮疙瘩。

「不知陳大人來此有何貴干?」落了座,魏軒朗率先提問。

「這…」陳鴛淑面無表情卻作勢看了圈身旁的僕奴。

魏軒朗故作領悟地看了一圈,擺擺手,道,「你們都先出去罷。」

武家一眾僕從應是,井然有序地退出,而春繪與秋荷本不願,但見陳鴛淑連頭也未抬,便只能跟著一起出去了主子連表示都沒有,那意味著什麼也很明顯。

身旁無人,魏軒朗便對著陳鴛淑道句,「說罷。」看起來十分滿意的模樣。

陳鴛淑斟酌一下,才道,「你可知,我祖母發瘋一事?」想來京城鬧得沸沸揚揚,魏軒朗沒道理不知道的。

果不其然,魏軒朗點點頭,道︰「知道,怎麼了?」

陳鴛淑在這幾日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她與陳康氏最可能接觸到的也就她大伯陳先德家那幾人了,而能讓上一世成為皇後的陳鴛淑接觸到,這一世陳康氏接觸到的,那只能是一人了陳先德的庶女,李朝陽的陳昭容,陳珂。

不過能在皇後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下下毒,實在是難為她了。

只是這一世,陳珂到底是為何要給她下毒?上一世是因為爭寵,那這一世呢?

「我懷疑一人,陳珂。」陳鴛淑低著頭,猶豫一下道,魏軒朗畢竟是外人,如此直白地告訴他,陳鴛淑也是猶豫過的,只是除了他,她不知道依靠誰。

魏軒朗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也沒驚訝與疑慮,只是道,「我派南許,不,北褐去盯著她,三日後給你答案。」魏軒朗隨即做出承諾。

「那,多謝了。」陳鴛淑起身彎腰道謝,說起來,自己好像經常麻煩他,雖知這對他是舉手之勞,但總歸是不好意思。

「坐罷,與我,不必客氣。」魏軒朗揚起那傾倒眾生的笑臉,笑得曖昧。

陳鴛淑沉默地坐回位置上,是她想多了,對于魏軒朗這人不能客氣的。

魏軒朗喝了口茶,開始無話找話了,「這幾日,你可過得好?」他努力不讓氣氛尷尬。

「還好,你呢?」陳鴛淑看向他,目光清冷。

「我?」魏軒朗笑吟吟,「自然是樂不思蜀啊。」

陳鴛淑蹙眉,她是想問被剝了官職可還好,「你被剝了官。」

魏軒朗還是笑眯眯的,「官沒了就沒了,我又不是養不起…」後面將某字吞回去,硬生生改口成,「自己。」

嬉皮笑臉,陳鴛淑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但隨即正色,想說什麼。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公子,宮里來人了。」剛剛那開門的小廝進來通報。

魏軒朗收斂笑意,魚兒上鉤了。

「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陳鴛淑看著魏軒朗的神色莫測,皺著眉地開口道。

魏軒朗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招來一小廝,面帶笑意,道,「帶陳小,」突然憶起什麼,「陳二少爺去後廳。」

小廝應是,在前頭引路,道,「陳少爺,請。」陳鴛淑向魏軒朗拱手一禮,便隨小廝到後廳。

……

後廳開闊,面向一池塘,樓閣亭台倒是仿江南庭院,說來她為何會認江南庭院,是因她幼時在奉州住過,奉州是屬江南地區,人美景美。

也不知宮里的人與魏軒朗在前廳做甚,她的茶都換了兩回,也不見他的人影。

陳鴛淑手指絞繞著自己的衣袖,發著呆。

「這不是陳大小姐嗎?」一聲嬌音傳來。

陳鴛淑抬頭,一女子踏入內屋,她的表情不屑。

屋里的僕人立馬竊竊私語,陳鴛淑皺眉,「你來甚?」話一出口,便覺不對,這里是她的家,她到哪不都是正常的麼?

果不其然,武秦笑得高傲道,「你說呢?」順勢坐在高位上,下人奉上茶。

陳鴛淑撇開頭,懶得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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