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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里這會兒站的所有人,都是宇文泰的人,宇文泰真的是好手段,竟然能將元寶帝周圍的人都給掌控住,也難怪這元寶帝會這樣惶恐,身為一個帝王,竟然所有的東西,包括他的自由,都不屬于他,何其悲哀也,

容綰仔細看了一眼元寶帝,便斷了診,望聞問切中,望,是看眉眼氣色面色來斷診,因眉眼氣色面色通內髒,筋脈,只要看一眼便能大概知道病癥,

這元寶帝面色發黃泛白,看他呼氣吸氣的頻率很短,應該是呼吸道有問題,听說他這病很久了,已是頑疾,估模著這會兒胸腔也不太好,

「陛下,是否除了有頭痛癥,還時常胸悶?」她說道。

「對。」元寶炬詫異她真的能一眼就看準,之後便是驚喜了起來,指著容綰道,「此女真乃神人也!」

元寶帝又道,「以後就讓常太醫和她給朕看病吧!」

「可是陛下,宇文丞相讓臣好好照顧陛下的身子啊?」文太醫一听,也顧不得皇帝不高興,出聲道。

元寶帝面色沉了沉,溫怒道,「朕就想讓她給朕看病,到底朕是皇帝還是你們是皇帝,怎麼朕要誰來給朕看病也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

她和文太醫給元寶帝看病有什麼區別啊?她這會兒不是被宇文泰舉薦過來的嗎?

不過連這點要求,都不能如意,容綰深深的替元寶帝悲哀。可是她這會兒自身都難保,自然沒有辦法去管別人了,然而她要如何拒絕才好呢?

「常太醫,常太醫……」

門外的宮人不斷的喚著常太醫。

大殿內眾人循聲看去,常太醫正一臉急色的往大殿內趕來,瞧見容綰之後頓住了腳步。

他上前給元寶帝見禮,「陛下。」

元寶帝似乎很喜歡常太醫,見了他以後神色是輕松了許多,「常太醫快起來。」

「謝陛下。」常太醫謝過陛下以後就起身來,道。「听說。陛下要招新的大夫來是嗎?」。

元寶帝聞言道,「是的。」

「是哪位?」常太醫明知故問道。

「就是這個叫容綰的姑娘。」元寶帝說道。

常太醫聞言這才看過去,裝作剛剛認出來她道,「原來是容綰姑娘啊。」

「民女見過常太醫。」容綰見禮道。

常太醫點頭。容綰起身。

哪里知道。常太醫臉色一變。「陛下,臣認為不妥,這位姑娘臣見過。雖然有些本事,但卻是夸大其詞,實際上是沒有能力給陛下診病的。」

這個常太醫,想幫她也不是這樣幫的啊?

容綰一听常太醫貶低她,就知道他是要幫她月兌離皇宮來著,心里暗暗感激。

元寶帝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不甘心的道,「可是她方才能一眼就診斷出朕的病啊?」

「那不過是她將望聞問切中的望學的透徹而已,可醫術中不止是要講究這些啊,這個小姑娘連藥也認不全呢。」常太醫說道,「如果陛下非要讓她醫治,那不妨讓臣測試測試後,再來讓她給陛下治病吧?」

常太醫說的話,有些道理,元寶炬不由得猶豫了。

文太醫卻是臉色沉了下去,他陰沉著神色看向常太醫,「常太醫有所不知,容綰姑娘已經在太醫署通過測試了。」

常太醫的臉色也沉了下去,轉而冷冷道,「是嗎?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文太醫欲要說話,一旁和他一起的小太醫就搶先說,道,「您不在,文太醫就一個人將這件事做了,他是左院使,這件事有權利處理。」

常太醫冷哼了一聲,「什麼時候太醫署輪得到你來說話了?」

他說著又看向了文太醫,「什麼時候太醫署是文太醫一個人說了算的?」

他又道,「給陛下招新人來看病,一向都是要由太醫署的左右院使都同意才可,文太醫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文太醫面色鐵青,卻是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這本來就是太醫署的規矩。

元寶帝見常太醫咄咄逼人,沒有發怒,反而高興的很,見文太醫不說話,便道,「文太醫,常太醫說的可是真的?」

文太醫鞠躬施禮道,「是。」

「那這就是文太醫的不是了。」元寶帝終于有了一次辣氣壯說話的機會,不由得背也挺直了一些,道,「那既然這樣就照常太醫的意思去辦。」

「這……?」文太醫有些不甘心。

元寶帝很怕死,他每天都擔心宇文泰會看他不順眼將他給弄死,他身邊都是宇文泰的人,常太醫又時常不在身邊,他就想要招個人來給他看病,亦想要逆一逆宇文泰的意思,長久被宇文泰押著,他敢怒不敢言,實在是太難受了,雖然這樣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也總比什麼也不做好,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且還生了重病的龍,沒有自由,也無法騰飛,

「這什麼這?就這樣說了算。」他說道。

文太醫只好面色不太好的低沉著聲音道了一聲是。

「好了,那常太醫留下即可,你們都下去吧。」元寶帝說道。

常太醫扭過頭看了一眼容綰,給她使了個眼色,便又低下頭去。

容綰跟著文太醫出去,便留在了大門口。

沒一會兒,常太醫便也出來,見容綰就又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著他出去。

容綰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常太醫說道,「你這丫頭,讓你跟我來長安你不來,如今你倒是自己來了長安,還領了軍功,你是沒事兒干還是閑得慌?怎麼攙和到這里面來了?」

容綰默默垂淚啊,她也不想攙和啊,誰叫左邊一個楊孜墨不明意圖,右邊又是東雍王逼婚,不過這些話當然還是不要說的好,

「多謝常太醫幫民女解圍。」她說道。

「恩。」常太醫也不客氣的恩了一聲,又道,「之後我會扯個由頭說你不通過,你就不要再來皇宮了,不過以後你要想學醫,我這里還是歡迎你的。」

容綰求之不得,但是這樣會不會給常太醫帶來麻煩啊?那宇文泰是這樣好說話的人嗎?

見她不說話,常太醫知道她擔心什麼,道,「你不用多想,早年我救過宇文泰一命,他對我還算是很客氣的,不會殺了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多謝常太醫。」這會兒已經不是顧忌其他的時候,趁早月兌身才是真的。

容綰一直低頭與常太醫說話,這會兒心里松了口氣。

常太醫將她送到皇宮門口就離開了。

胡來立即上前來護在容綰左右。

當容綰走出皇宮,才真正的覺得安心。

這會兒她不用再為丞相府賣命,自然就不會再坐丞相府的轎子,她對著丞相府的轎夫說道,「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回客棧就是,幫我帶句謝給夫人,多謝夫人這些天的照顧。」

那小廝面色沉沉,倒是沒有說什麼,轉身帶著丞相府的轎子離去。

正好那邊有將士騎馬而來,亦有幾輛馬車款款而來。

容綰讓到了一邊,讓馬車和馬匹路過。

馬車馬匹都在皇宮門口停下。

容綰轉身欲走,然而那幾輛馬車上下來的人,在她眼角無意中瞟了一眼後,覺得很熟悉,隨之而來的卻是極致的恐懼,她的腳一瞬間就好似掉進了冰窟窿中被凍住,隨後連動也不能動,

馬車上下來了幾位穿著東魏官服的人,其中一位面相以及身材都有些發福,他看上去四十五六歲的模樣,五官倒還挺俊朗,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應該還算的上是一表人才的。

至少在容綰的記憶中是如此,當年隨母親到楚府去的時候,她才五歲,那會兒楚老爺真的是相貌堂堂,身材欣長,豐神俊朗,如今卻是人到中年發福了,

「……姑娘,姑娘。」

胡來的聲音像錐子一樣將她的回憶與恐懼鑿碎,盡管如此,她的身子仍舊忍不住發起抖來,

「我們走。」她說道。

胡來見她這樣,想要過去扶,又覺得不妥,道,「不如我們等孤將軍出來再走吧?」

哪里等的了,她多怕楚老爺看過來。

然而好像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楚老爺的目光也是不經意的看了這邊一眼,瞧見她的背影有些熟悉,便已然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他問道。

容綰聞聲身子立即哆嗦了一下,她垂在兩邊的小手將衣襟抓著,恨不得已經要將那衣襟給絞碎了。

胡來等人已經回過頭來,容綰卻不敢轉身,胡來見她這樣,又見來人似乎來頭不小,看樣子估模著是從敵對國來的使節,于是生怕出事兒,忙對楚老爺說道,「我們是隨行的人,這位姑娘是大夫,奉命來給陛下瞧病的。」

難道他看錯了?這個背影極似他那個繼女,那個看了就會想起她母親的繼女,他很清楚,生的又好,卻非常不喜歡他,不過那個繼女雖然比他所有的女兒都要出眾,卻是不會醫術的,只和她母親一樣,會的都是一些琴棋書畫,女紅等等女人弄的玩意兒,

楚老爺試探著問道,「女大夫啊?」

「是啊。」胡來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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