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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終見盡頭【手打VIP】

「又怎麼了?皺著眉干嘛?給誰看啊。」楚涼音放慢了一步與月離風並肩同行,身前身後的人與他們距離差不多兩米,他們倆壓低了聲音,倒是沒人听得到。

月離風的手一動就勾住了她的手,「哪敢給你看,不是著急著趕路麼,說那麼多話做什麼?」勾著她的手指,他低低道。盡管在這叢林中走了好幾天,他看起來依舊一身清風,墨色的長發一絲不苟,完美的臉龐清潤又充滿了貴氣,很是迷人。

楚涼音搖搖頭,「只是走路不是沒意思麼,說說話,眨眼間就到了。」再說和十三少說話很有意思。

「既然很想說話,和我說也一樣。」他目視前方,側臉有著他獨有的固執與不容置疑。

楚涼音挑了挑眉梢,以前還真沒發現這人還有點霸道不講理,這算真面目麼?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就說他裝不了多久。

「好啊,和你說。月公子昨夜在我模你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感覺,老娘很好奇,說說吧。」楚涼音眼波流轉,眼底流動著促狹。

月離風的手一緊,抓著她的手垂眸看她,「你說呢?」完全明知故問。

楚涼音勾起唇角,「應該很爽,不過也很難受是不是?」她仰頭微微靠近他,用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听到的聲音一字一字的說,像是勾魂的鬼魅一般。

月離風板著臉淡淡的收回視線,「你是故意的,雖然壞心,不過我原諒你。」

楚涼音輕笑,掃了一眼四周,輕聲道︰「看得出來你月公子沒經歷過什麼,不過,老娘喜歡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月離風板著的臉沒有什麼表情,不過眼角卻蕩漾出笑意,她能說出這話好像她見多識廣似地,天知道,她也一樣沒見過什麼世面,那樣生疏的挑逗,簡直糟糕到家。

「喂,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敬業一點,現在可不是你們倆的兩人時間,而是一群人的時間。你們二位大咧咧的什麼都說,照顧一下旁人成不成?」寧昭然實在听不下去了,剛開始這倆人還知道收斂,她只能听得到嘰嘰咕咕的聲音,後來就不管不顧的,听得她耳朵都火燒起來了。

「怎麼,昨晚躺在別人身上睡覺把腦子也睡傻了?」楚涼音淡淡回應,直接讓寧昭然沒了音。

「說你們的,別把老子扯進去。」雲烈召悶悶地聲音自寧昭然的腦後傳來,她哼了哼,而後垂下眼眸,讓人看不到她想什麼。

一行人順著一個小坡走下去,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片河流。這河流面積很廣,朝著一個方向緩緩流動,兩邊淺灘也很寬闊,頭頂的太陽照射下來,干爽的氣息,清新的微風,讓人眼前一亮。

「公子,楚小姐,需要歇息歇息嗎?我們上次也在這里整理了很久,這水能喝,還能洗澡。」十三少看著他們,一邊笑嘻嘻說道,露出好看的虎牙。

一行人從樹林里走出來,徹底的告別了身後悶熱的包圍,此時面對陽光好像很久不見似地,竟然有幾分重獲新生之感。

「洗澡?提議不錯,實行起來有點困難。」楚涼音涼涼道,幾步走到水邊彎身掬了一把清澈的河水,清涼的感覺讓人很是想念。

「我們可以回避一下…。」十三少聞言瞄了一眼月離風,然後小聲道。

「是啊,我們都可以回避,然後你們二人盡情嬉戲。」寧昭然故意的語調上揚,听起來很可惡。

楚涼音反手將手里的水潑向寧昭然,寧昭然閃身躲過哈哈笑,爾蔣也跟著低頭笑,卻還沒笑暢快呢,冰涼的水打在臉上,他的腦子都懵了,睜開眼,就看到楚涼音正瞪眼看著他,「你笑什麼?」

爾蔣抬手擦擦水,「爾蔣…。」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楚涼音也不再管他,眼楮掃了一圈,看誰敢笑。

還真是有敢笑的,就是月離風。他走過去將她濕了的手拉住,「行了,別鬧了。是要休息一下還是繼續趕路。」大事還是得征求楚涼音的意見。

反正也做不了什麼,「趕路吧。」如若沒有這麼多人還成,這麼多人,做什麼都不能做。

一行人躍過河流,直達對面的叢林,這面的叢林比之他們剛剛走過的要顯得稀疏些,有的地方甚至有陽光穿透進來。

寬大的叢林植被遮蓋住地面,使得他們行走之時更加小心萬分,不敢貿然穿行而過。

「穿過這一片叢林,就是那詭異的竹林。」十三少在前面帶路,一邊回頭說道。

楚涼音點點頭,「叢林中的竹林?想法很好。」想想在這麼一片叢林中突然出現一片綠油油的竹林,清幽又雅致,不詭異才怪。

「是啊,而且那里的味道也與這里不一樣,我們剛發現時竹林里還有白霧。」十三少說著那竹林的詭異之處。

日頭漸漸向西移動,一行人也在太陽垂落到西山邊緣時看到那一片傳說中詭異的竹林,說詭異,確實詭異,因為此時他們趕到時竹林里同樣也是白霧飄蕩,使得人根本看不清竹林深處到底是何模樣。

竹林不如叢林茂密,所以,這里空氣清新微風淡淡,但是無論風怎麼吹,那竹林里的白霧都不會飄出來,只在其中盤旋,像是有什麼東西將它們抓住了一樣。

靜謐的沒有一點聲音,白霧繚繞,竹香分外濃烈,時間久了,幾乎都覺得頭昏腦脹。

「看出來有什麼怪異了麼?」楚涼音在竹林外圍轉了幾圈,寧昭然走過來,兩個女人低頭輕聲說話。

「不像有陣法,但是著實怪異,你看這白霧無論風怎麼吹,都不會飄出來。」楚涼音伸手試探的將手透入那白霧當中,沒什麼反應,那白霧也是真的霧氣,濕濕的。

「這樣的場面咱們還真是沒見過,不過,我倒真的很好奇這竹林里到底有什麼。若說那幫人居住在這里,也定然不會很簡單的只是住在里面,無論如何,還是要小心了。」她們倆可謂走南闖北哪里都走過,遇過無數的凶險場面,雖然這里詭異,倒是造不成懼怕。

「今夜就在這里休息吧,待得明日天明再行動。」天黑對于他們很不利。

寧昭然聳聳肩,「不如等著幕成梟來了再說,怎麼說,找的也是他爹。」以身犯險,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平。

楚涼音斜睨了她一眼,「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往這邊趕了,一路來我給他們留下了不少記號,若是他們看不到,估模著咱們也不用等了。」不過想想幕成梟應該不會笨到那種程度,留下記號都看不見,那他可以去死了。

「你說過你師哥會幫他拉攏一下那些門派世家出人出力,所以,本小姐還是建議你,等到他們來了之後,讓他們先進去。」如若有危險受傷或者送了命可得不償失。

「保證你看到他們會讓你郁結到死,最後還得咱們先進去,何苦等他們惹一肚子氣。」楚涼音對于他們的膽量可是有準確的估量,除了某些人,剩余的都是廢材。

「郁結的只會是你,本小姐樂得看笑話。」寧昭然冷哼,楚涼音急脾氣,眼前出現任何事都恨不得馬上解決。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楚涼音促狹道,此時此刻,倆人互相逗著,笑語不斷,引得遠處的人不斷的往這邊看。

「咱們有多長時間沒這樣單獨說說話了?自從你與你那月公子勾搭上之後,你已經完全不理會本小姐了。」寧昭然靠在樹干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看著楚涼音,挑起的眉梢明顯對她不滿。

楚涼音也正面對著她,同樣的抱起雙臂手中的劍豎在懷中一側,抿唇輕笑道︰「現在不是正陪著寧小姐你麼。」

寧昭然哼了一聲,「楚涼音我和你說,你呀,最好長點心。在你們師門沒有正式的批準你們在一起,在沒有拜堂成親三拜九叩之前,你最好別和月離風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事。不然,若是哪天真的事有變故,日後你怎麼辦?」她這話完全是出自內心,擔心楚涼音日後會吃虧。

楚涼音實在憋不住了,愉悅的笑聲傳出去好遠,惹得那邊的人不住的看向她們,到底說什麼了,說的那麼開心。

「寧昭然,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呀?老娘我就那麼不值錢?這些事情還需要你來說。我哪樣不明白啊,但是我跟你說,本來這輩子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成親,不過如今遇到了一個,那麼就順其自然的。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我不強求。如果有一天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卻發生變故而變成陌生人,我也不會強求什麼。」楚涼音闡述了自己的觀點,雖然她脾氣急,看起來很易怒,很暴躁,但是她心底里對于感情,是很理智的。

寧昭然听聞也確實意外,「我覺得日後你可以出家了。」這道行,是潛心修行多少年都修不來的。

楚涼音輕哧一聲,「算了吧,老娘還沒過夠水深火熱的日子呢,出家沒興趣。」她走到寧昭然身邊的樹前靠在樹干上,倆人個頭相當,氣質分明,站在一起卻是另外一種和諧養眼。

「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用再擔心什麼了。整日里你們倆親親熱熱的,本小姐都數度懷疑,你們倆是不是已經那個了。」寧昭然像八卦似地,感興趣人家的私事。

楚涼音白了她一眼,「你想的太多了,這段日子我們倆一直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我們能做什麼。倒是你越來越奇怪,不是相中了雲烈召了吧?警告你一下,雲烈召那人可是個武痴,如若你現在給他一本刀法秘笈的,就算一群月兌光的女人在他面前晃悠,他都不會抬頭看一眼。」楚涼音好心警告。

寧昭然聞言不悅,「瞎說什麼,你那師哥哪點值得本小姐看上?」說道此事,她腦海中不禁有浮現了某個飄渺淡然的身影,好像馬上就會隨雲飄走一樣,讓她怎樣跑怎樣追,都追不上。

看了一眼寧昭然的神情,楚涼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算了吧,你們不會有結果。」

寧昭然臉上的表情漸漸淡去,「你知道,我也知道,不過,我不如你看得開。」某些方面,她比較偏執。

「那就試著看開點,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楚涼音對于寧昭然的偏執有些無奈,她對于諸葛無梵是純正的一見鐘情,盡管那時他風塵僕僕在她看來糟糕透頂,但是寧昭然仍舊是看上了。幾年過去了,他們依舊在原地,還是以前那種關系,一點進展都沒有。

「我盡量吧。」寧昭然嘆口氣,哪是說忘就忘的。

倆人在談話間,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這地方的樹木不如前幾日夜宿時那般遮頭蓋日,能清楚的看到夜空,閃爍的星星,那邊也點燃了篝火,今晚不再是漆黑的夜晚。

兩個人走回去,篝火上竟然烤起了肉,楚涼音看了一眼,而後又看一眼躲出去很遠的月離風,她不由得輕笑,「蛇肉?」

蹲在篝火旁的月家護衛點點頭,「回楚小姐,正是蛇肉。」

楚涼音挑挑眉,「蛇肉好吃啊,細膩鮮女敕。」

她一說這話,站在遠處的月離風眉頭蹙的更緊,可見他根本不待見那東西。

「是啊,想當年咱們倆可是生吃過蛇膽,大補啊。」寧昭然一坐在篝火旁,遙想當年,各種美好的回憶又涌回來了。

月離風的臉抽搐的厲害,他轉身又走出去一段距離,能夠將那篝火上燒烤蛇肉而飄出來的味道阻擋在鼻腔之外。

「那是,田鼠肉烤起來也不錯。」楚涼音點點頭,可見她們吃過的東西真不少。

「哎,你別說,那青蛙烤起來也好吃。」寧昭然趕緊附和,倆人說的話讓那幫小伙子都汗顏。

「你們倆吃過的東西還不少。」雲烈召悶聲道,這倆女人,抵得上千軍萬馬。

「人要是餓極了,什麼都能吃進去。」寧昭然回應,臉上有著經歷世事的滄桑感。

楚涼音站起身,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月離風,愈發覺得這人實在逗,她們倆說了幾句話,他硬生生的又躲出去了好幾米遠。

她走過去,漸漸遠離篝火照的到得地方,也走到了月離風的面前,「呦,月公子怎麼了?躲出來這麼遠。一會兒待得那蛇肉烤好了,你月公子可得多吃點。」她依舊調笑。

月離風一伸手將她拽到跟前,眼神有點惡狠狠,「張牙舞爪的,讓我不舒服你很高興?」

楚涼音勾起唇角笑的暢快,「你也很餓吧,別忍著了,試一試,慢慢的適應了,你這毛病也就好了。」他這毛病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她覺得,就算哪怕有一天他幾近餓死,他也不會吃一口他不待見的東西,寧可餓死。

月離風很堅定的搖頭,「你吃吧,記得吃完漱口。」如不漱口,他會很難受。

楚涼音抿嘴笑,「若是不漱口,你月公子還會嫌棄老娘了?」

月離風轉頭看了一眼點燃篝火那邊,而後抬手攬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楚涼音單手支著他身後的樹干,另一只拿劍的手摟在他腰間,如此緊密的貼合,讓她稍稍有些不適應。

「會嫌棄,恐怕我都不會靠近你。」月離風很誠實,單是想象一下,他都覺得渾身抽搐。

「毛病多。」楚涼音嘟囔一句,而後被他用手壓著後腦躺在他的肩膀上,透過幾層布料感受著他的心髒堅實有力的跳動,不由笑道︰「听你心髒跳得這麼歡暢,看來你再幾天不吃喝也死不了。」

月離風低沉的笑聲從頭頂傳來,笑起來時胸腔也跟著震動,如同打鼓一般。

「你心髒的跳動我倒是听不見,因為‘肉太多’。」他低聲道,帶著濃濃的笑意。

起初楚涼音還沒覺得他說的話有什麼毛病,可是听他不尋常的笑猛的回過味兒來,曲起腿用力的撞了一下他的大腿,月離風的身子向後動了動,而後繼續摟著她笑。

「誰能想到你月公子這麼道貌岸然,不正經起來比流氓還甚。」楚涼音無語,他說起那種話來,讓她找不到能應對的話來反擊他。

「若是對你都正經,不如我出家算了。」他沉聲回應,摟在她腰間的手似乎有想向上移動的趨勢。

「楚涼音,過來吃肉。」就在此時寧昭然悠悠的聲音傳過來,楚涼音也順勢的把月離風那不老實的手拿開,「走吧,月公子,品嘗一下蛇肉。」

月離風搖搖頭,靠在那里堅決不動,「你去吧,別忘了漱口。」再次提醒最重要的事。

楚涼音搖搖頭,轉身走向篝火旁。

不知他們抓了幾條蛇,總之,一眾人都填飽了肚子,特別是爾蔣,這幾天把他折磨的要死了,好不容易有吃有喝,一定要在下一次饑餓之前把肚子填滿了。

「十三少,你這手藝不錯啊。」寧昭然吃的是十三少烤的蛇肉,比之其他人烤的,要女敕很多。

十三少露齒一笑,「得寧小姐夸獎,在下此生無憾了。」說的夸張,倒是讓人听了很愉悅。

「 ,真會說話,怪不得楚涼音稀罕你。」寧昭然唏噓道,听的十三少一激靈。趕忙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黑暗中的月離風,小聲道︰「寧小姐,這話可別亂說,會害死我的。」

楚涼音聞言笑出聲,「稀罕你怎麼了?什麼叫稀罕懂麼?」

十三少搖搖頭,「我還是別認真想了,容易誤會。」

「呵呵,這稀罕呢,就是說比較合得來的意思。楚涼音很喜歡和你說話,你說話也確實有意思,此稀罕為欣賞也,明白了?」寧昭然搖頭晃腦的給解釋,十三少吊著的心才放下來,有些話是真不能亂說啊,容易出事兒。

「就你話多。」楚涼音歪身子撞了寧昭然一下,倆人對視一笑,盡是默契。

「楚小姐,寧小姐,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據說你們二位是相見恨晚,見面之時就把酒言歡,後來一起走南闖北,一直到今天。」十三少感興趣她們倆的關系,興致勃勃問道。

楚涼音挑了挑眉梢,「外面傳的不是這樣吧?是不是說,我們倆是臭味相投,在一起做了不少壞事。」這些傳言她們可是清楚的很。

「別問我們倆怎麼認識的,你不會想知道的。」寧昭然揮揮手,似乎不想告訴十三少。

然而她越不說,十三少就越好奇,「都是自己人,放心吧,我們不會亂說的。」他一邊說道,旁邊的人也自動的瞅著她們倆,可見都很感興趣。

倆人對視一眼,寧昭然悠悠道︰「我們倆在花樓里認識的。」

「呃?」十三少自己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听錯了。雖然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就算身為江湖女子,也沒有進花樓的呀。

雲烈召皺眉看著她們倆,「你們去花樓干什麼?」就這倆女人,能嫁出去是奇跡。

寧昭然斜睨了一眼雲烈召,不理他徑自說道︰「去花樓賞美人兒啊!後來為了一個美人兒我們倆打起來了,之後就認識了。」

其他人的臉色可想已經五花十色了,這到底是怎樣的兩個女人啊,為了一個窯姐兒她們倆打起來?匪夷所思啊。

「你們倆對那個窯姐兒做什麼了?」十三少很想知道。

楚涼音挑了挑眉,「你想呢?」

「呃?我不敢想。」十三少臉皮都僵了,嘴上說著不敢想,腦子里卻想了好幾種場面了。

「別瞎想,我們只是覺得那美人兒唱曲兒唱的好罷了。我們兩個女人能對窯姐兒做什麼,我們又沒那功能。」寧昭然絕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听的幾個小伙子面紅耳赤的。

「呵呵,看看他們,臉紅的都能烤肉了。」楚涼音笑的放肆,逗弄了別人她很開心。

「唉,你們還不行,得學學蕭禹諾,那家伙的臉皮堪比城牆。作為男人,臉皮就得厚點。」寧昭然靠著楚涼音,批評教育他們。

「得了,你別瞎說了,教壞了孩子。」楚涼音也不見得比誰年長,說的話卻很老氣。

「呵呵。」寧昭然很開心,猛然間瞥到雲烈召涼涼的眼神,不由得輕哼一聲,她就是這樣的人,怎樣?

夜色降臨,漆黑的顏色漸漸加深,不遠處的竹林沒有一點亮色,白霧漸漸散去,可是那深處具體是何樣子,不為人知。

篝火 里啪啦,一行人在篝火外圍各自休息,寧昭然像是被那天的自己嚇著了似地,這次坐的離雲烈召遠遠地,免得翌日醒來再現那日的尷尬。

楚涼音與月離風坐在距離他們較遠的地方,因著在篝火旁坐了很久,那烤肉的味道沾染在衣服上,以至于月離風不時的屏息,讓自己盡量忽略她身上的味道。

「干嘛總往那邊轉頭?老娘身上有味道?」盡管楚涼音坐的端正,但是也也注意到了月離風的小動作,不由蹙眉不滿。

月離風轉頭看著她,正好一股風吹來,那烤肉的味道帶著她身上的獨有的馨香飄入鼻端,月離風的臉僵了僵,然後點點頭,「味道很重。」

楚涼音的眼神變得人,驀地,她站起身,走到距離月離風很遠的地方坐下,這下子不會再燻著他了吧。臭毛病,太嬌貴了,嬌貴的她要受不了了。

把人惹急了,月離風也自知的閉嘴,靜坐了一會兒,他站起身,負手朝著楚涼音那邊走過去,優雅的步伐,讓楚涼音看的更生氣。

在她身邊蹲下,他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生氣了?」雖然呼吸之間還是能聞到她身上燒烤的味道,但是他盡量讓自己忽視。

楚涼音掃了他一眼,「離我遠點,免得燻著了你月公子。」口氣冷硬,可見對月離風很不滿。

月離風索性挨著她坐下來,故意靠的很近,「惹楚女俠生氣了,楚女俠大人大量,原諒在下吧。」依舊歪頭看著她,那模樣看起來有幾分俏皮。

楚涼音不理他,還故意的抬起手臂揮動兩下,讓那燒烤的味道更大程度的揮發出來,燻死他。

月離風的呼吸停頓了一下,而後像是受刺激似地深深地呼吸一口,感受那燒烤的味道像是匕首一樣劃著他的胸腔,胃里不禁一陣翻涌。

「行了,一邊去。明天就沒味道了,今天離我遠點。」楚涼音不耐煩,他這毛病也不是一下就能改得了的,讓他在這被燻著,她也覺得無聊。

「我也想適應,但好像不太容易。楚女俠大人大量理解一下吧。」歪著肩膀撞了一下她,討好似地。

楚涼音面不改色,但是眼底里的氣憤倒是消失殆盡了,「老娘已經很理解了,趕緊一邊去,別惹我心煩。」抬手將他推走,力氣大的差點將月離風推倒。

月離風默默的回到原來的位置,距離任何人都很遠,包括那篝火。

天色漸漸轉亮,晨露微濕,陽光一點一點的蔓延過來,晨露因著陽光的照射,反射著點點晶光。

一行人各自醒來,第一部將那還在燃著的篝火弄滅,而後聚齊一處,準備進入竹林。

楚涼音本想第一個走進去,卻不想十三少等人先行進入,根本沒有讓給她的意思。

月離風拽住楚涼音,「讓他們先進去。」他的聲音淡淡的,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楚涼音看了看他,長出一口氣,這位是做慣了老大了。

十三少等人全部進入之後,雲烈召與寧昭然迫不及待而入,最後才是月離風和楚涼音,爾蔣跟在最後面,不時的抬頭看看前面那倆人牽在一起的手,眼底生出羨慕之情。

竹林很普通,如同尋常的竹林一般,沒什麼特別之處。地表冒出不少的尖尖竹筍,長勢旺盛。

竹香四溢,但是這聞的久了,的確覺得有點頭昏,以至于一行人不時的屏息。

艷陽高照,太陽逐漸的升到了頭頂,前幾日終日不見太陽覺得想念,此時竹林里到處都是陽光的影子,被照著更覺得熱,不禁讓人厭煩起來。

竹林地勢平緩,他們一直都很平靜的前進著。

驀地,走在前面的十三少停下來,後面的人陸續停下,楚涼音與寧昭然倆人如同商量好似的,快步的從後面走出去,月離風和雲烈召也跟了過去,當走到前面時,都看到了讓大家一詫的情景。

竹林遠處,隱約的能看到房子的影子,然而那不是重點,在房子外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座用竹子做成的架子,高約三米左右。然而此時,那高大的架子上掛著一個人,破衣爛衫披頭散發,雖然看不清面目,但是長眼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個人是幕千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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