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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接納入股、間諜

載垣趁祁楓對俄戰爭勝利的機會游說京城里的王爺們,訴說著西北的變化和入股以後的回報,奕忻首先拿出一百萬兩銀子入股西北鐵路公司,看到奕忻如此相信祁楓,各位王爺紛紛將家里的銀子拿出入股。京城里有九大鐵帽子王,各家王爺積累了百年的財富到底有多少,歷史上也沒有確切之數,但是這次一共拿出了一萬萬七千萬兩的銀子卻是真的,當剛回到伊犁的祁楓听到載垣傳信說有這麼多銀子時,喝水都嗆到了,讓其木格一陣埋怨說︰「有什麼驚訝的,這些王爺每個都積累了百年,沒有這麼多才怪呢。」祁楓尷尬地說︰「我不是沒錢嗎,听到這麼多錢心里的震驚就不用說了,看來這次發行的戰爭債券可以還清了。」

這場對俄戰爭從咸豐三年十一月開始算起前後共四個月,調動了十一萬軍隊,加上後勤人員近十五萬,花費西北新幣約四億,祁楓不可能將印刷出來的錢直接流入市場,不然西北的通貨膨脹不知道有多嚴重,這樣相當于直接從百姓手里搶劫他們的勞動成果。無奈之下祁楓想起了後世各國在戰爭期間發行的戰爭債券,這些債券實際上和貨幣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貨幣只能在本國流通,債券卻是世界各地都行,拿著它就可以到發行它的國家銀行兌換等值加上利息的貨幣。

這些債券被一個有眼光的晉商喬致庸看到它的利益,太平天國亂起,喬家經營的茶絲生意受到阻礙,本來打算疏通南方商路,但是這個時候新疆快速崛起,喬致庸一方面疏通南方各地商鋪,一方面派人到新疆進行考察,當戰爭爆發祁楓發行戰爭債券時喬致庸分析了新疆的軍事力量後決定購買這些債券,並說通其他富裕晉商一起購買了價值五千萬兩白銀的債券,這些晉商如今是新疆政府的債主,光是利息每年高達五百萬兩。這些錢可是要還的,這次有了這麼多銀子就可以還清了,但是祁楓還是對這個喬致庸非常佩服,看來歷史上留名的人果然不一般。

這時阿克蘇那昕的情報來了,霍齊率數萬察合台騎兵深夜攻擊喀什噶爾,連續三次猛烈攻擊未能成功,被國民警衛隊死死擋在城外,問如何辦。這個霍齊真是吃錯藥了,他不在西北決戰時叛亂怎麼現在到反了?祁楓想。其實這不怪霍齊,坦布決戰時俄國人發出消息,但是距離遙遠等霍齊接到消息時國防軍已經取得戰爭的勝利,但是霍齊還沒有得到決戰已經結束的任何信息,認為這時正好起事獲得最有利的結果。但是國民警衛隊給他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連續三次進攻喀什噶爾這座城,損失一千多人沒有攻下,惱怒地霍齊認為察合台騎兵們沒有盡力,不顧士兵疲憊繼續催促著進攻,一直到深夜才停止,最終三千多人躺在了城下,永遠見不到明天的陽光了。察合台騎兵開始對霍齊產生怨恨,一時騎兵們開始議論這次戰爭的意義。

接到祁楓命令的飛艇部隊立刻從阿克蘇基地出發向喀什噶爾方向飛去,從對俄國戰爭中額爾多濟想到飛艇裝備機槍後,飛艇部隊開始為飛艇裝上m2機槍,這些機槍為飛艇提供了保護的同時也讓它有了進攻的力量。二十艘飛艇不到一天就到達喀什噶爾,桔紅色的夕陽下大地也被染成紅色,馬匹在尋找著干枯的草,火堆旁圍著取暖的人,一些灰白色地帳篷散落在地上。這時一個騎兵看到了天空中的飛艇,可以想象二十艘百多米長的飛艇飛過時的情景,鋪天蓋日,在雪地上映出很長的陰影,「是神!」一個士兵高聲喊道,這些超出他們想象的東西都被當作神物,虔誠地跪下祈禱。

飛艇上的飛行兵看著這些虔誠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總隊長薩克下了一個命令︰找到敵人的指揮中心,然後消滅敵人指揮官。外面的喧嘩聲驚動了霍齊,他正在和心月復商量如何攻破面前的城池,忽然外面傳來祈禱聲和「嗡嗡」聲,帶著人走出帳篷一看,他的騎兵都跪向東方祈禱著,天空中飛著一群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還發出難听的聲音,正要命令所有人都起來,這時手下人的驚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來天空中的那些東西向這邊過來了。飛艇看到一群人從一個明顯比周圍要大的帳篷里出來,料想是大人物,所以五艘飛艇調轉方向飛了過來,飛艇上的兩挺m2開始向帳篷發射子彈,一串串灼熱的子彈呼嘯著劃破空氣擊中帳篷,瞬間帳篷被撕成碎塊,打在雪地上的子彈激起些許雪花,霍齊身邊的一些人被大口徑子彈穿過身體,立刻倒地而亡,看到這種情況霍齊立刻慌亂地向旁邊跑去,想要避開這奪人性命的彈雨,但是在空中的飛艇視界開闊,只要在射程範圍之內,就能給你生命隨時會丟掉的壓力。霍齊看到在祈禱的人沒有受到攻擊後開始向正在祈禱的人群里跑去,飛行兵只好停止射擊,霍齊跑到拴馬匹的地方騎上一匹馬拋棄了騎兵們,會合十幾個心月復快速逃走了。

喀什噶爾城里的人見到援兵來到,而且霍齊逃走了,打開了城門,開始勸降被留下來的察合台騎兵,喀什葛爾辦事大臣杭爾多彥與察合台部關系不錯,以前雪災時還給察合台部送過救災糧食,所以察合台部里的人大多見過他,「各位草原的勇士,你們被霍齊騙了,他利用你們為自己的野心打仗,如今霍齊拋棄你們獨自離開,你們如果問有什麼證據,難道這不是最有利的證據嗎?一百多年前大小和卓叛亂,這個霍齊就是他們的後人,現在又回到我們這里興風作浪了,我們的祖先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打敗他們,你們想以後這里沒有安寧的日子嗎?」杭爾多彥一席話說得這些直爽漢子面紅耳赤,這時一位在部落里有些威望叫澤布的人走出來說︰「我們向神山發誓,絕不反叛大清,我們這就回去捉拿霍齊交給大人。」杭爾多彥搖搖頭說︰「我想霍齊一定已經回去帶著自己家人逃跑了,追也無益,剛才天上的飛艇追了一陣,被他熟悉地形跑掉了。」「我們知道他會去哪里,浩罕國,听說浩罕國貴族支持他,我帶人尾隨他。」澤布說。「好吧,飛艇會在你們後面支應,一路不可大意。」杭爾多彥交待了兩句讓澤布帶著人去了。又來到飛艇降落的地方向薩克說明情況,請他派飛艇跟著以防出現變故,接著五艘飛艇起飛向西北飛去。但是霍齊由山間小路進入浩罕國,澤布等人追到邊境只好回來了。曇花一現的霍齊叛亂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了,祈楓松了一口氣。

西北三大公司中只有鐵路公司如今規模最小,鐵路修建周期長,耗費人力物力大,祈楓得到京城幾大王爺的參股後,立刻將伊犁向南到和闐、向北到科布多、科布多向東到庫倫的鐵路修建計劃提上日程,俘虜的近五萬俄國士兵不能讓他們在西北白吃白喝,既然現在俄國政府還沒有對被俘人員與自己有任何聯系,祈楓決定讓他們去修建鐵路,特別是科布多一線俱是山地,安全系數低,一般工人工作時會有危險,正好讓這些被俘的俄國人去。解決了工人問題後,祁楓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娜仁托娃的孩子將要出生了,得好好陪陪她,還有鄔雲娜也剛剛檢查出來有了身孕,懷孕的女人心情敏感,需要時時小心照顧。

三大公司開始發行股票,這些股票近三分之一被祁楓給了京城的王爺們,隨著西北地區的發展這些股票會十倍百倍的升值,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為了將這些權貴們綁到自己的戰車上也顧不得了。鐵路公司修建的鐵路越長發行股票越多,所以進入三月後天氣變暖,從和闐、喀什噶爾到伊犁的路上數十萬由牧民轉變的鐵路工人開始忙碌起來,有了修建伊犁到迪化鐵路的經驗,一批年輕工人成為各個段的技術工,一起為工程忙碌著。北方的天氣還是有些冷,但是勘探人員已經在迪化到烏里雅蘇台的路上收集地質、水文、天氣情況等數據,為鐵路修建時解決踫到的問題進行模擬測試。公路修建隊伍更是龐大,從甘肅來的工人加入了進來,由于兩地距離很近,甘肅的百姓可以了解到新疆的變化,知道這里賺錢的機會多,所以三月份開始大批甘肅人進入新疆,但是他們沒有知識,技能也不太好,祁楓看到一個多月時間里就有近百萬人涌入新疆,既然他們來了,就不能不給他們一份工作,于是派出兩個團的部隊在邊界處對這些百姓進行登記,然後將他們安排到修路大軍中,一時間整個新疆地區處于快速變化中。

這天祁楓在家里和幾女聊天,載蘭進來說︰「我們的人抓到了幾個英國間諜,你去看看吧。」英國間諜怎麼會來到新疆呢?

隨著西北國防軍打敗了俄國人,英國開始派出間諜刺探新疆的情報,不過不是小心翼翼的,而是以商人的名義光時正大地來的,但是很快他們就露出了馬腳,公共的地方經常打听有關國防軍的信息,被人舉報給了官府。國防軍取得對外戰爭勝利,獲得了大片土地,這讓西北百姓非常高興,戰爭債券在百姓中間也認購了不少,如今終于可以獲得收益了,同時對國防軍也更加擁護,有外國人對國防軍感興趣,那一定是起壞心思,立刻到官府舉報了這些人。載蘭听到後派人將這些英國人抓了起來,詢問到底是做什麼的,開始還死鴨子嘴硬一口咬定自己是合法的英國商人,不能被無端拘禁。在嚴刑審問這方面我們的祖先可是留下了很多手段,只一會就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他們接到英國領事館的命令到新疆調查國防軍的戰斗力到底有多強,並根據情報決定是否繼續對這場清俄戰爭應持有什麼態度。祁楓听了之後,想了想說︰「將那些英國人處理了,英國人不會聲張的,立刻向北京發信息,讓他們向英國人就英國人刺探我國機密提出抗議,先拖一拖,等海軍在東部得到港口之後我們就去搶英國人的地盤。」載蘭听了後點點頭離開了。看來自己需要加快腳步了,英國已經注意到自己了,希望不要提前開始第二次「鴉片戰爭」。加快發展速度需要加快了,這時北京發來信息,希望祁楓可以到北京來一趟,祁楓想了想決定還是去一次,自己確實有些事情要經過北京的同意才能進行,例如東部海軍基地的地址、鐵路修到東北地區……北京之行不可避免,安排完新疆的事情之後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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