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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吧!

床上的人呆呆的坐著,看著那漆黑的液晶電視屏幕里倒映著的模樣愣神,像是在看著屏幕里的自己,又像是在透過電視屏幕看著別人,以往精明的眼眸變得混濁,也許是察覺到他的靠近,床上的人抬起頭?*??目醋潘? br />

那是怎樣的眼神?宛若是不懂事的天真稚子,對外界的一切都渾然不知,活在自己簡單的世界,將自己完全封閉隔絕,看到以往在商場叱 風雲的父親,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他若說沒有感覺,那是假的。

心內只感覺到淡淡的酸澀,他可憐現在的父親,也憐憫父親現在的境地,可他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更不會接納他,這是他的報應,做錯了事情是必定要付出代價贖罪的,他所做的錯事還少嗎?現在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皆是因為因果循環。

床上的人呆呆的看著他靠近,看著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不說話也沒有反應,似乎是不認識他,他笑,也許父親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喬沐的母親,只是他自欺欺人,蒙蔽了自己的真心,他愛的人已經離開了人世,現在做出這番模樣來,又能怎麼樣呢?

自嘲的笑笑,他的母親算什麼?也許當年他們是真的存在所謂的愛情,可最終呢?終究是抵不過他們的朝夕相處,抵不過他們的時間綿長,他的父親在于喬沐媽媽日夜相處,在她的呵護有加中,不知不覺他的感觀已經潛移默化了,他對母親更多的只是愧疚和憐愛,那不是愛情。

只是這個男人他,最終將兩個深愛他的女人辜負了,是他親手扼殺了他們,說到底自己的母親和喬沐的母親,不過都是為情所困的可憐女人,最終她們所愛的男人,為了地位、金錢,為了登上權力的高峰,而被這個男人毫不留情的舍棄,她們毫無保留的愛輸給了他的野心和貪欲。

他看著呆滯的父親,低聲的呢喃,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說「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得所作所為,才害死了她們,你現在擺出這副模樣來,又有什麼用呢?喬沐的媽媽能看見嗎?我的母親對你來說又算什麼呢?是你!是你親手將喬沐的媽媽推開的,你奪了她的公司、家產,你將她掃地出門,在她家破人亡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殘忍的跟她離婚」

倏爾,他低低的笑出聲,眼眸里卻是沒有半分笑意,悲痛之色溢于言表,他笑「可是你不知道你跟她離婚的時候,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讓她一個人大著肚子為了生計奔波,你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台上,她疼痛難忍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正在享受你的戰果,你在享受你所奪取的一切,她生下了那個孩子,但是她死了,她死在了手術台上,死在了你的野心之中,是你親手將她殺死,你親手殺了你最愛的女人。」

似乎是听進了他的話,原本坐在床上呆滯的人,突然間變得躁動起來,情緒激動,他咿咿呀呀的似乎是在辯駁,只是話語顛三倒四、含糊不清,令人無法得知他想說些什麼,也許,他想說的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突然間,他看著床旁坐著的人瞪大了眼楮,他磕磕巴巴的說「她在哪?她在哪里?告訴我,我要找到她,我不能讓她離開我。」

凌成安笑出了聲,晶瑩的淚花說著臉頰蜿蜒而下,真是可笑又可悲,失去了才知道珍貴,他愛的人是喬沐的母親,他的母親又算什麼呢?那個可憐的女人,那個錯信了這個男人,傻傻的為他生育孩子,等待了他一輩子的女人,竟然在他的生命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她的生命猶如煙花般短暫,她的愛情就像是曇花一現,僅僅留存了綻開時的絢爛奪目,美艷動人,她就拿著這些回憶守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

「小安子」熟悉的女聲令他回神,抬手抹了兩把臉才扭過頭去看著來人。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棉質短T,一條小腳牛仔褲,清爽又簡單的裝扮,讓她看上去就像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他不自在的撇開視線,喬沐站在鏤空的屏風旁邊,她微微蹙眉,神色復雜,努了努嘴,最終還是沒能開口說出話來。

凌成安對她來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友,她可以隨時隨地的對著他抱怨,可以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可現在,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還不知道要如何去接受這個身份,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去自在的與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相處。

「怎麼?你來看他?」凌成安看著電視屏幕里的人,漠然開口說道。

她輕咬下唇,眸底復雜一片,她回「嗯,我來看看他,你呢?你不是也跟我一樣,是過來看他的嗎?」。

他嗤笑,正視著她,眼眸戲謔之情閃爍「我來看他?嗯,我的確是來看他,我是來告訴他,他的所作所為害了多少人,告訴他,他竭力想要掩藏的,正在被人一點一點的挖出來,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他終于得到了報應,我是來看他的下場,看他跟個傻子一樣,我覺得很開心啊!你不高興嗎?他害死了你的母親,奪了你母親的公司,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一點痛快嗎?」。

她攏了攏眉心,轉眸看著床上自她進來之後便殷切看著她的男人,淡漠著聲音,她說「我曾經也恨過他,也厭惡過他,我也不想當他的女兒,可是那天我第一次看見他,我便釋懷了,我我的母親是愛著他的,她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跟父親成為仇人,也不希望看到我過得不快樂,她們上一輩的愛恨糾葛,都應該在他們身上結束了,小安子,你放下吧!或許我應該叫你哥哥,你不要鑽牛角尖了,你的母親她希望看到你幸福,而不是為了他們上一輩的恩怨而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他怔住,認真的看著面色如常的喬沐,仔細觀察著她時臉上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直到她說完,他都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她就像是那樣平靜無瀾的說著話,她所說的話是出自真心,沒有絲毫的敷衍,他斂下眼瞼,原來看的最透徹,放手放的最痛快的人,正是他們一直以為那個需要被保護的人。

她看著凌成安,露出真心的微笑,誠懇的說著話「小安子,我還是習慣叫你小安子,雖然你是我血緣上的哥哥,但我暫時還無法做到叫你哥哥,她們上一輩的恩怨,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探索,但我希望你放下,我們就當沒有這些事情,還跟以前一樣,你依舊是我的店長,是我的,是那個騷包的孔雀男。」

他神色微動,原本冷硬的臉龐被她的話擊碎,他曾幾何時被人這樣安慰過?何時有人跟他說,希望他過的幸福快樂,希望他能夠放下上一輩的恩怨,希望他能夠走出來,不要被困在的迷霧中迷失自己。

可是發生了的事情,可以忘掉當做沒有發生過嗎?他們真的還可以回到以前那樣無話不說,簡簡單單的生活嗎?還可以那樣肆無忌憚的調侃對方,還可以那樣無拘無束的調笑打鬧嗎?

他抬眸,扯著嘴角笑笑「我當初是懷著恨意來接近你的,我知道你是我的,可我不甘心,憑什麼你可以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幸福快樂的生活,我看到你們店里在招人,鬼迷心竅的我來應聘,慢慢的相處,我看到你其實很單純,很天真善良,我不想破壞你的笑容,不想破壞你的生活,被你的樂觀感染,你或許不知道吧,你其實有種魔力,只是跟你熟悉了之後,看到你都會不自覺的彎起嘴角,你能讓你身邊的人感到幸福,我貪戀這種溫暖,所以我留了下來,一直以的身份向你索取你的關心和體貼。」

她微微一笑,釋懷道「也不算吧!之間從來都是相互給予,不分誰多誰少,一直以來,你也幫了我不少的忙,沒有你盡心盡力的幫我打理我那間微不足道的小店,我也不可能過的那麼輕松愜意,說到底其實是我索取的更多,小安子,我是真心的謝謝你,也真心的把你當成。」

他愣愣的看著她,許久,他輕笑出聲「是嗎?既然小沐沐你都如此誠摯的跟我道謝了,我要是在推月兌,那豈不是顯得我太做作虛偽了嗎?只是,小沐沐啊!你得知道,一般光是口頭上的感謝,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不如你用錢侮辱侮辱我的高尚情操?來吧!我不介意你用錢砸死我。」

他閉著眼,張開雙臂,喬沐站在不遠處,冷冷一笑,拿起被她父親丟到地上的枕頭輕輕拍了拍,然後悠然踱步到他面前,用力的掄著枕頭砸下去。

他被砸的一愣,下意識的奪過枕頭,睜開眼看著喬沐,眼里的質問令她笑出了聲,她說「你不是讓我好好侮辱侮辱你嗎?你自己說的,你不介意我砸死你,那你既然都有這種奇葩的愛好了,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我怎麼能不滿足你的願望呢?當然是要好好的用枕頭好好疼愛疼愛你,怎麼樣?現在享受到了來自枕頭君輕柔的呵護了吧?」

像是在回應她的話,坐在床上的男人拍手笑著,笑的猶如一個天真的孩子,懵懂無知,只是看到了有趣好玩的事情他便笑的那樣開心。

凌成安憤怒的瞪著面前雲淡風輕說著話的女人,怒吼道「我讓你用錢砸死我,讓你用錢來侮辱我,誰讓你拿武器了?誰準許你拿著枕頭來砸我的俊臉了?毀容了怎麼辦!不知道我是靠著這張臉吃飯的嗎?我靠著這張臉收獲了多少無知少女的真心,你懂嗎?」。

她冷笑「我又不是男人,我怎麼能明白這種變態的心理呢?我更不明白你那莫名其妙膨脹著的滿足感,你都說了是無知少女了,人回過神來看,就你這樣的,倒貼人家都不要,好嗎?再說了,你這模樣,毀容相當于整容了吧?我真是好心好意的給你免費整整你這錯亂的五官,還敢吼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說誰是狗啊?你有種給我再說一遍,我一天不給你露一手,你還真不把我當成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凌成安怒瞪著喬沐,憤恨不滿的開口道。

她挑眉掃了他一眼,在某個重點部位流連了一會,極為嚴肅的開口「你似乎就算露了,也還是改變不了你是個女生的事實。」

凌成安那枕頭擋著,兩頰微紅,羞憤的大吼「喬沐,你個變態!**!痴漢!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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