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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在腰帶上冒出了一截,蕭閱拿出來一看,竟是一塊玉玨。

「殿下,一應物品已備全,容奴才給殿下寬衣。」

蕭閱納悶著,便听一太監極其恭謹小心的開口,忙將手一握。與此同時,另一名小太監便手端著一圓盤彎著腰過來。

那圓盤本是用來放太子沐浴時,身上的一些貴重物品,例如玉佩玉璜等物的。蕭閱想了想,還是將這玉玨握在了手中,並為所動。

那小太監也自是會意,立馬退了下去。接著,先前開口詢問的太監,便上前一步給蕭閱寬衣解帶。

他一動,身旁幾個小太監都跟著動了起來。

一人撩發,一人解腰帶,一人解外袍,一人月兌靴,不過眨眼功夫,蕭閱身上便只有一件里衣同褻褲,待最後,連里衣也被月兌下了。

「等等。」見一太監蹲在他面前欲要月兌他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蕭閱喝止了他。

幾個太監的動作全都停了下來,繼而噗通跪在地上。蕭閱汗顏,我有這麼恐怖嗎?

「你們都先下去吧。」

實在是不習慣這樣被人伺候,尤其是所有人都盯著你這麼一具光溜溜的身子。對此,蕭閱感嘆,自己不是享福的命。

「回殿下,娘娘吩咐,不管您到哪兒都得有人跟著,絕不能讓您獨自一人。」那太監跪在地上回稟。

蕭閱知道皇後的用心,只是這樣一來,豈不是自己上個廁所都得有個人守在身旁,那怎麼拉的出來?

只是,總不能一回來就拒絕了皇後的好意,更何況,太子被人伺候洗澡當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正有些為難之際,蕭閱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忙抬頭朝那視線看去,繼而咧嘴一笑,忙道︰「那他留下,你們都下去。」

幾個太監互相打量了一眼,見不是自己周圍這幾個人,均有些好奇,卻也不敢私自抬頭逡視,口里道聲是,便都退了下去。但也只是退到了外間,若里頭有什麼動靜,外間當听的一清二楚。

「你怎麼在這兒?」見人都退光了,蕭閱忙從玉階上下來朝前而去。因著有些興奮,連自己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略有些透明的褻褲都給忘了。

「殿下。」駱少津一面月兌了身上裹著的太監服和太監帽,一面也朝蕭閱走過來,但見蕭閱這一身形容,嘴角不經意一揚。

蕭閱全然沒注意這些,忙將手上玉玨展開在駱少津面前,道︰「方才一宮女塞給我的,你瞧瞧,是何用意?」才回來,蕭閱對這地方全然可以用人生地不熟來形容,奈何這地方一沒互聯網二沒114,想要取得信息來源,目前只能靠駱少津。

駱少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蕭閱忙朝外間看了一眼,會意的點點頭,卻見自己的屬下盯著自己,並道︰「殿下當心感染了風寒。」

「啊?」蕭閱頓了一瞬才想起自己現在和光溜溜的沒啥兩樣,頓覺有些不好意思。

倒不是他靦腆,若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體,並散發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那他是不介意給駱少津這樣的美少年看看的。可關鍵就在于這還是一具發育不全的身體,被駱少津這樣看著,豈不是成了,自己被他調戲,而不是他被自己調戲。

啊呸,蕭閱你在想什麼!

「待我著衣。」蕭閱回身便欲要去拿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衣服都被方才的太監收走了。

「屬下伺候殿蟣uo逶!包br />

「啊?」

蕭閱听駱少津很是正經的說道,便想起了和駱少津第一次見面,自己在他一人面前洗的那回澡。那場景,就是到現在自己都還記得當時那十分尷尬的心情,原打算將其拋之腦後別再想起,哪知駱少津方才那話將他那‘不堪’的回憶都給勾了出來。

「這不好吧。」蕭閱往後退了一步,老子再不濟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就算再小也已過十四啦,而且你的心智絕對能在你本來的年齡上加十歲。所以,這樣真的不好,老子不想猥瑣正常的美少年,祖國未來的花朵。

但蕭閱在心里吶喊的同時,駱少津已走到他身邊;雙指搭在那褻褲上,夾著褲邊輕輕一拉,那褻褲便順著蕭閱兩條滑不溜秋的腿,落到了腳踝。

至此,蕭閱第二次在他家屬下面前光的只剩一頭烏黑長發。

「殿下,請。」

駱少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閱木著一張臉,只得轉身朝那冒著氤氳之氣的浴池走去,當整個身子都泡在這溫暖舒適的浴池內時,蕭閱還是下意識的閉眼舒服的吐出一口氣。

而駱少津說伺候他沐浴,還真不是說說而已,他的手就在蕭閱泡在浴池中的同時,已搭上了他的肩膀,正拿著搓澡布替他輕柔的搓洗。

自家屬下真是夠貼心。

「渠陰候想見殿下。」駱少津跪坐在蕭閱身旁,一面進行著手上動作,一面輕聲繼續著蕭閱方才的話題。

「蘇桀?儀貴妃的父親?」蕭閱有些吃驚,他記得駱少津說過,這渠陰候久不入朝堂,只在江湖瀟灑,且與自己這個太子素未謀面,看來這次是要為儀貴妃求情。

駱少津點了點頭,蕭閱卻道︰「你怎麼知道?」

話才說完,蕭閱便听駱少津沒忍住笑出了聲,「那玉玨上刻了一個蘇字。」

蕭閱忙將放在浴池台子上的玉玨拿起一看,上頭果真有一個蘇字,且蘇字下面還刻有一道劃痕,瞧著那痕跡像是才刻上去的,且那痕跡的兩旁隱隱是花卉的紋路。

「他的意思是,一日後的戌時在花園一見?」

蕭閱看向駱少津,駱少津會心一笑。

「他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去?」雖然知道這渠陰候定是為了要給他的女兒儀貴妃求情,只是,對一個素未謀面之人,且那人還是太子,他此舉未免太自信了。一個不小心,他自己都得搭進去。

「他不知道,所以,殿下想去就去,不想去便罷了。」

難得駱少津給了自己一次開放性的選擇,蕭閱倒還有些不習慣。只是,自己倒真的不想去,能少一樁事便少一樁,于來日撤退有益,更何況,他一定找過了帝後,且被拒絕。

蕭閱心里暗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方才去哪兒了?」可話才落,便感覺雙腿癢癢酥酥的,低頭一看,駱少津不知何時已入浴池中,而那拿著搓澡布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雙腿間了。

冷靜,要冷靜。

如何冷靜,一個喜歡男子的男子,正在被一個美男子搓洗那個地方了,雖然那東西目前還只能算只小鳥,但它主人的心理卻是只大鳥啊。

「去見一個老友,交代一些事。」

坑爹的是,他家屬下沒有一點誘人犯罪的覺悟,真是虧得自己這身體還小,不然蕭閱覺的自己肯定控制不住生理現象。

「那怎的又穿成這樣出現在這兒?」蕭閱裝作淡然的問道,雙腿卻向外一動,本意是想將駱少津的手甩出去,卻不知怎的力度沒對,變成了雙腿一夾,愣是將駱少津的手給夾在了自己雙腿之間,且正中‘紅心’。

蕭閱覺的自己的臉肯定紅了,饒是曾久經沙場,可這樣的情況還真沒出現過。

蕭閱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卻听駱少津臉不紅心不跳語速未有任何變化的啟唇道︰「殿下,您把腿分開些。」

蕭閱︰「」

不知怎的,越是這個時候,蕭閱倒不好意思讓駱少津別搓了,只得分開腿,任由他繼續動作,而自己努力保持著清心寡欲的狀態。

蕭閱一直告訴自己要充滿正能量,不能太污了,屬下只是無意為之,而自己卻想的如此污力,這是對不起長的跟花一樣美的屬下的。這想法蕭閱掛在腦門上時刻提醒自己,直到幾年後的那一夜才徹底看清了自家屬下的真面目。

「殿下不是讓屬下時刻陪著您麼?」駱少津手一動,便接上蕭閱先前的問話。

蕭閱反應了下才知道他在說什麼,頓時滿頭黑線,「其實,不用這麼盡職。」

「最後的時日,盡職些無妨。」駱少津說的很是自然,蕭閱卻立馬抬頭望著他。

可不等他再問,外間便響起一太監的詢問聲,可要著衣。駱少津也在此時說了一句,差不多了,再泡下去,水就涼了。

所以,蕭閱便沒有問的出口。

夜間,靖文帝大設宴席,親執著蕭閱同皇後的手一同入席。

眾嬪妃皇子和一應大臣皆都跪迎。

真假太子一事,隨著蕭閱的回來,算是告一段落,其中株連了許多人,光太監宮娥便被杖殺了近百。蕭閱听聞這個數字時,心中為那些堪稱無辜的人真誠的默哀了三分鐘。只是,這個時代本就如此不公與殘酷。

而那冒充的假太子已于那日被斬首,儀貴妃目前也在冷宮待罪。

其實蕭閱是很想見見那位假太子的。據說,那假太子連說話語氣都與‘自己’幾乎一樣。若不是皇後起疑,駱鴻暗中派人日夜監視,見其終有一日受不住人皮面具的窒息,將其偷偷拆下來透氣之時被親眼瞧見,就連駱鴻都無法相信。當真沒有一點破綻。

只是,他一死,蕭閱連個請教的對象都沒了。如今面對著宴席上不停來向他敬酒致歉的皇子公主,蕭閱真是連應付都不知從何下手,索性便依著自己的性子來,倒顯真誠。

這些個皇子均年長于他,全是他的兄,不過好在皇帝只生了四個兒子,不然他恐怕是真的應付不過來。

好不容易熬到這場壓驚接風慶功于一體的宴席散去,靖文帝卻將他傳召至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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