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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搞什麼?【手打VIP】

悶熱的叢林,不透風的空氣,長時間的處在這種環境當中,讓人不禁心煩意亂。

頭頂上的樹冠幾乎與雲彩一樣,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陽光穿透不進,風亦是進不來,好像與世隔絕一般。

一行人順著那有人走過的痕跡追尋而去,但是追了一天卻沒追上他們的影子,那幫人手腳利落的,讓他們都望塵莫及。

且這一路來,循著他們的蹤跡看到無數的毒物尸體,他們謹慎且手下不留情。

「一座一座連綿的山,咱們躍過了幾座了?」好像他們已經將齊雲山全部走過一遍了,這座山廣闊的程度,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我們應該還是在外圍轉悠呢,真正的深處還遠著呢。」寧昭然身後的楚涼音回答她的問題,雖然看起來他們確實走了很久,躍過了幾座山,不過,卻也不過九牛一毛。

「能夠世代的居住在這山里面,也算一種本事,若是讓本小姐住在這里,肯定會憋瘋。」寧昭然汗流浹背,好似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流汗流的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自己聞了都覺得惡心。

「所以,更不能小瞧了那幫人,他們比我們熟悉這里,我們更要小心了。」路過的粗大樹干上纏繞著翠色的藤蔓,藤蔓上開出鮮艷的花兒,看起來很漂亮,但是,如若踫一下,必定沒命。

楚涼音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顆鐵珠,反手彈出去,正好打在那樹干上的藤蔓,細細的藤蔓被鐵珠打斷,一股黑色的漿汁順著藤蔓斷開的地方流出來,順著樹干流淌而下。

月離風看了一眼,而後抬手踫了踫前面楚涼音的腰身,「別淘氣。」聲音輕輕的淡淡的,但是卻有著另外一種與他不相符的輕柔。

楚涼音不在意的聳聳肩,「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少的樹干上都爬著這樣的藤蔓,她好奇而已。

「非毒及藥,齊雲山里的任何一種植物動物都很神奇。」就連他都不敢小看。

「看那模樣應該有毒,不過我不懂那些,如若讓鬼谷那老頭子看看,肯定能說出來是什麼東西。」要說像谷子先生那樣以煉藥為興趣的人應該來這里轉悠轉悠,還愁什麼草藥毒物找不到。

「是啊,這個提議很不錯,他也應該知道齊雲山里草藥最全,為什麼不來這里隱居?」前面的寧昭然接茬,鬼谷只是個適宜養生的地方,安靜沒人打擾,不過,珍稀藥材什麼的可就很少了。

楚涼音輕嗤一聲滿是不屑,「他若是有那麼好的武功,你以為他不會來?」煉藥什麼的有一手,但是那武功著實拿不出手,唯一擅長的就是布陣,他還沒什麼興趣。

「你與那谷子先生又是如何認識的?記得師公壽辰之時,你可是送了一瓷瓶的鳳衣丹。」說起谷子先生,月離風要問的可是很多。

楚涼音回頭瞄了他一眼,眼中不乏得意之色,「沒什麼特殊的關系,很平常的交易關系罷了。我出力,他出貨。」因為那老頭的武功著實不咋地,所以,有很多珍貴的藥引他得不到,只能求助于別人。既然求別人,肯定要有饋贈別人的東西不是。

「如此看來,還是你技高一籌。」月離風嘆道,他是花錢,而且花大錢,但她僅僅輕松出力,而且得到的還要比他斥巨資買來的還要多。

「嗯哼,佩服我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準許你日後把我供起來,老娘可以考慮考慮保佑你。」楚涼音揮揮手,很得意。

「好啊,日後靠你了。」月離風的聲音從她腦後傳過來,而後腰間就多出一只手,雖然他只是象征性的摟一下,也讓楚涼音有些不好意思。前面的人看不到,不代表後面的爾蔣看不到,他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不得不讓她懷疑,他有點那啥。但說到底,男人的世界她還是不懂。

走在最後的爾蔣確實看到了,垂下眼簾假裝沒看見,不過卻有點臉紅。以前的公子從來不會這樣,私下里不會,在他們面前更不會。現在也不知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要親熱就在沒人的時候唄,干嘛非得讓他看到,怪不好意思的。

對于那倆人的粘膩,寧昭然與雲烈召已經達到了視而不見的地步,專心致志的盯著前路,不被他們倆的任何話語而打擾。

這一天,又要過去了,一行人在越過一條湍急流水的深谷之後決定停下來休息。如同往常,用藥粉圈出安全的地域,五人坐下來休息,等待夜色過去。

這是在齊雲山的第四天,五個人都水米未進,那四人或許仍舊能堅持,但是爾蔣卻有點堅持不住了,腿腳虛浮,一坐下來,他便不想再動彈。如果能馬上閉眼睡覺就好了,但是饑餓感不斷涌上來,使得他根本睡不著。

驀地,一塊肉干出現在眼前,爾蔣順著那只手看過去,竟然是楚涼音。

他愣了愣,眼神略有怯澀,「七師叔…。」

「吃不吃?」楚涼音的手支了半天,他也不接,不耐的皺眉。

爾蔣趕緊接過來,把話都憋在肚子里,他實在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要她一皺眉,就很嚇人。

「楚涼音,你就沒想過拿出來給本小姐吃,本小姐也餓。」雖然短暫的水米未進對她影響不大,但也很難受不是。

楚涼音哼了一聲,「等著你什麼時候餓的像爾蔣一樣腿腳無力時老娘再給你。」她藏東西的本事一流,任誰也找不到。

寧昭然不滿,卻也不再說什麼,爾蔣那小體格的確夠嗆,還是個孩子,應當優先。

光線漸漸暗下來,好像不過一瞬間,便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月離風抓住了楚涼音的手,楚涼音也任他抓著,然後被他扯著放在了他的膝上。

這樣的一夜很難熬,外面的天色還沒完全黑透,而這里,已經儼如深夜。

寧昭然閉著眼楮,盤膝坐在那里很快的進入睡眠狀態,她身邊就是雲烈召,她均勻的呼吸聲他很輕易的就听到。扭頭看了寧昭然一眼,雲烈召似乎有些佩服她。以往都是他很嗜睡,但是在這個地方,他卻很反常的進入睡眠需要很久,感覺很累。

就在他盡力的想進入睡眠休息時,肩膀一沉,一旁的寧昭然竟然倒下來躺在他的肩膀上。

他動了一下,寧昭然沒啥反應,依舊靠著他睡的香。

對面傳來楚涼音的輕笑聲,「你就大方一點讓她睡吧。」

雲烈召皺了皺眉,被一個女人這樣靠著,他還真是頭一遭。瞬時好像全身都不舒服,防止她掉下來他又得保持著這一個姿勢,不過一會兒,他被靠著的肩膀就已經僵硬了。

這邊雲烈召堅持的很痛苦,那邊月離風悠然自在,握著楚涼音的手,一個一個的捏著她的指尖。弄疼了楚涼音就動一下抗議,他再揉揉,之後接著捏。

抗議幾次月離風依舊不改,楚涼音反手掐了一把他大腿內側的肉,緊繃繃的她沒掐住,等于只是模了一把。

而後掃興的收回手,卻被月離風拉住,然後直接按在了大腿內側的部位。

隔著層層布料,他按著她,她手心貼著他的腿根內側,不免有點讓人浮想聯翩。

不是楚涼音愛浮想聯翩,而是他間斷變換的呼吸讓她不得不浮想。他壓著她的手,似乎有點讓她大幅度模模的意思,楚涼音眨著眼楮看著黑夜,漆黑的光線很好的掩飾了她的不好意思,但是卻擋不住他按壓著他的手往內側滑動的動作。

楚涼音扭頭瞅了一眼身側的月離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但她能想象得到他肯定是又犯病了,犯了男人病。

手腕掀了一下她直接掀掉月離風的手,而後如他的意,她的手徑直的順著他袍子下擺的空隙鑽進了他的大腿內側,隔著僅僅一層布料按在他的腿根處。她清楚的感覺到月離風的肌肉都緊繃的呈抽搐狀態,她忍不住想笑,五根指頭慢慢的動了動,做著捏的動作實際上就是在撫模,月離風的的呼吸戛然而止的好幾次,楚涼音卻听得更想笑。

抿唇憋住,放在他腿上的手依舊不斷的在做各種讓他難熬的動作,誰讓他總是不長記性,不是很需要麼,那就一次來個夠吧,看看到底是舒服還是折磨。

她的手徑直朝著腿根深處滑進去,驀地,月離風猛的按住她的手,楚涼音挑眉,側頸看向他,夜色中,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不規則的呼吸很容易透露了他的情況。

「夠了。」他低聲道,短短的兩個字,他卻好像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說出來,這種變相的折磨又舒爽又難熬。

楚涼音唇角翹起,湊近他的臉,「不來了?」

「你故意的?」月離風將她的手拿出來,然後緊緊的攥住,放在膝上不讓她再亂動。

「以為你很需要。」楚涼音憋笑,語氣不乏促狹。

「磨人精。」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讓自己放松下來,從楚涼音制造的洶涌波濤中逃出來,不然他會很慘。

楚涼音坐直身子,晃了晃脖子,成功擺了他一次,她很愉悅。

驀地,靜謐的叢林遠處傳來的動靜引起了楚涼音的注意,她慢慢站起身,一旁的月離風也隨他站了起來。

楚涼音微微眯起眼楮,黑夜遮擋住了視線,但是耳朵卻異常的靈敏,那聲音不是尋常的毒蟲毒蛇,而比它們要大的多,或許,是野獸?

他們在這叢林中走了四天沒見過一只野獸,難不成,今日要見識到了。

楚涼音一腳踏出藥粉鑄就的安全圈子,月離風也隨著她走出來,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就行。」她壓低了聲音說道。

「一起吧。」月離風拉住她的手,不想讓她自己單打獨斗。

楚涼音聳聳肩,反正是黑夜,就算有糟糕的場面他也看不清,不過要是還犯病發作惡心嘔吐的,別怪她翻臉。

兩個人牽手朝著那發出聲響越來越近的方向走過去,夜漆黑,倆人的腳步輕且慢,速度太快,難免不小心撞在樹上。

那聲音靠近,好像就在十幾米之外,驀地,楚涼音停住了腳步,轉頭靠近月離風低聲道︰「好像是人。」那腳步聲其實是規律有序的,不似野獸那般雜亂,而且呼吸聲清淺,功夫不凡。

月離風微微點頭,或許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十三。」月離風低沉的聲音在靜謐的黑夜中傳出去,那邊沙沙的聲響停頓了下,而後便是急速朝著這邊奔過來,听聲音差不多五六人的樣子,雖然急速奔走,但是腳步聲仍舊很有規律。

「公子。」果然是十三少的聲音,在距離他們二人面前一米之外停下,重重夜色中,能依稀的看清他們的身形輪廓。

「十三,你們怎麼按原路返回來了?」月離風向前一步,雙眼在黑夜中分外凌厲。

「公子,我們或許找到了居住齊雲山部族的地點。但是不敢貿然進去,所以,才返回準備稟告公子,不想在這里踫到了。」十三少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使得他整個人更像是與黑夜融合了一樣。

「在哪里?距離這里有多遠?」楚涼音趕緊問道。

「大約二十里左右。」十三少簡練回答,可見幾天的時間,已經將這里模透了。

「二十里。」楚涼音與月離風對視一眼,心下都有了答案。

「先休息吧,待得明日一早再行商議。」月離風淡淡道,而後與楚涼音轉身走回去。

十三少一行人也有自己自護的方式,在他們周圍劃出了安全圈子,一行六人坐在其中,不過一會兒便都呼吸均勻。這幾個小子看來都很累,這段時間在齊雲山里,或許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雲烈召是醒著的,但是卻一直沒有動彈,也沒有說話。被壓著的肩膀已經僵硬的沒有感覺了,不過,卻很反常的一動不動,任寧昭然靠著沉沉睡著。

楚涼音坐在那里,想著二十里之外的事情,十三少他們都不敢貿然的進入,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

「別想了,睡覺吧。」月離風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然後示意讓她躺在自己腿上睡。

楚涼音頓了頓,而後便真的躺下了,枕著他的腿,鼻端縈繞的都是他的氣息,像是催眠的氣體一樣,她慢慢的閉上眼楮,大腦也休息了。但卻在睡著之後無意識的往外躲,月離風低頭,看著一點一點往外挪的楚涼音,不由得皺眉。抬手把她的身體扳過來,讓她重新貼近自己。

她依舊慢騰騰的向外挪,月離風就垂眸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往外挪騰,待得她馬上要躺到地上時,再把她扳回來。對于她這奇怪的動作,他有些疑惑。姿勢不舒服麼?應該不是,或許只是她的習慣,不習慣靠在別人身上。那次在馬車里他摟著她時也一樣,睡著時總是喜歡往外挪,但那時在西北或許有些冷的原因,她折騰了半夜便不再折騰了,然而這里的氣溫很暖,所以,她又開始舊戲重演了。

最後他干脆一手攔在她的肋間,不讓她繼續往外挪。楚涼音無意識的折騰了幾次,好似知道翻不出去了,便不再翻騰了,不過身體卻總是在動,一夜沒有停歇。

天邊太陽升起,叢林中才慢慢的光亮起來,寧昭然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傾斜的世界。對面的月離風和楚涼音都是歪歪斜斜的,楚涼音居然能在這歪斜之中躺在月離風的腿上,真厲害。

「醒了就起來。」耳邊猛的傳來雲烈召如同轟隆炸雷似地聲音,寧昭然一愣,而後慢慢的調整視線,這才發現不是世界傾斜了,而是她‘傾斜’了。

緩緩的將頭撤離雲烈召的肩膀,雲烈召就馬上的轉動肩骨,嘁哧 嚓的聲響能夠很明確的顯示出骨頭這一夜間遭受了怎樣的罪。

寧昭然轉頭看著他,依舊是那副臉色看不出喜怒,剛硬的線條如同石崖的稜角一般,沒有一點柔和的角度。

「謝了!」寧昭然模模有些發酸的頸子,說道。

雲烈召閉了閉眼,「對老子的肩膀說吧。」整條手臂都是麻木的。

寧昭然撅嘴,「別那麼小氣行不行?不就是借你的肩膀用了一夜嘛,小氣。」

雲烈召轉頭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對于這個女人,他實在說不出什麼了。

猛然間,寧昭然瞥到他們旁邊多出了五六個人來,眼皮跳動了下便知道這是誰的人了,他們這麼快就返回來了?

他們倆吵吵鬧鬧,吵醒了沉睡的楚涼音,睜開眼,全身的不適都涌上來。皺起眉,抬頭就看到正垂眸看著她的月離風,她唇角動了動,「不舒服。」似在抱怨他的腿太硬。

月離風臉上浮起無奈之色,抬手將她抬起來,整理了一下被她壓皺的袍子,「我的腿也不舒服。」

「長記性了,下次自己睡自己的。」這樣折騰的,誰也睡不好。

這邊的人醒了之後吵吵鬧鬧,自然吵醒了另一邊睡覺的人。一幫小伙子精力充沛,好好的休息一夜再次醒來依舊生龍活虎。

「目標就在二十里之外,這次的‘探險’要正式開始了。」楚涼音站起身,對于那部族的老巢,她十分有興趣。

「二十里?無需天黑,我們就能趕到。」寧昭然听聞也不免興奮,總算不用再到處的走、找了。

「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麼?見到了幕千絕麼?」雲烈召沉聲問道。

十三少搖搖頭,「並沒有看到任何人,不過,肯定他們確實居住在那片林子里。」

「說說具體情況。」月離風淡聲說道。

「那是一片竹林,具體多大不知。我們在周圍轉悠了一陣,沒看到任何人,但是確實有人的蹤跡。還有就是,那竹林比較奇怪,如不是里面布下陣法,就是有機關暗箭,我們不敢驚動他們,所以便原路返回了。」十三少說道,他們也僅僅是在外圍轉悠了而已,里面是何樣子,一概不知。

「走吧,老娘迫不及待了。」楚涼音很著急,只听他們說也想象不出是個什麼樣子。

「走吧,姑女乃女乃也很急。」寧昭然不愧與楚涼音是朋友,這倆人在遇到事情時,表現都是如出一轍。

前面十三少帶路,最後面也由月家的護衛墊後,爾蔣還從他們手里得到了不少吃的喝的,總算解決了自己的肚子。

「十三少,你們這段時間走在這叢林中,有見到過野獸麼?」楚涼音走在十三少的身後,倆人倒是熟悉,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障礙。

十三少爽朗的笑聲從前面傳來,「當然,蟒算不算?」

「蟒?毒蛇我們倒是見識過了。」不由得想起那天被群蛇包圍的事情,不過想來也幸好是一群蛇,如果是野獸或者是蟒,他們對付起來會很難。

「啊,你們不會也是被群蛇包圍了吧?」十三少回頭看著楚涼音睜大了眼楮,莫不是都遭遇了。

楚涼音翹起唇角,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當真五花十色。」那場面永遠難忘。

十三少了然,「看來都被攻擊過,不過我們還遭遇了毒蟻的攻擊。我們倒霉,正好休息的地方是那毒蟻的巢穴,把它們惹急了。」他說起來輕松,但是能想象,是怎樣的畫面。

「那你沒用你那張騙盡世人的臉騙騙它們?說不定也能夾道相送順便送你們點金銀財寶。」楚涼音調侃,惹得十三少大聲笑。

「我倒是想騙騙它們了,誰讓它們不識趣呢。」這段時間在林子里轉悠著,被曬黑的皮膚稍稍白了點,看起來油女敕女敕的一小公子。

「 ,你的大言不慚,總是能讓老娘感到望塵莫及。」楚涼音調笑,這倆人說的有滋有味,好像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

「夸獎夸獎。」不是一般的合拍。

「認真帶路。」月離風的聲音從腦後傳來,十三少立即停止了笑聲,楚涼音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正微微蹙眉看著她,楚涼音眨眨眼,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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