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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招魂

第四十一章招魂

小七輕然的一笑。

「琴宵,你說的對,這個法子一定可行。」

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犯些常識性的錯誤,斷了脊柱根本就無法行動,這種最基本的她居然都會忘了,真是枉費她學醫那麼多年。

「那麼,三日後攻城。」北君默沉聲對著眾人宣布。

這是命令,軍令。

這三日要做的事情很多,他們要練習如何一招之內挑斷脊柱,這三天要挑選合適的人陪他們一同去攻玄武門,這些人必須是在三招之內能挑斷對方脊柱之人。

三日後的那一天,太陽高照,皇城如往日一般戒嚴,如往日一般認為北君默與南諾溪不會來攻城。

可這一日北君默與南諾溪卻整三軍齊發,兵臨城下。

大軍氣勢雄雄,領頭的北君默與南諾溪二人一黑一白,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

高舉長劍

「攻城……」

守城的將士大驚,有這樣的人嗎?一到城下連叫戰都不叫就直接攻城了,好在他們早有準備,不然不是要給打個措手不及嗎?

而皇城中的人收到這個消息,則是一臉的興奮,北君默、南諾溪、小七,你們還是按奈不住了嗎?

攻城?今日我們東方一族就用你們鮮血來見證東方一族的強大,從此這片大陸上再也不會有能與他們抗衡的力量了。

四王之中兩王皆殞,剩下的西、東二王不足為懼,而且借此各地動蕩不安的時候,正是東方一族收復民心的時候,經此一戰東方王朝將會這片大陸上唯一能夠制定規則之人。

攻城,在發動攻勢的那一刻,北君默便將指揮的大權交給了南諾溪與錦天。

而他與小七、琴宵、暗岩、鬼谷四使帶著暗夜、鬼谷與傾天樓的高手直接朝玄武門殺去。

不管你們是什麼東方一族還是巫氏一族,今日我北君默、琴宵、暗岩、小七,定要將你們一窩端了。

策馬前行,前面自有大軍替他們開道,一群頂級高手暢通無阻的朝玄武門行去。

當議事廳中的太君與眾長老收到這個消息時,北君默一行人已到了玄武門。

空空的玄武門連個把守的侍兵都沒有,即使在艷陽高照的白日這里依就顯得幾分陰森與恐怖。

北君默一行人背靠背圍成一個圓形狀,將自己最薄弱的後方交給對方。

看著匆忙趕來的東方一族的太君與長老們,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皇上、太子、東王一行。

即使地理位置的差異,東方一族高高在上,北君默的氣勢依就強悍。

「東方一族,還是應該叫你們巫氏一族呢?」

北君默的話讓高高在上的太君與長老們一驚,北君默、小七。果然好樣的,居然查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別忘了,你身上也有巫氏一族的血。」皇上站出來對著北君默叫著。

北君默,他曾經很欣賞的一個後輩,可惜為了一個女子居然做出了背叛的事。

听到東方皇帝的話,小七冷哼。

「皇太叔的身上也有著東方一族的血,這樣算來我的身上也有著東方一族的血,你們還不是一樣趕盡殺絕。東方一族的血算什麼人?巫族的血算什麼?」

小七絲毫不屑的直接越過皇上,看著那一臉皺眉的太君,這個老太婆才是東方一族真正的掌權人。

太君那雙眼看向小七,尖細的聲音帶著強壓的怒氣。

「你就是小七,那個孽種。」

「孽種?就沖著你這兩個字,我要你巫氏一族一個不留。」小七說完這話,一個彎腰,拿出背在身上的弓箭。

雪白的長箭正對著那太君,小七冷冷一笑。

「巫氏一族,當年背叛人皇與海皇,今日我小七就用你們的血來祭他們。」

咻在發出去前一秒,小七的方向一轉,長箭長遠處的宮門射。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眾人依就听到那箭入門柱的聲音。

一個個看向小七,海皇的後代為什麼差距這麼大,東方傲那麼弱,可這個女娃,好強。

她僅僅只是海皇的後人嗎?剛剛那一箭,絕不是普通人能射的出。剛剛她拉弓的樣子為什麼那麼的像那個人?那個傲視天下的女子?

不過,東方一族的太君與長老已無暇去想這些了,因著小七這突來的一箭,因著小七這挑釁的舉動,太君與長老等人即震驚又憤怒,但卻拼命壓制下來了,因為接下來的他們要操縱死尸做戰一定要萬分冷靜,不然便會被反噬。

可還是有人修為不夠到家,站在太君身後的一長老厲聲指責。

「哼,就憑你們也敢放言清我巫氏一族。」

小七輕蔑的一笑,上前一步同時給手中的弓再搭上一支長箭,帥氣的拉開,囂張萬分的箭頭對著那長老。

「你們巫氏一族能拿得出手的除了死尸還能有什麼?」話音落下時,手中的長箭亦飛去。

他們居然知道了?太君以及眾長老頓時一驚,也就這一驚讓他們錯過了打斷小七手中長箭的最好時機。

待反應過來時箭已在面前,太君只來得及一個側身躲過,任長箭飛快的朝自己身後剛剛那說話長老胸口刺去。

「你……」傷口流出黑色的血跡,瞬間倒地。小七的長箭上有毒。

小七剛剛的話還有這一舉動可真是徹底讓東方一族震怒了,看著小七的眼再也沒有最初的平靜,一個個都痛恨萬分。

而小七卻毫不在意,身後的北君默等人更是不在意,他們的本意本就是要挑釁他們,激怒他們。

果然,太君立馬出身,也不去追問小七是如何知曉他們手中的死尸部隊了,追究亦無果。

「今日,就讓你們見識這死尸的厲害,看看你們口中的「不過是死尸」如何取你們性命。」

小七依就毫不在意的挑釁。「取我們性命?哼,今日不管你們是東方一族還是巫氏一族,這一天都是你們的末日。」

太君一雙眼射出邪惡的眼光,對著身後的眾人道。

「招魂……」

可憐的宇青出來吧,唉招魂,二字一出。眾長老齊齊轉為一臉嚴肅取出懷中的搖鈴,搖鈴如同催命符一般,聲音越來越急促。

皇上站在身後冷冷看著站在中央的小七等人,今日就是他們東方王朝揚眉吐氣的日子,經此一戰四王勢力迅速瓦解,而巫氏一族最高掌權者也會因此一戰而要休養數日。有種數日的時間足夠他布置奪取真正的大權,經此一戰,他再也不是傀儡帝王,以帝王之心冷眼看著,看著這即將血流成河的一幕小七與北君默、琴宵、暗岩三人互看一眼,心理明白了了這控制死尸果然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人多才好辦,只要攻破一個它們整體力量就會變弱。

等伙他們就好分頭行動,小七與北君默直接上前一邊激怒那些搖鈴之人,一邊一個個殺盡,琴宵與暗岩帶著鬼魅四人毀了那喪尸部隊。他們到要看看沒有提線人操控的木偶女圭女圭還有什麼用處。

眼見惡戰就在眼前,呆一個藍色的從天而降的身影打斷了這一切。

鮫人哲一頭藍長的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份外顯眼,因他的突然出現,打斷了眾人這一觸即發的局面。

小七與北君默著著突然出現的鮫人哲不解?

而太君與眾搖鈴的長老們則是看著鮫人哲手中那三叉戟震驚到忘了搖鈴。

海皇神器。居然是海皇神器,那個代表著能一統這片大陸所有海域的的武器,那個能讓這片大陸路那些潛在的勢力臣服的器,那能讓他們成為這片大陸路真正主人的神器,那個他們犧牲無數人,費了數千年都沒有找到的東西——三叉神戟。

最先反應過來的太君震驚的說著。

「海皇神器——三叉戟。」

鮫人哲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先是對小七一行人笑了笑,才轉身看向太君等人。

「原來你們就是巫氏一族。巫族的老太婆還有幾分眼光。」鮫人哲冷冷的嘲諷,說完就不再理他們,管那老太婆有多震驚。

轉身看向小七。

「小七,我知道你今日要與巫氏一族大戰,特意送來海皇陛下的三叉戟,今日就請你就用這三叉神戟替索羅王朝的人報仇。」鮫人哲憤怒的指向高頭上的太君等人。

「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染滿了索羅王朝與鮫人一族的血,一個都不能放過。」如果不是他們索羅王族又怎麼會被滅,海皇後人又怎麼會一個不流,鮫人一族又怎麼會成為東城的奴隸,一個個被他人這劊子手屠殺「鮫人,海皇的追隨著,你以為憑一個海皇旁系的後人就能滅了我巫族一族嗎?」

太君恢復過來後冷冷嘲諷,海皇的三叉戟她是知曉的,但只有海皇的直系血脈才能將三叉戟發揮最大的功力,旁系?哼,無疑是自尋死路。

鮫人哲冷哼一聲,海皇直系才能發揮三叉戟的神力,這樣的道理他鮫人需要巫氏一族來說?老太婆真是自不量力。

「愚昧無知,你們連對手是誰都沒有明白居然不敢大言不慚的說要殺了我們。」鮫人哲將手中的三叉戟恭敬的呈給小七後才轉身對著太君說著。

「小七,身為海皇與人皇的女兒,這天下間除了她沒有人能將海皇的三叉神戟發揮出功效。」無比驕傲無比榮幸,鮫人哲帶著崇敬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咚咚咚…以太君為首的眾人連連後退,心防,他們的心防在這一刻破了。

人皇與海皇的女兒?不可能不可能,兩千年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哈哈哈……鮫人哲嘲諷的大笑。

「不可能?這有什麼不可能,人皇的能力你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異時空傳輸這個詞,你們不陌生吧?」

北君默等人也不做聲,只看著鮫人哲一步一步破了巫氏一族人的心牆,操控死尸需要較強的精神力,現在巫氏一族的人連連招受打擊,等伙那喪尸的攻擊力只會下降。

異時空傳輸。這個詞她當然不陌生,這曾經記載在巫氏的秘籍之中,但巫氏一族的根本修練不了。據載只有人皇有這個能力,但要使用這個能力的代價很高,一不小心將會終生沉睡。

太君看著小七,再也保持不了平靜。

「既然你是海皇的女兒,那麼你更加必死無疑。」

說完,自己也取出懷中的搖鈴,眾長老的精神立馬集中到這搖鈴聲,催命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內心深處他們依就無法掩飾心中的恐懼,對小七的恐懼,或者說對人皇與海皇的恐懼。

鈴聲,再次響起,隨著鈴聲的越來越急促,一群群衣衫襤褸、渾身散發著惡臭、雙眼呆滯毫無意識的死尸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就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人一般,沒有意識卻一個個朝他們集中。

北君默與小七互看一眼兩人點了點頭,同時一個手勢告訴琴宵與暗岩,他與小七要越過去,殺那些手握搖鈴之人。

這群死尸看似行動遲緩,但因著數量眾多,競然一瞬間就將眾人包在了中間,沒有了突圍口。

不過,小七與北君默毫不在意,北君默手持長劍,小七拿著海皇的三叉戟。

 的一聲,隨站小七與北君默的長劍與三叉戟掃過,那些猙獰的、散發著惡臭的,想撕碎他們的死尸立刻攤倒在地。

而看正中心的琴宵、暗岩等人。亦是一樣,才一眨眼的功夫周圍就倒下了一大片的死尸,這樣的局面讓站在上面高高的搖著鈴的太君與長老等人心慌了。

怎麼可能,他們戰無不勝的死尸部隊怎麼會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們的死尸部隊是沒有弱點的,不可能。

當下,手中的搖鈴速度越來越快了,有幾個支撐不住已口吐鮮血了。

隨著倒下的死尸越來越多,他們的驚恐越來越大,東方王朝要滅了嗎?巫族這一次真的要滅絕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再厲害再能干也是人,而它們的死尸部隊卻不是人,它們是源源不絕的,一定可以將這幾個人圍死。

鮫人哲看著小七,看著這成片成處的死尸,對著小七高聲喊著。

「小七,放下雜念按心中所想,揮起海皇的三叉戟,你會發現海皇的三叉戟是多麼強悍的力量。」那力量只有海皇的血脈才可以開啟。

「好……」小七高聲應著,而此時北君默來到小七身邊替她護法。

小七將三叉戟對著太君與長老等人,閉上眼什麼都不想,只按腦中的那模糊的意識將三叉戟高高舉起。

小七看不到,但東方王朝的太君等人是看到了,隨著小七的舉起,三叉神戟散發著一道淡淡的金光。

軒雲破海小七側揮而下,那金光如同有生命一般,齊齊朝東方王朝的人散去,海皇的三叉神戟,威力無強,那金光刺的人睜不開眼楮。

咚只听到咚的一聲,再睜眼只看到,連驚呼聲都沒有,剛剛還搖著鈴的長老們一個個滿臉是血的倒地不起,上前去看會發現他們每一個人額頭都有一在極長極深的口子。

叮叮當當。那鈴鐺掉了一地再也發不出聲音。

而那太君則雙眼不甘的看著小七,滿臉是血,一雙手顫抖指向小七。

不甘呀,不甘呀。他們隱忍千年卻瞬間被滅。

可再多的不甘又如何,隨著他們的死去,剩下的東方一族的人還有什麼本事能與小七對抗。

同時隨著他們死去,那看不著邊的死尸們也一個個轟然倒地,成片成片的尸體就在腳下,散發著濃濃的惡臭,偌大的玄武門被這成千上萬的死尸填滿。

倒下去後才看清這些死尸有多麼的多,琴宵等人無比慶幸,海皇的三叉神戟一舉滅了那操控這些死尸的人,不然即使他們知道如何對付這些死尸,依就不見得能全部活著出去。

因為,敵人太多,殺不盡可現在,戰爭一瞬間的結束了了。

一步一步眾人的腳步很是沉重,提著干淨的不染血的武器,踏著尸體,踏著這些連血都不會流的尸體朝皇宮內走去。

一將功成萬骨枯,王者的誕生就是用無數生命來見證。

而此時南諾溪的大軍也輕易的攻破了皇城,大軍亦到了皇城門口。

看到北君默與小七等人平安出來,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卸了下來。

「這麼快就解決了?那喪尸也沒有多可怕嗎。」勝利讓眾人的心情都松了,南諾溪也有心情調侃個兩句。

琴宵听到這話顯些掉了優雅公子的氣派,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就不理南諾溪,越過他繼續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不可怕?別說那些喪尸會攻擊人,就算不會一只一腳也能將他們踩死。

看到琴宵走開,暗岩很狐狸的走上前。

「的確不可怕,所以等伙收拾那玄武門戰場的事就請南王代勞了。」

說完,就學著琴宵也越過南諾溪往皇宮走去。

北君默、小七與鮫人哲同行,走到南諾溪面前,投以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繼續前行南諾溪不解的看向錦天。

「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們?」指著北君默三個,干嗎那表情。

錦天搖頭潛笑,看著後面的鬼谷與傾天樓的人問著。

「玄武門戰場很慘烈吧。」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忍笑,不知為何他們剛剛明明經歷了一場大戰,可看到南王被暗岩算計,就只想笑。

拼命忍著笑意,傾天樓的人齊齊點頭錦天拍了拍了南諾溪的肩。

「沒辦法了,我沒法幫你了,南王你自己多多保重。」

說完也跟著北君默一行走了。

看著強忍笑意的眾人,南諾溪終于明白了。

「暗岩,我沒答應……」

好了,巫族滅了,明天大家看宇青之死吧……唉,讓人心疼的孩子呀。

皇宮的守衛軍此時一個個面有菜色,手中的武器齊齊丟在地上,皇上都死了,他們還需要抵抗嗎?

一個個跪在地上,迎接他們新任的王者到來。

小七走在中間,北君默與南諾溪一左一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皇宮大殿走去。

此時,東方宇青、東文宇文、東方明珠以及皇後全都衣冠整齊的坐在里面。

皇後面無表情的看著進來的一行人沒有言語,雙眼如同一潭死水,此時的就是一副國破的皇後,除了等死沒有其他選擇。

東方宇文與東方明珠則不一樣,兩個人一臉憤恨的看著大步走進來的眾人。

東方宇青語帶笑意的看著小七,他除了有些憔悴與消瘦其他的都好,對于小七等人的到來似乎帶著歡迎的意味。

「小七,你總算是來了,等你很久很久。」

如果說東方王朝最對不起的人是誰,小七會說是東方宇青。

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對她一直都很好很好,那麼的維護她,她後來進宮住的明月殿都是他精心建造的。東方宇青對她的愛護不只一點點,所以小七看著東方宇青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輕輕的說著兩個字。

「宇青。」

原本想叫哥哥,可是那兩個字說不出來。

東方宇青靜靜的看著小七,眼神帶著濃濃的寵愛之情,深處還帶著絕望之情。

偌大的宮殿一片寂靜,此時已沒有人言語。眾人都靜靜的看著這「兄妹」二人。

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局面,對他們二人來說都是心中的痛。

怔怔的看著站在那里以兄長的慈愛看著她的東方宇楮,淚緩緩的小七的眼角滑落。

「宇青……」

消瘦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深陷的雙眸微微泛紅,但嘴里卻吐出溫柔至及的話。

「小七別難過,不怪你,從來就不怪你,你忘了,我是你的哥哥,在哥哥眼里,你是最好的,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哥哥,這兩個字以前是刺痛東方宇青心的字,但這一刻他卻喜歡上這兩個字了。

因為這個身份,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安慰著小七,輕輕的擁著她安慰她。

告訴小七,不怪。哥哥從來都不慣你,因為你是小七,因為你是我的妹妹。

「我……」淚水無節制的滑落,面對這樣的東方宇青小七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天生的對立,讓他們都沒有選擇。而夾在中間最苦最苦的就是宇青了。

看他消瘦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東方王朝待他並不好,現在看他這個樣子,就知他報著必死的決心。

東方宇青用他的死來成全她,明知她不會殺他,明知她對他下不手,可他心甘情願的為她而死。

東方宇青輕輕的上前,抱著小七。

「傻丫頭,都說了不要難過當然就更不許哭了,你是我妹妹你忘了嗎?為你好是應該的,這天下間只在是對你好的事,我都會去做。」

埋首在東方宇青懷里。小七泣不成聲。

「不要,不要……」不要死。

「你知道不行的。小七,原諒哥哥的自私,哥哥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寵妹妹。」

這一幕,讓所人都別開眼,他們不忍看,不忍看這樣的東方宇青。

而皇後與東方宇文、東方明知看著這一幕,卻是冷哼。

「虛情假義,攻下我方王朝,才說不殺宇青,哼……」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權利。」南諾溪的長劍已指向剛剛說話的太子。

他與宇青是好友,是生死相交的好友。看到這樣的宇青,這樣悲壯的宇青,他的心說不出來的難受。

可此時太子偏偏說著風涼話。

礙于現在的情形,太子別過頭沒有再說。

但東方明珠看到突然走出來的南諾溪卻大受打擊。

「諾溪哥哥,你要殺我們嗎?殺我和母後嗎?」此時的東方明珠已沒有了高高在上的驕傲,可憐兮兮的就如被人遺棄的小狗。

面對驕縱的東方明珠,南諾知道如何處理。但面對這樣的東方明珠,卻讓南諾溪說不出話來。

在他選擇了小七的那一刻,在他選擇為了小七亦然起兵時,這樣的局面就已注定。

皇後一把扯過東方明珠。

「明珠,別在執迷不悟了。那個人不在是你的諾溪哥哥,他是敵人,是我們東方王朝的敵人。」

這樣的吵鬧打斷了東方宇青與小七的話,東方宇青輕輕的放開小七,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小七,有你這樣的妹妹我很高興,來生你再做我的妹妹吧,我一定會把你寵的如珠如寶,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宇青……」聲音泣不成聲。

輕輕的後退,退到太子等人身旁,東方宇青眼里的不舍是那樣的濃,小七,真的不舍得就此看不到你,可是上天卻讓我無法選擇。

我多麼想活著陪著你,但我活下來對我們彼此來說都是一種痛苦,死亡是我唯一的路。

東方宇青閉上眼,眨去眼角的淚水。再睜開時,雙眼只有一片澄明。

拔出腰中的配劍,在眾人的注目下一臉堅決的將長劍朝皇後、東方宇文與東方明珠刺去。

三個人瞬間倒地,皇後滿足的閉上眼,最後死中東方家的手里是一種榮譽。

而東文宇文與東方明珠則是不甘,不甘可惜沒有人管他們了,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拿著長劍的東方宇青身上。

「宇青,不要呀……。」小七無助的哭泣著,她想上前制止,可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移不動「小七,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小七只能任淚水流滿臉,她當然知道對于宇青來說,死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她也不會不上前制止。

可是,親眼看到這樣的宇青,她的心好痛好痛。

「小七,記得我們約定的來生,來生我只是你的哥哥,什麼東方,什麼巫氏,什麼人皇海皇的都不要與我們有關。」

話音落下,長劍亦長自己的脖子抹去。血順著長劍一直流一直流。

小七連忙上前抱著東方宇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也許他們之間也沒誰對不起誰,但是小七卻覺得她能說的只有這一句了。

「傻小七,你有對不起我什麼呀。你可是要答應我,來生要當我妹妹的,這樣比較起來你比較吃虧呢。」

咳咳,伴隨著這話,是東方宇青不停的吐著出來的血。

小七用力的擦著東方宇青嘴角的血。

「我答應你下輩子還做你的妹妹,什麼都不管,只傻傻的讓你寵,天塌下來也不怕,因為我有你這個好哥哥。」

東方宇青想要伸著手,替小七擦干眼角的淚。但發現自己力不從心。

眼神迷離,東方宇青強撐著最後的一比意識說著。「小七,忘了我。」

帶著寵愛的眼緊緊的閉上,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小七,如果有來生請讓我遇見你。

「宇青,宇青……」

小七抱著死去的東方宇青放聲大哭,南諾溪站在一旁,雙眼亦是泛紅。

宇青,好傻的你好傻的你。

宇青,你何奇無辜,這一切都與無關,唯的關聯不過是你生錯了人家。

你沒有因姓東方而得到太多的好處,卻要為這個姓氏付出生命,真的好不值。

南諾溪轉身,他沒法看著冰冷的躺在那里毫無生氣的宇青,這樣的宇青刺痛他的心,宇青的死他也有責任。

北君默、琴宵、暗岩與錦天站在一旁,只能看著小七抱著東方宇青大哭,他們不知要如何安慰小七。

東方宇青的死他們都是知曉,不是東方一族死就是他們死,這就是游戲規則。

但東方宇青真正死在他們面前,死在小七面前,看到幾乎崩潰的小七,他們卻無可奈何。

命運,在一出生時就注定了宇青死了,眼淚也流完了,下面就是新的征程了不知過了多久,小七哭累了、心情也平復了下來,輕輕的放下了東方宇青,閉上眼掩去眼中的傷痛。

緩緩起身,無限眷戀的再看了東方宇青一眼,便別開了臉,帶淚的臉看向南諾溪。

「諾溪,宇青的後事就拜托你了。」

小七在說到後事時,顯些又哭了出來,小七拼命制止自己要掉落的淚,接著又對錦天道︰

「錦天,替我轉告錦繡是我對不起她,好好照顧她……」

說完這話,堅決的轉身離去,將所有的傷都掩在那清透的眼眸里。

宇青再見了。如果忘了你是你對我最後的要求,那麼我會做到,可是你的好我要怎樣才能忘?

錦繡,對不起,原諒我的不敢再見你。

看著小七漸行漸遠的背景,在小七看到的身後。南諾溪重重的點了一個頭。宇青一路好走。

小七的目的地大家都清楚,除了祭祀殿沒有別的地方,怕前面還有什麼危險,匆匆交待了一些事情,北君默、南諾溪、琴宵、暗岩和鮫人哲都跟了上去。

錦天和鬼谷四使則留下來,處理後續事情。攻下一個國家,不是打完了就贏了的,打完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些事他們不會拿去煩小七,會主動替小七將一切都做的。

是的,他們早已決定尊小七為王,這江山本就是索羅王朝的,這江山本就是北君默與南諾溪為小七而打下的,這江山、這天下由小七掌管再合適不過了。

雖然他們沒有征尋小七的意見,但相信小七一定不會拒絕,因為除了她,誰也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

一路前行,踏著數不清的台階,北君默一行來到了祭祀殿前,到他們到達時正看到小七正在祭祀殿門口。帶著向往、帶著迷茫,看著緊閉的大門。

小七的樣子是那樣的虔誠,以至于他們不敢打擾,不約而同的放慢了前行的腳步。

眾人走上前來到小七的身後,沒有出聲打擾小七,只是和小七樣,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

大門很簡單,上面只刻著兩把和小七手中一模一樣的三叉戟的圖案,栩栩如生,看著它就如同看到小七之前在玄武殿揮起三叉戟,發揮著三叉戟的神力一般。

兩把三叉戟雕刻在大門上,一左一右如同門神一樣守護著這祭祀殿。

「小七,推開門試試看,這門也許只有你能打開,這里面一定有著海皇與人皇的想要告知你的東西。」鮫人哲走上前示意小七推開門進去。

這個祭祀殿的神秘性是不用說的,東方王朝百年來靠不近、打不開、也破壞了。這樣也就更加的說明了這里面的東西的重要性,不然海皇與人皇絕對不會花如此大的心思打造這祭祀殿。

「好」小七左手拿著三叉戟,右手伸起緩緩的朝那朱紅大門靠去,她相信,這門對她造成不了阻力,這個地方沒有阻攔她前行的意思,反到因她的到來,而散發著淡淡的生氣。

此時的小七突生一種神聖的感覺,這扇門打開了,將開開啟一個怎樣的人生。

東方王朝百年來打不開的門卻被小七如此輕輕一推就緩緩而開。門吱呀一聲,帶著古樸的氣息緩緩打開。

映入眼前的畫面讓眾人驚呼︰「海皇和人皇。」

里面是兩副極大極美的圖案的,畫中一男一女,男子身著青衣,**著半個胸膛,手持三叉戟,整個人看上去充滿力量;女子一身白衣,手握白色精致上弓,青絲飄飄美的如同天上浩月,讓人窒息。

這一男一女在畫像上那麼的相配那麼的完美,這兩人就是天生的一對。

兩人沒有看著對方,但眼里卻都有著淡淡的柔情和對對方的眷念。

男子傲然張揚站在那里就一副將世間萬物都踩在腳底的威儀;女子柔美堅韌,淡淡的笑,讓人不自覺得和臣服。

天生的孺慕之情,讓小七即使對著畫相依就有著深深的依賴之前。

腳步不自覺得的上前,輕輕的撫摩著那畫像上的人。

男子剛毅的臉和女子柔美的臉就這麼輕易的映入了小七的腦海里,再也消退不了。

「爹,娘……」

那對皇太叔叫不出來的稱呼,卻對著這兩人輕易的叫了出來了。只因為那天生的血脈相連之情。

眾人都靜靜的看著那巨幅畫像,看著兩千年前叱 風雲的人物,尤其是鮫人哲更是帶著虔誠的心膜拜著。海皇,他們的主人,有生之年,他鮫人哲見到了。

唯獨琴宵,唯獨琴宵無暇去看膜拜海皇與人皇。

因為一踏入這祭祀殿,他懷中的紫水晶就開始隱隱發熱。

還著叛逆帶著不甘,那快紫水晶隱隱而出,而琴宵則拼命的與之對抗著。

被人皇與海皇的畫像吸引著所有注意力的眾人,沒發現琴宵的不對勁隨著小七輕撫那畫像微浮動著,同時他們身後那朱紅色的大門亦緩緩關閉,就如什麼設定好的一般。

對于身後的大門關閉眾人雖然不角,但卻沒有害怕。因為他們明白海皇與人皇是怎麼樣也不會傷害能進入這祭祀殿的人。

門關閉上的那一刻,海皇與人皇的畫像立馬散發著灼人的紅光,小七驚了一跳,因為那赤熱而不得後退,眾人亦是一臉不解的看著那突然發著紅光的畫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而琴宵更是不解了,因為在紅光發出的那一刻,他懷中的紫水晶居然安靜了下來,如同馴養乖的寵物靜靜的躺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像是要去嚀听什麼一般。

琴宵不懂為什麼會如此,但對于紫水晶此時的安靜卻是很高興,這東西總有安份了,他也安心了。

紅光越來越大,直至將整副畫像都包裹住了,在眾人的注目下,只見那畫像因那紅光而慢慢的消散。

「不要……」小七忍不住上前想要挽救那畫像,那是她和爹與娘唯一的聯系,不能毀了。

但卻被離她最近的鮫人哲一把拉住了。

「小七,你冷靜一點,這畫像的消失是人皇與海皇設定的,你改變不了。」

小七何嘗不知,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這畫相消失她還是想著挽救。

紅光縮水,慢慢的聚成一點,而那畫像也隨著紅光的消失而消了。

就在那紅光變得如同米粒一般大小時,眾人只見一束紅光從那米粒般大小的地方射了出來。直達另一面牆上。

隨著這光束,眾人眼神轉移。

神奇的事情發現了,那黑黑的牆面上出現了一塊紅色的方塊大小的地方。

而這方塊中有一個白衣女子,帶著幾分的狼狽的站在那里。

從她的長相可以看出,她就是剛剛那畫上的女子,人皇月。

雖然現在的她衣衫有些破損,發絲亦有些凌亂,身上的神情也多了幾分母親的味道,但那讓人心甘情願臣服的氣勢尤在。

「人皇月?她居然活生生的再次出現。」眾人驚呼,這太不可以思議了,眾人的眼楮看著這畫像越睜越大,居然是活人眾人只看著那個白衣女子,看著她的樣子在那紅色的光芒上越來越清新,震驚也是越來越大,人皇月強大不止一點點。

就在眾人震驚與不解時,那紅光上的人皇月開口說話了,聲音清新、婉轉溫柔,煞是好听。

「我的女兒,你終于還是來了。雖然我不知這已經過了多少年,但是你能再次回到這里,娘還是很高興的。」

這話居然是對小七說的,就在眾人以為人皇月可以與他們對話時,人皇月又繼續說著。

「我的女兒你不用驚訝,能進入這個地方除這世間除了你只有我。你也不用想著問我什麼,這只是一個影像,我當初凝聚靈力留下來的唯一一個可以讓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的影像,這里只能我說,你听……」

靠,眾人可真是驚訝不已了,人皇月你也太強悍了,居然可以留下影像,人皇到底有多麼厲害呀?

說完這些,人皇月的聲音轉而變得憂傷。

「對于你的身世,你來到這里想必已經是明白了,娘就不在多說了,總之,無論你來自哪里又通過什麼方法來到這里,你只需要明白,你是我與海皇的女兒便可以了。

雖然身為我們的女兒,但我們卻沒有盡到一天做父母的責任,孩子對不起,請你原諒娘的不得已,如果可以我也不會選擇將才出世的你送到異世,送你到異世,你才剛出生不久,那麼小那麼無助,可是娘去不能把你留在身邊,因為娘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娘能做的只是盡力讓你逃開這場劫難。」

說完這些後,人皇月的語氣又轉為輕松。

「但娘很欣慰,你能來到這里,看到這些話就說明你堅強的活了下來,你沒有辱沒你體內那流著的海皇與人皇血,帶著無尚的權勢來到了這個地方。」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便是當初將你送走的原因,娘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有權利知曉當初的事情。至于你接下來要如何做,那麼選擇權在你的手上。如若你選擇平靜的活著,娘亦會感動開心;如果你選擇去解決這件事,娘亦會為你感動驕傲。」

眾人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那紅光之上,等著人皇月說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天下三分,海皇冥以一把三叉神戟統領著整個海域以及海域附近的城池,其中以鮫人一族為海皇的追隨者;獸皇以一把紫水晶打造的蕭,以音控制著萬獸,統領叢林及周邊城池,有血族與狼族追隨;我人皇月,以天生的靈力和一把白色的弓箭統領這片大陸其余的城池,也是最多的城池,我的追隨者便是擅巫術的巫氏一族、擅醫術的龍氏一族和擅長攻擊的隱世一族。」

天下三分,誰都想要吞並誰,但誰也不敢吞並了誰。我們三個也許內心深處都想要一統這天下,但誰也拿不下,這樣的情形一直維持著。

直到我們各自為了尋找靈物提升自己的武器時意外相遇,彼此認識都知道對方的長相,可那卻是我們三人第一次踫面。

三個人一身素衣相遇,我們三人之間有的都是欣賞與較勁的意味,後來不知怎麼的三個人結伴同行了。

我取鳳凰羽加速弓箭的速度,海皇取鮫龍麟凝聚三叉戟的力量,獸皇則取仙鶴血提升紫笛靈氣。

我們三人通力合作輕易的取到了這三樣東西,同時為了挑戰去取白虎尾,雖然最終沒有取到,但我們三人的感情卻越來越好了。

這期間有些事情也悄悄的變化了,我愛上了海皇,而海皇亦愛上了我。當時我們兩個眼里只有彼此,絲毫沒有發現獸皇亦愛上了我。回到各自的地域,我與海皇第一時間宣布了婚訊。

沉醉在幸福中的我們沒有發現獸皇的落沒與憂心,兩股勢力的結合,這說明我們有著隨時吞閉的獸皇的力量,即使我與海皇沒有這個心思,但我們兩個人的聯合,這實力的確是太大了。

這樣的隱患我和海皇也想到過,但認為以我們三人的交情這不會有影響的,然而會這樣想的只有我們。

兩年後,也就是我懷了上你並且即將臨產時,危險爆發了。獸皇將我擄走,並且發動大軍攻城,一時間戰火紛飛,海皇一方面要找我、救我,另一方面又要主持大局,而沒有我人皇一族的人並不听海皇的調遣,那一段時間了他幾乎焦頭爛額。

懷著你我的能力大減,我費盡心力才勉強逃出獸皇的宮殿,這個時候海皇與獸皇的戰爭正達到了白熱化。我顧不得那麼多,回到皇宮調集了我的人馬,但此時巫氏一族卻不肯與我一同前往,說是不會為了海皇的事而做無謂的犧牲,我雖然氣極但也無話可說,當時的我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

帶著龍族與與隱族,我們趕到了戰火最心,也就是這片大陸的最中點。

我們趕到時就看到獸皇一族幾乎將海皇一族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當下我們加入戰圈,局勢才變化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與海皇激戰的獸皇看到了我的出現,當下如同瘋了一般,將紫水晶收了起來以掌力直接攻向海皇。

雙手,那是獸皇最在乎的,可此時他卻毫不猶豫的將雙手對上了海皇的三叉戟。

以獸皇和海皇為中心,兩人身邊散發現極致的白光,這極光瞬間擴大包裹著方圓百里內所有人。

持續了多久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白光越來越刺目越來越耀眼,就在所有人都承受不了這白光時。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以人皇和獸皇為中心發生極致的屏障,這屏障將我們所有人都包裹在里面。

帶著壓抑的氣息,在這極光的屏障里我們喘不過氣來。當下我們三人的默契重現,分別取出自己的神器,以三個方向朝這屏幕攻擊去。

神器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分別掉出了這屏障不見了,這個樣子讓我們都不敢置信,但卻無可奈何。

因為有身孕,在那屏障之中我支持不了,顯些要要陷入昏迷了,就在此時海皇與獸皇聯手,兩人齊齊攻向那屏障,屏障被打出一個小口子,而這口子剛好就讓我掉了出去,他們和剩下的一些人便被鎖在那屏障之中。

從這屏障之中掉下去,我親眼看到這個屏障在這個大陸中心就那麼的消失了要,而與此同時,以這個屏障為中心分別朝三個地方發現三道白色極光從此以海皇和獸皇的戰場處為界點,大陸三分。

有著三叉戟以海皇旁系統領的索羅大陸、有著我的白色弓箭以隱氏一族統領的金陵大陸、有著獸皇掉下去摔成水晶塊以其後人統領的玄禹大陸。

听著人皇月話的,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同時亦有更多的不解。他們明白,原來在同一個大陸上的人,因著那場戰爭被硬生生的割據成三塊。

但那所謂的界點是什麼?它的存在除了將天下分開,還有什麼?

人皇月沒有讓眾人失望,繼續說著。

你們也想知道界點是什麼吧?我也想知道。從那界點中掉下來,很幸運海皇的三叉戟在我身旁,拿著三叉戟我勉強起身看著陌生的環境,有一瞬間的無助感。

是的,就是無助感,很難想像無助感這東西會出在我的身上,可偏偏我就有這樣的感覺。

就在此時,三叉戟微微顫抖,隱隱我能听到海皇在和我說話。

他說︰月兒,不用擔心。我們在這個界點里沒有事,這個界點突然平靜了下來,這和我們的之前的世界一樣,不這很荒涼,我不知道你不能能听以,但我還是想對你說。不用擔心,除了跨越不了這莫名的屏幕,我一切都好。

這個地方,我想就是因為我和獸皇的打斗產生的。我們原來的世界是一個大圓,卻因我和獸皇的打斗將這個大圓切成了三分,或者說是四分,因為中間的我們還佔了一分。

我不知你在哪塊地方,但我知道我在中間在這個世界的中間,中間是個界點。這個界點的時間是停止的,我和獸皇還有大家也許會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直到我們將這界點打破或者到我們受不了死去。

月兒,你放心。因為有你所以我會一直堅持下去,尋找能回去的方法。

月兒,等我說到這里,人皇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听到這三叉戟傳來的消息我知道他們沒有死,只是被封閉在那時間停止的界點中無法出來。

而只要打破了這界點,這個世界就會回到以前那相,大家生活在一起,最主要海皇他可以回來。

我拿著三叉戟來到了海皇當年打造的海皇墓里,將三叉戟放在了海皇替我們倆準備的千年冰棺下面。

而就在此時,我的孩子你迫不急待的要出生了。

一天一夜,就在海後墓里,我生了下你。

可此時,我卻不得不將你送走,因為外面的世界不在是人皇的天下,我所在的這片大陸是海皇的旁系,海皇不在了,掌權的便是他們,而你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我怕你的出生會引起有心人的殺機,而我在收到你父親所說的話時,就下定決心要去找他,如此,我保能舍棄你了對不起我的孩子,在你和你父親之間,我沒有猶豫的就選擇了他,因為他是我生命的全部。

在海皇墓,我拖著生產後虛弱的身體,用著秘術將你送去另一個世界,我無法保護你,但卻希望你能平安長大。

在另一個世界你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但卻可以平安的活下來,那個世界里,你的身份普通不會有殺身之禍。

同時,我亦知道在很多很多年後,你也會許回來。

所以我回到了皇宮,留下了這些話,只希望你回來的那一天,能有一些東西幫助你尋回你失去的東西。

說到這里,那個讓萬人臣服的女了,那個和海皇一同君臨天下的女子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這個時候,她不在是高高在上的人皇月,亦不是權勢極致的海皇之後。她只是一個母親,一個妻子。

她愛著她的丈夫,也愛著她的孩子,但上天卻要她在兩者之間做了選擇,舍棄了女兒,她的心如刀割。

但要闖入那界點,要打破那界點何其的困難,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那太不現實了。

淚珠滑落,人皇月亦揚起了堅毅的笑容,繼續說著。

我的孩子,做為你的父母除了生下你卻從不曾盡過一天做父母的責任。但請求你不要怨我們,我們曾想給你全天下,結果卻連最基本的親情都無法給你。

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都是自私的。當年我為了海皇對你自私了一回,這一次我亦為你自私一回。

平靜的生活吧,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去做什麼尋找界點和打破界點的事情,這些事情,這些責任有你的父母去做就可以了。

好了,孩子,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

人皇月看著的方向正是小七所站的方向,小七她能看到人皇月眼中的母愛,眼中的不舍。

孩子,如果可以,我多想再抱抱你。

最後一句,這是人皇月說的最後一句話,伴隨著這一句話,人皇月的影像消失了而小七,一直強忍的淚水卻因人皇月最後一句話而崩潰。

娘,如果可以,我多想再次被你擁在懷里爹、娘,你們等我。別說打破界點,就是上天入地我亦要尋回你們。

身為你們的女兒,這是我責任,這是我的命運,在你生下我的那一刻便決定了人皇月消失了,沉浸在兩千年前發生的事情中的眾人也清醒了,琴宵懷中的紫水晶亦平靜了。

此時琴宵也明白了,原來這紫水晶原是一把紫笛,想必是在受到攻擊時,受到了壓力成這個樣子吧。

這紫水晶怕是凝聚了獸皇的氣息,所以才會在感受到人皇存在時發出異動,獸皇很愛很愛人皇吧,可惜「小七……」看著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盯著人皇月影像消失的地方發呆的小七,北君默輕輕的喚了一聲。

小七沒有動,但卻輕輕的吐出一句話,證明她听到了。

「我要去尋找打破界點的方法,我一定要去找他們……」

「好,我們去尋找打破界點的方法,我陪你去找他們。」絲毫沒有猶豫,北君默月兌口中而出。

琴宵、暗岩亦跟進。

「小七,不是你去,而是我們去,我們和你一起去,打破界點。」

閉上眼,掩去因為今天一系列的事情帶來的煩惱,小七的雙眼再次澄明一片。

「恩,有你們真好。」

為了她毫不猶豫放棄了這到手的權勢,為了她,不經思索的便放下那顆登頂帝王的決心。

這樣的他們,這樣的深情讓她此生難忘。

我的父母,你看到了嗎?你的女兒和你們一樣幸福,不,是比你更加的幸福。

我得到了這世間最純粹的、最真摯的感情。

鮫人哲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里有著濃濃的欣慰,海皇的女兒。天之驕女值得這世間最好的男子為她傾盡天下。

如此大的事情就在這小小的祭祀殿里做好了決定,走出這祭祀殿時,每個人心里都明白接下來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而好不容易暫時穩住了局面的南諾溪與錦天匆匆趕來,就遇上了前去與他們匯合的小七等人。

一行人轉戰議事廳,剛剛做下的決定需要告訴南諾溪和錦天。因為這混亂的索羅大陸需要有人來接手,而他們兩個是最好的選擇。

「小七,在祭祀殿發生了什麼?你的臉色很不對勁。」一坐下,南諾溪就關切的問著,這樣的小七讓他擔心,好像有什麼很大的事情發生了?

小七將祭祀殿中發生的事一一告訴南諾溪,最後也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

「諾溪,雖然我的母親說不需要我去闖那界點,但是我真的做不到知道還當做不知。兩千年過去了他們依就在界點之中,我沒法心安的生活在這里。」

帶著極淡極淡的微笑,南諾溪有著諒解,這樣的小七才是小七。

「小七,我明白的,如果不去就不是我認識的小七了。」

事情與決定說完話,北君默接過話語權。

「南王,這索羅王朝就交給你了,這是海皇的地方你就替小七好好守著她的領域。錦天這里有你需要照顧的人,另外江山初定南王也需要人協肋,你就留下來;鬼谷四使你們可以攜鬼谷的人出山了,小七的領域的需要你們共同守護。」

簡簡單單的交待了這些事情,北君默看向眾人,他要確定大家的都明白做這樣的決定是必要的。

南諾溪沒有理會北君默,而是看向小七。

「小七,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小七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北君默就接手了。

「你也去了,小七的領域誰來守護?」北君默直接將這塊領域全部說成是小七的責任,因為這樣南王與鬼谷才會用心管理好這片土地。

南諾溪不甘的看著小七。

「你可以留下來守護小七的領域。」

北君默眼帶不屑的看著南諾溪,也不話說,這個樣子讓南諾溪很是不解。

「你什麼意思?」

冷冷的哼了一聲。

「去闖界點有多麼危險,以你的武功你是去幫忙還是去等著人救。」

吐血,吐血。南諾溪顯些氣到吐血,北君默你夠狠。

「你……」

「你就適合留下來。」就事論是,對于這安排上北君默卻實沒有私心的,南諾溪他真的不適合跟著他們一起去闖。

從南林與西山回來,一路上南諾溪就消瘦的厲害,天生養尊處優的人如何能適應顛沛流離的生活。

「諾溪,君默說的有道理,這索羅王朝也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這里怎麼說都是我父母和族人生活的地方。」

听到小七的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武功、為很多很多。南諾溪沉重的開口︰

「小七,你放心。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

「鬼皇……」鬼谷四使亦叫了一聲,語氣有著深深的不舍。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留下來也好。」北君默的安排很到位,小七沒有什麼要說的。她原本也就沒打算一群人一起去,人不在多,她、北君默、琴宵和暗岩四人足已。

分離似乎就在眼前。

人還未走,可這議事廳卻有著濃濃的分離氣息,琴宵走到錦天面前,收起了平日里的笑,一臉嚴肅的看著錦天。

「錦天,琴情和琴莊就拜托你了。」

「放心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錦天堅定的點了點頭,他明白從這一刻起琴宵是將琴情與琴莊都交給了他,而他會肩負起這份責任。

對于這樣的氣氛暗岩很是不習慣,就如同此次的分離大家再也不會相見一般。

于是乎暗岩盡量笑著,出聲打斷了這離別的氛圍︰

「拜托你們別這樣了,雖說去闖界點,但我們現在還走呢,別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

暗岩話音剛落,眾人一個個面色不佳起來,生離死別呀而錦天則是一個拳頭就朝暗岩揮了過來。「暗岩,你個烏鴉嘴,什麼生離死別的,你別亂說……」

錦天這一舉動無疑又是讓人心里更加的不好受,尤其是小七與南諾溪。

南諾溪在意小七再也不回來,而小七則在意眾人為會為因為她而白白犧牲。

這一次去闖那未知的界點,生死肯定是難料的,此次的生離又何嘗不是死別呢?

想到這里,小七滿是愧疚的看著眾人,不知要如何說,勸阻他們不去就如同要她自己不去一樣不可能,可是那未知的危險卻又讓她不得不憂心,如果是她一個人還好,偏偏還有那群陪著自己,生死不棄的人北君默、琴宵、暗岩和南諾溪看到小七的愧疚想要安慰,尤其是暗岩深身自己說錯了話,但此時或者說千言萬語卻找不到一句可以安慰小七的話,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是不需要選擇的選擇,他們認為陪小七一起去闖界點是理所應當。

站在人群後面一直沒有出聲的鮫人哲此時走上前來,對著小七和眾人說了他的認知和分析。

「小七,人生本就處處充滿了危險,當年人皇月一個人去闖界點結果如何,兩千年過去了我們依就不知曉,但等待人皇月的不外乎就是兩種結果,一是闖進去留在那界點之中出不來,二是在闖界點的過程中死去。但我相信無論結果是哪種,人皇月都不會後悔,因為她努力過……」

閉上眼,小七深深的一個呼吸。哲,為什麼要說出人皇月可能失敗而死的可能,這個可能我從不敢去想你知不知道,我怕我想了心會不由自主的抽痛。

不過你也說的對,至少我努力過了,我不會後悔了。

鮫人哲看著小七,心微痛。小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出人皇月可能已死的事,只是我想要提前提醒你,你現在有預防,總比你闖入界點發現人皇月死了的好。暗岩的話也許太過消極,但何嘗不是提前預防,闖界點本就是拿命去博,生死各一半。

只希望海皇與人海,你們能保佑小七,即使闖不進界點也不能犧牲了性命。

再次睜開眼,小七眼里有著無畏。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我今天的決定,即使代價是生命。」

「我們也一樣,人的一生何期短暫,慵慵碌碌的過著,這一生只如一年罷了,如果生命無時不精彩,那麼這一生也沒什麼不值得了。」琴宵笑著安慰著。

而暗岩則只一句。

「誓為知己者死,騎士可不是白當的。」

「有小七的地方就有北君默。」北君默看著小七依就是面無表情,但那雙眼的情意卻讓人沉醉其中不願意醒。

「有小七的地方,就會有我們。」南諾溪上前,緊緊的抱著小七,頭埋在小七的肩膀上,輕聲在小七的耳邊低語。

「諾溪很喜歡小七,很喜歡。不管多久諾溪都會在這里等小七你回來。」

「諾溪,不要……」等我

小七的話沒有說完,南諾溪就截住了。

「小七,這是我的事,請讓我自私一次。」說完這話,諾溪如同珍寶一樣,輕輕的放開了小七。

「小七,記得在這里,有一個叫南諾溪的在等你。」

「小七,走吧。現在就走吧,我怕你再不走我就會跟著你們一起走。」南諾溪輕輕的推了小七一下,然後強迫著自己轉身,來到錦天面前。

「錦天,我們也走吧,前面有另一場硬仗要打。」說完這話,南諾溪頭也不回就當小七等人不在身後一般,飛快的朝宮門走去,他根本不敢讓自己的腳步停下來。

他怕,他一旦停了下來就再也走不了。

小七,再見了,再見了。

明天妖孽般的暗岩將要出糗了一邊走一邊想著小七就要走了的南諾溪暗暗告訴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我會讓自己非常忙,忙到無暇去想你。

我要處理好東方王朝的舊臣,我要堵住天下悠悠眾人之口,我要我要為你打造一個最為強盛的大陸,然後在這里等你,直到等你回來的那一天為止。

小七,你一定要回來南諾溪的背影帶著幾分匆忙與蕭條,小七站在這里就這麼目送著像是逃避什麼一樣的南諾溪,有些後悔。

「讓諾溪留下,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傷害。」

北君默上前,輕拍著小七的肩。

「小七,南王他不適合過我們這種風餐雨露的生活。他的才能應該是在治國上。索羅王朝的皇帝這個位置很適合他。有他在索羅王朝只會越來越強盛,而這樣的話,日後即使界點打破,三塊大陸路統一了,索羅王明朝才不會弱了。」

小七點了點頭,然後收回追逐南諾溪背影的視線,看向鬼谷的人。

「鬼魅,日後南王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對我有多忠誠就要對他有多忠誠,明白嗎?」

「是,鬼皇。」以鬼魅為首的鬼谷眾人齊齊跪下,她們不舍,可再多的不舍又能如何。

「去吧,去追隨你們新的主人吧,而我們亦要走了。」

說是要走,可小七卻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諾溪,你的好我明白,你想一個人背負推翻東方王朝,所謂「亂臣賊子」的罪名,我又怎麼不知,這樣的諾溪真讓我愧疚與心疼。

你的好我不僅明白我更接受,諾溪,再見了。

諾溪,我一定不會辜負了你的期待,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因為這里有你鮫人哲搖了搖頭,上天對這幾個孩子真是殘忍。生離別……生離別,此生不得不離別。

「小七,無論如何一定要平安回來,記得我們都在這里等你」鮫人哲話隱含深寓。

他在提醒小七,如果闖界點的代價是生命那麼請不要去,人皇與海皇定不會希望他們的女兒為了他們犧牲生命。

人皇月的話里一直都說著希望小七能夠以保重自己為前提,人皇月一定不希望小七為她做無畏的犧牲,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年人皇月就不會不顧產後的虛弱將小七送走。

「我明白的。哲,保重自己,諾溪不想再次和我們送別,那麼我們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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