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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冰山女警

再大的雨也會停止,再大的苦難也能熬過。就像白天和黑夜的輪換,誰也阻止不了。

當李向東站在朝陽的沐浴下,享受著溫暖潮濕的空氣時,兩眼紅腫的魏大壯來到他的跟前。

「什麼?項勇被人打了,傷的不輕。」

李向東經過片刻的震驚,立刻恢復理智,說道︰「你別哭哭啼啼,先把事情的經過講清楚。」

魏大壯抹著眼淚說道︰「昨天放學後,我和勇哥……。」

湊過來的關大插話道︰「這麼說,你根本沒有看清那些人的長相?」

魏大壯咬牙切齒地喊道︰「那麼大的雨,事發又突然,我,……我要是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非拔了他的皮。」

關大沉吟了一會,說道︰

「東哥,這種事只有仇人才能干出來,你看勇哥會不會干?」

李向東搖搖頭。

「大頭最恨的不是項勇,而是你和我,勇哥即便想動手也不會拿項勇開刀,更不會下如此的狠手,能將人肋骨打斷。」

「那你們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別人?」

李向東搖搖頭,他早把飯店和人起沖突的事忘卻,這種事要發生早在兩天前就爆發。

「這樣,關大,你去跟勇哥說一聲,我想見他,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到時候自有分曉。蚊子,你馬上告訴兄弟們,讓他們分頭調查這件事,包括最近學校跟前有沒有可疑人出現,有一絲線索也不能放過。」

見兩人離去,李向東說道︰「大壯,警察去了沒?「

「我昨晚十點多離開醫院,那時也沒見警察去。」

魏大壯沒有注意到李向東眼里一閃而過的怒意。

「大壯,馬上跟我去趟醫院,看看項勇醒來沒?他或許看清打他人的相貌。」

魏大壯問道︰「那還上不上課?」

「上個屁,兄弟躺在醫院里,我哪有心里上課,你去跟班長請個假,理由隨便編。」

李向東沒好氣地說道,他的心里有一團火,要是不把人挖出來,干什麼都沒有心情。

當兩人趕到醫院,見項勇全身纏著藥用繃帶時,李向東差點落下淚,雙拳緊握,手指上能給他帶來勇氣的戒指箍的他的手生疼。

項勇見兩人到了病房,將家人支使出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過,在李向東的眼里,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還能笑,說明你還沒傻。」

李向東強裝著一副笑臉,將手里買的營養品一股腦堆在病床邊的小桌子上。

「東哥,你怎麼不上課?我可記得你,你從來沒,逃,過,課。」

項勇虛弱地說道,眼里卻閃動的淚花。

「好了,沒力氣少說些話,我問你答。」

李向東直接進入話題,項勇的身子根本不適宜長時間的講話。

「里面有沒有你認識的人?」

項勇搖頭。

「除了我們這幫兄弟,誰還經常跟你玩?」

「男人沒有,女,孩,有兩個。」

……。

李向東還想再問,突然看見項勇朝他擠眼楮。他向後一瞥,見在項勇母親的陪同下,一男一女兩位警察走進病房。

男警察有二十來歲,兩只眼楮糠著,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女警察很年輕,一頭短發,模樣端正,只是臉上冷冰冰的,像是沒有一點溫度。

「你倆是干什麼的?」

女警察問道,眼神不住地打量著。在她的眼里,所有人全是嫌疑對象。

魏大壯迎上去解釋道︰「警官,我倆是項勇的同學。昨天項勇被打的時候我在現場。」

他又指著李向東說道︰「听到項勇受傷,他跑來看看。」

「警察辦案,無關人等全部退去。你……。」

女警察的手指著李向東。

「馬上回學校上課。」

李向東冷冷地掃視了兩位警察一眼,貼在項勇耳邊說道︰「這朵花太冰,小心身體,別被凍出病來。」

項勇要不是頭被固定,他一定會拼命地點頭。可他的眼楮使勁地眨,表示認同東哥的觀點。

女警察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還沒到身邊,他已經感覺到絲絲的冷氣。

李向東經過兩警察身邊時,突然說道︰「你們的辦事效率可真高。」

要是听不出他話里的諷刺味道,兩警察也算白活了。

男警察眼楮一瞪,大喝道︰「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李向東定住腳,冷聲說道︰「別以為說話大聲就有理,別以為眼楮長的大就能嚇唬住人,我再說一百遍也一樣,警察同志,你們的辦事效率實在高,高的離譜。」

男警察昨晚打麻將盡輸,加上熬夜,心火正旺,沒想到踫上這麼個楞貨,擄擄袖子說道︰「要不是看你還沒成年,小心我……。」

「大劉,說話注意點,你也是,趕緊回學校,這沒你什麼事。」女警察不悅地瞪了同事一眼。

「怎麼?想打我還是將我關進禁閉室,你也無非就這麼點本事。有勁無處使是吧,怎麼沒見你將你的凶勁拿出來保護本該受你們保護的人。」

李向東嘲弄地看看恨不得想把他吞下肚的男警察,目光又移到女警察身上,說道︰「昨晚六點半就已報警,你們直到今上午八點半才趕到這了解情況,進來就跟大爺似的,好像別人全欠了你們的錢,要知道你們的工資還是無數位納稅人發的。照你們這樣辦案,行凶者早他媽跑到地中海了。」

「小同學,對于你的言行我可以不計較,但你需要明白,我們警察辦案並不需要你在一邊指手劃腳,我們有我們的辦案程序。」

女警察冷冷地看著就差跳起來罵人的李向東,那神情就像在看路人甲或是路人乙。

「你們的程序,全他媽的見鬼,出警要請示匯報,逮捕罪犯也要請示匯報,時間就在你們的請示匯報中浪費,我想問,你們除了會請示匯報,還會干什麼?講究證據,講究作案動機,你們這套確認犯罪事實的方法只是亡羊補牢,並不是預防犯罪。魏大壯,你給我滾一邊去。」

越說越氣憤的李向東甩開魏大壯想拉他出去的手,眼楮死盯著女警察。項勇受傷深深地刺激了他,讓他失去了理智。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真當我不敢抓你這個小混混。」

大劉伸手直接從身後模出手銬,要銬眼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

在外面,那些街頭小混混見了他,哪一個敢不恭恭敬敬地喊他聲「劉哥」,又有哪個敢當面頂撞他。

沒想到今天還踫上一位,而且還是個沒出校門的學生。

李向東撇撇嘴,伸出雙手,斜睨著他,道︰「來呀,不銬是孫子。」

男警察的肺都快氣炸了,嘴里罵道︰「小兔崽子。」

亮出手銬就將李向東銬上。

李向東在他銬自己的時候,頭猛地向前撞去,前額處的撞擊讓他有些頭暈,但他毫不停頓地再次撞去,敢侮辱他母親,哪怕拼掉這條命他也要戰斗到底。

大劉比李向東稍高點,李向東第一次撞在他的鼻骨上,第二次卻撞在他的鼻梁上,這兩下踫撞,讓他頭暈眼花這次,失去站立能力,一坐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在呼吸之間,李向東被銬,男警察被撞倒地都是同時進行,當大家反應過來,這一切都已經結束。

女警察見男同事鼻血長流,掏出口袋里裝的衛生紙,幫他把兩鼻孔塞上。

李向東冷冷地說道︰「下次,再敢出言傷人,我撞斷你的鼻梁。」

男警察等難過勁過去,站起來沖著李向東臉上就是一耳光。

惡狠狠地罵道︰「**的找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有些警察,就是披上合法外衣的流氓。

「大劉,……。」

女警察一著急,從背後一個擒拿將男警察的手鎖住。再怎麼說對方還是個學生,他不但銬人,還打人,實在有些過分。

半邊臉都被扇腫的李向東起腳踢男警察,卻不料女警察的動作將男警察的臉送到他的膝蓋上。他這一腳是含憤踢出,頂在大劉臉上那叫個結實。

只听到沉悶的撞擊聲,大劉臉上像是開了麻將館,紅的白的全有。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病房里安靜下來,連躺在病床上見東哥挨打想掙扎下地的項勇也停止了動作,呆呆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男警察。

女警察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有點發愣。第一次出來辦案就踫到這種事,她還真腦袋有點短路。

李向東惡狠狠地將嘴里的淤血吐出來,要不是從小受的教育,他還會在那個警察身上補幾腳。

女警察總算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扶起男警察,冷冷地對李向東說道。

「走,跟我回警局。」

「東哥。」項勇喊了一嗓子,牽動身上的傷口,疼的直吸冷氣。

李向東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好養傷,我很快就來看你。」

魏大壯也對項勇說道︰「勇哥,沒事,東哥有我照顧。」

項勇氣的想罵娘,可身上裹得像木乃伊,更是疼痛難當,連罵人的氣力都沒有。

經過護士辦時,女警察讓護士將男警察臉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隨即帶著他們離開醫院,整個過程,她的神色都很冷,不管對誰都一樣,看起來像座冰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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