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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黑衣人真的是陰魂不散,竟然能追到長安城來殺她!

乙弗軒沒有撲到容綰,轉身就站起來又撲了過來,容綰再一躲,乙弗軒就沒有再撲過來,只是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兒一般撅起了嘴巴來。

容綰沒有理會他,他現在就想知道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乙弗軒又是怎麼這麼湊巧來找到她的。

「姑娘,姑娘。」胡來慌慌張張的從後頭跑來。

因來丞相府以後,丞相府就打發胡來回去客棧了,說是會親自送容綰回客棧。丞相府的話,胡來等人自然是不得不听從,于是就離開了。

所以,容綰瞧見他是很吃驚的,「胡來你們沒有回客棧啊?」

「我們不放心就偷偷跟著了。」胡來慶幸的說道,「這下看來是跟對了。」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乙弗軒,「只是沒有想到東雍王竟然被六護衛也帶著跟來了。」

那估模著是劉將軍安排的吧?不過想想乙弗軒在家里會鬧翻天,容綰也就釋然了。

說話間,那邊的打斗結束了,六護衛的武功高強,帶領了這麼多官兵,這麼十來個黑衣人自然不在話下,以防他們和上一次一樣服毒自盡,六護衛在第一時間就將他們打暈了過去,

「哼!這次看你們再往哪里跑,膽敢襲擊東雍王,我定要將你們的身份給查出來!」六護衛中其中一人怒道,他顯然還在為上一次保護不力。且讓黑衣人死的死跑的跑耿耿于懷。

有了重要的任務,六護衛自然要回王府,六護衛的職責是保護東雍王的安全,這一次終于將屢次刺殺東雍王的同伙給抓住了,自然要拷問,這也是屬于保護東雍王的職責。

帶領官兵的小頭頭,容綰認得,就是乙弗軒的貼身小廝阿遠。

阿遠走過來對容綰客氣施禮道,「姑娘,劉將軍讓小人帶著六護衛以及東雍王來保護姑娘的安全。沒想到這會兒抓住了要飯。小人這就要帶東雍王回去了,姑娘保重。」

容綰點頭,「去吧。」

阿遠笑了笑,然後帶著乙弗軒回去王府。乙弗軒自然不肯走。不過仍舊是被阿遠拉著不情不願的走了。

容綰回到客棧的時候。孤濯隨身的護衛包括玉珩已經站在客棧兩側守衛,那就是說孤濯也回來了。

容綰猶豫了一會兒,走到孤濯的房門口。打算敲門。

那房門卻已然被打開了,胡來從里面出來。

孤濯見容綰站在門口,已然起身走了過來,「你遇襲了?」

胡來這個大嘴巴!

容綰暗自月復誹了一句,點頭道,「是啊。」想著胡來必定給孤濯說了前因後果,就也沒有說別的。

果然,孤濯也也問別的,只問道,「受傷沒有?」

「沒。」容綰說完,就被孤濯拉著進了屋子,他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你做什麼?」容綰紅著臉問道。

「你明天就要進宮?」孤濯忽然問道。

「是。」容綰點頭。

「我陪你一起去。」孤濯說道。

「你也去?」這不是一個疑問句,她僅僅是詫異而已,隨後笑了起來,「好啊好啊。」

孤濯嘴角彎了彎,「可是我不能就這麼去,沒有理由,我就沒有辦法進去。」

容綰還以為他可以去才這樣說的,「那你要怎麼去?」

「很想要我去?」孤濯忽然笑著問道。

容綰收起笑容來,「愛去不去。」

「這麼久了還是這麼不可愛。」孤濯無奈的笑了起來說道。

「我就這樣的。」容綰說道。

孤濯不再和她調侃,說道,「我會想辦法進去,你在里面不要害怕。」

只是為了讓她安心才說這些的嗎?容綰抿了抿嘴,「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抱也抱過了,還這樣為她不說,還不準她這樣也不準她那樣管的如此嚴,卻又不向她明明白白的說清楚。

孤濯沉默,不語。

容綰頓覺憤怒,她猛地站起來,卻是想要再問一問也問不出口來,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跑出了孤濯的屋子。

孤濯良久後,默默的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丞相府的辦事效率快,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了轎輦來接容綰,胡來等人隨行到宮門外就被攔在了外頭。

想到昨天孤濯說的話,容綰掀開轎子簾子往後看了看,果然看見了幾抬轎輦。

等她進了皇宮里的時候,那些轎輦也跟著進來了,也不知道哪一個是孤濯坐的轎輦。

容綰直接被送去了太醫署,接待她的是文太醫,文太醫和常太醫不同,常太醫有點胖,文太醫則是太瘦。

文太醫臉上的皺紋比常常太醫要多,可年紀卻比常太醫要小,他一身太醫署的白色長厚衫,黑色腰帶系身,頭頂烏黑的紗帽。

見到容綰的時候,是有些吃驚,「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容綰?」

她的名頭竟然已經傳到了皇宮,好像還挺熟悉的樣子,竟然一口就被人叫出了名字,

「是。」她恭敬的說道。

文太醫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個年輕的小姑娘,他沉吟了一刻說道,「听說你的醫術很好,你都治過什麼樣的病?」

容綰一一作答。

文太醫聞言後,眼中更為吃驚,不過面色還是盡量保持著平靜,後來又再次問了一些問題考驗容綰,容綰全部都回答對,他這才完成了測試。

因為是給皇帝看病,這麼繁瑣當然是理所應當。

之後文太醫就領著一眾太醫,亦領著容綰往皇帝的宮殿。

容綰低垂著頭,跟著文太醫往前走,連頭也不敢抬,只是偷偷兒的四處瞅著。

這皇宮不愧是全天下最奢華的地方,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也不知道這大冬天的是從哪里弄來的這麼些植物,竟然能長得這麼好。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這皇宮中的每一角每一處都有足以俯視天下一切的魅力。

「文太醫請。」

門口的宮人與文太醫交涉了一下,就恭敬的請文太醫進了殿內,容綰以及其他太醫自然是默默跟隨。

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文太醫來了。」

有些懦怯又帶著幾分並不可怕的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除卻了聲音中那些自身的怯懦,以及裝出來的威嚴,這聲音其實還是很好听的。

「參見陛下。」文太醫上前見禮。

其余的太醫也跟著上前見禮,「參見陛下。」

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元寶帝了,就是那個被宇文泰完全掌控架空了的傀儡皇帝。

「誰是容綰?」元寶帝問道。

容綰從一行人中上前了半步,「民女便是。」

「抬起頭來。」元寶帝說道。

容綰這才敢抬起頭來,

元寶帝沒有想象中那麼頹廢,頭戴著金色的冠將烏發束成發包,身穿明黃色的龍袍,

如今已經是武定五年,元寶帝今年應該是四十歲了,可是看上去像是三十五六歲的模樣,

他五官挺立,算得上俊朗,但眉宇間沒有那種英武霸氣,不過仍舊是因身份而自帶了一些王者的貴氣,

然而,他的眉心卻因為常年憂愁,而皺起,竟有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你就是這次立了軍功,又在坊間非常有名的醫女嗎?」。他問道。

容綰小心翼翼的答道,「民女正是。」

元寶帝目光深邃的盯著容綰瞧了一會兒,「是宇文丞相舉薦你來的嗎?」。

都到了這時候了,自然不能不承認,

容綰抿了抿嘴兒,「是。」

話音落下,大殿內就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

良久,就在容綰包括文太醫,以及其他太醫都越來越忐忑不安的時候,

元寶帝再次開口,「你可知道朕在懸賞找尋能夠醫治朕頑疾的大夫嗎?」。

「民女知道。」容綰如今知道,是因為丞相夫人的告知。

「很好。」元寶帝終于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隨後,元寶帝又問道,「文太醫,這位容綰姑娘的醫術如何?」

文太醫施禮道,「非常好。」

「哦?能得到文太醫的肯定,那必定是真的非常好了?那朕一定要好好的試一試才行。」元寶帝說道。

「我听聞容綰姑娘能夠看一眼,就能斷診,這可否是真?」元寶帝問道。

容綰點頭,「是真。」

「那好,那容綰姑娘來替朕瞧一瞧。」元寶帝要求道。

這會兒,容綰真正的感覺到了這個皇帝的悲哀,竟然要一個大夫來給他看病還要這樣彎彎繞繞的,也許是因為她是被宇文泰舉薦的,所以他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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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透劇一下,很快就會離開皇宮了,這不過是過度,沒有宮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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