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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回去

第三十九章回去

詭異的現像發生了,那紫水晶居然快速的旋轉了起來,紫色的光芒越來越大,像是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包裹在這紫色里一樣。

而此時,琴宵像是呆掉了一般,他放開了手,任著皇上踉蹌的往外跑而不自知。

琴宵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他看到,他居然看小七看到琴宵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當下也顧不得去追皇上,連忙上前欲拉開琴宵。

「琴宵小心……」

這紫色,太怪了。

琴宵被小七一拉,後退一步,同時眼楮也恢復了明亮,假象,假想,剛剛看到的一切,一定是假像。

自從來到這個玄禹大陸,似乎兩個人從來沒有平靜過。唯一的平靜,就是在那個小落院里的三天。

「琴宵,發生了什麼?」

琴宵听到小七的話,有一刻的恍忽,但很快就正常了。

「沒事,突然被那紫色光芒給震住了。」

琴宵,要怎麼告訴小七,剛剛一剎那,他看到了獸皇,看到了獸皇對他說。

身為獸皇空的後代,要肩負起獸皇空的責任,統一大陸。

琴宵相信,這話,應該是獸皇對那玄禹的皇帝所說的,而他,不過是倒霉的站在那個膽小鬼身邊了。

他,是琴宵,琴莊的莊主。

小七不疑有他,听到琴宵如是說,看到琴宵平靜的面孔,當下也不再繼續追問了。

「沒事就好。那紫色光芒沒了,我們再去試試看,那紫水晶能不能取出來。」

小七回頭,看到連光芒都沒有了的紫水晶,眼里有著志在必得,這一次一定能拿得到。

琴宵回頭一看,果然,紫水晶已變得和普通的水晶一樣,只有著淡淡的光芒。

「好,我去……」因為剛剛好紫水晶以小七的攻擊,現在,琴宵不想讓小七接觸那紫水晶。

再次上前,琴宵看了一眼那金像,剛剛那腦中突然出理的人物果然是獸皇只一眼琴宵便移開了眼楮,他不敢多看,他總覺得這金像正看著他說著什麼,閉眼楮飛快的伸手取出那台上的紫水晶。

這一次,這紫水晶很听話,乖乖的落在了琴宵的手里。

琴宵一拿到這紫水晶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看似普通的紫水晶在他手上居然隱隱發燙,而且越來越燙,而他握著紫手晶的手卻松不開。

「小七……」

小七連忙上前。「怎麼了?」

琴宵看著手上的紫水晶,對著小七晃了晃。

「它在發燙……而且似乎粘在我手上了,我的手心展不開。」

琴宵的話音還未落下,這紫水晶,又再次散發著紫色的光芒。

一圈一圈,以琴宵的手心為中心擴散。

直到將小七與琴宵包裹住狼邪與逆天還有血煞三人走進來時,就發現小七與琴宵被一層紫色的光芒給包裹著,兩個人慢慢變得透明。

「你們……」逆天一臉震驚的看著琴宵與小七。

這,好詭異呀,雖然她穿越很詭異,但那是在她沒有知覺的情況下,今日親眼所見,這人變得如此透明,好恐怖琴宵看著走進來的三人又看著小七,心中有著了然的感覺。

「我想,我們是要回去了……」

琴宵的話說的很肯定,不是他這般的自信,而是這紫水晶告訴他的,這紫水晶說要帶他們回東方大陸。

別問他怎麼知曉的,他也不明白,反正這意識就在腦海里了,他與紫水晶似乎在做著靈魂交流,很詭異,但這卻是事實。

小七看著琴宵,看到他眼里確定,便明白他們的玄禹之行到這里結束了。

狼邪與血煞是一臉不明白。回去?什麼意思?

但逆天明白,笑著與琴宵說著︰

「不見了……我的朋友。」

說的大方絲毫沒有離別的意味,早在他們相交之初,逆天就明白的。

「不見了逆天。哦對了,那個衛階有空就照顧一下吧,怎麼的也和我們相交一場。」

「逆天,朋友一場,勸你一句,狼邪是個好丈夫,好好珍惜。」琴宵笑著說著,最後看向狼邪,告訴他,謝謝你的幫忙,而我亦力所能及的幫你一把。

「好」逆天點頭,不知是為了答應照顧衛階,還是會好好珍惜狼邪,這只有逆天自己知曉了。

「多謝……」狼邪帥帥說著,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站在逆天的身旁。

也許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更談不上什麼深交,但是他們真的彼此相惜。

一眼,狼邪在暗處看到琴宵為了救小七撫琴自傷,白發的那一幕,狼邪就決定這個男人他交定了。

琴宵,和他們狼族一樣,為了伴侶可以付出一切。

小七與琴宵的影子越來越淡了。

抓著最後的機人,小七對著狼邪與逆天也說著。

「來這片大陸,最大的幸運是認識你們,雖然交情不深,但你們是我在這片大陸上,唯一認可的朋友,祝你們美滿幸福……」

同時看向血煞。

「血煞,听著,這玄禹大陸,我定會再回來的,你們當初對待我的我全部要討回來。」

紫色的光芒,越來越深,狼邪三人靠不近,小七與琴宵亦出來,直到,什麼都沒有了,紫光消失了,小七與琴宵亦消失了。

狼邪與血煞,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真到,皇上帶著大批的禁軍沖了進來。

才發現,紫水晶沒了,一切歸于平靜了,而又有著不平靜。

手誤,點錯了琴宵與小七運氣真不是一般的背,因著那紫水晶莫名的能力,兩人很順利的再次回到了東方大陸,他們之所以知道回來了是因為這一次,背中幸運的就是他們沒有昏迷一直清醒著。

不過清醒了和昏迷也沒有多大區別。這一次,他們掉回了那沼澤區,而且來到東方大陸是晚上,漆黑的夜晚很艱難的視物,他們根本無法離開這地方。

尤其杯具的是,兩人身上沒有可以生火的,那紫水晶此時也來鬧脾氣了,在玄禹大陸那紫光亮的讓白晝失色,可到了東方大陸路,它居然沉寂了,一點光芒都沒有了,頂多就比普通的水晶亮上那麼一點點。

不過兩個自我安慰,有總比沒的好,借著這紫水晶,加上兩人的能力,至少讓他們明白,他們降落的地方就是當初離奇離去的北澤,在這沼澤區勉強走了幾步,兩人看著到處黑洞洞的一片,拿著紫水晶放近去看,也看不清楚那是什麼,以防萬一兩人決定不走,隨意找個地方坐一晚上。

不是他們膽小,而這個地方危險重重的,萬一不小心又走的掉進了沼澤怎麼辦?還能那麼好運再次踫到異像。

想到異象,小七心里又是一陣難過,皇太叔這個一直掛在她心中的結。

皇太叔,你有沒有危險,你在哪呢?我要怎麼找得到你呢?

皇太叔,到底上天給了我們什麼命運,讓我們如此艱辛的生活著。如果我是沒有選擇,那麼你呢?你是無辜的,一切都因我而起,為什麼你也要受這麼多的磨難,上天對你未免太不公平了。

皇太叔,如果不是我,你依就是遨游塵世,逍遙世間的東方王朝尊貴無比的皇太叔。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活死人,才會下落不明,知道這樣的結果,你知道我是多麼的自責嗎。

皇太叔,這世間如此詭異,我要如何去尋你,要去哪才能尋得到你。

為什麼,當初,我不快一點,緊緊抓住你,這樣你也就能和我們一起到玄禹大陸了。

看著黑黑的前方,小七感覺這黑暗就像她尋找皇太叔的路,根本找不到路琴宵,看著站在那里不動的小七,知道他定是想到了東方傲。

想了想,輕輕的將手搭在小七的肩上,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給小七傳去溫暖。

溫和的聲音帶著鎮定人心的力量。「小七,別擔心,皇太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皇太叔那個樣子……」一提到這里,小七擔心就更重了,就算皇太叔和他們一樣離開了東方大陸,可是他昏迷不醒,那樣如何生存。

「小七,不用擔心,上天一定會不如此輕易的收去皇太叔的命,當時,我在玄禹大陸時,曾向逆天打听過皇太叔的消息,說是當時只有我們兩人出現,並沒有皇太叔,皇太叔定是去了其他的地方,不會有事,你就放心吧。」

這是事實,琴宵很早就向逆天打听了皇太叔的事,小七在意的他琴宵會比小七更在意。

小七依就茫然的看著前方,並沒有因琴宵的話而有回應。

「我當時,就想到了,皇太叔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不然,以皇太叔的外貌,那群人一定不會放過,因為這樣,我既放心又擔心,放心的是皇太叔沒有落到那個變態的大陸路上,可擔心的是皇太叔到底去了哪里。」說到這里,小七的語氣都有了哭意。

在玄禹王朝,太多的事情糾結著,在玄禹王朝那個陌生的地方,她可以告訴自己,先適應陌生的環境而不是去想皇太叔下落不明的事。

可是,一到這里一到這個他們消失前的地方,她就再也控制不了了。

要是皇太叔出了事,她要怎麼辦呀?她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的。

「不會的,小七,一定不會有事的,也許,皇太叔已經被君默他們救走了呢?要相信我們掉進了沼澤,君默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琴宵輕輕拍著小七的背安慰著,小七只是需要一個口子,將自己的擔憂發泄出來,發泄出來了也好,一直壓抑著他反倒更擔心。

也許琴宵是了解的小七,小七將這些擔憂發泄出來、說也自己的擔心,听著琴宵的安慰,小七心情還真的平復了一些,或者說情緒化的小七結束了,理智再次回籠。

「是的,皇太叔身上也流著海皇的血,不會有事的。」

「對呀,小七,不會有事的,相信皇太叔,他會在另一個地方,過的更好的,東方大陸上除了你,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留戀。」

以他對君默的了解,發生了這樣的事,君默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在四處找不到他們三人的情況下,君默一定會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東方王朝的身上,此時的東方王朝應該是生靈涂炭的,如果皇太叔看到他要怎麼做?

一邊是父親佷子的江山,一邊是自己的女兒,放任或者是勸阻,他都沒辦法做到。

也許皇太叔掉入沼澤,是上天對他的仁慈,讓他不用面對這種殘忍的抉擇。

有些累有些壓抑,小七緩緩的隨地而坐,雙手抱著腿。

「是呀,在我印象中皇太叔一直就是不快樂的,他臉雖然有著笑,但那笑帶著苦澀與落寞。也許離開了這里更好,也許另一個地方他能踫到另一個安柔。」

琴宵笑了笑,直好,小七是個理智的人但不是個悲觀的,這樣想接下來的日子才會輕松些。

「所以,小七,你別擔心了。」

小七抬頭看天,黑色的天幕只余幾顆星星閃煉,對著那遙遠的天空,小七低低的說著︰

「我會堅強的,受了傷,哭過後,站起來,繼續走。」

小七很是平靜的說著,但琴宵、,听到小七的話卻怔怔的看著她,一時移不開眼楮。

十二個字。受了傷,哭過後,站起來,繼續走。

這十二個字,讓琴宵,這樣一個大男人居然有著眼眶紅紅的感覺。

小七,這十二個字,是你用怎樣的血與淚換來的?

小七,心疼,我真的好心疼你。

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曾經,我也在這十二個字添上過一筆。

夜,靜的可怕,小七依就抬頭,看著天幕,沒有人知道,她在看什麼。

而琴宵,一直看著小七。

兩個人就這麼的坐了一個晚上,後半夜小七靠著琴宵睡熟了,而琴宵一整晚都看著小七那平靜的睡顏,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小七,在你需要依靠的時候,請記得想起我,我的肩膀永遠只給你一個人靠。

小七,在害怕的時候,請記得想起我,我永遠在你的身後。

這樣平靜的甜蜜太過短暫,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時,小七睜開了眼楮,也離開了琴宵的肩膀。

看著空空的肩膀,琴宵若有所失,但很快就收起了心情。

起身,晃了晃一個晚上沒動,有些麻的手臂。

小七有些愧疚,正想說著抱歉,可突然在陽光的照射下,再次看到琴宵那一束白發。

身後那一束白發是那樣的刺眼,比在玄禹大陸還要刺眼有。小七的愧疚心又再次加重。

「琴宵,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她大意了,才會害琴宵如此。

少年白發,雖然只一束,但這一束卻比什麼都刺眼。

琴宵嚇了一跳,以為小七看他手麻了如此愧疚的說對不起,但看到小七的眼神在他頭上,才記起身後那一束白發。

「小七,不覺得,這樣的我,更有魅力嗎?」

安慰不用再說了,當時在玄禹已說了,現在,就是讓小七明白,他不在意的,為了小七別說一束白發了,就是滿頭白發他也毫不猶豫。

小七看著這樣的琴宵一笑,琴宵你的好,這一生小七都不會忘。

「琴宵,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一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再也不會讓琴宵為她犧牲那麼多了。

「好,不會有下一次。」

下一次你有危險,我依就會如此做。這話琴宵沒有說出來,他只會用行動表現出來,暗岩是小七的騎士,北君默是小七的保護者,他什麼都不是,但他保護小七的決心絕對不比任何少。

「嗯。我們走吧,去看看我們離開這段時間,外面如何翻天了。」

「好……」

琴宵將那紫色的水晶收好,放在懷里。

然後前行,沒走到十步就發現。

「小七,你看……」指著那空空的大黑洞,琴宵有些無語了,君默。我真服你了這也能做到。

順著琴宵所指,小七看到那干涸的沼澤地,小七無言以對,北君默很好很強大。

「嗯……人定勝天。」

嗯了半天,小七只能說這麼一句。同時亦為北君默等人的付出感動。

他們居然用人力把一個沼澤地給掀了,她還真是禍水,默哀一秒鐘,對不起她破壞了大自然的正常發展了。

「哈哈,好一個人定勝天,小七走吧,那群做出如此人定勝天的事的家伙們,一定等急了。」

他想自私一點與小七多相處一下,但是他真的做不到,這般自私呀。

將心比心,如果換成是他被留下,可以想象那種等待的焦急,那種對未知的害怕。

早些去找北君默他們吧。

「走吧……」

兩個人,一路朝城鎮走去,一路趕著路,兩個人都極有默契的不多說只,只是走著。

而這邊北君默與南諾溪,剛好在昨天匯師了,兩隊人馬只用半個月,就破了東方王明一半的城池,現在兩軍匯師,準備一齊朝皇城走去。

他們天在商討著前行的道路。

北君默指著軍事地圖,對著身旁的暗岩與諾溪等人說著。

「從翌城、豐城、咸城這條道攻過去,最為快速,但也最難攻,這沿路的數十個城,都是大城,有著重兵名將把守。」

「就走這條路吧,重兵名將,我們會怕?」南諾溪毫不猶豫的說著。

他要看到東方宇文與東凌飛後悔的表情,他要將他們的權勢,全部粉碎,這是傷害小七的代價。

暗岩與錦天也附和,這條路最為便捷,而且一路走過去,都是大城鎮,到了皇城這些大城鎮不收復,也是一件麻煩事,不如先將麻煩處理掉。

「好,整軍,三天後我們出發。」

強者就是這點好,對于問題他們都看得真切,不需要再多言語,彼此間的默契與配合,也因著西山和南林之行,更加的融洽。

四個男人,談完了公事正準備移身,此時營外傳來了琴情熟悉的聲音。

「大家先用膳吧。」

琴情,又恢復了她原有的打扮,自從那一晚她就再也沒有學小七了,她也是個驕傲至極的女子。

北君默對于琴情的出現閃過一絲不滿,很快,但錦天發現了。連忙圓場。

「大家用膳吧。」

如同與往君默給錦天面子,看了錦天一眼便和眾人一起朝飯桌走去,琴情連忙上前布菜。

可就在,他們剛落坐準備舉筷吃飯時,門外傳來了士兵匆忙跑來的報告聲。

「報……」

「說……」對于被打擾吃飯雖有些惱,但眾人更知哪個重哪個輕。

傳令兵走了進來,跪了下來。

「門衛有一男一女,自稱琴莊主與小七姑娘,求見王爺」

一石激起千層浪是什麼意思,現在就明白了,四個男人、四個冷靜理智的男人,四個人間尊貴無比的男子,此時毫無冷靜樣,毫無尊貴樣,也絲毫沒有想到這會不會是敵人的陷阱。

如同飆風一樣,四人男人瞬間消失營帳內。

此時的他們,沒有理智可言,他們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小七回來了、小七沒事,完好的回來了。

傳令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嚇瘋了,直接暈倒在地上。我的天呀、我的神呀,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爺,此時,怎麼這麼而琴情看著這一幕,看著不顧一切沖出去的四個男人,或者說,不顧一切沖出去的北君默,淚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想到的不是琴宵平安回來,而是為什麼,她這麼努力,卻連小七一個名字都比不上?為什麼……這群人,絲毫不考慮這消息是真是假,就以身犯險。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比不上小七。

可惜沒人回答。

半晌過後,琴情,才擦去眼淚,平復自己的心情,走了出去,那里有她的大哥,她的大哥平安回來了,她要趕緊過去。

「小七……」遠遠,四個男人,就看到站在軍營外的琴宵與小七。

腳步更加的加快了,小七,真的是小七這一刻,四個錚錚鐵骨的男人,眼眶齊齊泛紅。

這一刻,四個心急的男人,真討厭這軍營沒有將軍的命令不得讓人進入的規定。

從營帳到軍營外,這一條路,好長好長呀「小七……」

四道聲音,同時響起。

營帳外,小七與琴宵看著這四個男人,看著四個飛奔而來的男人,眼角帶笑。

他們都好好的,很好。

兩人一身風塵僕僕的,任四個人遠遠的打量著。

四個人,幾乎同時到達,然後同時站在她和琴宵的面前。

四個人,消瘦的可怕,但好在精神都不錯。

小七笑著打量。

溫和錦天,妖孽的暗岩,溫潤的諾溪,還有那冷酷的君默。

此時,四人臉上,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皆是一副我是不在做夢。

但是,看著她的眼楮卻眨也沒眨。

小七看著他們有些心酸,這半個月她和琴宵很苦,但他們更苦。

小七抻手,調皮的在四人面前晃了晃。

「我回來了……」微揚著頭,嘴角帶笑,但眼眶了和他們一樣,泛紅。

這半個月,對所人來說,都好長,好長。

「小七,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北君默。

冷情無比的北君默,此時毫無冷情的架勢,伸手,狠狠的將小七抱著。

很用力很用力,一雙鐵鉗似乎要將小七揉進身體里一般。

「恩,我回來了。」

小七,很配合的回抱。

「北君默,不可以這麼自私,小七回來了我們也要擁抱一下的。」南諾溪、錦天與暗岩此時才回神叫嚷著。

小七,輕輕的推開北君默。

然後,很大方的張開雙臂,看著一旁的南諾溪。

上前,一個擁抱。

「諾溪,不用擔心了,我平安回來了。」

「暗岩,不用擔心了,你們家暗皇回來了。」

「錦天,放心,我回來了,諾溪不會不付你銀的。」

三個人,一個個抱了過來。

而站在一旁的琴宵,亦笑著,對錦天等人說道

「我們,要不要也拿擁抱一下?」

「走開了,我們才不要……」錦天,笑著推開了琴宵。

氣氛,終于回來了輕松了。

「鬼皇殿下……」四鬼,亦收到了消息,可惜,他們比北君默慢了一步。

小七抬頭,看著帶頭的鬼魅,半肯定的說著。

「鬼谷四使,你們也來?」

四個人,齊劉跪下。

「鬼谷四使,參見鬼皇殿下。」四個人,亦是激動萬分,除了鬼魅,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小七,那激動更是不用說的。

「都起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小七,上前,虛托了一把,請四個人起來。

她沒想到,鬼谷的也來了。

鬼谷四使起身,鬼魅帶表著眾人回話。

「能見到,鬼皇你平安回來,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一群十人,就這麼和樂融融的在軍營外,續著再見之前,絲毫不在意,周圍些眼珠快掉下來的將士們。

偶的神呀,我們那如戰神,如天神一般的王爺,將軍們,此時,就像個孩子一樣,這畫面,百年難見。

當琴情出來時,就是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琴宵平安回來,琴情高興萬分,與琴宵四目相對,說著自己的擔心,與現在的放心。

看到,北君默他們眼里,只有小七,又黯然,一切,又回到了在琴莊的那樣子嗎?

可是,再多的黯然,琴情也沒得選擇,小七回來了,她能做的就是面對。

走上前看著琴宵。

「大哥,你回來了真好。」雙眼泛紅,琴情對琴宵的擔心並不少,雖然有著錦天安慰琴宵不會有事,但沒有親眼看到,終是不安的,這一刻所有的不安都沒有了。

「傻丫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琴宵,輕輕的抱著琴情,安慰著。

當下,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都像找到了發泄的口子一般。

埋在琴宵的懷里拼命的搖頭,帶著哭音。

「看到大哥你平安回來,一切都值得了。」

「乖,不哭,大哥沒事了。」琴宵輕聲安慰著,這個妹妹,向來驕傲,極少在人前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一次真是嚇到琴情了。

暗岩,那消瘦的臉寵,此時笑的那叫一個顛倒眾生呀,那邪魅的笑幾乎讓天地失色呀,看著與鬼谷四使敘舊的小七,看著安慰琴情的琴宵。

再看看,那四周拼命揉眼楮的將士,暗岩決定為了眾將士的眼楮著想,還是提醒一下眾人吧。

「大家,要不要先進營帳再繼續,小七與琴宵一路趕來,想必累極了吧。」

南諾溪與錦天這才看著這局面,搖頭苦笑,他們呀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失控,真是「走吧,我們先進去再說吧。」南諾溪示意將士放行,一行人與剛來時不一樣,一路慢慢走著。

而鬼谷四使,卻被北君默留下來了。

「這段時間你們也累了。你們的鬼皇平安回來了,你們也下去好好休息吧。」

「對,你們先去休息吧。」暗岩等人立馬附和。

開玩笑,小七剛回來,這麼多人都搶著小七,能少一個是一個了。

鬼魅看著突然連成一器的四個男人,氣的咬牙,這些人利用她們四人傷那鮫人時,為什麼就不說她們會累呢?

「你……」

鬼魅正想說什麼,小七笑著安撫。

「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回頭就去找你們,鬼谷我也需要多多了解的。」

「是,鬼皇。」鬼魅四人立馬點頭,退下。

她們也知曉,這個時候鬼皇身邊沒有她人的位置,唉,可憐呀誰讓她們之前與鬼皇初相識,有點小意外呢。

鬼谷四使退下,小七一行就則繼續朝北君默的主營走去。同樣一條路,今日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條路,很短眾人落坐,開始七七八八的聊了起來,聊彼此的擔心,聊彼此的思念,聊彼此的近況。

北君默等人將自己一怒,掀了半個東方王朝的事,說的輕描淡寫,小七與琴宵也將,自己意外到的別一個時空,在玄禹王朝的九死一生,說的平平淡淡。

直到,琴情給琴宵添茶時,發現。

「大哥,你用了琴攻?」琴情捂著嘴,滿臉不可置信,可是琴宵的白發那樣的刺眼。

因為琴情的話,眾人都向琴宵,此時才發現琴宵發後那一束白發。

白發?琴攻?

琴宵只是笑著安撫著琴情,什麼也沒有說,也示意琴情不要再多說了。

小七看到這樣琴情,知道那琴攻不簡單,連忙追問。

「琴情,琴宵是用了琴攻,用了琴攻會怎麼樣?」

眾人也看著琴情,等待她的答案。

琴情一臉怨恨的看著小七,語氣滿是責怪。

「會怎麼樣?會怎麼樣,我哥哥的一束白發,你沒看到嗎?這就是使用琴攻的後果,你知不知道,這一束白發代表我哥哥損失了至少三層的功力,而這還不是最嚴重,最嚴重的是……」

「好了,琴情你累了,下去休息。」

「大哥……」被琴宵一呵斥,琴情萬分不解,看著琴宵。

琴宵那優雅的笑不見,只一臉的嚴肅。

「錦天,替我扶琴情下去休息,她累了。」

「慢著。」小七阻擋了錦天的路。

「琴情,告訴我使用了琴攻的嚴重後果是什麼?」

琴情還沒答話,琴宵就先說了。

「琴情,記住我不僅是你大哥還是琴莊莊主。」

「琴宵,閉嘴,讓琴情說琴攻會產生的後果。」

琴情看著一臉嚴肅的琴宵,第一次看到大哥這樣,再看到一臉擔心的小七,以及滿是擔憂的眾人。

琴情,閉上眼,任眼淚直落。

「琴攻,使用一次的後果就是這樣了。」避重就輕,琴情任眼淚直流。

大哥,這樣真的很不值,真的很不值得呀了,為這個心里沒有你的女人使用琴攻真的不值。

小七,你到底哪點好,讓這麼多男人,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北君默眼里只有你。南王為了你,甘做叛臣,驕傲的暗夜少主成為你的騎士,錢奴錦天,為你傾盡傾天樓的勢力。

而我的大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

琴宵松了一口氣,嚴肅退去,優雅風華的笑再次掛在臉上,轉身看向小七。

「小七,都說了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可是琴宵,做事啟會沒分寸,我做任何決定都會權衡利弊。天下第一美男子啟會為了一個人而毀了。」

琴宵說的輕松、說的自私,但他們都明白,琴宵為了小七什麼都不會想。

眾人對琴宵的話嗤之以鼻,如果遇上小七琴宵還能如此,就不是琴宵了。

他們當中,每一個人都自私無比,凡事永遠以自己的利益為先,但一但扯上小七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都希望,將最好的給小七,而這樣做不需要思考,這是一種本能。

而琴情听到後,只拼命的咬著唇。

她的大哥以前是那樣的,凡事會以自己以琴莊為主,可自從遇到小七這個怪女人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只要扯上小七的事大哥根本毫無理智可言。

大哥,這樣的你真讓我心疼。

「大哥,你的決定,我無權置疑,我累了……」她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小七意外失蹤她累,小七回來她更累。

小七看著琴宵淡漠的表情,有著絲絲的傷懷,琴宵,初見你時,被你的風華所折倒,現在則被你的溫柔所折倒。

小七閉上眼,掩去眼底的擔憂與傷懷,一臉平靜很是理智的看向琴情。

「琴情,再次使用後果會更嚴重對吧,除此之外呢,還會不會有其他問題。」

琴情根本不肯理小七,只一句。

「我累了,我下去休息。」

說完轉身離去,而錦天亦快步跟著去。

營帳內,只余北君默、南諾溪、暗岩、小七與琴宵,除了琴宵,其他人眼里,皆滿是擔憂,看著琴宵的白發,很是刺目。

「小七……」琴宵,有些訥訥的說著,小七好像有些生氣呢。

小七不是生氣她只是關心,關心琴宵,如同琴宵關心她一般。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琴宵,以後不論什麼情況,我求你不要再使用琴攻了,求你。」一次,是減少三層的內力,一束白發,再一次呢?那後果,她不敢面對。

北君默看著琴宵與小七,他們都知道,他們二人在那個所謂獸皇傳人的玄禹大陸一定不輕松,但卻沒想到,會難到琴宵要使用如此絕技。

「琴宵,告訴我們,你們在那到底遇上了什麼?」讓你,使用琴攻。

後面這句,北君默沒有說,但他知道,琴宵會懂他要問的是什麼。

南諾溪與暗岩也是同要的擔憂。

「你們遇到的,絕對不像你們所生的那樣簡單。」原本就知曉,彼此在告訴對方近況時,都自己的危險情況掩去了,但是,卻不想,小七與琴宵如此危險。

「也沒有什麼啦,只是,我和小七被人當成寵物拍賣,我們一怒之下,去掀人家的場子,結果被人設計了,小七為了我被抓了,小七被當妖女,那群人對小七實以火祭,我一怒就用琴攻了。」

被抓,眾人一驚,小七與琴宵,兩人何等厲害,居然會被抓。

看著吃驚的三人,琴宵突然覺得用琴攻,能看到這三個人如此表情,值了

「恩,對方自稱是獸皇的傳人,他們敢燒小七,我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了,你看我把人家的傳國之寶,獸皇的紫水晶都搶來了。」

琴宵,此時,才記起懷中的紫不晶,連忙拿出來以轉移話題。

「獸皇的紫水晶?」眾人看著這東西,又看到小七的點頭。

一時,注意力還真被扯上這紫水晶上面去了。

琴宵遞給了北君默,北君默拿著手中看了半天,遞給了南諾溪最後,暗岩接手。很是郁悶的說著。

「沒看出,哪里不同。」

小七看著暗岩手中的紫水晶,皺眉的說著。

「我們當時就是因為這紫水晶才能回來的,在玄禹大陸,它很奇怪,我們剛到時它就預測到了我們。也就是因為這紫水晶,我和琴宵才會中了玄禹皇上的計被抓的。」

「它,這麼神奇?」暗岩,拿著它,左右看著,怎麼也看不出來。

「的確很神奇,我想取走它時,還被它傷了,最後,還是玄禹皇上的血,我們才順利取到的。」

咯 ,不知為何,在小七說到玄禹皇上的血時,琴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緊緊的,將自己,那也被劃出血口的手,握緊。

是他多想了。

「琴宵,你怎麼了?」他的舉動,讓北君默一愣,琴宵,剛剛突然一下這一章是個轉折,下一章鮫人哲出現,我晚點再更出下一章。

回神的琴宵笑的坦然。

「沒事,我只是要在想,這紫水晶為什麼一到東方大陸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理由很充分,琴宵暗嘆自己這也算是過關了吧。

「是,這紫水晶一到了東方大陸,就和普通的水晶沒什麼兩樣,我也覺得很奇怪。」小七也很是不解。

獸皇之物不會弱到,怕了這海皇與人皇的地盤吧?她才不信呢。

「問問,鮫人哲,也許他知曉,怎麼說他也比我們多活了幾百年,又是鮫人一族的族長,對海皇之事也算是了解的多的。」南諾溪就事論事,雖然,經北澤一事,他很討厭,甚至極厭惡鮫人哲,但小七回來了,他可以不那麼的討厭。

「他也在?」小七看向北君默。

鮫人哲,小七不想提,因為她不明白,拜托他保護的皇太叔,怎麼會被太子等人劫走。

小七選擇逃避,她怕知道真相後,那真相讓她不能接受。

北君默明白小七心中的擔憂提前說到。

「小七,皇太叔的事,鮫人哲有責任,但不是他做的。」

不是替鮫人哲說好話,只是希望小七不要再受傷害,親人,朋友是小七最在意的,他們的傷害與背叛,對小七來說是一種無法彌補痛。

「有些事也需要說清楚,既然他在,就一次性說清楚吧。」閉上眼,小七眼底有著濃濃的疲倦,很累很累呀「小七,累了,先休息吧?」琴宵關切的問著,這一路的奔波與經歷,有多麼的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听到琴宵的話,所有人都一臉關切,看著小七,眼里都有著心疼,小七,她只是一個女子,可所經歷的一切,比任何一個男子都要多。

「小七,這些事晚一天,沒事的。」南諾溪與暗岩也很是關切,只是有時候他們找不到合適的方法。

而北君默只是看著小七。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但前提是保護好自己,如果不行,那麼就讓我來保護你。

小七的累是身體上的,也許心靈上也有幾分,但這一刻,卻感覺一點也不累了,因為他們都陪著她、替她分擔著。

如果沒有他們,她一個人怎麼可能走到今天,怎麼扛的起那些重任。

「累。但這件事不弄明白,我也沒法好好的睡。」

無奈的搖了搖頭,琴宵看著小七。「我去找鮫人哲。」

這里面,君默、暗岩與諾溪三個人,誰也舍不得移開落在小七身上的眼楮,他們都怕,小七再次消失,只有他,可以了。

「不用了,我來了。」鮫人哲,聲音有些低沉,此時,正出現在營帳門口。

也是,他們一群人在外面,那般的高調,鮫人哲又不是死人,哪會不知呀。

「你,什麼時候來的?」

北君默厲聲質問,不是他不信鮫人哲,而是,主帥營帳,這人出現在門外,以他們五人的修為居然沒有發現,這事很可怕。

「剛剛」鮫人哲說話這話,就不在理會北君默,而是看向小七。

眼里,有著從未有過的傷痛與自責。

而小七,看著鮫人哲,原本飄逸的長發變的毫無光澤,看著那如海的藍眸變的毫無生氣,這一刻小七不知是該怨他還是安慰他。

不知要如何開口,只能看著鮫人哲,眼里有著尋問以及淡淡的憤怒。

「為什麼?」

千方萬語,只化成一句,為什麼?

面對小七的指問,鮫人哲的腳步有些不穩,但卻依就堅定的走到小七的面前。

「對不起,但我以鮫人一族的名譽發誓,我,鮫人哲沒有背叛你。」

小七黑亮的眼眸與鮫人哲那藍色的眼眸就這麼相對著,一個說著自己憤怒,一個說著自己的自責。

北君默四人,只看著這兩個人,這兩個以著自己的方式交流的人。

半晌後,小七的眼眸終于轉為平靜。

「我信你,只是無法原諒你的失誤,皇太叔,現在下落不明。」

別開眼,小七不再看鮫人哲,皇太叔對小七的重要性,這些人都明白,為了皇太叔,她可以毫不猶豫闖有如地獄的四地,取四大靈獸的寶貝,現在「皇太叔,沒有死。」鮫人哲淡淡的說著,這些是他耗費了無數的能力才換來的消息,只希望這個消息能讓小七安心。

「皇太叔沒死?那他在哪里?」小七連忙問著,她相信,鮫人哲既然如此肯定的說著皇太叔的安危,那麼一定知曉,皇太叔在哪。

其他人,亦是一臉的期待,如果能確定皇太叔沒死,又知道他在哪,那就好辦了。

有目標,知道前方在哪,總比他們這樣,盲目的好。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鮫人哲,希望能最快的得到答案。

小七更是激動的抓著鮫人哲的雙手。

「告訴我,皇太叔在哪,我要如何找到他。」

要小七,如何不激動呢,皇太叔找到了她的心才能放得下。

鮫人哲的臉上終于有絲絲笑意了,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著。

「小七,我們現在沒法去找皇太叔,但是請你放心,皇太叔此時沒有危險,如果鮫人一族的測算沒有錯的話,皇太叔此時應該在另一個大陸,那個大陸叫金陵。」

「金陵?」小七與北君默一行人,齊齊的看向鮫人哲。

鮫人哲不明白這幾個人反應為何這般的大,以為他們對于金陵與另一片大陸不了解,所以苦笑的說著。

「小七,對不起,我只能算出這些,至于所謂另一個大陸,還有金陵是什麼樣的我不懂,我只知道皇太叔沒有事。皇太叔一到鮫人宮,我就用鮫人一族特有的秘術,替皇太叔點了長生燈在秘宮,那長生燈在這期間越燒越旺,這也說明,皇太叔在那個地方越來越好。」

「鮫人哲,你說的是真的?」琴宵第一個確定到。

小七為了皇太叔的事,有多麼傷心難過,他是明白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小七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重擔了。

鮫人哲將右手舉過頭頂,以發誓的樣子說著。

「我鮫人哲,以海皇子民的名義發誓,如有半句虛言,鮫人一族,一個不留。」

「皇太叔,沒事就好了。」小七松了口氣,鮫人一族在鮫人哲心目中有多麼的重要,她是明白的,今日鮫人哲用鮫人一放發誓,她沒有不信的理由。

「小七,窮盡一生,翻山越嶺,我鮫人哲也一定會將皇太叔找到。」這是一種責任,這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好,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找到皇太叔」心頭大石放下,有多麼的輕松,只有小七自己知道。

燦爛一笑,小七的笑很是清澈、奪目。

「現在,我要去休息了.」心頭重擔一放,她才發現累。

「我也累了,你們慢慢聊,我也去休息了。」小七前腳走,琴宵後腳就走。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

「對了,君默,有沒有我的營帳?」

北君默看了琴宵一眼,有幾分氣惱,因為琴宵學著小七的舉動,居然陪小七去「休息」,而他找不到這樣的理由。

「沒有」

說完,轉身,快琴宵一步走出了營帳。恩,可以把小七安排到他的營帳休息,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的營帳辦公了。

琴宵也沒多言,模了模鼻子。「算了,我去睡錦天的營帳了。」

鮫人哲一看大家走的差不多,悄無聲息,也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離去。

只留下,還愣著的南諾溪與笑容不止的暗岩。

有小七的生活真好,這樣他們才能活的像個普通人,生活才會處處充滿溫馨與笑意。

看著越走越遠的眾人,暗岩送回暗暗相送的眼神,看著還在思考什麼的南諾溪。

「南王殿下,勞煩安排一下軍務,我想北君默應該沒空。」留下這一句,暗岩同樣瀟灑走人。

小七這一覺可是睡的夠長的,整整一天一夜愣是沒醒來過一次,要不是看到小七平穩的呼吸聲,眾人可得擔心死了。

不過,他們不擔心卻換心疼了,到底是多麼的累才會讓小七一覺睡這麼久,小七是個多麼要強、多麼警覺的人他們是明白,小七想必好久都沒有如此放下心睡一覺吧。

帶著心疼、帶著關懷,眾人來看了小七一次後,就再也沒有來了,把空間留給小七,讓她好好休息,因為後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一起去做。

不過,這一天一夜北君默一直陪著小七,或者說坐在離小七不遠處的桌子前,看似處理公文實則一本公文都沒看完,好在他最大,沒人敢說他什麼。

第二天,凌晨時分,天還未亮,小七就醒來了,睜開眼看著這陌生的營帳,再看了看趴在對面桌子上睡著的北君默,小七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輕手輕腳的起身,小七小心的拿起一旁的外衣想著替北君默披著,雖然這天氣不冷,但還是別著了寒的好。

 的一聲,越是想小心越是出錯,小七一不心撞倒了一旁的衣架,這聲音立馬讓北君默覺醒。

一雙眼,絲毫沒有初睡醒的迷糊,看清對方是小七時,犀利的眼神在看向小七的那一剎,立刻變得萬分溫柔。

「你醒了。」很平常的一句話,就如同平常人家夫妻間的對話,但對于北君默與小七來說卻是一種奢侈,兩個人沒有機會有這樣的對話。

淡淡的溫馨與曖昧籠罩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小七拿在手上的衣服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站在那里,輕輕一笑。

「吵醒你了。」語氣沒有絲毫的愧疚,只是陳述著這麼一件事呢。

「沒事,也該醒了。」抬著看著營外,外面黑黑的一片,說完這話,北君默就有些囧了,好像小七暗笑,卻很給面子的沒有指出北君默這話中明顯的錯,只是將這笑掩在肚子里。

「既然醒了,我們出去走走吧。」這個空間太小,而北君默的眼神太過熱烈,有一瞬間讓她覺得不知所措,她不喜歡這種自己這種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只好提出走走。

「好」

北君默起身來到小七的身邊,在小七還站在那里抱著衣服不知要不要放時,主動替小七做了決定,把小七手中的衣服取下,放在一旁,拉著小七的手。

「走吧。」

牽手,他們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小七總感覺有些不一樣,今天的北君默份外的熱情,這份熱情讓她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

在巡夜侍衛的不解下,在一群侍衛的側目下,北君默拉著小七往軍營外走去。

兩個人同行的走著,在月光的照射下,有說不出來的和諧與完美。

只是月光是公平的,在照著這一對甜蜜的人兒時,也不忘照著身後那落寞的身影。

原來,南諾溪與北君默的營帳在隔壁,剛剛那聲音他也醒來,他出來想看看小七醒了沒有,半天卻是看到那一對人兒半夜出游的畫面。

心,刺痛。臉上的落寞更重,南諾溪告訴自己選擇了放手,那麼就學暗岩吧,永遠的站在小七的身後,在她需要時,適時的上前就好了

小七、君默,祝福你們。

大軍的帥營里除了鮫人哲,其他人都到場了,鮫人哲在小七醒來的那天清晨就告辭了,鮫人一族叛徒的事還沒有處理,現在小七回來了,也告知了她皇太叔的下落,那麼他便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今日北君默、小七、琴宵、南諾溪、暗岩與錦天還有鬼谷四使齊聚在此,就是商量接下來是攻城還是整休的問題。

「趁勢繼續攻城吧,先把那東方王朝的皇城攻下來,其他的再做後續處理不是更好。」這是錦天的意見,現在大軍勢如破竹,一舉拿下東方王朝的皇城並不是難事。

暗岩與南諾溪雖然也想著繼續攻城,但是有些事情,他們是乎發現了。

「這一路攻城太過順利,東方王朝應該不只這點實力的。」

「太過順利?」錦天與鬼谷四使卻不這麼認為。

「這一路的城池都是我們用血用肉換來的。」

「雖然這樣說沒有錯,但是你想想,能用武力推翻統治千年的索羅王朝海皇一族,你想這東方王朝會如表面這般簡單嗎?」琴宵也認同暗岩與南諾溪等人的想法。

東方王朝遠不如表面這般,他們隱藏的勢力為什麼還出來?

接觸過東方王朝暗處勢力的小七與北君默听到大家的分析,有些擔憂。

「東方王朝暗處的勢力,我們算是接觸過,但我卻認為那只是冰山一角,東方王朝遠不止那點能力。」

「這麼說,我們不能繼續攻城了?」四鬼四使有些懊惱,她們一心想為鬼皇立下大功,好讓鬼皇能再次看到她們鬼谷的忠誠,如果不能攻城,她們要去哪立功呢?

「皇城,不是不攻,只是暫時不能攻。」小七安撫著鬼谷四使,她們的想法,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但有些事情,急不得一時。

「是,鬼皇。」听到小七的話,四使立馬應聲,對于小七的話,對于小七的理解,她們很是高興,有這樣的主人是她們的幸運。

暫不攻城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錦天看向小七。

「不攻城,那我們就原地扎營?」

原地扎營也無所謂,反正南諾溪有的是錢,別說養著眾將士一年半載的,就是養個十年八年怕是都不成問題了。

「不行,原地扎營太勞民傷財了,既然不攻皇城,那就把周圍的小城給一一攻下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哪有仗打到一半就休整個一年半載的,這太不符合用兵原則了,北君默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錦天的話。

錦天低調的模了模額頭退下。他是江湖人嗎,不懂這些正常呀,懂的多才有鬼呢。

「攻周邊的小城的確是要事,但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沒有做呢?」暗岩故做神秘的說著。

暗岩的話引得了所有人的側目,小七看向有幾分不解,但看著眨眼調皮笑的暗岩似乎明白了,兩人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笑。

可是他們兩人是明白了,其他人就不明白了,其他人更加郁悶兩人的心有靈犀了,尤其是鬼谷四使,唉,同為小七的騎士他們的差距咱就這麼大呢?

人家和鬼皇那是啥交情,咱們呢?嫉妒呀,嫉妒呀,可是再多的妒嫉也不能如何呀,誰讓自己不懂鬼皇的心呢其他人亦是一臉不解「什麼要事,我們忘了?」

今日人品的五更,大家有磚砸磚,沒磚砸分,總之要紀念一下阿彩的人品再次爆發,哈哈關子賣夠了,暗岩看著除了北君默那冰塊臉其他人都一臉好奇,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才輕輕吐出三個字︰

「華山派」三個字一出,眾人皆了然了,除了鬼谷四使還是一頭霧水之外。

這不是和東方王朝打嗎?怎麼突然又扯上了江湖上的華山派了,這哪跟哪呀?

不解,但卻不敢問,只是迷惑的看著眾人,哪位好心的大爺、大哥可以幫忙解答一下?

小七看著四使一份找不著的北的樣子,也知道這些男人絕對沒有好心的會去解釋,對于鬼谷四使,他們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隔閡。所以,小七也不勉強,自己解釋了起來。

「我被江湖上的人追殺,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華山派,是他們先放出霧蓮的事,隨後華山派又與東方皇室聯手,將這霧蓮的事全部扯到我的身上。以至于一路上我們受盡了皇室和那些所謂江湖名門、武林大俠們的追殺。如果沒有這群江湖人插手,我們也不至于會狼狽如此。」

也就是說,華山派與此事月兌不了干系。

「好可惡的華山派,可好惡的姚府。鬼皇,滅華山派一事請給我們四使,我們四人定讓華山派成為歷史。」

鬼魅立馬跪了下來請戰。其他三人亦是聰明人,齊齊跪在小七面前,請求替小七一戰。

「你們起來吧,華山派的事暫時不需要你們出手,我有更重要的事交待給你們做。」

不給這四使一些重任怕是她們會覺得不公的。當下小七就想著,這四使怎麼安排呢?

「多謝鬼皇。」雖然沒有得到去滅華山派的任務,但听到小七的話四人依就面有喜色,四人起身退在一旁等著小七的吩咐。

北君默明白小七的為難,當下接過指揮大權。

「南王,你留下來坐鎮三軍,錦天你協助。鬼谷四使則分別率領部分士兵,以皇朝為中心,從四個方向出發,將周邊的小城全部奪下。」

南諾溪听到北君默的話,看了他一眼,兩人眼里都是平靜。

「好,我會留下來,坐鎮三軍。」他想陪在小七身邊,但現在,留也來對彼此都好,他需要時間沉澱自己的一些心情。

那天晚上,北君默應該知道他在身後,兩人都是極聰明的人,心知便可。

錦天亦點了點頭,留守在這里很好,琴情在這里,這幾天琴情的心已慢慢打開,也許這是個好時機。

四使看了一眼小七,看小七沒有都說什麼,知曉這便是鬼皇的命令了。

「是,定不負鬼皇皇厚望。」

「琴宵、暗岩,我們四人就去秘密去華山。」北君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這一舉動,他們即要滅了華山,又要讓東方皇室搞不清他們真正的意圖。

「好……」

大家都是通透的人,有些事不用說,但彼此都明白了。華山,東方一族,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能讓他們吃這麼大的虧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他們都是行動派效率極高之人,從訂下接下來要做的事到執行不過三天的時間。

三天後的某個夜晚,大家就分頭行動。北君默四人便裝朝華山派走去,而鬼谷四使則帶著面具,佯裝成他們四人的樣子帶著四隊人馬以皇城為中心朝四個方向分散而去。

看著走遠的四人,南諾溪與錦天久久不能回頭,只站在營帳門口就那麼的看著,直到,將士前來請示南諾溪事務。

南諾溪才黯然轉身而同一時刻,東方王朝的皇宮此時各路人馬雲集。

高高在上坐在首位的不是東方王朝的皇帝的而是一個老人,確切的是說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女人。

她,便是整個東方王朝最有權勢的人,掌管東方一族,此時那滿是皺紋的臉,滿是滄桑的眼只極為克制著自己的怒氣。

「那個女人居然活著回來了,還要推翻我東方王朝,哼……憑他們幾個黃毛小兒也有這能耐。」聲音帶著巫女特有的尖細,讓人不寒而顫栗。

東方王朝的皇帝此時正一臉小心的站在下面,小心的解釋著。

「太君,此交南王與北王齊齊背叛我東方王朝助那妖女,我們一路讓他們打到了皇城,可偏偏他們扎守在皇城外不行動,今晚這舉動更是說明,他們短時間內不會攻城,肯請太君準許孫兒等人出手,一舉滅了這叛軍。」

畢竟還是皇上當久了,如此被人圍困一路挨打而不能還手,確實讓他有幾分郁悶。

當下,在坐的幾個年輕氣盛的人來附和了起來。

「是呀,太君,他們遲遲不攻城,我們如何等他們自投羅網。」

「我們巫氏一族,才是這片大陸真正的主人」

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那著憤怒與妒恨。

「好了,當年人皇月放棄了我們巫氏一族,巫氏這兩個字從今天起不許再提,我們早已不是人皇的子民。」

老婦人的眼里,因著這巫氏兩個字而不自覺得的看向遠方。

兩千年前,這片大陸比現在更大,那時候他們巫氏一族,還有龍氏與隱氏一族是共同追隨人皇月的人。

後來人皇月與海皇空相結合,造成他們的權勢縮小,雖然不滿,但有人皇保著他們,海皇一族的人也不能奈他們何。

可一場莫名的大戰,這片大陸分裂,隱氏一族莫名消失,龍氏一族幾乎死絕,只有他們巫氏一族還存活在這片大陸上,但存活下來的他們並沒有什麼好日子。

人皇消失了,他們的人皇遺棄了他們,和隱氏一族消失了。剩下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的這片大陸完全由海皇一族的掌管,而他們只能臣服在海皇一族的腳下。

巫氏一族多麼高傲,他們除了對人皇俯身不會對任何人俯身,別說海皇一族,就是海皇本人,他們也只是看在人皇的份上不予為難。

他們怎麼甘心就此被海皇一族統領,所以他們反抗,但當時的他們不懂,沒有實力的反抗只會遭至滅門。

巫氏一族兩千年前幾乎被海皇一族殺的滅甲不留,只余數百人,逃入森山老林。

從此,他們再不認人皇為主,從此他們也不在以巫氏一族自稱,他們改姓東方。

每隔幾百年,就會出一批子孫到索羅王朝各個角落,在這里扎穩根基。

兩千年,經過兩千年的經營,他們巫氏一族終于再次強大起來,一舉滅了海皇一放的索羅王朝,奪回了權勢。

從此,索羅王朝再也不存了,巫氏一族也不會存在,有的只是這片大陸的新主人,東方一族。

他們謹小慎微,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道理,對于索羅王朝一族,他們是一個不留。

同時又害怕會發生當年巫氏一族隱沒山林,養精蓄稅的事發生在索羅王朝皇室身上,所以他們幾百所來,也沒有將自己真正的實力展現。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麻痹敵人,讓他們以為東方一族其實不堪一擊。

事實證明,他們的憂慮是對的。海皇一族果然有余孽,只是那兩個余孽身上居然還流著東方一族的血脈,想到這里,老婦人恨恨的眼神看向站在下面的皇上。

沒用的東西,居然讓海皇的余孽在皇宮長大。這件事結束了,你們也不用在繼續活在這世上了,東方一族有你們是恥辱。

「太君,我們現在?」被老婦人看的膽顫心驚,皇上再次小心意意的問道。

他知道皇叔與小七的事,太君一定會找他算賬,所以他才會一心想著殺死小七與皇叔,可不想最後,皇叔是死了可是小七卻依就活著。

如果他再不能將功折罪,怕得唉,東方一族的皇上其實並不好當,沒當之前他不知曉這些,當上了才明白,他們一生都和受東方一族太君與長老會控制。

平時,太君與長老也不會干涉日常的政務,但涉及到東方一族與海皇一族高高坐著的老婦人連人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皇上,只是冷冷的說著。

「等,我們要讓他們一路得意,最後全部死在這皇城之中。讓海皇族人看到,他們的後代如何的沒用。」

說完這話,老婦人便起身,不理會身後的人摻拂,拂袖離去。

兩千年都等了,這幾個月他們還等不起嗎。那幾個年輕人的確聰明,如此全面的勝利,他們居然能克制住,沒有接著直攻皇城。

如此,就讓他們多活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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