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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脫褲子換糖吃

「好,就算我瞎說……」老頭兒笑出了眼淚,「你問你媽好了,看我瞎沒瞎說。」

我調頭望著我媽媽。她直笑︰「那時你小,是個肉蟲,三歲的伢曉得個麼事。再說男伢月兌褲子換糖吃也不丑啊。現在你不願意月兌了,說明你開始懂事了。長大了。」

對,我長大了!我很是理直氣壯地對老頭兒說︰「我長大了,馬上也去上學讀書了。」

「那好哇!讀書就知書懂理了。」老頭兒仍在笑,用手揩著眼楮,說,「你以後要好好讀書啊。我這店里還有作業本賣,你要不要買幾個作業本回去?」

我說︰「學校里有。到時候要發給我的。還有書。等我的作業本用完了,我再來這里買你的。」

「你還蠻會說話的。到底是長大了。好,今天我請你的客。給你兩粒糖吃。」他說著就揭開櫃台上一個裝有花花綠綠水果糖大瓶子的蓋子,從里面模出兩顆水果糖給我。

我媽媽要給錢。

他說︰「不用了。今天我看到你兒子很好玩。算我買的糖。小伢長大了,也很有意思的啊……」

我媽媽和黃媽媽她們手里都有二、三塊錢,買點什麼回去呢?

他們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後,一個人買了一個罐頭,五角錢一個。說是拿回去全家共享。每人又買了點針線。當我走店門時,那個老頭特地對我說︰

「以後常來玩啊,小家伙!」

「要得——」我拖著長長聲音的回答他。

回到家里,吃過晚飯後,媽媽將那瓶桃子罐頭拿出來。父母親還有我和大妹妹,都在桌子前坐著。我媽對爸爸說︰「你勁大些,將罐頭打開啊。」

我爸爸那來一把起子往罐頭鐵蓋子底下四周媽媽地朝上撬著。同時用左手按住罐頭緩緩地轉圈,一會兒,罐頭就打開了。幾塊淺黃色的桃子肉出現在我們眼前。媽媽那聊一個湯匙舀了一塊放進我嘴里,感到有些酸又又點甜。她又給妹妹香子一塊,爸爸和媽媽也吃了一塊。剩下的幾塊,我和妹妹全給吃了。最火只有一些罐頭里的汁水了,我舉起瓶子全倒進口里,酸甜酸甜的,很好喝。

大妹在一邊叫︰「我要喝,我要喝……」

「你小一點,又不是沒吃飯?」媽媽舀了一匙她口里。吞了下去,直嚷︰「真好喝!真好喝——」

媽媽笑︰「看你饞的,比貓兒還要饞啊……」

實際山個,那時沒什麼吃的,特別是像罐頭之類的東西,吃起來真是過年啊。每天有飯吃,可罐頭一年也只吃上一次、二次的,是很稀罕的好東西。

妹妹不管媽媽怎麼說,她自己拿起湯匙,往口里舀了三湯匙,這下他可高興了,得意地瞟了我一眼,覺得比我喝的多。

媽媽拍了一下她的頭,說︰「饞鬼,一點汁水叫你一個人喝了。你個菜喝兩口啊,還有你爸爸一口也沒喝到嘴。」

爸爸說︰「我不喝,讓兩個細伢喝。」他起身道監號里去了。小妹妹睡在搖籃里,睜著大眼楮望著我們吃罐頭。她「嗯」了幾聲。接著又哭了起來,似乎是在怨我媽媽沒給她吃。

「呵,呵,你有意見了,好的,給你吃。」媽媽看這小妹妹笑,「呵,乖乖,我來給你吃,給你吃。‘她拿起罐頭瓶,舀了一吃汁水送進她口里。

小妹妹香子竟喝了下去。小臉上顯出高興的神情。

「是人都曉得鑰匙啊,那怕是個女乃伢也曉得。「媽媽說著又喂了吃汁水給她喝。她再不哭了。

媽媽用辛勤的勞動給全家帶來了歡樂。以後,她和黃媽媽他們經常上山采摘野胡椒,也疾苦是花椒。這也是當地老百姓的叫法。有長長到小鎮上去賣過幾回,這種嘿嘿的花椒籽給我們家增添了意外的樂趣,一次她給爸爸買了一件新襯衣,還有一回買了一個新書包給我。

說偶是八月底開學,我扳著指頭一算,還有二十來天啊。我以天碧一天高興起來,我終于要背著書包上學堂了。羅明到我家來玩過幾次,他說了學校里的一些事情,讓我上學後,好適應那種新的環境。

我也到他家去玩。一天,我剛走近他家門口,就看到附近村里小隊長的兒子黃黃張張地從他家跑出來。這家伙叫柯巴,他額頭上有個燙傷的黑疤子。羅明叫他「柯疤子「。他讀五年級,有十三四歲。拐得很,經常惹活。羅明一說起他就咬牙切齒的。我看到他手里還那根竹棍子,趕快跑到一邊躲起來。「柯疤子」這次顯得和匆惶,他頭也不會,只跑得飛快。羅明,的母親趕出來,站在門口大罵︰

「柯疤子,你這個畜牲,你這個有娘生無娘教的狗東西,虧你做得出來。嗚。嗚……」她邊說邊哭,最後說不下去了。

我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從羅明母親的話語種們,曉得這個家伙肯定做了壞事。我站在他家門口不好進去得。我同事還背著我大妹妹英子。爸爸下捆鋼筋,媽媽上山采野胡椒。*妹就是我的「工作」了。

羅明這時走了出來,見我站在們邊,就說︰「廟生,你進來。」

他媽媽看了我一眼,將我妹妹接過去,抱著進了屋。她仍是滿臉的憤怒,甚至還有幾分羞愧的樣子。那表情很難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阿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特別是「柯疤子」為什麼那麼慌張地跑出去。

羅明將我帶到他睡覺的小房里,給一本「女圭女圭書」我看。我听到隔壁他姐姐弟弟的抽泣聲。我想可能是他借機出了什麼事吧。她是個啞巴,沒事是不會哭的。他母親又走進來,給一粒糖我妹妹手里,又模了模她遠遠的小腦袋,沒說什麼,低頭走了出去。

我小聲問羅明︰「你,你家畜了啥事?」

他先是沒說話,帶帶望著我。

「麼樣了,你說話唦。」

「是,是……」他欲言又止。

「是怎麼回事,誰在你家干料什麼事?」我很著急,又問道。

「是‘柯疤子‘那個家伙……」

「他做了麼事?」

「他,他……他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他先來我家玩,我麼很客氣,還給糖他吃……」羅明慢慢地說,「後來我媽有事出去了,這個家伙就拐起來,啊手里的竹棍戳,戳我姐姐……」

「他做麼事這樣的拐呢?」我問。「拐」是這當地的土話,是壞的意思。

羅明憤憤地說︰「那個曉得他為什麼要這樣的拐!他還用竹棍戳我姐姐的……」

「戳哪里?」我听不明白,也有幾分好奇。

「他戳我姐姐這里……」羅明說著,用手指了指大腿之間中部的地方。

我曉得,那個部位長的是他的「雀雀」。可我不曉得,他姐姐那個地方長了個什麼樣的東西。

羅明又說︰「這個家伙用竹棍使勁戳我姐姐的胯部,她痛得哭起來。我媽回來剛好看到了。就把他打出門將他趕跑了。」往他姐姐胯里戳,可能很痛吧,我听了很惱火︰「趕得好,這個家伙太拐了,他不是和你在一個學校讀書?」

「是的。他拐得很,光逃學不上課,還經常欺負、打一些女同學……」

羅明又說︰「女伢都怕他。听老師說,有一回,他在放學的路上,將村里一個十歲惡女伢的褲子月兌了丟進訶里去了。她家的大人到他家跟他當小隊長的老子講理,他老子還說那個女伢沒得用,這大的伢,褲子還叫人月兌了。活該!你看看,竟有這樣的老子!所以這個家伙放肆得很。以後我再不要他到我家來玩了。」

隔壁羅明的姐姐還在哭。我听了心里有幾分膽怯,以後上學了,踫到這個「柯疤子」要小心一點啊,他要打我得跑快些。

我又听到羅明他母親在隔壁說話,這牆是用竹棍纏著干草豎著,再用黃泥巴糊一糊,就成了一道隔牆,量表說話都听得清楚。他們像是在安慰他姐姐︰

「乖,你痛不痛啊,這個拐東西,肯定把你戳痛了。」

「嗚……嗚……」

「乖,你莫哭,你把褲子月兌下來,我看一下。」

一陣窸窸窣窣的月兌褲子的聲音。

我在這邊很清楚的听到牆那邊,羅明他媽媽說︰「哎呀,都戳進去了,你兩邊的肉紅了,都腫了……哎喲,都腫這樣的高,血都流出來了。這個壞蛋,這個流氓,用竹棍戳我女兒的‘東西’,真是遭雷打啊……哎喲。痛吧,女兒,乖,我打點熱水你洗一下,你換條褲子。有些痛,你忍著點。好吧,我的乖……」

我听不明白羅明她媽說的話,只感到他姐受了傷,叫「柯疤子」戳傷了。我小聲對羅明說︰「你叫你姐到隊上的醫務室去看看啊。」

他說︰「我也不清楚她該不該去看。反正我媽曉得怎樣去做。」

我又听見水洗的聲音。

隔壁傳來「嗯……嗯……嗯」的聲音,是羅明他姐低聲申吟的叫聲。

「乖,忍著點,洗幾次就好了。」羅明她媽小聲說著。

羅明他又給一本「女圭女圭書」我看。是本哪 鬧海的書,書中畫有他用一個金圓環套住海龍王的故事。我說︰「我帶回去看,以後還你。」

他說︰「要得!」

我背著妹妹往回走,經過一個高坡時,忽然看到「柯疤子」站在上邊,離我有五六米高。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杵著那根竹棍,望著我說︰

「你這個小家伙還背著一個小毛丫頭,有勁哩。我要一石頭砸著你,信不信?」他用挑釁的眼光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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