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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誰最倒霉【文字版首發VIP】

幾乎到了夜深之時,一行人才打算停下休息休息,這山里的樹木太過茂盛,悶得讓人透不過氣。漆黑一片完全的伸手不見五指。這里的空氣太過稀薄,以至于想點一堆篝火都很困難。大家也只能在目測到得一片干淨之地坐下來休息。楚涼音的手里有寶貝,將一個瓷瓶拿出來,在他們休息的那一圈之外灑出瓷瓶里的粉末,這下子,就能夠安心休息了,不用怕會有毒蟲毒蛇的趁著他們不注意而爬進來。

從中午在樹林里見到的第一具尸體開始到現在他們已經看到了三具了,無一不是白骨森森。雖然有的看起來死了很久了,但是也肯定是被食肉動物啃食干淨了。如若平時這些事情說說或許不會給人的沖擊那麼大,但是當親眼看到了,想象著中毒還沒死之時,親眼看著無數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上爬來爬去,或者是某些鳥兒猛獸來撕咬自己的身體,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的情形。

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接下來也更加的小心,這森林里的毒蟲真的很多,無意間就從樹上掉下來一只鮮艷的蟲子,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如若踫上了,說不定就會要了命。

進山之前他們用了最後一頓飯,雖然是沒滋沒味兒的兔子肉野雞肉,但也勉強填飽了肚子,大家都知道,進入了齊雲山,就不會再吃到任何東西,就算有,他們也不敢吃。

五個人圍坐一個圈,各自盤膝或倚靠著別人,稍稍的休息能夠補充一下耗費的體力,也能夠讓他們在明日的行走中,手腳利落判斷力敏捷。

驀地,黑夜中誰的手在上空一閃而過,寧昭然睜開眼,看向對面,「楚涼音,你干嘛?」

「沒什麼,應該是一只從上面墜下來的蜘蛛。」這個地方,哪怕一只蜘蛛,都可能會使人喪命,她听到了聲音,便抬手將那墜落下來的蜘蛛拂開。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樹林里依舊漆黑,但想必外面此時已經漸起晨光了。只是在這樹林當中,卻是什麼都看不到,而且靜謐之中開始出現沙沙的詭異聲響,四面八方的朝著他們圍過來。

五個人一動不動,楚涼音昨夜灑下的藥粉將他們五個人護在這一個圈中,那沙沙的聲響自圈外停止,但沒有離開的聲響,只有越來越多的聚攏。

睜開眼楮,能看到的僅僅是半米之內的事物,能看清對面人的臉,卻看不到那在黑夜當中把他們圍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爾蔣,你回頭看看,圍住我們的是什麼東西。」楚涼音開口,卻像是故意逗弄爾蔣似地,讓他回頭看。

爾蔣早就已經整個人僵硬了,他吞咽著口水,眼楮睜得大大的,「我不敢。」他的聲音都在打顫。

「沒出息!沒事的,回頭看看,它們進不來。」楚涼音蠱惑著,繼續慫恿他回頭看。

爾蔣卻僵硬著脖子搖頭,「不要,我不敢看。」他情願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去,也不要看到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攻擊。

「欺負孩子算什麼?雲六俠,不如你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寧昭然好像是為了爾蔣說話,卻反而將話鋒轉到了雲烈召身上,讓他回頭。

雲烈召冷哼一聲,「你這娘們兒虎頭虎腦,你回頭看吧。」他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形容詞,虎頭虎腦,貌似沒這麼形容女人的。

「…。」寧昭然果然被震住了,「雲六俠忒的有學問,小女子甘拜下風。」

「你們倆互相夸獎的方式倒是真特別,讓老娘也大開眼界。」楚涼音涼涼道,這倆人越來越奇葩。

此時他們已然被什麼東西圍住了,而且圍得水泄不通,但這圈里的人卻還有心情互相調侃,也不得不讓人唏噓驚嘆。

四個人看起來都很輕松,唯獨爾蔣要崩潰了,他都能听得到腦後有  的聲音此起彼伏,就好像馬上要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但是有阻礙它過不來,只能隔著幾寸的距離對著他張牙舞爪,露出猩紅的嘴。

「公子…。」爾蔣幾乎哭出來了,那三個人調侃的有興趣,好像根本不覺得外面將他們圍住的東西有什麼,他只能尋求月離風的幫助。他不需要公子做什麼,如果真的出不去,只要公子能夠成全他把他一掌打死,不讓他看到那些可怕的畫面,他就滿足了。

「沒事,你無須擔心。」月離風的嗓音像是有治愈的能力,爾蔣持續的吞咽,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肢體仍舊是麻木的,他都不會動了。

「看把小孩子嚇得,爾蔣啊,別緊張。現在太陽還沒出來,這里漆黑一片也看不到四周,等到太陽出來了,我們就解決,別害怕啊。」寧昭然還抬手拍拍爾蔣的後腦勺,嚇得爾蔣一個哆嗦,差點一頭栽出去。

「寧小姐…。你別嚇我了。」他幾乎要哭出來,眼眶一片濕熱,這種打從內心里升騰出來的恐懼實在太折磨人,他承認他膽小,他也想膽大,但是他沒能力啊。

「瞧瞧這膽子。」寧昭然嬉笑,嚇唬了爾蔣她很開心。

楚涼音側頭看向身邊的月離風,模糊的視野中,他的輪廓卻很清晰,「是咱們身上的味道太大了?還是那藥粉的問題?居然都引來了。」對此,她覺得很疑惑,莫不是真的這林子里的東西都有一個很靈的鼻子。

「早晚會見識到,不過早晚問題。」就算今天不發生這事兒,難保日後不會遇到,現在遇到了,自然日後也有了警惕性。

「你見不得這些東西,一會兒你就閉著眼楮坐在這兒等著。」楚涼音拍拍他放在腿上的手,卻被他反手抓住。

「你確定?」如若以前他肯定會一動不動的等著別人處理,但是現在,他擔心她會覺得他是個懶惰的人,或者對她不夠上心。

「呦,今兒還客氣上了?你月公子就等在這里,免得你看著難受。」腦後  的聲響像催命似地,听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月離風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扣在腿上,他確實見不得糟糕的場面,看見了會很久很久的不舒服,這一點,楚涼音清清楚楚,在藍海之上就見識過了。

楚涼音的手被扣著,手背貼在他的大腿上,雖然隔著布料,但是沒想到他的大腿內側居然堅硬的如同鐵壁。她有些詫異,甚至瞳孔都在一瞬間放大。愣怔了幾秒,她試探性的往下壓,根本壓不動,而且好像他還故意的緊繃起了大腿,更加堅硬無比。

月離風注視著她的眼眸微微眯起,光線昏暗,他眸子上染上的一層濃郁無法讓別人看見,但是透過他使勁攥著楚涼音的手的動作能看出來,他對楚涼音這種試探性的壓腿根動作,有些承受不住。

她越使勁,他的腿就緊繃的厲害,楚涼音挑高了眉毛,「你沒事吧?」也不用故意在她面前顯擺他肌肉有多強悍吧,她已經知道他很厲害了。

「沒事。」月離風回答,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抓著她的手卻更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手捏碎似地。

楚涼音不適,要松開他,他卻依舊死死抓著不松開。

楚涼音轉過頭看向對面,寧昭然和雲烈召正在看著他們倆,此時光線漸漸明朗,她透過那倆人之間正好能看到他們後面。一看之下不禁坐直了身體,脊背都繃直了起來,因為,入眼的是一片花花綠綠的,扭動的,  吐著舌頭的蛇!

寧昭然看著楚涼音,發現她稍變的臉色,也漸漸的移開視線看向她的身後,如同楚涼音方才的表情變化,她也慢慢的坐直了身體,因為在楚涼音的背後,也同樣的扭曲著密密麻麻的蛇,它們像是在跳舞一樣,扭動著,纏繞著,朝著他們吐著信子,好像聞到了不同尋常的野味兒一般。

爾蔣早就不能動彈了,自從他看到了對面的蛇,他就完全處于石化狀態,太可怕了!這麼多的蛇他第一次看到,還有那讓人發麻的顏色以及扭動著的身體,  的聲響,還有它們互相纏繞之時蛇皮摩擦出來的聲音,哪一樣都能讓他肝膽俱裂。

「三人各管一片,誰也別耽誤誰,如何?」楚涼音的手從月離風的壓制下抽出來,她站起身,隨著她的動作,她身後距離她不過半米的群蛇扭動的更厲害,  的聲音就好像在耳邊摩擦一樣。

對面兩個人也站起身,寧昭然翹起唇角笑的妖嬈美艷,「好啊,到時候清算一下,誰的收入比較多。」說著,右手扣在腰間,將纏繞在腰間的鞭子解下來。

「哼,輸了可別哭。」楚涼音拔劍,盡管樹林里光線暗淡,但是劍身閃過的光芒依舊刺眼。

「姑女乃女乃什麼時候哭過,管好你的六師哥,別讓他一個堂堂大男人哭了就行。」寧昭然斜睨了一眼身邊的雲烈召,嬉笑道。

「你這個娘們兒能不能閉嘴,就屬你聒噪。」雲烈召自背後拔出大刀,刀鋒凌厲,氣勢迫人。

楚涼音舉起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的彎曲下,當最後一根小指彎曲下之後,三個人瞬時雙腳離地,交叉著朝著對方的方向躍出去。爾蔣僵硬的坐在那里只覺得眼前一閃,下一刻三個人自他們安全的包圍圈中消失,而耳邊,卻風聲四起,刀聲劍聲鞭聲,  聲纏繞聲,劃開肉的聲音,還有蔓延而起的血腥之氣,無一不充斥著他的眼楮和鼻子。

在他的視線里,只看得到腳不沾地旋轉飛舞的人影,那煞煞之聲,那抓不住的殘影,還有在他眼前飛過的扭曲殘肢以及猩紅的血跡,讓他一動都不能動。

群蛇像是有群體意識般的對這三個殺戮的人群起而攻之,纏繞著翹起上半身的迅猛而上,卻不過飛蛾撲火。

三個人沒有一人著地,竄起來的蛇也不過踫到一片飛過的衣角,或許它們的視力不行,但是它們的嗅覺絕對天下無敵,能夠精準的隨著上空的人翻飛而過而下一刻準確的追過去。

手腕翻轉,根本無需用什麼招式,只需翻越在半空,殺殺殺,必會削斷一片蛇頭蛇身。腥臭的血味兒充斥著鼻腔,他們三個專注于殺殺殺的人也有些受不了,更何況那眼前殘肢直飛的安全圈。

月離風屏住了呼吸,他根本不抬頭看眼前,那密密麻麻扭動著纏繞著的蛇讓他打從心底里惡心,甚至只是想象一下他都會作嘔。

驀地,爾蔣肩膀一緊,楚涼音抓著他如同抓著一只兔子一樣,將他扯起來之後一揚手臂扔出去,爾蔣幾乎都沒來得及尖叫,下一刻他重重墜地,待得睜眼一看,已經落到了距離那片蛇的百米之外。

下一秒,四人齊齊朝著他飛躍來,那三人在他身邊落下,楚涼音的身影卻像移動的鬼魅一般在樹木之間移動。好像只是一剎那的時間,楚涼音重新返回了他們面前,手里的劍光亮而干淨,她刷的將手里的劍還鞘,眉目閃動著一抹得意與興奮,「走吧。」

爾蔣還是有點麻木,瞪視著遠處那還在不斷扭動著的蛇,它們被擋在了里面,楚涼音剛剛灑了一圈的藥粉,如同他們剛剛休息的地方一樣,它們不敢靠近,除非下大雨將藥粉沖走,不然它們是出不來的。

寧昭然收回鞭子,雖然有無數的蛇死于她的鞭下,但是她的鞭子倒是沒沾染任何血跡,與楚涼音的劍一樣神奇。雲烈召的刀早已還鞘,雙臂交叉環抱胸前,看得出來他還沒盡興。

「這麼一堆畜生,浪費姑女乃女乃的力氣。」寧昭然轉身,現今處境堪憂,一幫畜生都來欺負她了。

楚涼音站在月離風身邊,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嘆口氣,「就這樣還想著讓我依靠你?你呀,先把你那潔癖改改吧。」這貨的潔癖已經到了一種強迫的程度,是她難以理解的。

月離風深深地吸一口氣,搖搖頭,「好多了。」

楚涼音略有無奈,翻著眼楮抬手拍著他的後背,給他緩解緩解,「人也是血肉之軀,哪怕你再干淨再純潔無暇,等到咽氣了之後都是一堆腐肉,所以,你看開點。」她勸他,卻不知自己的勸法兒只會讓月離風覺得更難受。

「那我情願一把火燒了干淨。」月離風回答,有些發白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難受。

「好啊,那麼你先死,等到你死了我就把你燒了,讓你干干淨淨只剩下一堆灰。」楚涼音最後重重的在他後背上拍一下,拍的月離風差點嘔出來。

「你們倆能不能別膩歪了?多大點的事兒,用得著說起來沒完沒了。」寧昭然隨著雲烈召走,對于身後那倆人,她很無語。

「管好你自己,剛剛你輸了。」楚涼音瞪她一眼,揶揄道。

寧昭然哼了哼,再也沒話說,剛剛她確實輸了。

走在最後的爾蔣卻是最不平靜的一個,其實他才想吐,他才最需要安慰。他的衣服被噴上了蛇的血液,幾乎都是黑色的,還帶著一股腥臭的氣味兒,如不是如今只有身上這一套衣服,他真想把自己扒光。

雲烈召與寧昭然走的很快,然而拉著月離風的楚涼音卻被他拖得越走越慢,而後干脆停下來,轉身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比剛剛還要不好。

「怎麼了?」楚涼音蹙眉,這樣下去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月離風搖搖頭,「你裙角有血跡。」說著話,似乎有些難受的樣子。

楚涼音回頭一看,裙子的最下角確實噴上了一點黑色的血跡,她掃了一眼月離風難看的臉色,遂抬手將那染血的一角撕掉,扔到別處,眼不見心不煩。

「這樣行了麼?」楚涼音的眼楮睜得大大的,這男人…。她不知說什麼了。

月離風慢慢的點點頭,而後向前一步靠近她,抬手摟住她的腰將頭安放在她的脖頸處,挺直的鼻尖貼著她脖子上的皮膚,放大的呼吸,呼吸著她的味道。

楚涼音僵直了一下,抬手推了推他,不過他卻無動于衷,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別動,一會兒就好。」他看到了血,就好像聞到了那腥臭的味道,以至于,他的胃在不斷的翻滾著。如若以前,他或許會忍著,但是現在,有某人在身邊,他無需再忍。

爾蔣不好意思的將視線轉向別處,前面領路的人已經走入樹叢深處了,似乎也沒過多的注意後面的人。

楚涼音僵直的微微抬起下巴,他貼著她的脖頸,呼吸打在肌膚上,癢癢的。

「屬你毛病最多,有血就有血唄,有什麼了不起的。」楚涼音站的直直的任他摟著靠在自己的脖頸處,眼楮看著前方,嘴上卻一刻不停的嘮叨訓斥。

「是,我知道你見多識廣,任何情況都不在話下,在下甘拜下風。」他說話,嘴唇不時的擦過她的肌膚,楚涼音皺眉,拍了他一把,「別說話。」

「是。」他听話的回應,更像是故意的緊靠她一下鼻尖抵著她頸側的肌膚,溫熱的呼吸打在上面,使得楚涼音從脊背快速的竄起一串雞皮疙瘩。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楚涼音覺得很難熬,那邊爾蔣依舊看著別處,臉蛋紅紅的,滿眼不好意思,好像做那些事兒的是他一樣。

「好了麼?」她微微低頭,看著靠著自己的人,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得到他弧線完美的下巴。

「嗯。」月離風的回答自她的脖頸處傳來,悶悶地,好像剛睡醒一樣。

「好了就起來,他們倆一會兒沒影子了。」她推了他一把,月離風順勢站起身,臉上的難受少了很多,盡管臉色還有點差。

他稍顯細長的眼眸蕩漾著淡淡的笑,唇角翹起的弧度卻有點耐人尋味,楚涼音看著他,皺起眉頭,臉頰卻染上一層緋色,「行了,走吧。」她轉身就走,轉過去之後才松口氣,誰說只有可害人,男色亦能。

叢林中雖然亮了起來,但是外面的陽光依然穿透不進來,沒有一點風,悶熱悶熱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落下的三個人在走了一段路之後看到了等在前面的雲烈召和寧昭然,看到他們走過來,寧昭然挑起眉,「我說,能不能跟緊了隊伍?我們不打算找你們卻還不得不等著。」

「不是正好讓你趁機休息下?」楚涼音哼了哼,走到雲烈召跟前,往前看,原來眼前是一片溝壑。溝壑里長滿了草,根本看不到下面。溝壑有五六米寬,長度不得而知,反正從這里往兩邊看都看不到盡頭,盡是蔥郁的荒草。

「躍過去。」楚涼音看了看,說道。

「我倒是想下去看看太陽。」因為這一片溝壑上方沒有樹木遮擋,所以,陽光很容易的投射到了那一片荒草上,久違的陽光以及干燥的空氣,讓人很向往。

「那你就下去看看,不保證那荒草下什麼都沒有。」那草幾乎都是一人高,誰知道那下面有什麼。

寧昭然折下一根樹枝,徑直的投擲到那荒草之中,而後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像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所以里面的住客都驚慌的逃跑了。

「果然有主人了,這太陽是曬不成了。」寧昭然搖搖頭,顯得失望。

「別廢話了,先過去。」雲烈召不耐的哼了一聲,下一秒一躍而起,如同翱翔的蒼鷹,瞬時越過這五六米寬的溝壑,穩穩的站在對面的山坡上,他身後就是茂密的樹林,從這里看過去,那樹林里黑漆漆的,不見一點陽光。

「顯你有本事?」寧昭然嘟囔一句,下一刻也騰空而起,猶如空中落葉,翩飛著準確落在了雲烈召身邊,轉頭看了他一眼,略有挑釁。

楚涼音看了一眼月離風,而後一把抓住爾蔣的手臂,爾蔣想驚呼,卻及時的閉嘴堵住,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被扔在地上,這時才讓堵在嗓子里的喘息噴出來,盡管這樣,楚涼音依舊不耐的看他一眼,導致他趕緊閉嘴免得惹她生氣。

月離風最後一個躍過來,輕輕松松,好像不過一彈指間。

一行人再次進入叢林之中,雖然與走過的叢林沒什麼區別,不過走著走著,卻發現了一些人經過的痕跡。

不過這些經過的人貌似同樣很利落,毒蛇蜘蛛蟲子甚至還有袖珍的青蛙,都被一劍削成兩段,干淨利落。

「會不會是你的人?」只有有膽子的人才會在齊雲山里行走。

月離風略微點頭,「應該是。」這下子找到他們的蹤跡了。

「那我們循著他們的痕跡走?」寧昭然也很佩服這些人,手腳這麼利落,必定訓練有素且膽識過人。

「領導,你覺得呢?」楚涼音調侃似地歪頭瞅著月離風,這會兒,又把他當領導了。

月離風淡淡一笑,「可以。」他們可能在這齊雲山轉悠了很久了,應當匯合交換各自的發現。

「那听領導的。」楚涼音抿唇笑,領導這倆字太搞笑。

「就是不知你們領導的屬下有沒有吃的,姑女乃女乃很餓。」盡管能忍,但餓的感覺很難受不是。

「剛剛那麼多的肉,你怎麼不吃?」楚涼音促狹道。

寧昭然擰眉,「別仗著你們松霧門人多欺負本小姐啊。」

「誰敢欺負你?你都快要騎在我師門雲六俠的脖子上了,還不滿足?」楚涼音調侃,走在最前面的雲烈召不滿,重重冷哼,「你們倆說自己的,別把老子牽扯進去。」

「哼,誰稀罕說你。」寧昭然扭著腰,走起路來妖妖嬈嬈。

走在最後的爾蔣听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皺起的小臉看起來很可憐,揉著被楚涼音抓疼的手臂,他就是倒霉催的,跟著他們,注定多苦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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