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四十章引路

坐在下首的長老群們看到太君走了,也一個個的跟著走了,有幾個路過皇上身邊,還對著他搖了搖頭。

「東方一族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子孫,居然替海皇把孩子養大。」

「唉,別說了,怪只怪我們巫氏一族的巫術越來越凋零,除了太君沒人能使用,不然那個什麼小七怎麼可能有活下來的可能。」

唉巫氏一族,不知是受了詛咒還是什麼,兩千年來族中會巫術的越來越少了,而且巫術靈力也越來越低,現在整個族中,只有太君會,但用了一次,卻要隔上好幾年的,不然了不會如此晚才發現海皇的余孽,也不會只讓東方傲一個人變成活死人了。

皇上,一個人站在大廳里,等著眾人離去,低下來的頭有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也許只有他殺了小七,東方一族才會讓他有活命的機會。既然如此,他沒得選擇。

皇叔,我感激你當年的相救,但是關系到我自己的生命,我沒得選擇,你們父女是東方一族容不下,不是我一路朝華山派走去的北君默等人不知他們的決定,他們沒有急著去攻皇城是多麼的明智,如果急于求成、貪戀權勢,那麼此時的他們也許會身首異處。

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已經在皇城上演,而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上當,這就要看他們接下來的行程了。

走了三天,由于所走的城鎮皆是沒有受到戰爭波及的,所以四人一路上都極為的順利。

一行人找了個客棧休息,此時正值用晚膳時間,他們四人便要了個包廂在二樓坐著。

「奇怪了,我們如此大搖大擺走了三天了,居然沒人來找我們麻煩?這怎麼一回事。」拿著酒杯,琴宵甚是不解。

他們四人,即使再怎麼的低調都會被有心人士發現,他們當初用四使佯裝,不過是暫時迷惑一下東方王朝的耳目罷了。

「琴宵,你還真是犯賤,沒人來招惹你又不好嗎?」靠在窗台,暗岩一身慵懶,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犀利無比。

「暗岩你找死吧。」說完,就拿起桌上一只暗岩之前用的酒杯砸了過去。

臉朝內一側,暗岩伸手接過了琴宵砸來的杯子,里面的酒紋絲不動,暗岩直接往口里一倒。

「好酒,可惜沒再多的時間品了。」暗岩指了指下面,那一身粗衣打扮卻掩不了高手氣息的眾人。

「麻煩就來了?」小七看向暗岩,再看向琴宵,這兩個還真是說啥來啥。

三個人的眼神齊齊按暗岩所指看去,但看了半天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

「這些人,似乎不是沖著我們來的?」小七看著一個個僑裝在急行的人。

「奇怪了,他們當中至少有不下十七八個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這麼大批人前行為了什麼?」這大陸上除了他們,還有人能讓某個勢力出動這麼大批人物?

更多是他們想知道這批人是誰的?其目的是什麼?

「君默,我去讓探子盯著。」

事情是乎比想像中嚴重,琴宵立馬提議。

「一般的探子怕是很快就會被他們發現。」

小七看著快走著沒影的人提議。

「這群人太有問題了,你們覺不覺得,他們是故意讓我發現的。」

不然,憑底下那些人的底子被他們四人盯著或多或少都會有感覺的,可是他們卻平靜的走著,像是不知一般。

「無論有沒有問題,我們都得跟上去,不跟上去在這里猜測也是枉然。」

北君默看著最後幾個,那回頭張望的樣子,眼里閃過深思,這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巧合的出現在他們面前被他們發現。

「跟上去吧……」暗岩第一個飛身而下,追了上去。

北君默與小七緊隨其後,琴宵搖頭。

「你們也不把飯錢付一付再走。」

說完,丟了一錠銀子在桌上,也跟著飛身而去。

一路跟蹤,四人越來越不解了。今晚窩在離他們有些距離的大樹地上,低聲的說著。

「你說,他們是不是知曉了咱們的跟蹤呀。」暗岩超級無聊的說著,這群人的速度真慢,三天了才走了多少路,才不過走過兩個小城鎮。

咬著樹枝,琴宵閑散的打了個呵欠。

「也許吧,他們這個樣子有點奇怪,好像他們的目的也是華山派,難不成華山派的那個什麼紅顏的大小姐又看上哪家公子,惹毛了人家了。」

這話意有所指。因著琴宵的話,暗岩與小七齊齊看向北君默。因為,華山姚家的大小姐就是因為北君默才攪入這淌渾水中的吧。

咻……殺人的眼光以北君默的雙眼為點朝琴宵射去。

差點把琴宵嚇的掉下樹了,後知後覺得他才想起,自己剛剛那話是乎不太對勁。

「君默、小七,你們別多心呀,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分析分析眼前的事情而已。真的……」

小七笑著打斷兩人的輕勁了。「好了,我們先分析這群人吧。琴宵說的也不無道理。」

小七沒有吃醋,只是就事論事,當初的確是因為北君默華山才會做出這些事來的,當初北君默處理的方式確實是太過極端了,太傷人顏面。

北君默別開眼沒有多說什麼,事情重來一次,他依就會如此做,他討厭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和纏他的樣子。

小七也沒有多說,只是想著琴宵的話。

「這些人如果是別有用心的話,那麼就是故意引我們去華山派。」

暗岩附意。「我現在也覺得,他們是故意引我們去華山派的。」

可是,他們引我們去華山派干嗎呢?既然他們引我們前去,難道不知我們也是要去華山派的嗎?

無言搖頭,不解,恐怕只有到了華山派才能明白,這群人在算計什麼?

兩天,兩天後的夜晚,他們終于到了華山派的腳下。就在北君默四人以為這一行會繼續朝山上走去時,他們卻忽然對著隱在暗處的他們叫著。

「北王殿下,一路跟蹤我等,都到了華山派腳下,還不現身嗎?」

四人一听,心里同時暗嘆中計了。四人從隱匿處現身,看著面前這二十人。

「你們是誰?」北君默看著開口說話的那人。

普通的長相,如果不是身上的氣息,這種人放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視掉。

「北王殿下,你如此大手筆的動我東方一族的根基還要問我們是誰嗎?」剛剛說話的那漢子再次不屑的說著。

是的,他們就是東方一族隱藏在各地的勢力,而他們不過只是一小部分罷了。

「你們是東方一族隱藏的勢力。」

「北王好眼光。」來人也不否認,大方的承認了。

因為,他們不僅僅隱藏的勢力還是要被犧牲的勢力,就在今天他們的血將染紅這片地。

他的大方承認,讓四人心里有些驚,東方一族隱藏的勢力太可怕了,這次顯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抱著犧牲的態度。

居然大手筆的拿二十位高手出來犧牲。這絕對不是東方王朝看的起他們,而是這樣隱藏的勢力東方一族還有很多,這冰山一角犧牲也不足為憾。

雖驚,但四個人都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臉上一點表情也沒。北君默看著山上燈火通明的華山派,語氣事實在嘲諷的笑。

「看樣子,你們東方一族準備了極大的驚喜在華山派等著本王了。」

北君默邊說邊拔劍,現在的局面,只有解決眼前這群人才有揭開迷底,雖然這迷底是什麼,四都猜的**不離十了。

可就算明白了又能如何,東方一族花這麼大本錢設下來的陷阱,在他們發現並跟蹤這群人時就跳了下來。

二十個人不慌不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北王,你以為現在殺了我們,你們就走得了嗎?晚了……」

說完,一個個將全身的氣息外顯,拔出武器。

以四對二十,尤其那二十人還不是一般的人,一個個都算是高手級的。

這樣的局面,即使四個人再強,一時半伙也月兌不了身。

明知是陷阱,當下當然是能月兌身就月兌身了。可是對方也明白他們四人的想法。

那二十人也不峰擁而上而是一個個車輪戰著,他們知道以他們的實力殺不死這四人,他們的任務也不是殺了這四人,而是纏著這四人,以命想纏,纏的越久越好。

我靠,暗岩氣的想罵人了,這是什麼打法呀,一個個的上來,眼見他要殺了一個時,其他人就上來擋。

把劍往他們身上招呼,卻一個個躲開,這樣打下去,會死的人。

北君默與琴宵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打他躲,你走他圍的,這還真是拖而小七,三尺白綾將圍攻他的幾個人全部包裹在白綾之中,白綾如同長蛇一般,一層一層將幾個纏了起來。

小七這種打發,對于這種不是想殺人,只想纏人的來說,很實用。

而一眨眼時間,小七的白綾中就困中了六個人,從懷中抱出一個小包,紫色的藥粉如同會飛的蟲子一般,全身朝白綾上飛去,一時間潔白的白綾如同染上了朵朵紫色的小花。

小七用力一抽,白綾飛起六個人被困的也松了一口氣,可就這麼一瞬間,紫色的粉點飛入六人身上。

咚咚咚六個人瞬間倒地,一個個全身帶著紫色。

其他人一看,大驚。

「卑鄙,你用毒。」

小七的白綾沒有停下來,北君默、琴宵與暗岩很是配合略一後退,將戰場留給了小七。

「好笑,你們設計陷害我們就不叫卑鄙,我用毒就叫卑鄙?」說話間,紫色的粉末隨著白綾朝其余人散去。

這一次,不需要白綾長裹,只是一個飛散,紫色的粉末在空氣中開成一道紫色的霧氣。

人……齊齊倒地。

小七優雅的將白綾再次彈了彈,白綾上的紫色粉末全部掉下,小七才將白綾收回懷中。

轉身,看到目瞪口呆的三人,不解問著。

「你們怎麼了?」中毒了?不可能。別說北君默與琴宵不會輕易中毒,就算是,他們三人站的位置與風向也不對。她有算好的,這個風向,這個位置不會傷害到身後的人。

北君默移開眼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琴宵只是低頭淺笑,而暗岩沒法只得回答小七的問題。

「小七,你出門隨身帶毒藥?」

「小七,你出門隨身帶毒藥?」

暗岩這個問題問的讓小七有一瞬間不知要如何回答,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好歹也是什麼神醫的,帶著藥和毒藥在身再正常不過了,去西山、去南林、去北澤的,他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她的毒藥。

「我以前也用過。」

「可是,沒這次來的震撼呀,這麼多高手呀,你居然用那麼點點毒物就全部放倒了,小七,回去後給我也配點吧,以後打累了,我就放毒。」暗岩似真還假的說著。

沒辦法,剛剛小七那一幕真是讓他們嚇倒了,太快了,太快就結束了這一切了。

小七沒好看的白了暗岩一眼。

「剛剛那是機會好、風向對,而對方又沒有防備才會如此。你以為,毒藥和米飯一樣好做,你以為放毒和撒樹葉一樣簡單。」

說完,小七就不理被訓的無言的暗岩了,繼教問著北君默與琴宵。「華山派,要去看看嗎?」

陷阱,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好的,就讓東方一族認為他們中了東方一族的算計吧。

「去,我到要看看東方王朝花費這麼多算計我們什麼。」怕事的就不是北君默了。

提步,帶著朝華山派走去,小七同行。

琴宵準備走時,發現暗岩看著小七的背影甚是不解,很有兄弟愛的問著。

「怎麼了?」

回過神的暗岩看著琴宵。「我剛剛說錯話了嗎?小七好像……」吃了**呀,好凶悍呀。

听到暗岩的話,琴宵的眼里閃過一抹心疼,隨後才對暗岩道。

「我曾听君默說過,小七會用毒是她用命換來的,小七以前是藥人,用來試毒的。」

毒與醫術,某些時候是小七的傷,小七雖然不在意但骨子里依就有著一些些的排斥。

暗岩的眼里閃過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小七她以前是藥人,居然有人狠心把小七當藥人用。

咬牙切齒,暗岩第一想法就是殺了那個人,千刀萬剮亦在所不息。

「那個人是誰。」

琴宵搖了搖頭。「不知道,要知道君默找就把那人揪出來,凌遲了。」

君默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為小七偶爾的惡夢再加上小七那奇異的特質而猜出來的。

男兒有淚不輕流,只是未到傷心處。

暗岩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掉下,衣色替他遮掩了但那哽咽的聲音卻遮掩不了。

「上天何其殘忍,如此對待小七,讓她受這般多非人的折磨,我真恨我自己,為什麼不找點找到小七……」

記得當時自己听到君默說出小七的遭遇時,他的心疼與憤怒不比暗岩少,但是如果非得經歷這些磨難,小七才是小七,那麼我們只能面對,沒有選擇。

「暗岩,我們應該感謝上天,小七受了這麼多的不公,受了這麼多的折磨,無數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小七依就活了下來,小七依就善良,小七依就是小七。」

小七在面對狼狗時沒有死去,在君默的侮辱與折磨下沒有活不下去,在掉下山崖下時命令大活下了來,在一次次試藥時,堅強的挺了過來。經歷了這麼多的小七沒有變得扭曲,沒有變得厭世經過了那些,小七反到變得更加的耀眼,如同高高在天空的月亮一般,讓周圍的星星黯然失色。

「是,感謝上蒼,讓小七一次次死里逃生。」

看到恢復過來的暗岩,琴宵輕拍了他背。

「走吧,接下來所有的磨難,都有我們陪著小七。」

四個人越往山上走,發現這周圍的環境越安靜,死氣沉沉的。離華山派大門百米處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不需要言語,四個人幾乎同時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四人眼里有著一抹了然。

華山派被東方一族滅門了,雞犬不留。而這滅門的目的可是好心的替他們省事,東方一族是想借此栽髒陷害他們,好讓他們再次成為武林中人圍殺的對象,四人不得不感慨,東方一族的手段真差,居然真的用這麼賤的一招。

「要繼續嗎?」琴宵的一雙眼,看著遠處那燈籠高掛的華山派,問向小七與北君默。

唉,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了,如此重的血腥味,無不說明華山派滿門被滅了,百年門派就此毀于一旦。

不過,華山派滅門是早晚的事,生到那樣一樣女兒,只能說華山派的祖先沒埋好地方。不是被東方一族滅也是會被他們給滅了。

北君默看了小七一眼,在征尋小七的意見,你的想法?

小七看著遠處的華山派,想著那個驕縱的華山大小姐,搖頭苦笑,也許被保護的太好長大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眼前到是個很好的契機。

「我們要不要借機清了一批江湖中雜草,順便看看能不能引出東方王朝其他的暗處勢力呢?」

清了一批江湖中的雜草?這是個新鮮的想法,佯裝中計,然後他們就是不承認,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肯定不會相信,一定會全力討伐他們,那麼他們就使計將他們帶到一處,一把毒煙,把這批人給清干淨。

而引出東方一族的暗處勢力嗎?這個可能信小了點,但也不無可能,總得要試試不是。

「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給他們一個光明正大殺我們的理由,讓那群人匯到一起,再圍殺。」琴宵輕巧的說著,是的,江湖中人與東方一族想要圍殺他們,他們又何曾不想圍殺那群人呢?

現在還是有很有多江湖人士認為小七身上有霧蓮,只是被他們強悍的勢力給震住了,一時不敢單打獨斗。在進入了城鎮,他們不是不好明正大的下手,就是因為一些地方,戰爭火紛飛,到處是北王與南王的大軍駐守,他們沒膽下手。

他們要搶東西,又想保住俠義之名,還真是辛苦。

有仇不報不是他們的風格,當初一路被這群愚昧的江湖中人追殺,他們多麼狼狽呀,借此機會剛好可以將其打的七零八落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去,讓別人來抓個正著吧。」暗岩瀟灑的邁步。

「不用著急,我們來的太早了。山下的人我們解決的太快了,他們的人還沒有到呢,與其上山與那群死尸為伴,不如在這里制造一些我們到過的痕跡就行了。」

北君默更是技高一籌,這樣的話,那些想要討伐他們的江湖人士憑著一兩樣信物之類的就說華山派是他們滅門的,一群人抗著正義之名對他們圍殺。

這樣,等到他們殺了那群江湖人,再擺出不是他們滅了華山派的證據,殺那些武林人士是不得已,那群人一味的追殺而他們只是為了自保,這樣江湖中那些門派就是想追究也沒有好的理由了。

他們不怕事,但沒必要與整個武林為敵,現在他們的敵人夠強大了。

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現在還模不清東方王朝暗處的勢力到底有多麼的強大,現在也不適合與整修武林為敵,能將危害性降到最低那是最好的。

琴宵與暗岩同時退了步,退到小七的身後。

「北王殿下,請吧……」暗岩笑著指了指地上,示意北君默丟人信物下來。

挑眉看向暗岩。為什麼是我。

咳咳,這不你的可信度更高些嗎?我和琴宵不過是小角色。

「君默,你的信物更好辨認。」小七也同意琴宵與暗岩的觀點。

一票對三票,北君默沒的選擇,直接取出一北王府的令牌,一個用力將其朝華山派門口的草叢中丟去。

「走吧……」

確定沒問題了,北君默便提醒大家可以退了。

琴宵與暗岩看著北君默丟信用的地方,感慨呀。

好大手筆呀,北王府的令牌,可以調令三軍的,居然就丟了,真是浪費。

不過,舍得孩子套不到狼,沒有這令牌怎麼會讓那些愚昧的人一個個趕來送死呢。

華山派血流成河,偌大的一個門派,偌大的一個山頭,一絲生氣都沒有了,只有那冰冷的令牌在一角看著那流淌不止的血河。

而這令牌在這里除了看著這血腥的一幕,亦是為了等待因它而掀起的別一波血腥北君默與琴宵四人當夜就下山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他們在等那群江湖人士的消息,同時也暗中查找東方王朝暗部的勢力,比起江湖人士,這些才是最為強悍的對手。

經過兩天的精心排查,他們只能確定江湖名門中有一些疑似東方王朝的勢力,再深入的查探就有問題了。

有些氣餒但也無可奈何,敵暗我明的狀況下,他們只能等或者想辦法讓敵人主動現身。

他們相信此次江湖全力圍殺他們四人之際,東方王朝暗處某些勢力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果然,才不過兩天的功夫江湖上關于北王北君默滅了華山派滿門的消息就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迅速蔓延開了。

北君默四人相信這里面,肯定有東方一族的推波助瀾,沒有他們的幕後協助,這消息傳不來這麼快。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招集到大批「正義俠士」前來商討找北君默替華山派上上下下數百口人報仇一事。

短短三天,已齊聚了各大門派的高手。琴宵看著這一波一波朝這華山派腳下的不鎮涌來的武林人士,感慨萬分。

「外面戰火紛火,東方王朝岌岌可危,這些人不想著保家衛國,卻想著為了個人私利爭奪,真是可恥。」

此言一出,北君默、小七與暗岩三雙眼楮齊齊看向琴宵。

北君默更是危險萬分的說著。

「琴宵,你確定你要這些人替東方王朝保家衛家?」一個字一個字,咬的非常重。

琴宵深知自己用錯了詞。

「那個,我只是比喻,沒別的意思。看著他們,我不是一時忘了打東方王朝是我們嗎。」

琴宵猛擦冷汗,最近這是怎麼回事了,說話老是心不在焉的,難道那紫水晶的影響還沒有消退?

不可能,那紫水晶肯定和他一兩銀子的關系都沒有了,一定是他想多了,晃了晃腦袋,琴宵試圖讓自己更清醒。

亂七八糟想法甩掉後,琴宵發現君默三人依就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他,于是連忙轉移話題。

「現在,我們可以去選定的地點了,他們的人馬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們露個面,讓他們發現我們的蹤跡,佯裝往那塔里木盆地逃跑,我們匆忙跑跳,他們一定以為我們是慌不擇路。」

那個塔里木盆地是他們四人最終選定用來做圍殺的地方,那個地方四周被高原環繞,中間是個盆狀的平原。在四周的高原處他們前幾日就聯絡上了南諾溪,調集了大隊人馬在塔里木盆地設下天羅地網。

只要這群人一到塔里木盆地就必死無疑,除非他們能長了翅膀飛出來,不然四面的圍殺,他們絕無活路可走。

大家雖反常琴宵的怪異的,但琴宵不說他們也不會再多的追問,琴宵轉移了話題,他們也就接下來處理著眼前的正事了。

「為了逼真起見我們今天傍晚出城,明日凌晨時分在另一個小鎮露出蹤跡,讓他們一路追尋而去。」

北君默決定,眾人沒有疑問,他們只等著請君入甕了。

果然如北君默與琴宵所意料,在他們露出蹤跡與武林人士對打半場,佯裝受傷而逃時,那群被利欲燻紅了雙眼的武林人士看不清真偽,只以為他們四人是在滅華山派時受了傷,而隱藏在其中的東方王朝暗中勢力則是認為北君默四人是在與他們那二十人對戰中受了傷。

沒辦法,小七的毒很是高段,用後半個時辰毒的痕跡全消,不是專業人士根本查不出中了毒。

北君默四人狼狽逃跑,身後那一群人窮追不舍。

這期間越過無數個偏僻小鎮,並且越來越生偏僻的地方逃去,那些一路追蹤的因著北君默四人日夜不停歇的逃跑方式而不得放棄休息一路追蹤,以至于他們沒有時間與精力去想,他們到底在何方?而北君默他們要逃到哪里去?

他們就如追逐獵物的狗,只會盯著獵物、跟在獵物的身後走著。

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的追蹤,那群人已是精疲力竭了,但卻不肯放棄。

他們始終認為,他們累了,北君默四人定會更累,而他們人多,到時候一人一拳也能將那四人打趴下,這樣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奪霧蓮又可以在江湖揚名。

他們抱著這個信念一路追逐,跟著北君默一行進入了塔里木盆地進了入他們的埋身之地。

「人呢?」站在盆地中央,眾人一臉不敢相信,明明剛剛還在眼前的人,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而他們呢?進入了什麼地方?周圍空曠沒有藏身之處,而四周卻被高山圍繞,在這個地方如果有人要提前埋伏好,那麼他們必死無疑。

「不好了,中計了」幾個反應過來的人連忙叫著。

可惜,晚了一身玄衣的北君默高高的站在他們正前方的高原上,看著底下那群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江湖「正義之師」眼里滿是嘲弄。

「可惜,你們發現晚了……」以內力傳音,冰冷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當盆地中央那些人不敢置信的看向北君默時,卻發現不知何時那高原四周居然圍滿了大軍。

他們一個個不是手持長箭對向他們,就是拿著一架投機石對著他們,埋伏,早已準備好的埋伏,而他們卻輕易的中計了。

「北王,你卑鄙無恥……」有幾個人不甘的對著北君默叫罵著。

北君默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冰冷刺骨。

「哼,比起卑鄙,比起無恥,本王又啟是你們的對手。如若不是你們以怨報德、心存貪念,又啟會中了本王的計,自投羅網呢?」

「你……」氣到吐血,卻不知要如何反駁。

「北君默,你這個亂臣賊子,與南王勾結造成我東方王朝生靈涂炭,人人得而誅之。」一臉正義,此人是雷門的一位長老,但這話中的意思很容易就能讓人猜出他的真實身份。

琴宵與暗岩暗暗將雷門記在了心底,這個地方回去要好好查查。

因為此人的話,很多人立馬響應了起來,這就像給他們的齷齪行為找到了理由一般。

「亂臣賊子,人人當誅。」

「哼,何必與這些人多說,全部殺了」南諾溪一身白色戰甲,威風凜凜的站在高處。

在北君默套出部人東方王朝可能潛在的勢力時,從人後站了出來。

儒雅的王子披上戰甲一樣有著統領三軍的氣勢,站在人群中的南諾溪是那樣的奪目。

只是現在他的嘴角沒有了往常那般溫和無害的笑意,取而待之的是一副威嚴冷漠的樣子。

「不能,你們不能殺我們,我們都是可是四門、八幫之人,殺了我們就等于和整個武林為敵,你們不能……」

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這群人臨死掙扎著,面對死亡,他們哪里還有平日威風的樣子,現在的他們就像是個癟三一樣。

「與天下武林為敵?本王與整個天下為敵都不怕,還會怕了與區區武林為敵,本王就與你們賭賭看,本王殺了你們,你們的四門八幫會不會為了你們這群死人而來找本王報仇。」

「不…不要…」最後的希望被扼殺,這群人只能無助的看著四周的長箭與投機石。

這些東西下來砸下來,即使他們武功再高,在這個地方也逃不了,除非他們能直接飛出去,可是看了看這距離,他們的輕功再高也不可能,難道就要死在這里?北君默與南諾溪的眼里閃過不屑,一路追到這里來的人能有多麼的高大正義,面對死亡,他們有人只是恐懼與求饒,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們手下留情。

南諾溪拔出配劍,烏黑的長劍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亮刺目,此時的南諾溪就像征逐沙場的戰神,吸引著所人的目光。

長劍剛剛舉起,南諾溪也吐出一個讓人恐怖的字。

「殺……」

咻咻的長箭不長眼,漫天的朝底下的射去,密密麻麻,任他們武功高強,也只能躲過身側卻躲不過身後。

轟隆隆巨石滾滾而下,借著慣性全部朝盆地中央的人砸去,中箭倒地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被巨石砸的浠巴爛。

塔里木盆地,瞬間哀嚎聲一片盆地中央的人毫無還手之力,有幾個自以為功功高強想要借機躍上來的,在半路上就被將士給截殺了。

北君默、南諾溪、琴宵與暗岩看著這一幕眼神冰冷無波,在他們眼里,這群人當死該殺。

而小七看著這幾乎屠殺的一幕,告訴自己,這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我不殺人人便殺我,自己亦是手染血腥,只是這次的屠殺的對象太多,手段太過血腥。

但結果都只是死,用什麼手段並不重要。

一將功成萬骨枯,別說在這個冷冰器的時代,就是號稱和平的現代不一樣戰爭不斷嗎?

屠殺持續了讓一時辰,當長箭與巨石用的差不多時,底下終于平靜了。

除了那一堆堆看不出樣子的尸體,那一片片匯成小流的血水。

南諾溪轉身吩咐身邊的副將。

「埋了,不留痕跡。」

「是。」

埋了,不留痕跡,一車一車的黃土傾天而降,塔里木盆地剛剛下了一場箭雨,現在下起黃土雨。

箭雨制造了這血腥,而黃土雨則將一切都掩沒。

小七等人跟著南諾溪主隊拔營而去,身後,只留著再次恢復了平靜的塔里木盆地。

很多很多年以後,也許會有人踩在那土地上,踩到那森森白骨。

找華山派的事報仇的事就這麼戲劇性的落幕了,小七與北君默四人再次回到了營帳,商討著接下來的事情,是直搗其心髒還是先削其手、足。

鬼谷四使由帶著兵繼續攻城,東方大陸的不平靜持續著。而江湖上的不平靜也開始了,小七要先削了東方一族手、足的事正給這片大陸再次掀起一片極大的風浪塔里木盆地一役,折損了數百名武林高手,四門八派如何能吃了這悶虧而不做聲,雖然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那些失蹤的高手是北君默殺的,但他們依不打著這旗號高調的要去找北君默報仇。

可是此時,北君默卻擺出他們沒有滅華滿門的證據,那所謂證明北君默身份的北王府令牌是假的,是有人蓄意誣賴。他殺那些武林高手是逼不得已,是他們那群人听信小人讒言,不顧事實的真象對他們一行趕盡殺絕,為自保,殺人在江湖上並不為過。

頓時,各大門派沒有了殺北君默的正當理由,一個個苦惱不已,而此時不知哪個門派傳出,北王如此率三軍攻打東方王朝的城池,這麼直接的謀反行為,如此的不顧百姓疾苦的行為,蒼天難容,北王是亂臣賊子,是東方王朝的罪人。

當下眾人齊齊高呼要替天行道,殺了亂臣賊子北君默與南諾溪。正義正師的大旗再次再起,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想殺了北君默與南諾溪,只要殺了他們兩人,不僅名聲有了,權勢也有了,他們殺了叛臣,東方王朝豈會怠慢了他們去。

可就在此時,就在他們準備聯手將北君默除去時,幾大門派一夜之間,居然遭到了滅門之災。

雷門、衡山和炎門,這三個叫的聲音最大的門派,一夜之間全門不留,如同當初的華山,下手干淨利落,毫無證據…

這下江湖上的人坐不住了,他們害怕、他們擔心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當縮頭烏龜很可恥,可如果人人都如此,那就沒有關系了。

剩下的門派如同商量好了一般,那抗著替天行道的旗子瞬間倒下,一個個全全縮回自己的門派。名聲、權勢很重要,可是這一切沒命享受還不是多的。

坐不住的人除了江湖中人還有此時正在皇宮的東方一族,此時幾個最有權勢人,正在皇宮的議室大廳說著北君默以鐵血手段滅了東方一族在江湖中勢力的事情。

「太君,事關重大可不能再放任那些亂臣賊子對我們拋力進行清除了,我們在江湖中的勢力已損失了十分之九了。」長老顫抖的說著,那些可都是東方一族的族人,是東方一族在江湖中最大的勢力,他們潛伏在江湖上數百年了,一直沒人察覺的出,可現在卻一夜這間就被滅門了。

「是呀,太君,我們這次可是元氣大傷。」

而高高坐在龍椅上的太君則是不言不語,一雙幽深的雙眼被皺紋遮住,無人知曉她在想什麼。

不過,眾人知曉這傷及了東方一族根基的事,還是讓太君很憤怒的。

這些勢力可都是幾千年的培植,是用無數代人的隱忍與性命換來的,北君默等人此舉實在是讓他們太憤怒了。

太君的眼緩緩睜開,那雙眼依深如黑潭,沒有人能看清里面有的是什麼。

就在眾人期待太君下令,全力對北君默等人發動攻勢時,太君卻只說著一句讓眾人熱血瞬間冰涼的話。

「忍,忍到他們自恃甚高的攻城為止。」

帶著沉重還有無奈,太君重重的嘆了一品氣,如果可以,她又怎麼希望自己的子孫一直這麼的忍下去。

只是過去的經歷太過可怕,東方一族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

「太君……」不理解,真的不能理解。

當年的他們不得已,不能不忍,為什麼現在還要忍呢?他們的勢力與北君默和南諾溪的勢力相比,誰也不強誰,而且他們在暗處,這樣打起來他們勝算更大,太君為何?

對于底下幾個稍年輕一些的人的沖動,太君似乎很能理解,也不氣惱,只是那尖細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的說著。

「東方一族能走到今天,全靠忍與等兩個字。如果沒有全勝的把握,就絕對不能與之硬踫。那些勢力沒了,可以等滅了那小七與北君默等後再重建,以我們那時的實力,要重建這些拋力是易如反掌,可是我們與小七與北君默等人硬抗,一旦敗了,東方一族的江山也就斷了,未來也沒有了。東方一族絕不能再經歷兩千年前那種劫難,再經歷一次,東方一族再次崛起便不知是何年何月。」

她不想犧牲那些為東方一族打下江山的人,但是她更不能將整個東方一族的未來犧牲掉。

世間從來沒有雙全法,有得只有取與舍,這就端看她取頭會哪端了。

整個議事廳立馬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出聲,他們一個個都在低頭思考,是呀他們忘了,忘了東方一族是用怎樣的耐心與犧牲才等到今天的。

「太君說的是。」一個個退下。

漫長的隱忍、漫長的等待已讓他們變得小心意意,早已失去了雄鷹展翅的心。

東方一族的小心意意、東方一族的隱忍。讓小七等人有了足夠多的時間去清查東方一族潛在的勢力。

攻城、破城,然後將這城中與東方王明有著牽連的勢力一個個找現來,清除干淨。

找出東方一族潛藏的勢力有多麼的難,他們知曉,但是不找出來不行。

經華山派一事,他們既然發現了東方一族的勢力就這麼的潛伏在這片大陸路的各個角落,那麼依他們的性子如何能讓這麼不安份的因素存在呢。

一個月,六人這一個月的分頭行動,便將清出了東方一族大半的勢力,看到那些被他們清出來的名單,眾人驚訝不只一點點。

「這東方一族真的好恐怖,你們看,這武林高手、富商、高官,甚至是青樓、賭坊,還真是無處不藏身呀。」錦天一邊翻著一邊叫著。

還說什麼南王富可敵國,這東方一族隱藏的財富和南王比起來,絕對不少,這下還真是讓他們揀了人大便宜。

「如此恐怖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東方一族想必和人皇與海皇、獸皇等人有關聯。」琴宵有些憂心,他們清出來的這些勢力太高可怕,而更可怕的是「的確,這樣的財富,這樣的勢力不是幾代人的累積是不可能這麼可觀的,我南城得天獨厚,但也是經幾代人才累積出那些財富與勢力。這東方一族,怕是經過千年的沉澱。」

暗岩沒有說話,只是點頭附和著,同時也在想著,暗夜同樣傳承了千年,為什麼不知有什麼東方一族?這個東方一族真是神秘,居然可以在這大陸上潛伏如此之久,這樣的敵人太可怕。

北君默看著深思中的小七,開口著著。

「小七,你怎麼看?」

小七抬著,看向眾人,眼里憂色很重。

「你們說,我們清掉了東方一族如此多的潛在勢力,為什麼他們還能如此平靜,如此沉的住氣。到底是他們在算計我們什麼,還是我們動的只是冰山一角,沒有傷及他們的本體。」

對于這一點,小七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個月的清理工作雖然困難但卻極為順利,一路沒有受到東方一族的阻攔,就好像,他們動的是與東方一族無關的勢力。

「冰山一角定不可能,幾個大城鎮的勢力我們都清的差不多,這些絕對動搖了東方一族的根本,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還擊?他們在想什麼?」

北君默看著那名單越想越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種動搖根本的事東方一族居然毫不在意。

是他們內部動亂無心管?還是有著更大的陰謀在等著?前者北君默想一定不可能,被他們清除的那些東方一族的人極其的團結,極其的不怕死,這樣的族人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爭權。

那麼就是有更大的陰謀在等?如此的隱忍只為了讓他們攻入皇城?在皇城之中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破剿了東方一族這麼多的勢力眾人卻沒有高興的感覺,接下來的路越來越難走了。

北君默將手中的名冊放在桌上,轉身看向營帳外。

「也許只有攻到皇城,我們才明白東方一族到底設下了怎樣的陰謀。」那個皇城非攻不可,東方一族如此忍氣的放任他們大大刀闊斧的清理暗勢也是想讓他們上些攻城。

「北王,急什麼。東方一族越是要我們攻城,我們就越是不攻。不就是一個皇城嗎?有皇者的地方便是皇城,我們就讓東方一族守望著那皇城到死。」南諾溪輕輕的笑著,手指反扣輕輕的敲著桌面,他這話帶著三分賭氣的成份,但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我們就讓東方一族氣死,我們就是不攻城,在他們犧牲這麼多情況下依就不攻城。」錦天與暗岩認同南諾溪這個說法,不過,他們想的只是暫時的圍困,圍到東方一族沉不重氣。

這叫什麼?這就叫讓東方一族打落牙齒和血吞,讓他們明白,這片大陸只是暫時叫東方大陸,這片大陸不是他們說了算,游戲並不由他們制定。

「那麼,我們就先將大軍扎營在皇城之下,到時候試情況而定上,我們是攻還是不攻。」北君默指了指地圖,試意皇城百里之外的那處荒地可用來扎營。

南諾溪溪點頭附和。「好,就這麼定了,那皇城不攻也是個心頭患,我們先去附近查看清況再做決定也好。」

那圍死東方一族的話,也算是氣話了。以他們的驕傲怎麼可能做到留下最後一個皇城不攻下。

總算打到了皇城了兵臨城下,三軍不發。

步兵、車兵、騎兵。分別由錦天、暗岩與琴宵統領,四鬼使分別協助,此時這浩大的隊伍行至皇城腳下,突然停了下來。

「原地扎營。」騎著高頭大馬行至最前的北君默與南諾溪分別揮手示意自己的軍隊停下來。

東方一族的正在高塔上看著北君默與南諾溪的大軍到了皇城腳下,正準備等他們一攻進城就將北君默與南諾溪一鍋端了,可是這兩人卻在這大白天,攻城最好時間宣布扎營。

站在高塔上的人險些沒有氣的吐血,等了他們幾個月了。眼看人就到了皇城腳下,可卻硬生生殺住了腳步。

這就是給個餓的半死的人一塊餅,卻在要咬下去時搶走嗎?北君默、南諾溪,你們兩人太可惡了。

太子與東王收到北君默與南諾溪大軍到來的消息,也立馬上了高塔要查看清況。

兩人一看,南、北二王的大軍居然就在皇城腳下旁若無人的扎營,那叫一個氣憤呀。

「他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太子氣的一拳打在旁邊的牆壁上。

「太子息怒。」東凌飛無心的安慰著,雙眼一直盯著北君默與南諾溪的大軍不放。

他和太子因為北澤一事,回到皇城後沒少受責罵,皇上最近也不待見他們二人。

本想著領兵出去與北君默和南諾溪一戰,可是皇上卻生死不同意,皇上說要這里等他們攻入皇城,因為這皇城之中有著天羅地網,只要北君默與南諾溪一進城,那麼不論多少人,都只是有去無回。

他們等,可隨著時日的增加,他們越等越是心焦,好不容易今日北君默與南諾溪的大軍終于來了,本以來可以引他們進城,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可他們居然扎營。

「息怒,息怒,你叫本宮怎麼息怒。」他的太子之位都快保不住了,要不是宇青因為與南王的關系好,父皇防他,將他關了起來。那太子之位還會繼續在他的手上嗎?

不會,不會「太子,先回宮和皇上將此時的情況匯報一下,請皇上的旨意吧。」東凌飛上前將快瘋的太子拖了下去。

這樣的太子太失體統與顏面了,讓有人心看到告訴了皇上,這太子之位就會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太子與東王都知曉了北君默與南諾溪沒有攻城安營扎帳了,皇上有怎麼會不知曉。

此時正在議事廳向太君與長老們匯報著現在的情況。

「他們是不是明白了,這皇城中有埋伏所以不攻城?」其中一個長老小心的說著。

「以北君默和南諾溪兩人的確聰明,會感覺不到也不意外,他們的確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聰明、能干、理智,不會因為一路大捷就自以為是,可惜不為我所用。」坐在上位的青衣長老,模著自己的山羊胡搖頭晃老的說著。

如果東方一族有這樣的子孫,那麼他們也不用如此操心勞累了。

高坐的太君看著底下交頭接耳的眾人,一副勝券在握在的樣子說著。

「無妨,這北君默與南諾溪的大軍既然已到了皇城腳下,這城他們是早晚要攻的,現在我們要比的就是誰更有耐心,誰沉得住氣。是他們先攻城,還是我們先發兵出城。」

太君的眼眼微微閉籠,帶著危險與邪惡的看著遠方。

東方一族的耐力天下間無人能敵,與東方一族比耐力無疑是自尋死路。

大營中,鬼谷四使與眾人坐在一起,分析著眼前的情況以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北君默與南諾溪兩人站在最首位,指著桌上皇城的攻防圖。

「據探子回報,皇城在今天加強了戒備,各個關口全都有重兵把守,整個皇城無人能進出。」

「東方一族,總算做了件正常的事。」琴宵淺笑。

是,他們一直認為東方一族是瘋子,因為最近他們所做的一切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讓他們真想敲開那些人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麼?這皇城又藏著什麼?

「東方一族這樣的舉動想必是想引我們前去攻城。」北君默沉聲的說著,東方一族想引他們攻城的做法不只一兩次了。

一路打來他們勢如破竹,除了本身的實力強悍外,東方一族的暗中慣著他們一路大勝的做法也是一個因素。

東方一族是想讓他們在這一路的勝利中,自以為是自以為天下無敵。

驕兵必敗,當他們自認自己無敵時,就輸了暗岩慵懶的朝椅子上的靠背一躺。

「我們繼續等著吧,東方一族似乎不簡單。暗夜和鬼谷聯手收集了一些消息,明日應該會送來了。」

什麼?大家的眼光齊齊看向暗岩,查東方一族他們也查了可什麼也沒查到呀,暗夜與鬼谷能查到?

眾人的眼楮在暗岩與鬼谷四使中打轉的,什麼時候,暗夜與鬼谷聯手去查東方一族了?為什麼沒人說?

鬼魅等人被看的萬分不好意思了,有些小小的扭捏的對著小七說著。

「鬼皇,我們也只是想替鬼皇您分擔一些,查東方一族的事是暗夜少主暗岩找到我們,希望聯暗夜與鬼谷兩家的勢力一起查看,我們當時是想暗中查看,如果沒有查出來也就不說了,免得大家空高興一場。」

暗岩只是笑著,邪氣的臉上掛著帶著幾分誘惑的笑,看向小七懶懶開口。

「怎麼樣,暗皇閣下。我們這兩個騎士不錯吧。」

「你怎麼想到暗夜與鬼谷聯手去查?」

暗岩攤了攤手,一副很簡單的樣子。

「很明顯呀,東方一族這架勢就不是普通的人家,他們一定有著深遠的背景,而暗夜與鬼谷一向隱世而居閉世人耳目,但怎麼的說,我們兩家也有著近千年的歷史了。千年對千年,也只有暗夜與鬼谷才能查出東方一族的老底。」

「有暗夜與鬼谷提供的東方一族的信息,我想那皇城不用多久,我們就能攻進去了。」

南諾溪看著桌上地標著皇城字樣的地方,雄心萬仗。

第二天,如暗岩所預料那般,鬼谷與暗夜的人將查到的關于東方一族的信息十萬里加急的趕著送來。

「見過暗皇。」

「兩位辛苦了,起來吧。」

「謝暗皇」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冊子,萬分恭敬的雙手奉到小七的面前。

暗皇在他們面前就是王者,他們的忠誠給暗夜但歸根到全是給暗皇的。

小七將過手冊,語帶感激的看向一跟快馬趕來的二人。

「謝謝你們。君默,兩位使者一路趕路過來,請人安排他們先去休息,有事稍侯在說。」

「謝暗皇。」兩人一臉感激,他們有個體恤履屬下的好主子。

兩人走後,小七拿著冊子往主桌上走去,同時亦對暗夜與鬼谷四使萬分感激的說著。

「謝謝你們,有了東方一族的信息,我們攻城,事半功倍。」

暗岩只是淺笑沒有說話,而鬼谷四使卻是萬分高興。

「為鬼皇效勞是我們的榮幸。」終于替鬼皇做了一件有用的事了。唉。她們忘了她們之前還一路領軍替鬼皇打江山呢。

「東方一族居然就是當年追隨人皇的三族之一,巫氏、龍氏、隱氏三族是當年人皇座下最大的勢力,巫氏擅巫術,龍氏擅醫術,隱氏擅攻防。」小七細細的念著這幾句,同時看向北君默。

龍氏,他的母親龍瑾就是龍氏一族吧。

龍氏這兩個字,北君默听著仍然覺得心里一痛,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的母親是龍氏一族,不過龍氏一族在這片大路上除了我一個不剩,龍氏一族女子的血是受天神恩澤,天生就有治愈人的能力,而男子則和普通人一樣。」這是北君默從母親嘴里得知的。

對于龍氏的事,龍瑾知曉的也不多。畢竟龍瑾的母親在生下她後便死了。龍瑾也不過是由龍妃的貼身丫鬟長大知道的有限。

琴宵看著那三個種族,尋問。「那東方是哪人種族,巫氏還是隱氏。」

小七沉重的說著。

「巫氏一族。擅長巫術,活死人是巫氏一族較為陰險的巫術,但其中最有名最為陰毒的便是控制死尸,集陰氣和厲氣控制死尸戰斗,這死尸他們稱之為喪尸。」

活死人,當初人皇月去尋四大獸物的血也是為了救活死人吧,既然巫氏一族是人皇月的屬下,為什麼還會這樣呢?小七不懂,不過這些是暫時不用去想的。

現在要想的就是喪尸,如果沒有猜錯,這皇城之中應該有大批的喪尸存在。

「活死人!喪尸!」錦天搖頭嘆息。「這東方一族還真是個不正常的種族。」

「隱氏族呢?」琴宵暫時放下活死人與喪尸的事,他更想知道這三大人皇的種族還有多少在這片大陸上,他們會不會與巫氏一族合作,如果隱族加上巫氏一族,那就要麻煩大了。

小七搖了搖頭。

「隱氏一族隨著人皇與海皇的消失而徹底消失在這片大陸上,一點影子也沒有。」比龍氏一族消失的還徹底。

迷?又是一個迷,他們的生活一直受著兩千年前的影響,人皇、海皇、獸皇,你們三個人當年到底做了什麼東方家的秘密武器「那麼,現在這片大陸上只有巫氏一族了,海皇一族除了小七與皇太叔,似乎也滅族了。」北君默沉聲的說著。

這片大陸本是海皇的領地,可最後海皇一族卻幾乎死絕,只余下一個巫氏一族,而種種跡象表明這巫氏一族絕對是人皇的叛徒。

小七繼續翻著手中的小冊子。

「是的,巫氏一族當年受到了索羅王朝的滅殺,但他們卻保存了一股勢力,經過千年的累積,兩百年前他們終于從角落走上中央,登上了皇者之位。」

對于索羅王朝,以前沒有太大感覺,但在看到這冊子上的記載,說著索羅王朝從不曾放棄尋找海皇的下落。索羅王朝大部分勢力全用于尋找海皇與人皇的下落,所才會讓巫氏一族有機可尋。這一段,讓小七從心底認可了索羅王朝,認可那一族人,索羅王朝的人是她小七的責任,她定會替索羅王朝報百年前那滅族之仇。

「這巫氏一族確實不簡單,看樣子在皇城等我們的就是巫氏一族最拿手的喪尸了。」南諾溪的聲音沒有害怕,有的只是越越欲試。

寒,話說暗岩看著南諾溪很想告訴他,南王你們一族之前可是巫氏一族的人,現在說的這話有點怪怪的。

不過,這話暗岩是不敢說的,因為這里還有一個比起南諾溪,和巫氏一族淵源更深的人。

北君默,他母親的母親,龍妃可是巫氏一族人的妃子,他的身上貌似有著巫氏一族的血液。

這一點大家都明白,但是大家都不去提,有些東西提到明面上只會傷了彼此,北王與南王和巫氏一族的對立是改變不了的,過去的那些,又何必再去追究。

因為南諾溪的話,北君默等人再次看向地圖。

同一時間,北君默、琴宵與南諾溪三人同時指向皇城的玄武門。

「玄武門」三個人異口同聲,說完後齊齊大笑,他們都想到了一處。

玄武門,那個專門斬殺犯人的地方,那個地方被無數的人的血腥洗滌過的地方,那個地方更有著無數的枉死的人。

如果說東方大陸是陰氣最重、厲氣最重的地方,非那里莫屬了。

「確實,這是最好的控制死尸的地方,巫氏一族推翻了索羅王明朝,將索羅王朝的存在全部清洗的干淨,唯獨沒有對那皇宮下手,即使那皇宮有著一座他們靠近不了的祭祀殿,他們依就沒有毀了那皇宮,而是用索羅王朝的皇宮做為他們的皇宮,想必就是為了玄武門那個地方。」

小七不得不說,巫氏一族的人除了隱忍厲害算計更是厲害。有玄武門的喪尸部隊,哪個人能奪了他們的皇城,去那里的人只怕有去無歸。

慶幸,無比的慶幸他們沒有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一舉朝那皇城攻去,不然他們的下場就是變成巫氏一族手上的喪尸部隊了。

「要攻城、要清了巫氏一族,就必須得破了玄武門的喪尸。」北君默握著朱紅色的筆,在那玄武門的位置處,寫了一個鮮紅的「滅」。

清除巫氏一族那是必須的,這冊子上的種種記載無不告訴眾人,當年巫氏一族背叛了人皇和海皇,對于背叛者不需要手下留情。

而且依巫氏一族如此完強的生命力與隱忍的能力,這種種族不滅日後只是禍害。

破了玄武門的喪尸。北君默這個提議砸下來,讓眾人那熱血的心一冷。

琴宵看向小七,看小七繼續研究著那小冊子,便問著。

「小七,喪尸的具體情況有寫嗎?」所謂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對于喪尸他們只知道是控制尸體,但具體的不了解。

「上在只寫著,喪尸是對沒有死透或者讓死人再次復活的一種秘術,喪尸沒有自己的意識,受使用秘術的人控制、行動遲緩。見到活人血肉會主動攻擊並且攻擊迅速,它們不怕痛,不吃東西,但見至活人就會主動攻擊撕咬活人的血肉。」

小七便念便想著,這好像就和現代所說的喪尸一模一樣呀,喪尸不是西方貨嗎?怎麼到了東方還有呢?真是不解。

「這樣,啟不是無堅不摧了。」南諾溪剛剛的雄心萬仗現在有點消退了。

和死人打?還是和一群沒有意識只懂攻擊的死人,這太沒天理了。

北君默搖頭。「不會,這世界上每一樣東西都有其弱點,喪尸也不會例外,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這制造喪尸是一種秘術,要集陰氣與厲氣。巫氏一族進入皇城的時間並不長,那里面的喪尸也許不會很多。」

喪尸的弱點是什麼?眾人繼續深思想了半天,小七不知道要不要說,在不了解巫氏一族的喪尸是什麼樣的情況,小七實在不敢把現代對付喪尸的法子說出來。

這要是出了錯,這代價除了他們的命還有外面那數十萬將士的命。

小七的猶豫北君默與琴宵同時看到,但北君默快琴宵一步問了出來。

「小七,你知道對策?」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從想對策轉移到小七的身上。

「我是知道一些,但卻不能確定有沒有用。」小七的雙眉緊皺,現在說出來的每一句都是要負責的,一旦有錯那麼代價就是大家的性命。

北君默與南諾溪是為了她才會起兵推翻東方王朝,暗夜與鬼谷也是因為她才卷入這腥風血雨,錦天與琴宵更不用說了,雖然他們最初是因為北君默,但歸根到底仍就和她月兌不了干系。

沒有她小七,琴宵與暗岩依就是天下第一美男琴莊主和名滿天下的錦天公子。她身上背負著大家的期望,背負著大家的性命,她必須小心再小心。

「小七,你知道對策也不早說。」南諾溪半是怪罪半是笑意的說著。

他對小七,總有著無條件的信任,對于小七所說的不能確定,他自動忽略了。

說吧,不說也找不到更好的對策,也許說出來對大家會有啟發。

「爆頭,直接把那些喪尸的腦子打碎,讓它們沒有方向,然後再用火油轟了它們;或者斷了它們的脊柱,讓它們失去行動與攻擊的能力。」

眾人眼前一亮,的確這是很好的法子,但實行起來卻是不容易。

「如果直接用火油燒呢?」北君默看向小七和眾人。

小七搖頭。「恐怕不行,它們不會痛,帶著火依就能進攻,而且危險性太大了。我們不進玄武門巫氏定不會將喪尸放出來,如果用火功,我們也逃不了。」

「照這樣說斷了它們的脊柱是最好的法子了。」

「暫時是,但是我也不能確定有沒有用,我沒有見過正在的喪尸。」小七憂心的說著。

琴宵明白小七的擔憂,如果是小七一個人小七肯定不會害怕,但扯上他們的性命,小七害怕自己的這對策不管用,以至于害了大家。

「小七,你可是名動天下的神醫,你應該比我們更脊柱對人的重要性,即使對方是死尸,一但脊柱斷了它的四肢也同樣無法再行動了,只要那些喪尸的四肢無法行動,它們還有戰斗力嗎?」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