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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原來晚上才是正式的宴會。♀大家一天比試下來都很是興奮,杯斛交錯。梁璋抓了機會,就問我是否看上那個李劍威的妻了,要真喜歡,叫我加把勁奪過來也不可。

我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想的,我便說︰「這姑娘實在不太懂事,再強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駁了男人的面子,逞強。劍威兄以後可……」哎!我實不該這個時候笑出來,太不厚道了。

這邊席面由楚王和皇上主持,但是敬酒的時候皇上又讓我跟在他**後面,那些青年,少年才俊也好,世家子弟也罷。眼色實在太好,連連勸酒。我一杯接一杯下去……

我知道自己沒太醉,但肯定已經有些多了,趁現在還好,就是話多了點,想著找個機會偷偷溜走算了。

又一個家伙勸上來,我正要拿起杯子喝,沒想到杯子被身邊的梁璋給拿走了,他一飲而盡後對我說︰「你還喝!等下又要撒瘋了!」

我微微仰頭看著,臉頰和眼圈已經紅了的他說︰「得了吧!總比你好!一喝醉就月兌衣服!胸上,背上全紅了像只紅蝦子!」

他微微大著舌頭說︰「你才過頭呢,拉著我上床,一晚上把我壓得腰酸背疼!」

我正要回駁,被大哥拉住了手就走。我隱約听得梁璋還在那里說︰「別走啊!等下一起睡!」……

宿醉之後,我頭疼地厲害。碧玉丫頭倒了茶給我喝,問我怎麼了?我跟她說,我昨天晚上應該說了不該說的。碧玉表示她不知道,不過大少爺好像臉色很差。

我靠在床上回味著昨晚的話,哎!真的過分了!不知道梁璋是否現在和我一般懊惱!等下進宮問問他。一時間,我長吁短嘆,算是少年難得的愁滋味!

碧玉看我賴在床上不起來,很是不高興。扔了衣服,叫我自己趕快穿好起來吃早飯。

一碗小米粥,幾碟醬菜︰「碧玉啊!咱家窮成這樣了?連碗肉糜都端不出來了嗎?」

「吃!吃!就知道吃!昨晚上喝成那樣,不清清腸胃,還吃那些膩歪的東西?你懂不懂事啊?」碧玉水女敕蔥蔥的白玉指點了我的腦袋。轉身扭著她的水蛇腰出去了,爺我怎麼一點威勢都沒有啊!?

我正在扒拉著我那些清湯寡水的早飯,吃得我實在沒什麼胃口。♀想著等下去宮里看看有啥好啃啃的。阿娘和阿爹並肩進來了。

「紫兒!」阿娘走了進來,臉色不善。大哥不會八卦吧?男人八卦很可恥的,下次跟他說,還敢亂說。我去調戲林妹妹去!

「阿娘!什麼事情啊?」我又坐了下來。

阿娘和阿爹坐下了,阿娘開口說︰「你爹今天早朝下來就直接回來了,他說你要去泉州任知府?」

「恩!是哦!我怎麼忘記跟你們說了?」這兩天里里外外的,把這茬事情給忘記給爹娘提前打聲招呼了。

阿娘怒氣沖沖地說︰「不許去!我還是那句話,你什麼時候能夠回到家里?我看找個時間,我和你去找找太後娘娘。先皇應該留下旨意了。你還是恢復女兒身吧?這樣總不是個事兒!」

我想了想說︰「阿娘,我答應皇上和楚王了。我會去任泉州知府!」

「你這孩子!怎麼不跟爹娘商量,就答應了這個差事!一任知府至少兩三年,還是泉州那種地方。你又這麼小,怎麼能成呢?等你回來,歲數已經大了。這當如何才好!我朝女孩兒雖然拘得不緊。可,你如何做女孩兒完全不知。歲月一蹉跎就……」阿娘絮絮叨叨的嗦起來,這女人再能干,到了自己孩子的就反反復復沒完了。

阿爹在那里拉住阿娘說︰「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王爺當朝宣布的,這君無戲言。楚王代皇上行君權。你說怎麼改得了?算了,如今答應了也便罷了。我等下給你找幾個熟悉刑名,稅法的幕僚!」

阿爹問我︰「紫兒,你要去泉州的事情是何時得知的?」

「前幾天!」我回答。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說一下!?」阿爹那稀疏的幾根胡須翹了起來,看起來生氣了。「這麼短的時間看起來很多事情是無法預備周全了!」

阿娘看著我無奈地說︰「我立刻叫人傳書信去,先給你到那里找個好宅子。也可住的舒服些。我前世欠著你的!」

接下去的幾天,除了阿爹阿娘為我準備上任人和物以外,還帶著我到處赴宴。陳府也幾次要求我過去,要開了宗祠將我這個養子記入家譜。被阿爹和阿娘給推了。

關于我十三歲任職泉州知府,已經打破了本朝除了宗室子弟以外的任何人的為官年齡紀錄。听說外界有兩種傳聞。正面的是說,我自幼跟著先皇和楚王,的確才學過人。尤其是春日宴那天策論第二的好成績和後面馬術的精彩表演,為我在京城奠定了能文能武的形象。這一版本里我成了政壇一顆最為閃耀的新星,光芒四射!

另外一個版本就猥/瑣加陰暗了,說我春日宴那晚,跟皇上的對話,震驚了楚王和太後,兩位怕我和皇上搞七捻三,防止皇上步入歧途。所以,就給了我泉州府這個差事,看似升得飛快,實際上險惡萬分,過去凶多吉少。明擺著是楚王和太後,一為了糊弄皇上,二為了除掉我,搞的陰謀詭計。這個其實很沒腦子的猜想,再怎麼著,人家會用泉州這麼一個重要而敏/感的地方來除掉一個皇帝身邊潛在的斷袖?可惜,但凡涉及到皇宮不得不說的秘辛和陰謀的時候,大部分人是信其有的。因此,這個不靠譜的版本反而佔了上風。

我把這些學給梁璋听的時候,他迷惑地問我︰「那天我們說什麼了?能讓他們傳得這麼高興?」敢情他一醉酒就什麼都忘記了啊,就我一個人糾結。

梁璋讓我帶上平時服侍我的宮女和太監。他貼身有暗衛也抽了四個給我,我怎麼推都推不掉。想著太後娘娘以前待我很好,這些年一人在庵堂中修行,我平時隔上一兩個月就和梁璋一起去看看她,這次出去估計一年能回來一次就不錯了。所以,臨走的前一天就和梁璋一起去看了看她。時間果然是治療創傷的良藥,她現在已然完全平靜了下來。尤其是,去年孫文和和他父親一起來了京里,見了她,娘家的原諒,讓她心情好了很多。

中午,她留著我們吃了素齋。吃完飯,細細問了我上任的準備。她听的頻頻點頭,最後,她說︰「把李太醫帶上!你從進宮就一直是李太醫給看的,別人我也不放心!讓他跟著你吧!」

知府上任,帶著御前侍衛、太監、宮女外加太醫。這也太夸張了吧?

不過,李太醫確實是我需要的,畢竟他是知道我是女孩兒身份的。

太後娘娘臨別的時候模了模我的臉說︰「阿帆,長大了!」

梁璋在旁說︰「是啊!不胖了!」

我怒!早不胖了好吧!

回宮的路上沉默無語,我突然很傷感。明天就要離開了……

「阿帆!今天住宮里吧!我不想明天去送你。真的去了,我怕我忍不住要把你留下來!這些年,你從開過我!」他心情看起來也不好,聲音很是不爽。

「恩!好啊!」

晚上,我和他睡在了一起,一如我們小時候那樣,說了很多很多,我眼看著他越說越難過,想想還是要開導開導他。

「你當是知道的,咱倆要長久在一起,我必須出去混個人模人樣回來的。否則,等你以後大婚了。我還是個六品小官。我總不好像現在這般時時呆在宮里不是?一個外臣時常留宿宮中,這像話嗎?我只有混得好了,才能站在朝堂上。對吧!?」我跟他說。

「你怎麼就不能呆在宮里?我特許的還不成嗎?」他郁悶地說道。

「歷朝歷代有這個規矩嗎?除非你把我給淨/身了!我給你做太監。以後,你和後宮嬪妃那個啥的時候。我蹲在外面給你守夜,順便看著下面……」我說。

他笑了起來︰「然後呢?下面怎麼了?」

嘿嘿!小子!等的就是你這一句。「下面沒了!」我說。

「下面怎麼沒了?」他疑惑地問。

我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跟他說︰「太。監。下。面。沒了!」

他傷感的情懷瞬間收了起來,抱著肚子哇哈哈的笑出眼淚︰「阿帆!你……你個……混小子!太壞了!」

我拍了拍他,嚴肅而認真的對他說︰「好了!鬧什麼鬧!明天還要早朝呢!睡覺!」

這一晚,我們都睡得不太踏實,他要去早朝的時候。我也跟著起來了,看著他朝服上身。我坐在那里,覺得有一絲恍惚。

他跟我吃好早飯,臨出門前,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狗熊抱。力氣用過頭了,我那兩個剛開始長了兩個核兒的旺仔小饅頭陣陣生疼。

出了宮我盡快回了家,馬車前前後後跟了五六輛,這個聲勢浩大的。大哥、二哥和阿爹阿娘送我出門,一路上阿娘殷殷叮囑,沒玩沒了地說著,從頭發絲到腳趾甲都說全了之後再重復。到了十里長亭,說實話我平時都是跟著梁璋和楚王的。都說帝王沒有朋友,作為帝王的第一心月復,我也變得和他一樣沒有什麼朋友。平時,淡淡的交情的,都已經宴請過了。到這里能來送我的又有幾人。以前,我出去那都是旅游性質的,這次卻是長期外派,想到這個,我撫模著阿娘的臉說︰「阿娘!好好保養!等我回來可以叫你姐姐了啊!」

「小混賬!」阿娘陰沉了很多天的臉終于開了一絲笑意。

「阿爹,那我走了!有什麼我會給你寫信的!黃先生也會看著我的!你放心啊!對了,你要真沒啥事情,也可以找阿娘研究一下生個小弟弟什麼的?」我笑著跟阿爹說。

「小混蛋,我們可再沒能力養第二個闖禍精了!」阿爹模著我的腦袋。我攀了上去,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阿爹捏了捏我的臉,淡笑而無語……

正當我想上馬的時候,一邊來了一個婷婷裊裊的宮娥大姐。宮娥大姐對我說︰「陳小公子留步,我家公主親自為陳小公子送行來了!」順著她的手我看到遠處一隊人馬顏色鮮亮,彩旗飄飄。除了那位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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