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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所謂“望夫石”,怨婦是也

床上的人似是看到凌成安那一臉微紅的囧態,尤為興奮,拍手開心的笑著,他這副模樣到真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凌成安臉頰頗紅,就好像是喝酒上了頭,兩頰被酒色渲染從而緋紅了臉,憤慨的他瞪著一臉無所謂的喬沐,她聳聳肩,悠然開口「緊張什麼?我說的是實話而已,你總不能連說實話的權利都想給人剝奪了吧!你瞧瞧,你這一副被登徒子欺負了的良家婦女小模樣,可不就是個活月兌月兌的女人嗎?你一大男人這麼娘,我真心為你以後的婚姻生活感到深深的憂愁啊!也對,你可以找個男人結婚,放心,作為你的好友兼家人,我是很理解你的,不會歧視你們偉大的愛情!」

「喬沐!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出門沒刷牙,還是你屬性其實是蒼蠅?專門到廁所去飽餐了一頓才過來的嗎?否則你的嘴巴怎麼能夠臭成這樣?生化武器!你這樣肆無忌憚的行走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特容易挨揍!」凌成安憤怒的瞪著喬沐說道。

她撇了撇嘴,深深的看了凌成安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她低聲嘟囔道「你就算不讓我,也掩蓋不了你就是個女人的事實,這種東西,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何況你女性特征還那麼明顯,雌性激素分泌的那麼多,難道還想著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欺騙自己其實是個男人?」

他額角青筋隱隱凸起,總覺得他現在就想將面前這個喋喋不休跟唐僧念經一樣的女人,從這窗戶丟下去!

真是許久不見,她的功力是愈發長進了,以往還只是腦補,現在是干脆開始自言自語、自說自話,自我腦補的事情和場景還要擺在明面上來說。

喬沐停下了碎碎念,默默的閉上了嘴巴,見凌成安的面部表情之豐富,其眼楮里的神色思緒變化之快,她微眯著眼,這神情對她來說那是太熟悉了,她陷入幻想進入了幻境之中的時候,也是這副德行,外人看著就跟個腦殘一樣!

她用力的在他後腦勺一拍,振振有詞的開口說著「喂喂喂~回神了回神了啊!你可別想著想著就陷入了魔怔。」

他被拍著垂下了頭,緩緩抬起頭,自帶放慢特效,她看著怎麼這麼的慌,跟日本那恐怖電影貞子一樣,他就那麼幽幽的看著她,不發一言,她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欸~不對啊!說他是貞子,那不還是個女的嗎?

的響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她一怔,反應過來後,慌忙從包包里掏出,看到屏幕上跳躍著的名字,她厭惡的皺起眉頭,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跟這群牛鬼蛇神聯系,她沒有精力去應付這群心口不一的人,按滅屏幕,鈴聲也隨之終止了,

凌成安看著喬沐的動作,眸底深處閃過一抹暗芒,只是這安靜沒有持續多久,她的便再一次響聲,孜孜不倦的響著,似是完全不在乎她是否是特意掛斷,也絲毫不在乎她是否想接听。

厭惡的蹙眉,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被接通,那端的聲音令她感覺到很是反感,她的耳畔清晰的傳來那端質問的話,她說「喬沐,我想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都不覺得愧對老同學嗎?」。

她冷笑「交代?你想讓我交代什麼?真是好笑,這種事情,方茹不去責問自己的男,反而打來騷擾我,你有什麼資格來責問我?還是說你覺得我搶了你的男?你似乎也太把自己男當回事了,他就算白送給我,我都不會要!」

方茹被喬沐的話堵住了嘴,她愣了好半晌,突然間感覺她打給喬沐,是個錯誤的決定,她也是被氣昏了頭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舉措來。

她頓了頓,開口道「你跟趙逸之間的事情,你們最清楚,現在你就算說你沒有,你是冤枉的,又有什麼用?你沒有看報紙嗎?那報紙上你和趙逸接吻的照片那麼醒目,你讓我怎麼敢你?」

她怔住,她似乎沒有看到今天的報紙,早上肖言便將所有的報紙收起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來是害怕她會看到那報紙上子虛烏有的東西,她心內一暖,只是神色未變,她冷聲道「我?我什麼時候讓你我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也不需要承受你的質問和莫名其妙的怒火,你要是有這閑工夫沖著我發邪火還不如去問問你的好男友都做了什麼!你最好把他栓好,沒事別讓他出來亂咬人」

她說完便掛了,完全不給對方反應和還嘴的機會,利落又干脆的掛斷了,凌成安挑了挑眉「是趙逸的女?」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說「嗯,是趙逸的女。」

他了然的點點頭,心內卻是暗暗思索著,他不是沒有看到報紙上的報道,自然也是看到了喬沐和趙逸的親密照片,熟悉喬沐的他,當然不會認為她和趙逸真的有什麼關系,恐怕也就是剛剛好錯位,鏡頭捕捉到了那一刻而已。

她用力拍了拍手,恍然大悟的自顧自說道「原來如此~不行,我的趕緊去一趟,得去解釋清楚才可以!」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風風火火的喬沐,看著她拿起被她丟在床上的包包,拔腿就想往外跑,等她猶如一陣風一般跑了,門「 」的一聲響,他才被驚醒,如夢初醒般看著已經沒有了喬沐的房間,剛剛她還站在這里,下一秒她就已經竄了出去,這是什麼樣的技能、力量?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留下他們兩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她急急忙忙的的從擁擠的地鐵里鑽出來,每當在這種擁擠的人流之時,她就突然間還是蠻想念以前的那個她,至少以以前的噸位,她可以穩穩的佔據一席之地,就連下車什麼的,她都可以雄糾糾氣昂昂的靠著那重磅的噸數成功的撞開眼前的障礙物,可是現在她都快被擠成了一張薄紙,只風輕輕一吹,就肯定能隨風而揚。

擠下了地鐵站,她從長長松了口氣,擠出了擁擠的車廂是多麼的艱難,經歷過了那惡劣的境況才知道這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美好,多麼的令人想盡情暢快的大口呼吸。

快步往地鐵出口走去,站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前,她滿懷忐忑的像是一座雕塑一樣站在那一動都不動,手里緊緊攥著,緊咬著下唇,她深深閉眼,倏爾,她睜開了眼,堅定了眼神,抬腳往里走,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上戰場殺敵的錯覺,只是她那在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腿肚泄露了她的恐懼和緊張。

這里她已經來了無數次,對這里她甚是熟稔,駕輕就熟的往她要找的人所在的地方模去,她似乎跟醫院很有緣啊!瞧,她來看個病還拐了個帥哥醫生回家當,探個病人還能探視出一樁掩藏了多年的秘密來,探出了她的親生父親,她這是上輩子建造了個醫院還是強行拆除了人用來救命的地方?不然何以她跟這種地方結下了這種不解之緣?她也是難以想得通這一點來。

用力甩了甩腦袋,甩掉腦子里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得虧這是醫生主任辦公室所在的地方,一路上雖然也有醫護人員,但現在畢竟是人家正常的時間,沒空在這里瞎竄搗,不然就她這甩頭的毛病,人醫生肯定是要以為她嗑藥了,或者服用了什麼致幻劑、興奮劑之類的,從而才導致她的大腦過度亢奮,很有可能就會一擁而上,壓著她接受檢查和治療。

她站在門前,曲起手指在門上敲了敲,敲了一會里面都沒有半分動靜,她從磨砂半透明窗口看進去,里面空空蕩蕩的,空無一人,她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看來肖大神現在應該是去工作去了,所以不在辦公室。

百無聊賴的她,一步三回頭的坐在走廊的長椅子上,手肘撐在扶手上,拖著下巴,看著那扇緊閉著的大門,她惆悵的再次嘆氣,也不知道自家肖大神得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困意漸漸席卷而來,她微微搖了搖頭,用力睜了睜眼楮,強撐著精神,強迫自己坐直了身體,打起精神看著那扇依舊緊閉著的大門,她自是知道肖言還沒有回辦公室,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把她放在這里不管不顧、不聞不問的。

從包包里搜出看了看上的時間,她深深的吐氣,低落的耷拉下腦袋,她該不會這麼湊巧的正好踫上肖大神給人做手術去了吧?她都來到這里坐了快兩三個小時了,還沒見到自家肖大神回來,邊說他人了,她連肖言的一根頭發絲都沒能看見。

站直身子用力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手腳,坐在那里睡了太久,手腳都麻木了,血液不流通,她坐在那睡得腰酸背痛的。

手握著後頸,用力往後仰了仰,我的媽呀!她要是再多坐在那里眯會,估計她這脖子就不用要了,真不是人能睡得地方,睡得她頸椎病都快出來了。

抬手拍了拍額頭,認命的重新坐在原來的位置乖乖等著自家肖大神凱旋歸來,看起來,他這個主任當的也不輕松,這一天到晚的都得站在手術台上,還不能有一絲的松懈,萬一眼楮一恍惚,手一抖,給人捅了一刀怎麼辦?那可就成醫療事故的賠錢賠命還不夠,連前途聲譽都得全部搭進去不可

等待~永遠的等待~她就默默的坐在這里等著,她就不信了,她還耗不過他!還耗不過這短短的時間!哪怕坐在這里快變成化石,她也是不會離開這里半步的!俗話說得好,只有堅守陣地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雖然也有不碉堡,被敵人炸死的

她坐在這里望眼欲穿,殷切的盼望著她的孩兒能趕緊歸來,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啊呸,她這都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鬼?這樣一來,她跟肖言豈不是**了??心內一陣惡寒,她還沒那麼重的口味,能變態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她孤寂的獨自等待著,時間滴答滴答的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在風餐露宿、日夜腐朽中,終于,她變成了一塊頑強的活化石,她有個十分好听的名字,名為「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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