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三十八章 水晶

第三十八章水晶

「水晶?」琴宵沒了風度的大叫,不是吧,居然有這種東西,獸皇水晶,那麼人皇與海皇有沒有這東西呢?

雖然不解琴宵為什麼如此吃驚,但逆天還是點了點頭。

一塊與獸皇有著直接關系的水晶。

看到大家的支持,阿彩真是熱淚盈眶,看著屏幕,眼淚不自覺得的就流了下來,他們說我時沒哭,但看到大家的支持,我反到流淚,真怪

「那塊水晶,我一定要拿到。」琴宵,狂妄的宣稱。

不是他一定要拿,而是小七一定要拿。

「你與獸皇有關系?」逆天看向琴宵。

「沒有,但也許那塊紫水晶,可以指引我們去的路。」琴宵不想說出小七的身份,如此說,到也是合理。

逆天沒有懷疑,她……也曾想過,只是,這里有她放不下的牽掛。

而逆天眉眼間的掙扎,琴宵是看到了。

「我們回去,是因為我們的地方,有我們的朋友、家人和責任。」雖然,他並不是很想回去,但是,有些責任,放不下,他可以,但小七不可以,他不能自私的只顧著自己。

這三天,平靜溫馨的生活,他,會好好珍藏,細細品味。

听到琴宵的話,逆天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好,明天,我們去劫人搶水晶,我幫你們,我回不了家,但你們能回去,也是好的,最主要,能讓上官家,栽個大跟頭。」

「你和上官家有仇。」琴宵隨意的問著,這里面的關切,兩人明白。

「恩,不共戴天。」這仇,很深很大,但逆天卻說的雲淡風清。

「我們和上官一家也有些仇。」

逆天回以一笑,冷艷的面孔,在燭火下,因這一笑,而顯得特別明媚。

此時,琴宵才仔細打量著逆天的外表。

修長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皮衣里,凹凸有致,冷艷的臉龐,配上長長的黑發,妖艷無比,整個人,就如同夜之女神,高貴、冷傲。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女人,會待人親切,但他對琴宵,的確是很親切,雖然有著一點點小目的。

但這目的,他能接受,兩人有共同的敵人,而且兩人都是那種自己的仇自己報的角色,但一個人處理不定時,合作,也挺好的。

「明天,我們就去救人。然後直奔玄禹皇宮。」來這個地方,听逆天說,居然有半個月之久。

君默他們一定會瘋了。

的確,正如琴宵猜測的那般,君默他們是瘋了。

雖說,他們晚了幾天才對東方王朝發動攻勢,失了先機,但他們一路,熱如破竹。

見城攻城,攻了城,也不傷百姓,都是好好的安撫著,一路行來,居然暢通無阻,短短半個月,眾人連手,居然破了十幾座城。

南諾溪與暗岩帶著鬼谷四使一路,從南向皇城進軍,君默與錦天帶著傾天樓的人,由北向皇城進軍,兩陸大軍,如同比賽一般,今日我破一城,明日他便破一城,如此行來,真是神速。

而此時,北君默的大營里,他正和錦天商量著明天的攻城之法。

「錦天,明日,你帶三萬人,從這後徑繞過去,斷其糧草,同時,給本王一把火燒了,做完後,發信號告知,這邊,可以趁其亂,而攻城。」

北君默看著軍事地圖,沉著的說著,這城,他圍了兩天,明日一定要破,他不不信,燒了他們賴以生存的糧草,他們還能鎮靜。

「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的定了,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惡戰要打。」北君默說到這里,語氣很是疲倦。

半個月了,一直沒有小七的音訊,如果不是還有這仗要打,他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的。

錦天搖了搖著,看著消瘦的嚇人的北君默,為著自己當初攔下北君默而後悔,也許讓他跟著一起跳下去,會更好。

失了小七的北君默,就如同木頭人一般,腦子里,除了攻城再也沒有其他了。

可惜,一切都無法重來,錦天只盼著,小七早些回來,好讓他的心能安一些。

就在他準備要出營帳時,外面,傳來了女子的腳步聲,听這聲音,錦天就知是誰了,唉俊秀的臉,更是郁悶了。

「君默大哥,很晚了,我炖了雞湯給你送來了。」琴情,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娉婷的走了進來。

那樣子,咋看下,有幾分像小七。

是的,琴情是在刻意學著小七的裝扮,長發隨意的束著,一身淡紫衣服,神情有幾分冷漠。

第一次,北君默的確被她的樣子震撼到了,但也只有一秒罷了,一秒過後,眼里只有厭惡,只可惜琴情沒有看到。

面對這樣的琴情,錦天是難過的,琴情,那麼好的女子,為了北君默,卻變得連自己都不是了。

可是,他再難過,再傷心又能如何,他的一片心,佳人根本不屑。

就如同現在吧,琴情一碗湯端著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因為,北君默就當沒看到一般,徑直做著自己的事。

終是有幾分不忍與心疼。錦天開口了。「琴情,端進來吧,君默他應該剛好餓了。」

听到錦天的圓場,琴情回以一笑,這一笑讓錦天覺得,一切都值得,但接下來的話,卻讓錦天萬分受傷。

「原來錦公子也在,廚房還有,錦公子要去喝一些嗎?」

一句話,看似好心,但錦天卻比誰都明白,琴情是在支開他。

黯然,傷心,皆有著,他相信琴情明白他的心,可惜,琴情卻毫不在意。

堆起笑,錦天看向琴情,再看冷漠的當琴情不存在的北君默,罷了罷了,情字傷人,琴情傷了他,君默又何嘗不是傷了琴情。

「多謝,錦天這就去品償琴莊大小姐的手藝。」帶著三分俏皮,錦天轉身離去,讓一室寂靜留給了北君默與琴情。

不顧北君默的冷漠,琴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打氣,昨天、前天沒成功沒關系,今天一定會成功的。

走上前,將手中的托盤在桌上,小心的盛了一碗起來。

「君默大哥,先休息一下吧。」端到了北君默的面前,笑的有些討好的意味。

北君默抬著,看著琴情,但眼神卻是透著她,在看別人。

像,很像,這裝扮九分像,這神情亦學到了三五分,但,終究不是她。

因著,北君默突然的注視,琴情有些羞赧,果然,今晚會成功,君默大哥一定會被她的真心感動。

但很快,她就失望了,北君默收回眼神,看也不會琴情一眼,轉身離去。

走至門口時,對著身後人說著。

「別在學她了,你永遠不是她,沒有人,能取代她在心中的位置。」

只留下,捧著碗,一臉震驚與淚痕的琴情。

只留下,在營帳外,看著琴情傷心而傷心的錦天

再次被關在籠子,小七發誓,她真的很討厭這籠子,每一次,都被人當成動物一樣打量。

她更討厭這玄禹王朝,真不愧為是獸皇的傳人,特喜歡用籠子關人,真把人當動物了。

小七看著鐵籠外打量著她的三個男人,更加的討厭。

其中一個她認識,上官思行,四大家族之首的上官家少主,另外兩個,其中站在中間的那個一身黃色的龍袍,一看就知道是皇上。另外一個,一身紅衣,緊緊的裹在身上的男子。

看著,有些怪異,也得到小七最多的注目。

一身紅衣,暗岩穿出來是邪媚的味道,可這人男子卻穿出了紅色的熱情,還有力量的感覺。

可偏偏,那張臉,讓人不得不說,和這紅衣不搭,可又奇異的融合。

白皙,不是衛階那種粉女敕的白,而是帶著那種不見陽光,有些病態的白,但說慘白又不對,總之,小七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白。

再看,那白皙的臉上,那雙帶著血紅的雙眼。

小七突然明白了。

「你是血族的人?」

吸血鬼,是的,這個男子,身上有著吸血鬼的優雅和好面容,但卻又和吸血鬼不一樣,這個男子,比起她所知道的吸血鬼,更危險,渾身帶著獸性。

听到小七的話,穿紅衣的男子一笑,這一笑,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高貴無比,甚至比站在中間的皇上還高貴幾分,吸血鬼,果然是天生的貴族,即使身上有著獸性,亦如是。

「很有眼光,難怪祭司說你是個危險的人。」紅衣血族男子邪媚一笑。

他,血煞,血族的族長,玄禹王朝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而上官思行此時也打量著小七,對于小七,別說她不是極美,就是極美,他也不會有興趣。

「當初怎麼就沒有看出你的不同呢?早知道,你的危險,在你昏迷時,就可以殺了你。」

當初,小七昏迷時,皇宮的紫水晶有異像,但卻沒有方向,沒有指引,而祭司也算不出來。

直到,三天前,賢康王爺將他們買走,祭司才測出,方位在賢康王府。

可惜,很多事都晚了,那一晚,他派人插手了,讓他們順利逃月兌掉,好在,皇上相信,他們逃走前,那話是陷害他的。

又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他們只好在拍賣行設下埋伏,等了他們三天,很幸運,他們等到了。

可本來,兩個他們都抓到了的,偏偏,又蹦出一個黑衣殺手,搗亂,他們顯些沒有氣死。

「上官少主,要是當初你能看出我們不同,你還會省那幾萬兩黃金,不和賢康王爺叫價嗎?」

小七,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很悠閑的往鐵籠上的鐵桿一靠,輕輕的吐著,上官思行最在意的事。

「你……牙尖嘴利,信不信,我立馬就殺了你?」看到皇上與血簇的血煞,像是沒有听到一般,轉身,上官思行氣的發狂。

小七閉上眼,不看這上官思行。

「你要是敢,就殺吧。」

在琴宵沒有落網前,她都是安全的,他們雖然口口聲聲的說,她是會威脅到玄禹的人,但是小七相信,他們更多的認為,會威脅到玄禹的人是琴宵。

畢竟,各方面相比,琴宵比她強,尤其是古代重男輕女,認為女子無能的男人嗎。

想到女子,小七想到,昨晚那個救他們的女子是誰?這個地方,他們還有認識的人?

確實,小七想的不錯,他們更多是想殺琴宵,他們的確認為一個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血煞靠近鐵籠,小七突然睜開眼楮,這個男人,好恐怖,一身的血腥,給人極大的壓力。

雙眼戒備看向血煞。

「我們現在的確不想殺你,但是,明天,我們就用你來祭祀,而且是火祭,我們就走著瞧,看看,我們敢不敢殺你。」血煞說完這話,便收起,那血腥的攻擊壓力,優雅的退了回去。

紅色的衣服被風吹亂,讓人看到這個男子,嗜血的一面。

小七听到這話,心里驚不只一點點。

太倒霉了,她絕對和這個鬼地方犯沖,一來就被人當寵物拍賣,想要報個仇,卻被人算計的徹底。

落入鐵籠,本以為一時半伙不會有事,有時間讓她想出路或者等琴宵來救,可不想,這群人,居然明天就對她用火祭。

虧她之前自信的以為,在這個鐵籠中,一時半伙不會有危險,她怎麼就忘了,火燒這法子。

看著,上官思行、血煞與那玄禹的皇上,小七克制自己的憤怒,一臉平靜。

驕傲的告訴面前這三個瘋子,她不怕看到大家的支持,阿彩真是熱淚盈眶,看著屏幕,眼淚不自覺得的就流了下來,他們說我時沒哭,但看到大家的支持,我反到流淚,真怪

小七這個樣子,引得這三個男人,再次打量小七,這樣膽識的女子,確實不多見,也不枉費,他們花這麼大的心思,三人聯手來捉他們。

「確實很有膽實,希望,你明天依就有這份膽實。」說話的人,是站在中間,看似普通,實則陰沉的玄禹皇帝,說完這話,眼帶不屑,轉身離去。

而血煞與上官思行亦跟著離去。

微揚的嘴角,告訴小七,明日的火祭很值得期待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小七稍稍放下了滿身的戒備,想著,來到這個地方,發生的種種。

獸皇的領域,獸皇的後代,真他娘的變態,一個個都不正常,長得不像野獸,卻做著野獸才會做的事。

皇室的人居然在背後弄個「寵物」拍賣行,給上流貴族提借男寵和女寵。

是,看到這三個人,再看到這家囂張的拍賣行,小七不用猜也知道,這背後之人,定與這三人關聯,不然,這種該殺千刀的地方,哪里能存在。

小七生氣,但此時,卻什麼也做不了,小七知道,這里肯定很很多眼楮,在監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必定會立馬傳到那三人耳中。

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靠著一根鐵柱,就閉目養神起來,今夜很安全,明晚才有硬仗要打。

而天未亮,就跟著逆天一起到達逆天老窩的琴宵,來不及贊嘆逆天的厲害,就被眼前不停傳來的情報給嚇住了。

是的,在確定了琴宵的身份後,逆天很大方的把琴宵帶到她的老窩,逆天閣,玄禹王朝最大的殺手組織兼情報組織。

沒有這兩把刷子,逆天哪會去找琴宵與小七,沒有這兩把刷子,逆天怎麼敢與四大家族之首的上官家叫板。

看到最新到手的情報,琴宵毫無氣質的大叫了起來。

「火祭?他們居然對小七用火祭。」真他娘的變態地方,居然還有祭祀這種古老的東西。

祭祀就算了,居然還用火祭,活生生把人燒死,真是夠狠的。

逆天接過琴宵手中的情報,看了一眼,眼里也閃過對這火祭的痛恨,但卻沒有說什麼。

「明天,皇室一定會讓天下人都知曉,目的應該是引你出去,好將你們一網打盡,明天的祭祀殿,危險重重。」

逆天就事論事的說著,眉頭微皺,在想著,要如何布置明天的事情。

「逆天,明天的事,是針對我們的,不單單只是上官家的事,明在,我去就行了,只麻煩你,那個衛階,算是受我們牽連了,有機會,包著他一下吧。」

他和小七,不算這里的人,日後,不用後心在這里會受到打壓,但逆天不一樣。

「琴宵,不把我當朋友嗎?」逆天很傲氣的抬頭,看向琴宵。

琴宵苦笑,這個女子,真是義氣,但是「逆天,就是把你當朋友,才不希望你去冒險。」不然,他大可利用逆天對他的欣賞,而讓逆天為他賣命。

他不是什麼清高的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對于朋友,真正認可的朋友,他卻不會這樣做。

「琴宵,是朋友就別說這樣的話,如果我遇到相同的困難,你會不會幫忙。」

交情,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逆天,她兩世都是殺手,這一世,一到這個地方,就被人算計。

就連救了她的宗政府,最初,她都存著七分防備,但對于琴宵,說真的,還真不存一絲的防備。

琴宵,和現代那個曾救過她一命的,諶凌宵,真的很像,很像,長相,氣質,無一不像。

諶凌宵是她逆天唯一的朋友,而在這里,琴宵亦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相信,琴宵與諶凌宵定有著某種關系,不然,防心如此重的她,是不可以能對琴宵如此不設防的。

只不過,這些,她是不會說給琴宵听的,這是她的秘密。

「我會,但我會衡量,前提是保重自己,要知道,我是個自私的人。」

自私,恩。能夠說出來的自私,就不是真正的正私了。

琴宵比起那些,口口聲聲說自己無私的人,不知道無私多少倍。

「我也是個自私的人,沒有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經此一戰,逆天樓便可揚名于玄禹大陸之上了,如此好的買賣,我為什麼不做。」

自私,他們都自私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但涉及到了身邊的朋友,卻不會如此。

自私,自私的只考慮自己,自私的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好,就是他們這類人會做的事。

看著逆天,琴宵有說不出來的感激,這個地方,沒有逆天的幫忙,他一點勝算都不會有。

千方萬語,匯成一句。

「逆天,謝謝你……」

今日玄禹的天氣異常的陰暗,昏昏沉沉的,好像即將會下一場大雨一般。但這場雨卻從早辰等到午時依就沒有下下來。

天氣的壓抑,讓人亦變得萬分壓抑起來。

今日,祭祀殿外,圍滿了眾人,大家都議論紛紛,又不是祭祀日,好好的要火祭嗎?

拿誰祭祀?

眾人萬分不解,但又期待看著那大大的鐵籠,很期待那黑布下的人,當然,更期待,他們偉大的皇上與祭司出來,告訴他們,祭祀,是為了驅除什麼災難。

琴宵與逆天,才不會沒品的混在這圍觀的群眾中,他們早已在逆天的安排下,混在外圍的士兵中。

確實,今天的士兵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以逆天的情報網,找幾個沒有家累又愛錢的家伙還是很容易的,當然,這樣的,只能找到外圍的士兵了。

給了他們,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錢,很配合將全身的行頭給了她和琴宵,而自己拿著錢,遠走高飛。

琴宵與逆天,學著周邊的人,攔著想要往前擠的百姓,但一雙眼,卻是看著被黑布罩著的鐵籠,該死的玄禹皇室,這筆仇,記下了,居然敢如此對待小七。

而被黑色的布籠罩在鐵籠內的小七,不得不說,郁悶萬分,這里的人還真是把她當成牲口了。

從那個拍賣行。連夜挪到這里,現在呢?挪去那柴木堆上?

這樣的氣氛過了近半個時辰,皇上在祭司與護衛的陪同前,緩緩而來。

一路緩步走著,所到之處,跪倒一片,他們就如同沒有看到一般,一路前行著,只在落坐後,才說了句「平身」。

看到皇上的前來,逆天與琴宵更加的小心,連看那鐵籠都不敢了。因為,他們發現,皇上的身後除了那一身白色祭司袍的老者外,還有兩個年輕人,那兩個人身上所發的氣息,太過迫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其中一個,琴宵認識,那是上官思行,今天的他,一身錦衣,整個人透著幾分光明的味道,與那日在拍賣行所見完全不一樣。

而另一個,紅色的勁裝,包裹著健碩的身材,渾身善發著獸性的男子,他就不認識。

那一雙眼,紅的如血,琴宵看著那眼,顯些移不開眼楮,顯些被他發現。

好在,逆天及時拉了拉發愣的琴宵。

「那是血族的族長,血煞,不是個簡單人物,皇上把他都找來了,想必,今日會更難。」

琴宵點頭,立馬收起自己的打量與氣息,而待血煞發現時,看過來時,卻什麼也沒發現。

聳聳肩,血煞當自己想太多了,這兩個人,他們查了,莫名的出現,沒有根源,什麼都查不到。

這樣的人,很危險,代表著他們的來歷很神秘,而一般這樣神秘的地方出來的人,都不可能是一個人,他們知曉的只有這兩個,今日,這兩個要一網打盡。

他們,要殺一儆百,讓暗處的人看到,玄禹皇朝的力量。

一路走來,很短的一段路,皇上卻走了近一柱香,踏著紅色的錦布,他們走上高高的祭台。

皇上走在前面,也第一出聲。

「大家都起來吧」

此話一出,眾人緩緩站起,皇上離他們很近,但卻沒一個人敢抬頭打量,那可是冒犯天顏的事。

皇上滿意的微,繼續說著︰

「朕的子民們,這籠子中的女子,是給我們帶來災難的妖女,五天前,我們玄禹那場百年來未出現過的水患,就是因為這個女子而帶來的。祭司大人花了五天五夜的時間,終于證實了,並且求得獸皇的諒解,只要我們用此女為祭,獸皇,便會收走對我們的懲罰。」

皇上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一副都是因為小七,玄禹才會出現災難,殊不知,那災難全是這些上位者一手造成的。

這話,很容易就引起來民眾們的憤懣,一個個都喊著。

「燒死妖女,燒死妖女……」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皇上滿意的看著民眾的憤怒,緩緩後退,將接下來的調動氣憤的事,交給祭司。

寬大的祭司袍像是掛在他身上一眼,一張皺眉滿面的臉,一雙凹陷的嚇人的雙眼,此時正閃著不知名的光芒。

這個人,就是玄禹王朝的大祭司。

「我們是被獸皇賜福的子民,我們是受獸皇福澤成長的子民,可這個可惡的妖女,卻妄想破壞,獸皇給予我們的福澤。獸皇善良的子民們呀,我們能對這樣的妖女姑息嗎?我們能放任這樣的妖女繼續禍害世間嗎?」聲音,帶著幾分誘惑人心的味道,真看不出來,如此干癟的人,居然能發出如此宏亮的聲音。

「不能,不能,一定要燒死她,燒死她……」

民憤再次被調起,此時,已有民眾朝那黑布上丟雞蛋之類的東西,琴宵看著,那叫一個氣的咬牙,但卻不得不忍,他知道,這是玄禹皇上故意的,故意誘他出去的。

他忍明天,看帥帥的琴宵,如何展現其絕代風華……話說,我相當萌那樣的琴宵,好帥嘀祭司那干癟的手,從寬大的袍子中伸了出來,再次讓眾人安靜下來。

「現在,我們就把這妖女,抬上火祭台,讓獸皇大人,見證我們的虔誠。」

「好,好……燒了她。」

信仰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單純無知的百姓,總是輕易的相信上位者的話,他們對皇上、祭司的話,深信不疑。

因為,他們是獸皇的代言人。

「揭開黑布,把她抬上火祭架。」祭司的聲音,如同催命的符一般,緩緩在在上空響起。

而此時,高高坐在皇位上的玄禹皇帝,一雙眼,正咪著打量著前面的一切。

血煞與上官思行站在皇上的身後,一雙眼,看似慵懶,實則不放過眼前的一切。

那人一定就在這里,混在百姓之中,一旦發現不同,他們會絕對不會放過。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十八個和那祭司一樣打扮的的少年不知從哪個角落走了出來,那腳步,整齊劃一,有幾分虎虎生威的味道,一看就知道這十八個人是練家子。

他們一出場,只朝皇上的位置鞠躬行了個禮,可見這祭司在玄禹的地位,多麼的高。

皇上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行動。

黑色的布幕,被緩緩拉開,琴宵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雙眼,只看著那鐵籠,一個晚上,他的心,快要碎了。

怕,生怕小七出事,要是小七真有什麼意外,他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和逆天回到她的地盤,他的心里不只一次後悔,為什麼會把小七一個人留在那里。

只是他沒表現出來,因為,他知曉後悔于事無補,所有的懊悔只能放在心里,一個人品償。

黑幕拉開,一身黑衣的小七傲然的站在鐵籠中,一雙眼,冰冷無情的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與他身後的兩人。

嘴角掛著嘲弄的笑,玄禹皇上,獸皇傳人,會的不過是這種下三流的技倆,用信仰來誤導百姓。

明明,那個黑衣女子才是階下囚,明明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明明隔的距離這般的遠。

可不知為何,他就是看到了那鐵籠中黑衣女子那嘲弄的笑,就是看到那女子眼中的不屑。

玄禹皇帝一陣氣悶,沒有原因,這個女子,他極度討厭,就算她不是祭司說的會危害玄禹的人,遇上了,他依就不會放過。

「上祭台。」玄禹皇帝冷冷開口,顧不得這話不需要他說。

此言一出,那干癟的祭司,上官思行,血煞都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們年輕的皇帝。

怎麼了?皇上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但三人很默契將震驚收攏。

底下的十八個少年祭司愣了愣,在看到大祭司的手勢後,立馬行動起來。

十八個,站好了位置,緩緩將這巨大的鐵籠抬起,而底下的民眾,因這個舉動,再次沸騰了起來。

「燒死妖女……」

鐵籠緩緩離去,站在中間的小七卻穩如泰山,兩個鐵柱之間移動都沒有分毫。

小七沒有狼狽跌倒,這樣子,讓民眾有些不滿,手中的東西,再次毫無顧忌的朝小七丟去。

琴宵氣的雙拳緊握,拼命告訴自己忍……現在,時機不對。

好在,百姓離那鐵籠有些距離,而小七有站在中間,小七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但小七眼中的不滿,卻是很清楚,這不滿不是針對那些民眾,而是那高高在上的三人。

玄禹,這個破地方,和她小七犯沖,她記下了。

十八人,也不在是吃了什麼,居然將這巨大的鐵籠給撐了起來。

準備朝著那搭好了火堆,淋了火油的祭台走去。

而。就是這時候了琴宵與逆天,拔刀,騰空而起,一朝,一朝,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一招直接各自秒了抬著這鐵籠的六人。

十二個人瞬間倒地,而這鐵籠亦不穩的掉了下來。

小七晃了一下,看到琴宵,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就知道,即使這是刀山這是火海,琴宵依就會來。

即使身處這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份信任不變。

兩個,相視一笑,這一笑,包含著,很多很多,彼此的關心,彼此的信任,彼此的安慰,一切,盡在不言中。

也就這麼一剎那,血煞與長官思行立馬從皇上身邊躍了下來。皇上那里自然還有別的高手保護,他們今天的任傷,就是捉住這兩人。

可不對,怎麼又多出一個人?

不管,全殺了。

血煞與長官思行,面色不善,他們好樣的,居然混在士兵中,難怪半天,他們都沒有找到人。

「有人要劫走妖女,大家上呀,不能讓他們走了……」

一時間,場面亂的。

小七暗笑,皇上暗怒人潮踴動,原本朝琴宵與逆天而來的士兵,不得不朝百姓涌來的方向過去,已維護這秩序,免得,有不明人物,沖過來,傷了皇上就不好了。

而這正好,給了琴宵與逆天機會,他們只需要面對上官思行與血煞便可以了。

不過,琴宵與逆天的擔心是多余的,上官思行小人,但血煞可是個小人。

血煞,血族的族長,天之驕子,他驕傲的要死,看到琴宵與逆天兩人單獨前來,眼里閃過贊賞,同時揮手呵退一旁的侍衛,無聲的告訴眾人,他血煞強悍的緊,不需要人幫。

偌大的祭祀廣場,四人,就這麼的對上了。

「你們很有膽識。」

一身紅色勁裝的血煞,站在那里,渾身散發著獸性與殺氣,一張白到無法用詞語來形容的臉,配上那嗜血的血紅,這樣的血煞有說不出來的恐怖。

血煞此時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通體發紅的長刀,那紅色在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有些詭異,就好像張口欲喝人血的大嘴。

但偏偏他這個樣子,卻得到所有民眾的好感,因為,他們就欣賞這種帶著獸性危險的男子。

「血主,血主……」

……人群中,擁護他的人,不比皇上少。

高高坐在上面的皇上,看著這一幕,陰沉有雙眼,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相比,上官思行,就斯文多了,一把長劍,帶著世家公子的貴氣,但那一雙眼的不正之氣,卻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這兩個人相比較起來,琴宵更欣賞直接就一身殺氣的血煞,可惜兩人天生是敵人。

四人相對,誰的氣勢也不比人弱。

上官思行,看著一身普通士兵裝扮的琴宵,嘴角的不屑的那樣的明顯,他不承認他嫉妒琴宵的氣質比他高貴,不承認他曾經愛慕琴宵那張臉,他現在很討厭眼前這個男人。

「你以為,你今天,救得了她?」劍尖指向籠中的小七,語氣有著嘲弄。

琴宵看向小七,看到她毫不在意眼前的危險,只是非常信任的看著他,很是高興。

不自覺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這笑,讓涌動的百姓驚呆,也讓上官思行與血煞驚了一下。

這世間,居然有這等風華的男子,一身那麼笨重的衣服依就不掩其高貴。

尤其是上官思行,不得不承認,這一刻,這個男子,對了他喟口,他動心了……可是,他們是敵人。

琴宵才不管這些人的想法,也無暇探究上官思行的心思,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如何救小七。

「你以為,憑你們,擋得了我?」

不狂妄,不霸道,只是陳述這麼一件事情,卻讓人,看到琴宵,這個男人的那滿到溢出來的自信。

被琴宵如此直接的挑釁氣到了,上官思行與血煞幾乎同時出招。

「那就試試……」

兩人的招式,同時朝琴宵攻去,凌厲,致命。

好在,逆天反應快,迅速的出手,替琴宵擋下了上官思行的攻勢。

一對一在玄禹大陸的祭祀殿外,戰的火熱半個時辰過去,居然誰也不輸誰,雙方都在對方的手里討不好。逆天有些擔心,這樣的打下去,倒霉的只是他們。

血煞是個真汗子,但其他人可不是,逆天已經看到了皇上在吩咐高手前來幫助,亦看到那詭異干癟的大祭司正急忙往後退去,想必,有什麼陰謀。

「琴宵,要速戰速絕。」逆天不得不出口提醒,他們兩人再強,但雙拳難敵四手,尤其是這里還有兩個幾乎與他們不相上下的人。

這樣的局面,琴宵當然也是明白的,但是,他被血煞纏著月兌不了身。

而一直看著這局面的小七,看似平靜,但一雙眼卻滿是擔心,琴宵,如果等伙情況不對,可千萬要走呀,不要傻傻的留在這里陪我。

雖然明知,琴宵不會這樣做,但小七依就祈禱。

琴宵忽然虛晃一招,血煞一驚,連忙一擋,琴宵借機後躍一步,朝小七方向走來,先想著將困住小七的鐵籠給破了。

他一退,血煞很快就一進,這麼退一進之間,他根本得不出空隙。

血煞也看出了琴宵的心思,很好心的提醒。

「別白費力氣了,困住那女子的可是千年玄鐵,你破壞不了,今日,你們只是有來無回。」

棋逢敵手的感覺很好,血煞很多年都沒有打過這麼暢快的一戰,私心的,他不想琴宵死,可惜了听到了血煞的話,逆天亦抽空對著琴宵說著。

「琴宵,如果血煞說的是真的,我們只能把那鐵籠帶走,再想辦法開。」而她知道有人可以打開,為了琴宵,她可以去找一次那個男人。

對于血煞的話,他也許會有幾分懷疑,但對于逆天的話,他卻相信。

知曉了這情況下,再持到四周那蠢蠢欲動的皇宮侍衛,琴宵眼里閃過堅決。

琴宵朝逆天的方向走去,靠近逆天。

「逆天,替我擋住血煞一招。」

小七看到這樣的琴宵,嚇了一跳,琴宵,你要做什麼?可千萬不要做出玉石俱焚的傻事呀。

但小七明白,此時,她不能說什麼,只能將擔心放在心上,不能,影響了琴宵。

逆天雖不知琴宵要做什麼,但卻很配合的出手,以一對二她要以一對二很吃力,但擋個一兩招卻不成問題。

此時的琴宵,後退一步,凌空而起,身上的那笨重的士兵鐵鉀被他瞬間爆破,露出穿在里面的一襲白衣。

風吹來,白衣飄飄,長發在身後飛舞,這樣的琴宵,美的讓人窒息。

那張俊美的不似人間該有的臉,此時沒了平日里的笑意,一臉冰霜。

可偏偏這樣的冰霜臉,更讓人移不開眼,所有的人,似乎都忘了自己要做什麼,只是呆呆看著琴宵。

琴宵,這一刻,讓玄禹所有的人,從皇上到平民,都記住了他。

打斗的忘了打斗,前行的忘了前行,喊叫的忘了喊叫這個,一身白衣,風華無雙的男子,這一刻用他自身的魅力征服了所有人。

就在眾人以為,琴宵的魔咒不會被打破時,卻被琴宵自己給打破了。

冰冷的聲音,無情的在半空中響起。

「今日,我琴宵,就讓你們見識,琴的魔法」

手抖,傳重了,改了話音剛落,就見琴宵從懷中取出一把巴掌大的袖珍的小琴,不知從哪里一按,這小琴居然瞬間就變大了,只比平時大家所見的琴小了幾分而已。

當下,所有人都不解了,這個風華無雙的公子要做什麼?血煞亦停下了攻擊,他很想知道,這個男子,要做什麼?

上官思行,則是忘了一切,忘了琴宵剛剛是多麼的可惡,此刻的他完全被琴宵給魅惑了,琴宵,這個男子,他第一次想要,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想要這個男子。

在這一刻,他沖動的想放棄一切,與這個男子,攜手未來。

小七看著琴宵,她有不好的預感,琴宵,此舉,還真是有玉石俱焚的感覺,這樣的琴宵,她沒有見過,她害怕琴宵,此時的他,眼里什麼都沒有,只一片冰霜,看著不知名的前方。

半空中,衣袂翩翩的男子如同神一般的凌空而站,左手托琴,右手撫弦。

修長如玉的手指,優雅萬分的撫著琴弦。

錚……錚單調的琴聲,從半空中傳進每個人的耳里。

好美的琴聲……只一聲,就讓人從心里贊嘆著。

琴宵,沒有停下,一手,繼續撫著琴聲悅耳,如高山流水、又如涓涓細流。

如指軍著萬馬奔騰、又如倚窗而立

時快時慢,讓人的不由的跟著這琴走。

走去感受琴宵帶來的一個完全由琴音掌控的世界。

不知為何,琴音一轉如失偶的鴛鴦,如失伴的蒼鷹如悲如泣。

聞者,無不傷心落淚,在一刻,他們只听到那琴聲中傳出來的悲傷,並且,有感覺而發。

到了此時,血煞與上官思行才明白,一雙眼,滿是驚懼的看著琴宵。

他們亦受琴音的影響,但他們有雄厚的內力,在發現時,勉強可以抵擋一下。

琴攻,居然是琴攻,這個男子,太不簡單了。

琴攻,只聞其名,未見其聲,相傳,有人能以一把琴而橫掃千軍。

血煞記得,當初自己看到這一點時,嗤之以鼻,不信這世間有這樣的世情,但今日一見他卻不得不信了。

「運氣,抵抗,這是琴攻,大家快捂住耳朵,不要再听……」血煞的聲音,在這琴音下,顯得那樣的渺小。

琴攻?小七與逆天一听,懼是一怔,琴宵,居然會琴攻?

好在,兩人都是機靈的人,好在兩人內力深厚,當下,抵抗起來,讓自己不受這琴音的影響。

可惜,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命了,他們根本無力與這琴音抗衡,高高在上的皇上,亦是一臉震驚,拼盡全力,以讓自己不受這琴音的控制。

琴宵那如冰如霜的臉,此時又勾起一抹溫暖如春的笑。而隨著這笑,琴宵撫琴的手也慢了下來。

琴音一變,這琴音溫暖如春,如同母親的懷抱,如同愛的呢喃,讓人不自覺的露出向往的笑容。

從大悲,到平靜,再到大喜琴聲,帶著讓人向往的纏綿,緩緩而來,一些普通百姓,此是已一個個面帶著微笑,緩緩倒下,倒下時,那嘴角滿足的微笑依就。

驚,血煞,上官思行與皇上臉上的驚懼越來越重,但是,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他們都得運氣才能抵抗得了這琴音的魅惑,現在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琴宵,那白衣男子,一把短琴,橫掃萬軍。

誰讓他們輕敵,誰讓他們錯過機遇。

人,倒了一片,一刻鐘後,這里能站著的人,只有琴宵、逆天、小七。

血煞、上官思行、皇上與那個干癟的大祭司。

錚就在血煞等人,以為要一輩子都受這琴音干擾時,琴宵突然收手。

琴音嘎然而止除了琴宵,眾人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于放手了「你,你…獸……」就在琴宵,琴音停下時,那大祭司突然伸出手,指向琴宵。

一臉的崇拜一臉的信仰看著琴宵,可是,話音未說完,只見他,轟然倒地。

倒地時,臉上依就帶笑,這笑,在干癟的臉上,顯得詭異。

而因為,他的倒下,他的話,也被眾人而忽視。

眾人的眼神再次看向琴宵。

這個男人,以一已之力,橫掃千軍萬馬,這力量,有多麼恐怖?

琴宵?你小七連忙捂著嘴,竭力不讓自己的哭出來,現在,不能打擾琴宵。

白發,琴宵彈完這一曲居然出了一束白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琴攻,到底有多耗費了琴宵多少能力,琴宵從來沒有使用過的秘技,到底對自身的傷害力有多大。

短短瞬間,居然華發琴宵小七,兩行清淚,緩緩而下。

好萌這樣的琴宵呀此時的琴宵,如同戰神,他此時站在那里,不是殺氣,而是濃濃的統馭天下的氣勢。

琴宵看也沒看倒地的眾人,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已完全不知如何做的皇上。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勉強調息的血煞與上官思行。

冰冷的聲音,再次從琴宵的嘴里說出。

「現在,我還有沒有那個能力,帶她走。」

琴宵說完這話,舉步向前,而此時,血煞與上官思行不知為何,居然怯怯後退。

他們不懂自己為什麼會不自覺的後退,盡力克制想要上前,而面對琴宵的壓力,雙腿如同不呼使喚連連後退。

那是在強者面前,不由自主的害怕與退縮,他們控制不了。

皇上看到這樣的局面,氣的咬牙,但現在別說拿下琴宵了,就是他自己也有危險了,周邊,護衛他的人一個個倒地不起。

可是,不能,絕對不能讓這兩個會禍害到玄禹的人走了,他們將會給玄禹帶來極大的災難。

「狼邪,狼邪,出來……」皇上,突然像瘋了一般,對著半空大叫。

這一句,琴宵與小七莫名,這里還有其他人?

而逆天是一震,什麼?狼邪在這里?

該死的,狼邪什麼時候也會從狼窟出來,真他媽的背氣。

血煞與上官思行一听,心陡然一松,雖然他們討厭狼邪,但不得不說,能有實力與面前這個男人一戰的,玄禹,怕也只有狼邪了。

一身黑色勁裝,手提雪色長槍的狼邪,突然從皇上的身後,踏風而來。

高大,健碩,全身充滿力量,不同于血煞那帶著陰性的獸性,狼邪是那種滿是攻擊力的人物。

狼邪,狼族的族長,此刻正傲然看著琴宵,眼里,滿滿是欣賞與贊賞,兩人對視,不像敵人,反到像,心心相惜的朋友。

說實在的,對于這個全身充滿攻擊力量的狼邪,小七與琴宵都很有好感。

站在那里,不言不語的狼邪,他身上有著北君默的王者之氣,暗岩的誘惑之力,讓人很容易就喜歡。

如果說獸皇的傳人,小七與琴宵更相信,狼邪才是,狼邪的身上,才有著那種讓萬獸都敗倒的力量。

「你叫琴宵?」狼邪的聲音極是好听,明明是個充滿力量的男子,這聲音卻帶著慵懶的味兒。

琴宵沒有否認,只是笑著。

「狼族族長,狼邪,的確是個人物。」

正面的評價,亦是琴宵的欣賞之意。

「你也不賴。」雪色長槍被狼邪隨意的豎在地上,而他整個人,則靠在那長槍上。

這樣的狼邪,就像一頭養精蓄銳的狼。

兩人相視一笑,英雄惜英雄的感情,在這一刻綻開他們兩人的氛圍,讓皇上與血煞等人,郁悶萬分,血煞則是不解,狼邪他在干嗎?皇上則是焦急。狼邪「狼邪,你還在等什麼?」皇上真是急了。

可惜,狼邪卻毫不敢面子,連頭都沒有回一個。

「皇上,我只是幫忙保護你,沒傷害到你,我要不要出手,是我的事。」

听到狼邪的話,皇上那叫一個氣,可是此時,狼邪不是大牌的不看皇上,而是他發現,琴宵身後的那人。

「逆天?」狼邪突然叫了出來。

琴宵一愣,咦,這兩人認識?听狼邪的語氣,這兩人交情不錯。

琴宵轉身看向逆天。

只見逆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走了出來。

「狼主……」

這兩個字,逆天叫的那叫一個諷刺。

「真的是你。」狼邪的眼里,滿是驚喜,真是踏破鐵鞋那個無覓處呀。

「是我,又如何?要殺我?」逆天毫不意的迎向狼邪,一副挑釁樣。

琴宵一看,這兩人似乎很有意思,很是配合的一退,來到小七的身旁,把位置留給他們。

「小七,你沒事嗎?」

兩人,一黑一白,隔著鐵籠,別說,還頗有幾分美感。

「琴宵,你的頭發」隔著鐵籠,小七與模著琴宵身後的那束白發,很是傷痛。

琴宵只是一笑。「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這是使用琴攻的後遺癥,以後,不用就會好的。」

不用會好,這只是安慰,兩人都懂,但卻都沒有說出來。

而那一別,逆天與狼邪兩人說了什麼,他們沒有注意到,但看到皇上,血煞與上官思行那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他們的話,估計是逆天全勝了。

但看逆天與狼邪的神色,狼邪一副得意的樣子,而逆天卻是黑著一張臉,看到琴宵與小七看過來,惡狠狠對著狼邪道。

「還不動手……」

逆天的話,讓皇上急的走了下來。

「狼邪,你要背叛朕,背叛獸皇?」

「狼邪,為了個女人,值得嗎?」血煞也是一臉擔憂的問著,真的放這兩個人走嗎?

而上官思行更是不解,他愛幕琴宵,剛剛一瞬間,可以為了他拋開一切,但是理智回籠後,他依就明白,什麼是自己該做的。

獸皇的紫水晶顯示,這兩人是玄禹的敵人,他們再欣賞也不能放了。

狼邪帥氣的回頭。

「忠于皇室,忠于獸皇是狼族,不是我狼邪,這是我狼邪的私事,與他人無關,如果皇上硬要說這是背叛,我也沒有辦法。」

同時又對血煞說著。

「關于這個,我認為值就行了,這個女人,不僅是我的女人,還是我孩子的母親。血煞,你們血族的人不把女子當回事,但我們狼族不同,我們認定的伴侶,忠生不變,我們狼族人的忠誠是先給伴侶,再給獸皇。」

狼邪說的輕松,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說出這番話,得背負多大的壓力。

琴宵看著逆天,笑著,那眼里,說著。

逆天,有這樣的男人護著你,我就不用擔心,因為我的事,而給你帶來的麻煩。

哪知,逆天卻是很別扭的移開了臉,看的出來,她和狼邪之間,似乎還沒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

琴宵挑眉,怎麼了?這麼好的男人,連孩子都有了?逆天還不滿。

小七似乎明白,拉了拉琴宵的衣袖,搖了搖頭。

「他們的事,他們應該能稻好的解決。那個狼邪,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敢以個人之姿與整個玄禹叫板,沒能能耐,怎麼可能,狼邪可不是那般愚蠢的人。

許是小七的話,逆天听到了,嗯確切的說,小七的話所有人都听到了,而逆天只是惱怒了。

「狼邪,動手……」

「好……」狼邪,很配合,雪色長槍一揮,對著琴宵與小七道。

「不想死的,讓開……」

琴宵後退三步,看著狼邪。

「不是說,千年玄鐵,斬不斷嗎?」略有疑惑,因為,狼邪這架勢,就是要破了這鐵籠。

听到琴宵的話,皇上、血煞與上官思行,就像便秘了一般難看。

憤恨的眼神同時看向狼邪,這個人,臨時叛變,還要破壞這鐵籠。

狼邪傲氣的一笑,長槍指向鐵籠。

「斬不斷?我的雪槍,無堅不摧,別說千年玄鐵,就是萬年玄鐵,也沒能耐在我的雪槍面前叫板。」

「千年玄鐵,無物能斷,狼邪,你別太自信了。」皇上氣的咬牙,好好好,這就是他的臣民,真是好。

「皇上,你是開鎖,還是等著見證千年玄鐵被斬斷。」

「狼邪,你別太過份,你以為,朕奈何不了你嗎?」雪槍,他當然知道厲害,但是,千的玄鐵的堅固,他更知曉,這兩樣天下最強,從未遇到過,這一次,還真不好說,誰強誰弱,看狼邪那架勢,這千年玄鐵,怕是「逆天,其他的交給你了,今日就讓你們見識,這傳承千年的,狼族聖器,雪槍的厲害……」

「狼邪,住手……」看著狼邪提著長槍就想斷那鐵籠,血煞大驚。

一把紅刀,連忙上前,可惜,逆天以一個詭異的速度擋在他面前。

而上官思行,則先一步被琴宵擋住只見一身黑衣的狼邪,如同大雁一般,凌空而起。長槍握在手中,以極其強悍的力道朝那鐵牢劃去皇上,或者說,眾人,睜大眼楮。

無堅不摧的雪槍對上無物難斷的千年玄鐵,誰勝?

「錚……」的一聲嗚動,眾人再次停下手中的一切,看著,看著那所謂的無物能斷的千年玄鐵與無堅不摧的雪槍相撞上的地方。

眾人驚呼,只見那千年玄鐵打造的鐵籠,出現了一條極長的裂縫,而狼邪的長槍,卻毫無所損。

對于這樣的局面,對于皇上等人的不可置信以及氣急,狼邪早有預料,毫不在意,起身再一槍這一次,更是恐怖,那號稱無物能斷的千年玄鐵,居然被狼狽手中的雪槍齊齊削斷。

鐺的一聲。

幾塊玄鐵柱瞬間掉在地上,眾人眼楮幾乎也隨著這玄鐵,掉地上了。

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現實卻容不得他們逃避,千年玄鐵的鐵籠破了,被困在里面一天一夜的小七,借著狼邪開的那個小口,飛身而出

傲然站上在琴宵的身邊,看著,血煞三人。

「狼邪,你……」皇上氣的不只一點點。狼邪,最後,自己請來以防意外的人,居然在最後倒打一靶。

「對不起了,皇上,事實證明,你的千年玄鐵是假貨了。」收了長槍,狼邪笑的坦然。

「你以為你們走的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朕調來大批禁軍。」拂袖,皇上那叫一個氣呀。

狼邪挑眉,很個性的看向皇上。

「皇上,這玄禹大陸還有我狼邪走不了的地方?我狼邪要走,誰擋的住。」

說話間,一把長槍已抵在皇上面前,狼邪用實際行動告訴皇上,你的禁軍來的快,還是我的長槍快?

看你的禁軍來了,會忠誠一個死了的皇上嗎?

「狼邪,你真的要造反?」

「皇上,我都說了,狼族的人,先忠于自己的伴侶,後才忠君。」

狼邪看向逆天,示意,這事與他無關,一切是他看上的女人,逆天的事。

逆天看著狼邪,氣的咬牙,這個男人,依就是如此厚臉皮,真是「別和他們說這麼多了,我們走吧。」小七听到,遠遠傳來的禁衛軍的腳步聲,知曉,皇上的援軍來了,雖然想要教訓這三人一頓,但她和琴宵,還是不想牽連這狼邪與那女子太多,畢竟,他們還是這玄禹的人,和皇室鬧的太僵總是不好的。

琴宵當然也明白小七的想法。

「逆天,謝謝你的幫助,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了。」

可惜逆天毫不領情

「是朋友就別給我客氣。你們不是說要玄禹的那紫水晶嗎?就在那祭祀殿里,你們去取,我替你們擋著這兩人。」

她就是要把狼邪拉下手,那又如何,她就不信,她在擋血煞與上官思行時,狼邪不會出手。

而狼邪似乎也明白了逆天這「小小」的壞心思,很是包容。

「逆天說的沒錯,你們是逆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事,怎能不出手相助呢?你們要紫水晶是嗎?去取吧……這里,交給我了。」

話雖對小七與琴宵說,但一雙眼卻是看向逆天,好像是在說。看到沒,夫人,我很配合了,你要陷害我與皇室對敵,我可就真的與皇室對敵了。

逆天別過臉,不看狼邪那笑的得意的臉,一把長劍,殺氣騰騰的指向想要攔著小七與琴宵前行腳步的上官思行。

「有我逆天在,你以為你們能阻止的了那紫水晶被取走的命運。」

逆天冷酷的看著一臉不甘的血煞與上官思行。

琴宵很是感激的看向逆天,在這里遇上是他琴宵最大的幸運。

「多謝了逆天、狼邪。」

然後又對著小七說著。

「小七,我們走了,這紫水晶,據說是獸皇之物,我想,對你肯定有用處的,我們去取。」

而這祭祀殿,琴宵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這祭祀殿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也許,這里,能讓他們回到東方大陸。

听到琴宵的話,小七當下也不多問了。這三個人,先交給狼邪吧,听琴宵如是說,這紫水晶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先去取來再說。

仇,早晚能報,但取這紫水晶的機會卻是不多的。

琴宵拉著小七的手,兩人一路急行,朝祭祀殿內走去。

而外面,狼邪的長槍,逆天的長劍很合時宜的替他們擋去了阻力。

祭祀殿很大,很空。偌大的殿內,只有幾根充滿古樸與壓抑氣息的大梁柱,這柱子刻著各式的動物的圖案。

小七與琴宵無心欣賞這圖案,一路朝內走去,直到看到一巨大的純金打造的男性金像。

下面,有著很多果蔬、動物在供奉著。而這金像下面,便是一顆散發著淡淡紫色光芒的水晶。

紫水晶,如同活的一般,在金像下面緩緩流轉。可就在小七與琴宵靠近的那一剎那,那紫水晶居然停了下來。朝著他們方向的那面,居然透著紅光小七與琴宵才不敢那怪異的紫水晶為什麼不流轉了,時間緊迫,確定這附近沒有機關後,琴宵上前伸出就想取走,卻發現那紫水晶,居然詭異的躲開了

琴宵抓了一個空

「應該就是這東西了,看不出來,還真有幾分靈性。」琴宵再試,發現,依就抓不到。

「小七,要不你試試,你是海皇與人皇的女兒,也許這東西,服你。」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看到的是實體,為什麼,就是取不了。

小七看著那紫水晶,剛剛對著他們的方向發著紅光,琴宵抓不到,這東西,還真是神物了

「好,我試試……」

伸手,欲取「啊……」

不七,突然被那紫水晶散發出來的一道紅光,給彈開了,整個人,被彈的跌倒在地上。

琴宵連忙後退,扶著小七,一臉擔憂。

「小七,你沒事吧。」

小七起身,看著自己的手心,居然,出了一條深紅色的印子。

「我沒事,不過,這東西,真詭異……」

看到小七除了手上的紅印,沒別的事,琴宵才松了一口氣。看著那紫水晶,眼帶幾分嫌惡。

「居然取不走,我們就毀了它……」

「也許,這東西,也需要獸皇的傳人才難取,我們去找那皇上?」小七試著猜測,這種所謂的靈物,都有著奇怪的特性,比如海皇墓,海皇的三叉戟就必須得要她這個海皇的傳人,才取得到,她相信,這塊紫水晶也是一樣的,因為,她這個海皇的傳人,想要取走時,它居然發出了攻擊,靈物識人,果然不假。

「好,我這就去……」琴宵放開小七,轉身朝殿外奔去。

而小七,則是看著那金像,看著那紫水晶。

「你就是獸皇嗎?兩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我得找誰才能解開這迷團。」小七無言的問著。

而那金像,依就威嚴的矗立在那里,滿臉嚴肅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一言語。

那紫水晶,依就流轉著紫紅相間的光芒。

就在小七看著這金像與紫水晶發呆時,琴宵已拉著玄禹的皇上走了過來。

「去,把那紫水晶取下來。」

琴宵隨意的一丟,皇上狼狽的跌倒在地。不過,他沒有立馬站起來,而是看著琴宵與小七。

「哈哈哈,想要取紫水晶?作夢吧,這是獸皇的神物,是保佑我玄禹的神物,任何人都無法取走。」

「哼,是嗎?現在你去取……」琴宵走過來,拉起皇上,讓他整個人,匍匐在這祭祀台上面。

皇上腳步一崴,整個人還真朝那祭祀台上跌去了,頓時將祭祀台上的一切給掃落在地,而額頭,琴宵與小七明明看到,他的額頭撞在那紫水晶上面。

可是,那紫水晶,真如同活物一般。

在皇上撞上的那一刻,光芒一暗,毫無影響。

皇上起身,額頭一點問題也沒有。

兩人疑惑的一看。

「難道,這皇上也取不了?」

當下,琴宵再次上前,抓起皇上手的。

「取出來。」

皇上也不拒絕,任琴宵抓著他的手,詭異,居然和琴宵一樣,抓了個空,什麼都沒有。

「哈哈哈,朕說過,取不到的,這紫水晶,從來沒有人能取出來。」

從來沒有人能取出來嗎?這不就是和海皇的三叉戟一樣。難道這東西,也需要獸皇一族的血嗎?

「琴宵,試試割破他的手指,用血,用血滴在那紫水晶上,看看能不能取。」

這紫水晶,她確定了,絕對不是幻像,怎麼可以取不出來。

小七話里的意思,琴宵明白,從靴子處取了一把匕首。抓著皇上的手指,就準備割破。

「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朕。」皇上氣悶不已,三十年來,第一次受如此對待,實在太過份了。

琴宵與小七理不都理他,琴宵抓住他的手,就往那紫水晶上放。

可就在此時,皇上掙扎了一下,琴宵一個大意,沒拿穩,匕首劃破了皇上的手,也劃破了他的手。

雖然只有一個小口子,但是也出血,當下,皇上的血,琴宵的血,齊齊滴在那紫水晶上。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