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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算是春日宴,已經快響了,你看看來的姑娘們個個都由婢女們打著傘,扇著風。♀一個個輕衣薄紗的,撩撥得我旁邊這些青春少年,荷爾蒙氣息越發濃烈了。

春日宴,這個玩意兒在普遍規律中,一般是某穿越女主,一曲《笑傲江湖》震驚全場,技壓群芳。上到皇帝老子,太上皇神馬的,全部都拍著說,此女胸懷遠大啊!此女志存高潔啊!等等&等等。從此,黑馬殺出,一路向前,君王不早朝,女主上朝。可是,今天當我看了比賽項目以後,我差點撲倒。第一場,五言絕句一首。這個我有過慘痛記憶,乃我今生恨事!第二場,詞一首。尼瑪有這麼坑爹的嗎?詩詞不分家,你給分兩場做什麼?下午,男場策論一篇,還好,還好!我擅長,天天抄天天寫,這個不算難的。女場,畫畫或者舞蹈隨意。我能去畫圖麼?我的圖是三維立體的。

誰定的這些項目,輔課能當飯吃啊?除了策論那個算是有用的東西?為什麼不是外語和數學?

我下場前,梁璋拉著我的手,叫我要給他長臉,對了,我今天還是代表他參賽的。因為誰都知道我們的老師是一樣的。但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好不好?

詩詞題目展開,石榴。對了這個時候石榴正當季,尤其是前兩天進貢的紙皮石榴,皮薄汁多,甘甜無比,微微帶點酸,我嘴巴里口水開始泛濫了。當旁邊的那個文昌侯家的胖子已經拿著紙頭交上去的時候,我依然控制著嘴里的口水,看著我面前的紙張。前面那個誰來著?怎麼也交了?我面前的光線暗了點,梁璋尖尖的手指點了點我的紙頭之後,他往前去了。我桌子上留下一張小字條,蠅頭小楷寫著一首,很平平的詩句。我不會寫,但是好壞還是分得清的。離開的人越來越多,管它好不好,抄了再說!

寫完交上去,翰林院的那幾位先生看了看我,還露出了微微笑,意思上說,難得你還沒交白卷啊!我低頭走過去,楚王和皇上分坐主位的兩側。陳侍講拿了幾篇詩句給他們正在看著。

看見我在旁邊站著,梁璋招招手讓我過去,給我看李相國家的小孫子做的詩句,還是很妙的。我趁著機會在他旁邊咬耳朵問︰「你為什麼不做首像樣點的給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小子琴棋書畫那樣不行?棋和詩詞那是專業中的高手級的。這個太傅已經稱贊好幾次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說︰「我要寫得好了,有人信是你寫的嗎?寫成這樣子,是我改了好幾稿的了!」

「……!」

一個太監過來手里拿了幾張紙,呈給皇帝說︰「皇上,太皇太後與張太妃讓老奴送幾首佳作過來!」

梁璋看過以後面帶微笑地對著楚王說︰「這個的確不錯!」將那首詩遞了過去。♀

太監腦袋一伸說︰「這是張侍中家的三小姐所做!張三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剛好和皇上同年生的。」說完,手一指,不遠處女眷區,一位身穿紫色襦裙的清麗佳人,手指中捻起一顆葡萄,朱唇微啟將拿葡萄含進嘴里。婢女立刻端上盤子,她又檀口輕張,葡萄皮吐了出來。

梁璋拍了拍我說︰「好看麼?」

我點點頭,老實地說︰「好看!」

「給你做媳婦兒?」他笑看著我。

「不要!」我立刻拒絕,欣賞歸欣賞,娶回家是不行的,這種女人純讓人仰慕的。詩這麼好,必然恃才而清高,非家庭主婦首選。「給我那是叫牛嚼牡丹!算了!還是你考慮考慮?」

「我看你還是考慮考慮下一場怎麼搞?」他淺淺的笑凝結在眉峰上。說罷,他站了起來說︰「今日,重開春日宴。務必要讓大家盡興。等下詞作優勝的,朕親自為作詞人撫琴一曲如何?」

這句話一出來,下面就開始議論起來,能得皇帝親自撫琴,那是風頭出盡了。我那心里突突地打起鼓來,詩我都搞不定,不要說講曲牌的詞了。

我彎腰抱著肚子說︰「哎呦,好疼啊!好疼啊!我早上吃壞肚子了!我去去就來!」立刻快步逃跑。我听見後面楚王和皇帝叔佷兩個壞笑。

我呆在宮里,叫碧玉去打听是不是詞已經比好了。碧玉回來跟我說,沒辦法,皇上親自代我出場寫詞。據說被評為第一,不過皇上說不算。正在論該給哪個第一呢!我一看沒事了,趕忙過去。

當我過去的時候,楚王和皇上繼續在那里交頭接耳的。我想灰溜溜地站邊上,但是梁璋的余光看見我了,示意我過去。我在他身後站著,擠掉了打傘宮女的位置。他食指勾勾,叫我附耳過來,我貼了上去。

他問我︰「掉恭桶里了!」

我站起身來,非常震驚的看著他,身為皇帝怎麼好這麼沒有修養?恭桶這種物件是他該問出來的嗎?震驚過後,我甩手一拍,拍上他的背,人家剛好一口熱茶含進嘴里,瞬即噴了出來。我一看,壞了,所有人都注意著我們的舉動。那些老臣們的眼光里飽含怨念,似乎在說︰「小子,好大膽,連龍背都敢拍!」

「萬歲爺,您咳嗽還沒好!喝東西別太急了!阿帆給您拍拍背,順順氣!」我在他的背上輕拍,表現狗腿的樣子。♀

他不知道是嗆著了,還是羞惱了。總之,整個頭面緋紅地咳嗽著。楚王看著我們笑著搖頭表示無奈。

第一名評選出來了,居然是我大哥。女的那里也評定了是周尚書家的六小姐。

皇帝陛下,撩起袍子風度翩翩的走上前去,到底是沒長開,身量還是瘦小了些。還是楚王叔叔好看,我隨即跑楚王叔叔那里說話。

梁璋同學的業余中的專業級的琴聲響起,大哥吟唱著他的詞。一曲下來,也是讓好多人都喝彩。

女的第一名,我原本等待周美眉上台,沒想到梁璋同學指明他身邊的大宮女拿了周小姐的詞作,開始吟唱起來。我勾來了旁邊的宮女美眉,問她哪個是周小姐。

原來坐在那里圓盤臉,凝脂膚的美女就是了,那小嘴微微地嘟著,小手絞著帕子。這位美女有十五了吧?我不當心把話給問出來了。

「十六了!」旁邊的楚王回答。

「哦!那太大了!」我順著回答。

「沒關系,女大三抱金磚!」楚王回答。

「皇上肯定嫌她老了!」我說。

「嫌誰啊?!」皇上已經彈完過來了,加入了我們的話題。

「我們在說周尚書家的六小姐!跟你配怎麼樣?」我回答,順便給他指明方向。

他順著我的方向看去說︰「不怎麼樣!」一臉老子沒興趣,轉而就回頭看前方了。

那位小姐估計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春日宴,就是宴會,也就是吃飯,午飯在御花園擺著。湖的兩端分了男女席,湖對岸的老太太和一些貴婦人談笑風生很是高興。有些話惹得那些姑娘嬌笑連連。

我這邊,大哥來了,二哥對這種事情一直缺乏興趣,尤其他跟我差不多,完全是一個理科生。所以,也不來出丑了。大哥老是遠遠的看著湖對岸的林小姐,大哥還是很鐘情的,當年掉牙之心,到今日從變。兩人定親之後不好多見面了,估計趁著這個機會來眼神交流來的。

「大哥,要不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們慰藉一下相思之苦?」我悄悄跟哥說。

大哥的一下子耳垂紅了起來說︰「小混蛋,沒個正經的!」

「我不過讓你們見個面,說個體己話,是你想哪里去了!臉紅成這個樣子了!」我偷笑。

李劍威也望著對過,眼眉之間帶著□□,呵呵!這娃兒不是已經定了哪個將軍家的小姐了麼?怎麼那個姑娘也來了?我對他笑笑,他立刻把下巴挑起來,不理睬我。咱倆這怨結了這麼些年,看來是解不掉了。

下午的策論,我完成的很快。咱從六歲開始听政事,從先皇開始就念奏折,多少腦子里也是很有想法的。文章提交後,我就在那里無所事事。看花看草,人家看御花園好看,我卻是對它比我自己家的後花園更為熟悉。所以,也覺得沒勁。就返回到人群里,跟這個打打招呼,那個說說話,在世家子弟里。我這個皇上爹身書童還是很吃得開的。

「你就是陳帆梓?」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

我轉身看去,一個一身勁裝短打的杏核大眼的姑娘出現在眼前,她比我還略微高一些。

「正是在下!姑娘有何指教?」我施禮道。

「听說你馬術不錯?」

「尚可!」

「好!今天,剛好那麼多公子小姐在場,我欲與你一較高下怎麼樣?」她揚著頭驕傲地說。

我微微一笑說︰「姑娘是女子!陳某不和女子比試!勝之不武!」旁邊圍觀群眾多了起來。

「哼!恐怕是不敢吧!本姑娘在山定關馬術可稱第一!」她有些咄咄逼人。

「靜兒,別胡鬧!」李劍威過來皺眉說。原來是這樣?這位嬌俏活潑的姑娘就是他的妻?來給夫婿出氣了?

我微微挑眉,嘴角保持上揚說︰「既然美人這般說了,帆梓萬不敢推卻了!不知如何比法?但憑姑娘定奪。」

「馬背上花樣誰翻得多,誰先到終點,兩者結合了看。不過,如果你有一項贏了就算你贏如何?」她自信地跟我說。

「好,就依姑娘說的!不過這可是賭輸贏的!姑娘不是白白叫帆梓陪姑娘跑一趟馬吧?」她既是來出氣的,自然等下有說頭的。

她看我這麼懂事就直接把話說出來了︰「你要是輸了,當著大伙兒面叫我三聲姑!」

「好!」我說︰「不過姑娘輸,我可不像當姑爺爺,當姑爺吧,這事情要稟明父母的,我做不得主!」我開始賤賤地笑著說︰「不如這樣,我贏了,就讓我模個小手?」

「靜兒!」李劍威低吼。可那姑娘明顯自信心膨脹說︰「一言為定!」

「好!我去換衣服!馬場見!各位請去馬場做個見證!」我輕快地說著。梁璋遠遠地看著我,拳頭一揮,意思讓我加油!我對著他眨眼楮,表示一定。

我換好裝去馬場的時候,很多人圍在那里。馬夫牽來我的紅豆,皇上那匹叫黑球。皇上對這個名字一直很有意見,我叫他這個文學青年修改,他又說算了。馬都知道了,再改麻煩。

飛身上馬,本人姿勢利落。我的馬術是本朝第一大將軍,楚王千歲親自教的,當然,也是我天分出色,梁璋同學那兩下子跟我相比,差得遠了。

驅馬向前,那位叫「靜兒」的姑娘已經坐在馬上等著了,我們兩個並駕齊驅往前面出發點,趁這個機會我問她︰「為什麼針對我?」

「听說你想睡威哥的媳婦兒?」她恨恨地問,「你打過我家威哥!」

是有這麼回事情,不過已經日久年深了。我剛想跟他解釋一下,這跟對聯一樣,有了上聯,才有我這下聯。因果是有關系的。可人家小姑娘性子火爆不听解釋說︰「開始吧!」立刻催馬往前奔了出去,第一個動作已經出來,站在了馬背上。靠!我不能落下吧?

我也立刻叫我家小紅豆趕緊地,在馬上,或站或臥,上下翻飛,側貼著馬月復。一套套動作,絕對是個專業靛操運動員。

眼看差不多了,我反身坐上馬背。旁邊的姑娘靠得我還挺近的,側面貼著馬月復,炫耀的一個眼神給我。不對前面有一塊石頭,她的馬眼看就要絆倒了,我一個機靈,立刻俯身抓起那姑娘,把她拖到我的馬上。一聲嘶鳴,她的馬絆上了那塊石頭……

哎,美人在懷,我卻是郁悶。你掙扎個啥,到終點還是有點距離的。

「你個小流氓!」她罵我。

「姑娘!人家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了!你卻是怪我耍流氓!這是不對的!」我輕輕地笑著,「你看,你威哥的臉色?」我把嘴唇貼近她的耳朵說︰「比我睡了你還難看!」

她一個轉身,不知道想干啥。我的嘴唇卻劃過了她柔女敕的臉頰。這個誤會大了……今天我怎麼老弄的人家臉紅?這個有點過分了!

下馬的時候,旁邊那些青年少年起哄,要我模那姑娘的手。

我臉色一寒,嚴肅地說︰「在下剛才黃之言!豈可做數?更何況朱姑娘馬術了得,要不是踫上了石塊。最多我與她不過是個平手。救人之時自然無所顧忌,然男女終究有別!」

一番話義正言辭,讓圍觀眾人面面相覷。讓那些翰林前輩們發現了我那一點點可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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