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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影響和西進

俄國邊境城市被攻破,清軍攻進俄國境內並繼續向俄國月復地進攻的消息很快傳到北京,咸豐皇帝得到奏報後開始求證消息是否真實,終于得到消息是真的之後高興地舉行晚宴大賞群臣,自咸豐登基以來,「發匪」作亂、中原旱災、捻軍起義、鴉片走私猖獗、西北俄國咄咄逼人,一切都讓他用盡辦法去處理,鎮壓叛亂、組建地方團練、籌措軍餉、籌糧食賑災,耗盡精力不敢懈怠,現在終于有了一個讓他高興的消息了,對俄國戰爭勝利,攻進俄國境內,大清中興有望,天佑大清呀。不過還是有人潑冷水,說會遭到俄國人的報復,大清不可與戰。

但是咸豐還是為此興奮了很久,恭親王奕忻已經向咸豐奏報祁楓表達的意思,這次戰爭祁楓保證不會輸,還可以開疆拓土,皇帝乃是中興之君。咸豐向奕忻說︰「這件事全權交給祁楓解決吧,只要不吃虧就行,如今沒有精力管西北了,最重要的就是將發匪剿滅。英夷、法夷最近也是活動頻繁,真是讓朕憂心呀。」「皇上放心,祁楓送來的新式火槍讓軍隊戰斗力提升不少,很快就能撲滅發匪的,就是湖南曾國藩手下最近也出現了十營裝備新式火槍的團勇,不知皇上覺得是否不妥?」奕忻和穆彰阿關系近,打算替他的學生曾國藩說兩句話。「這個事就不追究了,讓曾國藩分擔一下發匪的力量也好,沒事你先回去吧。」奕忻這才告退出來。朝中大臣雖然對祁楓打了勝仗高興,但是也有憂心的,畢竟俄國是一個大國,人口同樣眾多,而且與大清接壤,國境線漫長,如果俄國人從別處進攻如何是好?但是北京的老老少少卻是相信新疆的伊犁將軍祁楓不會輸的,大清國就應該這樣打敗那些長毛鬼,十年前與英國打仗就不應該輸,天朝是富強龐大不可戰勝的。此時剛剛經歷一次對外戰爭,整個中國人民心中那種自豪感從未失去,不是如今這樣什麼都是外國的好,大國心態比現在強多了。受此影響僧格林沁在山東對北伐的林鳳祥、李開芳發動了幾次攻勢,取得不小的戰果,向朝廷上報說按照這種情況,如果發匪得不到援助的話,春天到來時就會全部被消滅。同時安徽戰場沒有像歷史上一樣,廬州牢牢地控制在江忠源手里,得到了一部分新式火槍組建了兩個火槍營的江忠源率軍奮力抵抗住了發匪的進攻,最後取得了勝利,發匪遭受很重的損失,胡以晃被火槍擊中重傷,被部下帶著倉皇逃走,江忠源的命運被祁楓改變了。

同時英法兩國對西北地區的軍事力量更感興趣了,如今這個時代在冬天進行戰爭一直為各國所盡力避免的,多變的天氣對士兵健康、後勤補給等方面造成很大的困擾,但是這次清國西北的軍隊在天寒地凍的情況下擊敗了俄國邊防軍,進行一次如此規模地戰斗需要的人員和物資不會是一個小數目,他們是如何解決運輸的呢?兩國使臣向北京了解情況的大臣詢問,卻得不到滿意地答案,看來需要派人到那里看看才行呀。兩國使臣向國內傳遞了這個信息,希望可以與清國進行協商,爭取清國與他們分享克服冬天天氣的方法。

鏗爾格圖喇城落入清國軍隊手里,隨著少數俄國邊防軍逃到俄國月復地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了,多少年了,從來都是俄國獲得敵國的城市和土地,如今卻丟失了自己的城市,這讓俄國上層如何能夠接受,紛紛叫嚷著要給清國一個教訓,將剛剛征召完畢要調往克里米亞的十萬軍隊派到清國方向,奪回丟失的城市並進攻清國新疆,讓他們明白俄羅斯帝國的威嚴是不可侵犯的。尼古拉一世卻有些動搖了,向大臣們問道︰「軍隊調往清國方向,克里米亞戰爭如何繼續?」「陛下,如今克里米亞方向由海軍取得大勝之後壓制著敵人,在東方我們十萬大軍一到,清國軍隊很快就會被擊敗,到時獲得清國的賠款,以此為軍費加上剛剛海軍大勝的余威,必能打敗土耳其軍隊。」一位將軍說。

就這樣俄國準備為克里米亞戰爭征調的軍隊轉向東而來。

戰場進入俄國境內,祁楓為了部隊安全命令飛艇部隊頻繁地在部隊周圍百里進行空中偵察以求先一步得到俄軍動向的情報。這一天編號為k011和k012這一組飛艇飛到了距離前鋒部隊200公里遠的多隆附近,最近並未發現俄國大規模援軍出現,所以飛艇上有些無聊地飛行兵在寒冷的高空中都躲在倉內,留下駕駛員在掌控著飛艇,飛行兵們偶爾露出包裹的嚴嚴實實地腦袋看一眼下面的情況,密封倉的玻璃還是有漏氣的縫隙被冷風偷偷闖入。

接近中午時輪到鄭小田中士去看了,他將自己的帽子戴好,用一塊厚厚的棉布圍著臉部,只留一雙眼楮在外面,拿起望遠鏡透過玻璃看著遠處的雪地,忽然視線里出現的一條黑線引起他的注意,仔細看了一會說︰「你們來看一下十點鐘方向的那黑線是不是人。」其他幾個人听到他這樣說都輪流看了後點點頭,艇長劉飛遠立刻讓飛艇調轉方向避開對方,在空中遠遠地偵察他們的數量和速度,並使用電報向後方軍隊指揮部報告發現的情況。

祁楓在後方指揮部里很快接到了飛艇的情報,對支援的俄軍情況有了一些了解,先頭部隊就有三千多,總數應該在數萬人左右。和幾位團長一陣計算之後,祁楓再次向新疆境內訓練了一段時間的20個團的部隊發出作戰命令,並首次在整個新疆發布動員令,征召五十萬十八至三十歲男性進入國民警衛隊接受緊急訓練。沒有想到俄國人會有如此大反應的祁楓這次也有些著急了,向烏里雅蘇台將軍轄區通報了俄國人的行動,請奕格注意北面俄軍的動向,並送去了一萬支步槍和一批彈藥,希望他在允許的情況下騷擾一下俄國人。

在和俄軍增援部隊踫頭之前,祁楓命令部隊在險要之地構築工事,並將大量輕便的迫擊炮運到前線,在額爾齊斯河沿岸的平原上,一場決定著二十萬人生死的大戰即將爆發。俄軍司令卡拉斯尼科夫接到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向東方與清國邊境進行作戰命令後,認為這場戰爭俄軍已經輸了,冬季遠征于軍不利,而且俄軍遠道而來疲憊不堪,短時間內無法發動攻勢,而清軍則是以逸待勞。他認為只要堅守主要城市讓清軍在空曠的雪原上行軍,消耗對方的後勤,最後他們一定拖不下去,但是皇帝的命令已經下達,只好寄希望于傳說中清國軍隊戰斗力弱了,否則十萬人不知道有多少可以回到家鄉。

祁楓可是知道俄國的優勢,那就是地大,現在的俄國雖然沒有後世那麼大的領土,但是也有一千多萬平方公里了,人口卻是不多,當然是相對于大清而言了。冬天氣候寒冷,大軍需要的後勤補給運輸困難,防寒、取暖……這些都讓軍隊在這樣條件下很難快速運動和進行作戰,就算是祁楓如此對軍隊進行全面地保護,如果俄軍沒有被消滅而是收縮進城市里,那麼戰爭就會陷入拉鋸狀態,俄國地天氣讓拿破侖都無法戰勝,對于俄軍來說確實有他的好處。俄國交通不變,到處都是泥土路,天氣一旦好轉,凍土融化後更是泥濘,腳踩上後深深凹陷無法行軍,所以祁楓的目標是快速地消滅俄軍有生力量後佔領城市。

十萬俄軍在坦布平原與十一萬西北國防軍進行了接觸,首先交火地不是大部隊,而是偵察部隊,他們一路伏擊俄軍先頭部隊,造成俄軍大部隊一路小心翼翼前進,足足多花了數天時間才來到謝米達爾卡東的坦布平原,此時國防軍的工兵部隊利用這幾天時間在這里構築了一道長達十公里的工事。看了坦布這里的地形和環境,額爾齊斯河從這里流過,北面和西面有三百給多米高的山丘阻擋,祁楓計劃把這個還沒有開發的地方發展成一個城市,鐵路和水路交通都很方便。

祁楓抽調大批訓練過的國防軍西進,造成新疆的兵力暫時出現空白,國民警衛隊剛剛接受訓練,時間還短戰斗力不強。霍齊自從參加祁楓的婚禮之後回到部落,加緊了控制周圍小部落的行動,但是新疆改革開始,部落外面的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看著旁邊部落的牧民生活越來越好,自己每日忙碌卻依舊衣食無著,對部落首領越來越不滿,甚至有的偷偷離開本部,阿克蘇辦事大臣那昕對此事非常上心,對于這些牧民都妥善安置,最近對俄戰爭開始大批接受過訓練的部隊調往西北前線,駐守阿克蘇的一個團國民警衛隊全是新兵,昨日那昕接到報告說霍齊與俄國人進行了接觸,隨後就緊急加強了部落周圍道路的封鎖,禁止牧民離開部落太遠。那昕通過這些動靜得出霍齊要叛亂的結論,看來霍齊看準了新疆內部軍事力量出現空虛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但是他不知道有飛艇的存在,只要很快的時間軍隊就可以運到這里。向伊犁處理事務的布彥泰請示如何辦。布彥泰此時正全力配合後勤部長馬遠為後勤事務忙碌,前前後後近十萬人,加上數萬馬匹,每天需要大量的糧食,還有酒、肉類。飛艇部隊每天出動近百艘飛艇運送這些物資,除了糧食外,酒和肉類需要向各大食品工廠采購,同時鐵路上運輸著大量武器彈藥向和通而去,新疆如今就如同一台機器,每個部件都開始運作了。

咸豐四年二月初六,坦布平原上雙方開始了決戰,一道淺淺地黑線將雪白的幕布分成兩分,接著無數黑點越過黑線,兩邊都出現了黑點並向對方方向移動,黑點中間不時發出桔紅色的光點,忽然聲嘶力竭地喊聲沖破雲霄進入耳中,大戰開始了。武器雖然不是決定戰爭的因素,但是它在很大程度上對戰爭結果造成影響,國防軍的無煙火藥步槍比俄軍裝備的黑火藥火槍先進了至少三十年,現在英國法國都在準備裝備線膛槍,祁楓的出現讓歐洲的武器再次落後了。在俄軍各級長官的命令下,勇敢地俄國農夫排成整齊地隊列大步向國防軍進攻,在距離三百米遠時國防軍密集的射擊開始了,一排排俄軍倒在前進的路上,此時還沒有到俄軍最佳射擊範圍,在付出死傷近萬人的代價之後才接近國防軍,然後開始排成隊列瞄準國防軍射擊,老式前裝藥火槍射擊後產生的煙霧籠罩著俄軍,一時俄軍也不知道到底對敵人造成多大的殺傷。

祁楓在後面看到俄軍的進攻隊型一陣後悔,沒有將機槍投入戰場,不然俄軍會有更多地傷亡,不管怎樣俄軍在國防軍眾多炮火打擊下損失慘重,武器和戰術都落後的俄軍雖然表現出了他們的勇敢,但是終究不能彌補沒有先進武器的缺憾。俄軍只有接近國防軍進行近距離時才能殺傷國防軍。俄軍司令卡拉斯尼科夫看到戰場形勢對俄軍越來越不利,清軍火炮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哪里有集中在一起的俄軍就會準確地遭到炮擊,造成俄軍不敢聚集在一起,分散的俄軍攻擊火力分散,很難給國防軍以傷害,俄國士兵盲目地服從長官命令,結果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遠遠地祁楓看到了被數百俄軍保護的俄軍指揮官,周圍一群士兵的卡拉斯尼科夫在後面的山破上十分顯眼,祁楓立刻向炮兵團下令使用射程最遠的榴彈炮對準卡拉斯尼科夫所在的山坡射擊,「擒賊先擒王」,立刻二十門榴彈炮調轉炮口指向六七公里遠的山坡,隨著炮長手中紅旗一揮,黑洞洞的炮口噴射出一團火焰,淡藍色的硝煙揚起,山坡被不斷爆炸產生的煙霧覆蓋,一團一團的火焰騰空而起,俄軍很快失去全局指揮官的指揮,各小股部隊各自為戰,山坡上硝煙散去時,斜破上一些俄軍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士兵護著一個昏迷模樣的人向後退去,這時俄軍撤退的號聲響起,但是與國防軍膠著地俄軍無法撤出,只好眼睜睜看著戰場最後面的一千多俄軍離開戰場。接著在幾位俄軍團長的帶領下,剩下近五萬無法撤退而逐漸陷入國防軍包圍的俄軍投降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戰斗俄軍戰死33840多人,重傷9400有余,輕傷5380,撤退走掉的一千多,剩下的則在炮擊中化為灰燼了。國防軍以1863人死亡,3600多人輕重傷,死傷4000多匹戰馬為代價取得了勝利,歷史上稱為「坦布戰役」,俄國稱「謝米達爾卡決戰」,大清則稱「西北大捷」,隨後國防軍向西進攻,徹底佔據了額爾齊斯河巴甫洛達爾以東以南,希迭爾特河以東近5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而這一地區的俄國百姓相對平靜,俄國通過戰爭奪取了別國大塊領土,對這些領土上的人民則采取高壓政策,俄國農奴制被沙皇擴展到新佔領的土地上,農奴主掠奪他們的一切︰財產、妻女。如今這里換了一個主人,他們只有冷眼旁觀,希望不會再是俄國人那樣。對俄戰爭隨著「坦布戰役」的勝利,祁楓在國防軍和西北的聲望立刻提升了很多,消息傳到北京後,京城中的百姓熱烈慶祝這次勝利,最近幾年一直多災多難的帝國終于贏得了一場勝利,人們心中的自豪感再次達到頂峰,大街上人們見面就熱情地問好,大聲討論著西北如何取得了勝利。祁楓的西進攻略基本達到了目標,但是新疆內部戰亂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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